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 第76章

作者:蹲在墙角 标签: 不伦之恋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行了,这么多年搭档你还不放心我,我这就拿东西去给鲁花暗部的事情你接手了!”兴奋不止的子婴属于行动派,拿着火药的配方撒腿的就跑了出去。

看眼子婴快要消失的背影尉缭起身捡起没看完,被人丢到一旁的《扶苏语录》走出书房前往卧室,去给他的‘阿奴’讲这能令人睡个好觉的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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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长得文质彬彬其实心肠狠毒、道貌岸然;有的人长相丑陋凶神恶煞但却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可也有的人长得尖嘴猴腮一瞧就不像好人,可事实上他也真不是个好人。

例如眼前这个。

头发糟乱,衣服邋遢带,八撇胡子眯眯眼兜风耳,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是帝星。

搓搓脸转过头,扶苏困惑的望向朝自己认真点头的徐福,觉得这实在是个讽刺。都是帝星,都是男人这差距简直就是太大些,别说和他的嬴政爹相比较,就是和项羽都完全没有可比性。

这个人的存在简直就是对‘帝星’这一身份的侮辱,也是对同为帝星者侮辱。

‘你确定?没找错?不可能吧?’扶苏瞪着眼睛望向站在马车旁的徐福。

‘没有错,就是他,虽然我也很不想承认。’朝扶苏摇摇头,徐福摆出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见过嬴政,再瞧见项羽,如不是卦象所示徐福也不相信这就是他们一直找的人,可事实偏偏如此。

“你是……”扶苏打量着跟前身上散发着汗臭味的的男人。

“沛县泗水亭长刘邦见过这位少爷。”名叫刘邦的人弯腰90°朝扶苏姓了一个大礼,卑躬屈膝的模样令人很难生起好感。这样的人居然还会收买人心,这让扶苏觉得自己的智商与情商被人侮辱了。

亭长一职也只比普通百姓高了一点点,没有官品甚至不在册。一般这个职位都是花钱捐来,平日里也就骗骗无知妇孺和没见识的人。

“你说你叫刘邦?还是泗水亭长?”扶苏还是有些不相信,叫刘邦的泗水亭长明明是个老头,除非……“我怎么记得泗水亭长是个年纪很大的人。”紧紧盯着垂着头不说话的人。

刘邦的身子因扶苏的话紧绷了一下,随后恢复如常更抬头恭敬回答道:“少爷瞧见的那老者是小的祖父,前些时日已经仙逝,因此小的才承了这亭长之位。敢问公子是在何处见过小的祖父?”

没有回答刘邦的疑问,扶苏装作疑惑道:“这样啊,我怎么没听说他还有个孙子啊?不是说他无儿无女吗?难道有误?”

“少爷可能不知者亭长俸禄微薄,一人糊口都难。因此只有祖父一人在沛县任职,其他家人都在别乡,因此才会令人误解。”

“哦~~~”随便聊了两句后扶苏便让侍卫长把他们带得食物分给这些徭役。与跪地磕头表示感谢的众人虚礼一番,扶苏转身往马车放心走。而在跟侍卫长和项羽擦肩而过时他一把拉住两人,低声说道:“想办法把人灌醉了,但不能醉得不省人事。”

“知道了。”项羽和侍卫长点点头,马上去取酒坛。

爬进马车扶苏见嬴政脸色很不好的在揉脚,这才想起他爹受了伤而自己竟一直没有表示关心,很是不孝。“爹,你脚怎么了?”

横了一眼扶苏,嬴政没有搭话。

“我瞧瞧我看看,这脚怎么就在车里受伤了呢?爹,不是我说你,你真是太没……”凑过头仔细瞧了瞧,见嬴政受伤的脚上有道一指宽的紫痕横在脚面上,而且横明显是砸上去的。

砸得?扫了一圈车厢,朝嬴政所坐位置的对面瞧去,便见那里有一扇窗户,而窗户下横着一把很眼熟的剑……

第87章 好大一条蛇

读过大量耽美小说的扶苏发现所有故事都以一个情节是雷同的,那便是小攻每次奖励小受时都会上演床戏,而小攻每次惩罚小受时床戏也是一项必不可少的刑罚。

唯有不同的是,甜文里的小受在受了惩罚后最多躺在床上一两天,但每天有好吃好喝伺候很是逍遥。可如果是虐文里的小受摊上这样惩罚那就可怕了,没个体无完肤、血肉淋漓都不算开始,更有甚者直接上轮戏,小受之待遇已不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

扶苏觉得他与嬴政爹之间因该算是甜文范围,虽不用担心上演惨无人道的一幕,可扶苏也不想他的小花花痛痛,需要卧床休息,最痛苦的是还不能便便。

不过好在现在是光天化日,他们又身处马车之中,而马车周围更是时常有人走过,车内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外面也能发现。因此堵住嘴不让出声然后再那啥那啥是不成立的,除非你能保证做到任你车里如何激烈运动然马车却能纹丝不动,否则这事想都不用想。

确定嬴政爹现在不可能对自己做出什么禽兽之举,因而扶苏先前已经跑了影儿的勇气又跑了回来。“爹啊,不是儿子我说你,你瞧瞧你待在车里也不让人省心,怎么就让东西砸了脚呢?真是太不小心了。”翻出消肿的药膏扶苏递给嬴政。

看着得意洋洋的某人嬴政爹极为不屑的瞟了一眼,“是啊,谁知道有人竟会胆大包天的往车里仍凶器,你说这种随意乱丢东西的人是不是该拖出去把手砍了,以示警戒呢?”接过药膏嬴政舀了一大块涂抹在自己受伤的脚上。

“嘿嘿嘿……”赔笑两声扶苏拿着扇子给嬴政受伤的脚扇风。“爹,我看今天我们是不可能走出这林子了,是不是就地休息明早再启程。”某人心虚的转移话题。

扶苏想转移话题不代表嬴政爹也想换个话题,他觉得现在这个话题挺好。“苏儿你还没说为父的提议怎么样,要是觉得轻就把其手脚也剁了,然后再在他脸上纹上……”

“‘乱扔垃圾’四个字?”

接过嬴政的话,扶苏肝颤的看着他爹那双包含满满‘情意’的手一点点由下往上摸到自己的脸颊。“不要吧……”伸手想要拉下捏在他脸蛋上的手,可惜几次都没能成功,因而扶苏只能强颜欢笑道:“乱丢东西写个检讨书就好,千万不要太血腥!”

“很血腥吗?为父可不觉得。”用力揉搓儿子肉嫩嫩的小脸蛋,直到红彤彤后这才转移到扶苏的两只耳朵上‘爱抚’。

“哦呦……哎呦……轻点……”耳朵被人揪着扶苏只得用双手先护住自己被掐红的脸蛋。“爹……”扶苏摆出一副可怜模样望着他爹嬴政,希望能博取一丝丝的同情。

‘揉着’儿子的耳朵嬴政发现这两个东西的手感居然不亚于肉肉的脸蛋与屁屁。“刚刚侍卫长说前面有个水潭……”

“水潭好,有鱼钓!爹你想吃鱼肉吗?儿子这就去给你捞。”

“我想吃的是你……”在扶苏的嘴上亲了一口,嬴政把手移到扶苏全身肉肉最多的地方捏了一把,紧接着又隔着外裤把手指某处打圈圈,不时还想往里探。“天黑后我们去沐浴可好……”

如果是纯沐浴的话扶苏当然很乐意,可这是不可能的。

见嬴政爹果然趁机打自己小菊花的主意,为保贞操扶苏一手拍开嬴政的魔抓,纵身一个驴滚地便从马车上翻了下来。

从地上爬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扶苏讨好的回视双眼带着杀气的嬴政,连忙伸手去关车门。“爹……儿子给你钓鱼去!”

从车窗里看着儿子跌跌撞撞的跑没影,嬴政笑了起来并且还笑得极为阴险。

逃?有种你就逃一辈子。

……

飙足马力拼命狂奔,一个不注意扶苏被脚下冒出的石头绊了一跤,眼瞧就要倒在跟前的泥坑里。“啊……哎呦……”

“虞弟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扶起摔趴在自己怀里的人项羽担心的问道。

原是过来拾些柴火的项羽离老远看见他那虞弟撒丫子狂奔,以为出了什么事项羽慌忙丢下手里拾好的干树枝奔了过去。哪知刚靠近就看见他跑得脸通红的贤弟就要摔倒,便一个纵身上前把人揽在怀中。

“虞弟你这是怎么了?”把人扶好项羽问道。

“有怪兽!”站直身拍拍跳得极快的胸口,“谢了!”扶苏很哥们的朝项羽的肩膀一拍。想到自己在逃命时无意间回头从车窗里看见的那张笑脸,扶苏立刻全身汗毛竖起,好似身后有怪兽在追赶。

“怪兽?”四处望了望没看见有什么东西。“何为怪兽?”

摆摆手,跑得喘大气的扶苏找块比较干的地段席地而坐。“这不重要……”大喘几口气扶苏抬头问道:“大哥在这干嘛?”

“没干什么。”撩起衣摆项羽在扶苏身边蹲下小声问道:“那个家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刘邦’?”

“是。”

“但他好像记不起你。”

“那是他坏事做得太多,再说有几个贼人会记得被自己害了得苦主。”

“也是,那虞弟为何不告诉伯父他对你做得事?”

伸手挎住项羽的脖子扶苏那都凑过去:“我没告诉我爹是以免他老人家担心。是男人就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要亲手给他个教训。”

不知是揍一顿给他个生理重创好,还是装神弄鬼弄他个精神打击棒,扶苏在心里琢磨。

瞧身边人把眼睛眯成一条缝,一脸认真思索的模样项羽大力往这人的肩膀一拍,义气道:“虞弟你说的有道理,为兄帮你!”

险些被项羽一巴掌打趴在地上,摆正姿势蹲好揉揉发痛的地方扶苏干笑了两声:“你真够意思!”。

最后想了多遍扶苏决定先打击刘邦的心灵再打击他的肉体,然后再想办法把人给神不知鬼不觉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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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为了躲避身后粘着不放的视线,一面要商讨如何‘修理’刘邦,因而一回到队伍驻留的地方扶苏就与嬴政所在的马车保持一定距离,转而围着项羽转。

一同拾柴生活,一同打猎摘果,甚至没尿也要与项羽同去,哪怕是在一旁干站着。

无论自己去哪身边都有一个小尾巴跟着项羽到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因为在以前那些相处的日子里他的虞弟也是这样跟着他进进出出,可这一切瞧在别人眼中却不是这样。

不用说,爷与少爷指定又有矛盾了。

除项羽外,其他人心中都得出这个结论。

戳着火堆见侍卫长从不远处搭建的茅屋里出来扶苏忙站起身招手把人叫过来,问道:“套出来什么没有?”

被扶苏安排去套刘邦话的侍卫长摇摇头。“不管身边人怎么劝酒他就是不多喝,好不容易灌醉了他又直接倒在地上睡着了。”

“睡着了!那我……”拿着被掏了两个洞的被单扶苏气得磨牙。他倒是两眼一闭睡过去,可自己这边岂不是全都白准备了。“算他命大!”丢下手里的布单扶苏刚想要钻进自己的睡袋里睡大觉就发现他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东西呢?我的睡袋呢?大哥看见我睡袋没有?”扶苏对嘘嘘回来的项羽问道。

“不就在树下……咦?我走时它还在哪里啊……”在树下转了一圈项羽一脸不解:“难到被人拿走了?”

听项羽说睡袋可能被人拿走,利用排除法扶苏把人挨个排查了一遍,最后发现只有一个人最可疑,也只有他一直在打自己睡袋的主意。

望向不远处停在树下的马车,扶苏竖起右手的中指以示心中的不忿。“羽哥我今晚跟你睡!”扶苏故意朝着马车方向大声喊道。

往火堆里填上柴火,铺好垫子抖开被子,蹲在地上的项羽不明所以的抬头望向掐着腰,背对自己站着的人开口道:“虞弟我在这儿!你朝谁喊呢?”

“没事,睡觉!睡觉!”高声喊完扶苏爬进项羽铺好的被子里,躺在里面瞄眼毫无动静的马车气得扯过项羽一条胳膊枕了上去。“羽哥你的肩膀躺起来真是太舒服了,太舒服了,太舒……”

“虞弟你枕得是我的胳膊不是肩膀,你要靠着我肩膀吗?”项羽小心问道。

“睡觉!”蒙上被子扶苏很抑郁。

正当扶苏因他爹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与气闷时,殊不知不远处的马车里的嬴政早已躺在他命赵高偷拿回来的睡袋里睡得香甜,并且还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至于扶苏刚刚喊得那几声他是一声都没有听见,哪里还会因此气闷。

但即便嬴政没有睡着他也不会因为扶苏故意喊出的话而生气,那样只是会显得他很没有气量与肚量,掉身价的事情他是觉不会做的。

……

睡到后半夜水喝多的扶苏被尿憋醒,听着唦唦的树叶声,看着漆黑的树林深处就是做事坦荡荡不怕鬼敲门的扶苏也难免有些……那啥……但他绝不承认不是害怕。

卷起腿憋了一会儿感觉还是不行,于是扶苏轻轻捅捅身边的项羽,小声叫道:“羽哥!羽哥!起来上茅房了。”终是忍不住的扶苏只得厚着脸皮叫醒身边胆子堪比天大的项羽。“羽哥起来上厕所了。”

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星空,项羽重重叹了口气转头看眼身边人,扶着被人压麻的手臂坐了起来,“走吧。”语气有些有气无力。

“羽哥你真是个好人!”利落的爬起身扶苏哈着腰就要往坡上跑,哪知才跑两步就被人一把拉住。“怎么了?”

指指下风口,项羽无奈说道:“那儿是上风处,会有气味飘下来。”

“有道理!有道理!”提着裤子拉着项羽,扶苏把人扯到林子深处,这才对着一棵小树舒服的嘘嘘起来。

原本守在一旁的项羽听着耳边稀里哗啦的‘嘘嘘’声也有些忍不住,于是也找了棵小树浇起水来。“虞弟,你是不是和伯父吵架了?”项羽问道。

“没有,我没事和他吵什么。”扶苏不屑。

“你别骗我了,我都知道,要不然你放着马车不睡跑来和我挤什么。”

“哪有,怎么你不愿意和我睡?你嫌弃我是不是!且,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一会儿回去后我换棵树睡。”

眼瞧自己的话被人曲解,不善言辞的项羽急了起来,“为兄不是这个意思,为兄怎么会嫌弃……”

“两位半夜不睡这是在做什么?”一个带些尖锐且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项羽的话,让漆黑的林间便的慎人。

“啊……”忽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扶苏一跳,顾不得还没提好的裤子,被吓白脸的扶苏扯着裤子就蹿到项羽身后。“谁啊!半夜不睡觉出来吓人!”探出头双手紧紧攥着项羽的衣服,顺势把不小心粘在手上的液体在跟前人的衣服上偷偷蹭了蹭。

护住身后的人,项羽接着月光瞪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没多久就见一个身影越来越清晰起来,仔细瞧去竟然是那他们今晚本要教训的刘邦。

走上前刘邦朝一脸戒备的两人叩礼道:“小人给二位见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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