秦歌 第73章

作者:蹲在墙角 标签: 不伦之恋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除了头在外面其他部位都缩在被子里,翻来翻去的扶苏如懒虫子一般可爱,看得嬴政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觉得他宝贝儿子简直可爱的要死,顿时想起扶苏小时候光着圆溜溜粉嫩嫩的屁股爬进自己被窝里时的模样。

脱下外衣走到床榻边,嬴政好笑的看着把头抵在的榻上用力爬、用力拱的扶苏乐得闭不上嘴。他知道儿子懒,却不知他已经懒到即便这样也不愿先停下从被子里出来,就是先把手拿出来也行。

在床边坐下嬴政拍拍扶苏撅着的屁股,把拼命想要翻身却翻不过来的人翻过来摁在腿上,也不说话只是把手流连在扶苏的脖子处。

瞄着在自己咽喉处来来回回不换地方摸的爪子扶苏有些肝颤,虽然不担心他爹会掐死自己出气,可让他体验一把‘接近死亡’却也是极有可能的。微微移了下脑袋,酒劲微削的扶苏顶着一张憋得红彤彤的脸结巴道:“其……其……其实……我其它地方手感也不错……不光脖子这一个地方…”

也不知扶苏这话是不是真的管用,反正此音一落嬴政爹的手还真就从他的脖子上移开,改揉捏他可怜的脸蛋子。

由于手感不错嬴政用力掐了两下这才低头轻笑道:“可你其它地方都裹在被子里,爹摸不到……”

欺软怕硬、欺善怕恶是扶苏的本性,刚刚接着酒劲他是叫唤得挺凶挺有气魄,可如今他这份底气早已随着消散的酒劲儿也消失的荡然无存。

如果嬴政是猫那扶苏就是一只耗子,还是一只即没种又想强得瑟的耗子。他那睡袋的用处明眼人一瞧就明白,更何况是精明的嬴政爹。

“摸不到就算了,睡觉!”缩缩脖子扶苏就想往下滚,可哪知却被嬴政摁住。“睡觉,嘿嘿……爹不累吗?”

“看见你爹就不累,正好有些话爹也想问问你。”用手指卷着扶苏的头发嬴政脸上的笑脸很是诡异,笑得扶苏即便是窝在被子里还是冷汗直流。

双腿一蹬,忍着头发拉扯而生成的痛感扶苏一个驴打滚从嬴政腿上翻滚下去,像乌龟般把自己的头缩进睡袋里卷缩起来,任嬴政如何骂如何踹就是不露头。反正隔着棉被也不疼,于是扶苏乐呵的当起缩头乌龟。

打累了骂累了,站在床榻边气喘吁吁的嬴政对窝在被子里唱着什么‘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的扶苏彻底无语,气得他脱下鞋子往榻上一躺便拉过被子侧过身。

听外面没了动静好似暴风雨已停,扶苏探出头四处瞄了瞄。见嬴政背对着自己扶苏一颗飘忽的心才落下地,有了踏实感。

嘿咻嘿咻滚得到嬴政身边扶苏用头撞了撞,哪知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他。“爹!爹!”叫了两声瞧他爹还是不理他,于是扶苏直起腰把自己的大脑袋瓜子搁在嬴政身上,笑眯眯道:“哦,亲爱的!又生气了,难道你不爱我了吗?难道你真的不爱我了吗?哦,亲爱的!”用脸在嬴政身上蹭蹭。

本以为自己讲出这么‘感性’的话对方即便不激动得热泪盈眶也该有点其他反应,怎么也不该是这幅没有反应的死模样。“爹,你真生气了?你不要生气啦,我都没生气你气什么,小心眼!小肚鸡肠!哼,我也生气!”又往前轱拥了两下扶苏把头往嬴政身上一撞接着便气鼓鼓的要转身睡觉,可这时他却发现嬴政爹散开的头发里有了一根很是刺眼的白头发。

“爹你有白头发了。”这一根普通的白头深深发触动了扶苏幼小且衰弱的微小心灵,使得他猛然清醒过来。

父子相恋最大的阻碍不是血缘的羁绊,而是年龄的差距,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更改的事实。只是要不出意外没有个病病灾灾,按照时间推移这爹就是身体再好也会先死在儿子前面,这是自然定律。

想到以后嬴政会死在自己前头,而这世上只剩下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扶苏立马鼻头一酸,眼睛泛红。“爹你千万别死在我前头!”用身子拼命拱嬴政。

装睡觉等着瞧儿子怎么讨好的自己的嬴政一开始被逗得直笑,只不过他强忍着没被发现。后来又听见扶苏说让自己别死在他前头,嬴政的胸口突然变得一拧。

“谁说我要死了,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死!”假装气愤的转过身,嬴政原想直接于儿子亲个嘴,哪知一个不注意用力过猛就把手肘撞在了紧挨着他的某人的鼻梁上,顿时鲜血四溅“嗯……”鼻子一痛一酸紧接着又一热,两股热流沿着扶苏的鼻孔流了出来,而他整个人也咧着嘴倒在床榻上,疼得都忘记把手拿出来捂鼻子,只得任鼻血白白流走。“爹……”哭丧着一张脸扶苏情感复杂的嘶吼,因为剧痛来得又猛又急扶苏连带着还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因此鼻子和嘴巴一起流血。

惊见榻上的儿子瞬间成了这副惨样嬴政整个人懵了,他大脑的思考线路已然中断,甚至忘了找东西先帮扶苏止血。此刻他脑中只有两个字,并也大声叫出来。

“赵高!”

我们的大秦帝王被其儿子的鼻血吓得惊慌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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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人影在光天化日下鬼祟的四处张望接着先后摸进一间柴房,而前面人的鼻子上糊着一块膏药,后面的人牵着一条大黄狗。

把狗拴在门外,走在后面的男人再次张望了一下确定无人后这才闪进柴房,并把门管严。

“配方比例都写在上面,运输途中的注意事项也写了,你……收好。”李堠把写着火药配制的秘方交给扶苏。“那个……你这是怎么了?”昨天两人分开时还好好的,只过了一宿这身为大秦皇子的人就伤了鼻子李堠觉得太不可思议。“谁打的?”胆敢在嬴政存在的势力范围内殴打扶苏,李堠认为这有种胆识的人因该没几个,最起码他们这小村子肯定没有。

摸摸鼻梁上的糊得膏药,回想起昨夜自己的惨状扶苏面色很难看的摆了摆手,心情很沉重,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见扶苏精神萎靡李堠只好没话找话:“你叫我牵条狗拴在外面做什么?”

“看门。”见李堠不解扶苏没多做解释只是压低声音说道:“昨晚我去找你。”

李堠一愣,他不记得昨夜这人有来找自己。

“你当时‘在忙’所以我没喊你。”故意咬重‘在忙’二字。

如果这样李堠还听不出扶苏话中的意思他就白活了,他的脸色顿时一沉。“如果是什么相劝的话你就不用说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手。”

就自己现在这处境哪里有资格劝别人,扶苏摇摇手提着衣摆蹲下并拉拉李堠让他别站着。

一宿没睡好,除了鼻子疼外嬴政那根白头发也是扶苏失眠的原因。“李冰人到中年了吧。”

“是啊,怎么了?”李堠反问。

犹豫了半天一直低头不知如何开口的扶苏双手抱膝抬起头直勾勾看着李堠。“我说……要是有一天李冰挂在你前头……你看你们的年纪毕竟有差距……到时你要怎么办?”扶苏试探的问。

“……”李堠望着扶苏沉默。

“我……没想过……或许留下替他守着这片他放心不下的蜀地或是跟着他一同去了……说不好,反正这里是再装不下第二个人了。”指指胸口李堠对扶苏说道。

伸手拍拍李堠的肩膀扶苏叹了口气站起身:“到时你想好好活着而我也想好好活着,那咱俩就住个对门搭个伴,好歹以后有个说话的。”说完扶苏垂头丧气的走出柴房。

被留在柴房里的李堠困惑不解的盯着扶苏的背影,还是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说这些。

……

嬴政写了两封密函给在咸阳的尉缭。第一封密函夹带着火药秘方交给尉缭,命他马上带着工部的人研制出及时送往蜀郡,协助凿山挖渠事宜。而第二封密函是让尉缭转交给李斯,让他把现任的蜀郡郡守调回咸阳待任并任命李冰为新郡守,其子李堠全权负责岷江修建,朝廷必须给予权利配合。

安排好一切后扶苏挥别李堠爬上马车前往沛县,因为他听徐福说那帝星的运势有变强的趋势,所以扶苏急着赶过去瞧个究竟。

一路上嘴巴微肿、鼻梁上缠着绷带的扶苏都没有搭理嬴政,即便嬴政爹多次放低身份示好他也不给于回应。除了吃饭上厕所扶苏所有的时间都用于缩在被窝里对嬴政不理不睬,他现在心里很不舒服。

不是因为当他鼻子流血不止时这人袖手旁观,而是因为那么能激发二人情感的关键时刻他居然先做的事情是叫别人的名字,这让自己情何以堪。

于是扶苏决定既然他爹这么离不开赵高,那就去跟赵高过一辈子吧!

捧着刚出锅的糕点扶苏窝在睡袋里吃得津津有味,累了就把头一缩直接睡觉。

相较于扶苏的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嬴政最近精神很衰弱。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儿子为何会生了这么多天的气还不原谅自己,想尽办法也无发让儿子正眼瞧自己一下。

嬴政又不开心了,于是旅途的队伍上空又笼罩上乌云。不过嬴政不知道的是队伍里自扶苏受伤之后就一直谣传这事的源头是他们父子二人为抢被子大打出手,皇帝陛下出手太重所致,相信如果嬴政知道了一定不仅仅是招来几片乌云而已。

自我检讨了多天嬴政一直想找儿子说一说,只是扶苏一直不给他机会,总是躲在被窝里崩爆米花。发觉嬴政的怒火有急速上升趋势,未免自己的睡袋被殃及池鱼于是乎就是上厕所扶苏也不忘背着自己的睡袋。

事实证明他这么做是正确的,因为有好几次嬴政都对这阻挡了自己的棉被释放怨恨寻找剪子。

“苏儿!”发现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嬴政一把拖过只有一颗头露在外面的扶苏,揪着他脖子说道:“你够了,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虽然鼻子上的绷带已经拆下但上面的淤青还没有完全退下,这使得松散着头发的扶苏看起来十分落魄,让人觉得心酸。

歪着头,扶苏摆了一个‘美人鱼’造型(因为扶苏此刻还在睡袋里,所以请大家回想美人鱼坐在岩石上的经典造型),无比凄苦的望着嬴政爹:“你还找我做什么,去和你的赵高过吧!”

身子一抖嬴政感觉有一道寒气直接从脚踢蹿到发根直达发梢,浑身鸡皮疙瘩落地。把手里的扶苏一把丢开,觉得碍眼难受最后嬴政竟还补上一脚。

“哎呦!”嬴政没用太大力气但扶苏还是在车板上滚了一圈,转过头扶苏瞪着嬴政,这次他说什么也要生气了。“你打我还有理了不成,我都没反打回来你还敢先生气。”气愤的先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紧接着他拱着屁股从里面爬出来。

“床榻那么大谁知道你会趴在我身上,我又不是故意的!”嬴政反驳道。

和着还是他自己找打不成?

扶苏攥紧拳头决定和嬴政爹来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决斗,不然自己简直就成了一粒尘埃,令人随意吹来吹去。“单挑!”从车板上爬起来蹲好扶苏指着车门。

“哼!”冷哼一声嬴政极为不屑,正要开口让马车停下时就见他们的马车突然急停下,而扶苏因没有准备直栽向车门。

眼疾手快的嬴政一把拉住扶苏,朝车外喊道:“外面怎么了!”

“爷,遇到山贼了。”守在马车旁的侍卫长丝毫不把这几个乌合之众放在眼中。

一听外面是山贼扶苏比谁都激动,甩开嬴政的手他立马爬到车角翻出自己荒废多时的宝剑,不顾嬴政爹的阻拦冲到车外。“哪呢?山贼呢!”亮出宝剑扶苏冲上前,“哪条道上的!敢劫你爷爷的车,还有没有规矩了!”朝着一群拿着刀剑的人喊道,江湖味十足。

狐假虎威、虚张声势两大要点都被扶苏发挥的淋漓尽致,不只把对方唬住也把自家人震懵。

就在双方都被扶苏的一声吼震住时不远处突然传来马匹的嘶鸣和踢踏声,一个高壮骑着骏马的身影距众人越来越近。“何处来的毛贼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猖狂!”人未到声先到,声音之洪亮令众人心中都一颤。

从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听见这熟悉且倍感亲切的声音,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扶苏用力挥舞着手中的剑:“羽哥!羽哥!”

“少爷你认识来人?”见是扶苏的熟人侍卫长放下心,毕竟是友非敌。

“是啊!那是我结拜大……大……我的妈呀!”想到迎面而来项羽,想到马车里的嬴政,激动的扶苏犹如被迎头浇了一桶凉水,只是此刻他已经来不及躲藏起来,因为……

“虞弟!真的是你虞弟!为兄好生想你!”项羽一个纵身跳下马背。

听见外面的动静嬴政忍不住走出马车,哪知一下来就见他儿子扶苏被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抱进怀里,就地气黑了脸。“给我松开!”冲了上前嬴政一把扯开大力拍打扶苏后背的男人。

第84章 老爹&大哥(下)

如果现在有人给扶苏一把铁锹那他定然能挖个大坑把自己填埋了。

抬手挥开拉扯在自己肩上的手,项羽虚退几步一脸戒备的望向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把他虞弟挡在身后的男人,与其对视。

除了王贲几人外嬴政首次碰见不怕自己甚至敢于与他对视的人,心中马上把对对方的敌意减轻了一些。

英雄惜英雄,天生豪爽的项羽也被嬴政身上释放出的某种的波长相吸引,生出一丝好感。

从某些方面来说嬴政与项羽属于一种人,他们身上都有一种能让人誓死追随的魅力,有一种天生的霸气和只服比自己强大人的心性。

只消一眼他们就能看出对方与自己合不合拍,是不是一个部落的人,而嬴政与项羽能看得见的东西扶苏却未必看得见。

把扶苏从自己身后探出的脑袋摁回去,带有警告的瞪了一眼嬴政上下瞧了瞧对面的人:“你是……”身材高大威猛又是一身正气,刚刚听见扶苏叫‘大哥’,因此嬴政觉得眼前这人就是传说中的项羽。

“在下项羽,敢问这位兄长高姓大名!”项羽这辈子最佩服的便是真汉子和比自己强大的人,在被对方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对方。

项羽憨厚诚实却也有着如动物般的直觉,虽瞧出不与他对视人的身份如何,可他却感觉得到这人不容小视的威严与气势。

“大哥……”从挡在自己面前的嬴政爹的右腰处探出脑袋,扶苏有些心虚的插嘴道:“这是我爹……”

“你爹!”瞪大眼睛,项羽摸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又望向对面人光滑的下颚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于是瞧向某个躲在人后向他严肃点头的人。

知道项羽为何会不相信,因为有时扶苏也不相信他这老爹已然人到中年一把年纪,上天好真的似忘了在他身上显示时间的痕迹。如不是多天前的那一根白头发,扶苏或许还未想起和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

项羽刚毅且棱角分明的俊脸上闪过一丝晕红,有些不好意的朝对面人抱拳,歉意十足道:“项羽眼拙闹了笑话还望虞大叔赎罪,小侄有礼了!”虞弟的亲爹想当然也姓虞,因此项羽十分确定眼前人定姓虞无误。

项羽一声‘大叔’叫下去脸色大变的不只有嬴政一人,除项羽这实在的愣头青与被晒在一旁的山贼外,包括扶苏在内的所有人都是心中一紧,都小心的偷偷瞄向不说话但明显很不爽的嬴政爹。

扶苏清楚的察觉到身边的温度正在下降,寒气猛升。

男人也好女人也罢,过了四十都对自己的年纪问题很是敏感。而嬴政对自己的年龄问题特别敏感,稍有不慎就可能刮起一阵破坏力十足的龙卷风。

只是这些项羽不知道,因为他这半辈子该聪明时就没聪明起来,反倒是该装糊涂时却很精明,简直让人又爱又恨。“小侄项羽曾与虞弟结拜为异性兄弟,因此虞大叔也是项羽的长辈,请受项羽一拜。”

利剑回到别在腰间的剑鞘里,手指并拢相叠项羽正式朝他结拜兄弟的父亲一拜,诚意十足。

“不必多礼。”拧紧被自己抓在手里的爪子嬴政‘爽朗’道,心中恨不得把这叫项羽的人踢飞到远处。

“不,礼不可废,请虞大叔受小侄一拜。”

“不、必!”受了这一拜就坐实了‘大叔’这一称呼,说死嬴政也不愿受项羽这一拜。

毕竟是嬴政的儿子在场也只有扶苏一人看出其间的问题所在。拯救下自己快要被捏碎残废掉的手,蹿到两人中间扶苏协调道:“自己人!自己人!不用多礼。”傻笑两声扶苏看向项羽笑道:“叫虞大叔多见外,大哥直呼我爹伯父就好。”不管怎么样‘伯父’总比‘大叔’好听不是。

哼,什么自己人!

扭过头遭了一肚子火的嬴政气得身子抖了抖,猛然想起自己会遭这一肚子气追根究底全是因为这群不长眼睛的山贼。如不是他们挡路自己也不会驻留在此,更加不会遇到这头傻牛,要不是看在项羽说得真情实意没有一点恶意不然嬴政早当众翻脸。

于是,需要一个发泄点的嬴政把这一切过错都归结到的那些山贼身上,今天不出这口气他一定会多出一条抬头纹长出两根白头发。“四肢具在不思劳谷,拦路劫财其心可诛,再留世上危害百姓。”嬴政看向侍卫长下旨道:“一个不留。”转身登上马车。

没啥文化的山贼对嬴政爹的话云里雾里不明其意,只是被人这样无视到是很令他们觉得伤了颜面,因此一各个不甘被人遗忘的贼匪率先挥舞起手中的刀剑叫嚣起来。

“是!”众侍卫听见嬴政的话齐齐朝他一叩,转身冷视这一群不知死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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