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色木屋
皇甫风不再说话,他静静的看着戒色,眼中的柔情就算还有康诺晟这个旁人在,也没有掩饰。他的爱,不需要用语言去表达,他更注重实际行动,他用自己的能力,想给面前的少年,一个安全的港湾。可似乎他又知道,面前的少年不是柔弱无知的人,有时候,一味的呵护,不如两人并肩来的享受。
“三哥,这只鸟儿真的会带我们找到对方吗?”戒色问。
“找错了也没有关系。”皇甫风回答。
戒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也是。”
找错了也没有关系,因为这只鸟儿的出现,会引起敌人的注意,就算找错了,敌人也会顺着鸟儿的痕迹去关注那个被鸟儿找到的人。
康诺晟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和信任,眼中流露出羡慕。他们彼此的心,紧紧的靠着,他们无惧于别人的闲言闲语,他们敢勇敢的说,他们是爱人。而自己呢?康诺晟觉得心有些痛,他也敢无惧的说,他爱那个人,爱那个从小围着他的男人,可是不能。他发过誓,他不能。康诺晟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他不相信所谓的誓言,他怕的是对方,怕被嫌弃,怕被厌恶。语气如此,这样也不错了,至少现在,那个人会因为他的冷漠和疏远而紧张不安。
月在星今天心情很好,心情好的时候,需要做点什么来表达,所以月在星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抚琴。月在星抚的琴相当好听,加上他的心情好,这琴声,就更悦人了。一曲完毕,月在星回头,看着那个靠在他门口的男人,他哼了一声。
月在月走进他的房间,随后将门关上。
不一会儿,房内传出了低吟声,那声音在压抑着什么,掩饰着什么。
“师兄……师兄慢点儿……”
床上,两句男性的身体上下交叠在一起,那连接的地方为人所不耻。
“慢点儿?”月在月轻笑,“我看你是嫌我不够快,是不是要这样的快,嗯?”说着,“嗯……快……太快了。”
不知道少林寺里是不是真的有佛,如果真的有,他们的罪过,总有一天会受到惩罚。但至少现在,他们好好的。
完事后,月在星躺在一边,不去理会身边的月在月。
月在月轻笑出声:“在星啊,到底还是个善良的孩子。”他伸出手,摸着月在月的脸。
月在月没有拍开的手,反而比刚才顺从了很多。他喜欢月在月指尖的温柔,那种触摸,可以把他的心给沦陷。可是月在月接下来的话,让他的身体禁不住颤抖了起来。月在月说:“那井水里的泻药,是不是你放的?”
身体的颤抖无法控制。月在星喜欢,甚至爱月在月,可是同样,他也怕他。这个男人的温柔的时候,可以让人沉醉,可是在冷酷的事情,也可以让人觉得进了地狱里。“我……我……”月在星的唇在颤抖,他知道,月在月不喜欢别人违抗他的权威。而自己,偏偏逆鳞了。
“算了,看把你吓的。”把被吓坏的野猫抱进怀里,月在月低头,在他的脸上亲吻了一下。“这次就不怪你了,主人说,你这次的事情做的很好。”
原本只是安慰的话,却把月在星的脸吓的更加苍白了。“主人……主人知道了?”这下,月在星的恐惧不仅仅是颤抖来形容了。看样子那个主人在他的心中留下的印象,是不可违逆的存在。
看着这张漂亮的脸蛋,吓的几乎要扭曲了,月在月回想了一下,主人似乎从来没有做过让大家害怕的事情,为什么在星会那么害怕?不过也是,主人的威严,让整个太月山庄的人都甘心臣服,并效忠。
要让一个人臣服和效忠,这不是靠武力就可以解决的,由此可见,太月山庄背后的那个人,不简单。
“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主人?”月在月拍了拍月在星的脸,“在星的脸,还是红红的好看。特别是在我身下,在羞的通红的脸,让我忍不住又想要了。”调戏的声音,单纯的为了哄哄怀里的孩子。
月在月在享受这种感觉。享受被人爱又被人怕的感觉。只是月在星靠在他的怀里不敢动,如果敢动一下,抬起头看月在月一下,他会发现,他看着他的眼神,并不像言语中那般玩闹,甚至有种宠溺的成分在。
“嗯。”月在月想了想,又道,“莲花山庄的那个客人,不要再去得罪。”
那突然转移的话题,令月在星心里的委屈加深了。“师兄喜欢上那个小白痴了,是不是?”尖酸的语气,很讨月在月的喜欢。
“是。”月在月没有打算隐瞒。
“你?”月在星生气了,眼睛一红,生性骄傲的他,竟然哭了。
那委屈的抽泣声,很引人怜惜。月在月叹息:“可是我更喜欢师弟啊。”吻去他的泪水,真是的,那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家伙拽的要死,现在怎么动不动就哭了。
“骗人。”月在星不相信。“如果你更喜欢我,为什么对那个小白痴那么殷勤?”
为什么?月在月当然有自己的理由。“因为主人指明定了要他。”
第141章 找到坏人了
大家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其实戒色觉得这句话是错的。比如,有遮挡物的时候,影子就斜了。就像现在,虽然他没放过泻药,可是他也怕,万一有人栽赃嫁祸,他不是百口莫辩吗?
不过显然,戒色是白想了,因为到晚饭的时候,大家还是不同有找出,能够直接证明下药的证据,也没有找出厉害关系,所以遵从之前的约定,大家以茶代酒,敬戒色,表示此事之后,双方都不再计较和提起。戒色虽然觉得这件事他吃亏了,但是贵人要有能够撑得下船的肚子,他就答应了。
无罪一身轻,真的很爽。不过最爽的是,轮到他们反击了。
“主子。”崔浪端了洗脚水走进房间,见戒色坐在椅子上,晃着两只雪白的脚丫子,哼着那他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崔浪觉得,自家的主子很有作曲子的天赋。
戒色从崔浪的眼中看见了敬仰,心里更加得意了。
皇甫风依旧坐在椅子上看书,余光撇过戒色,唇角泛着淡淡的笑。
“脚底,脚底大脚趾的地方有些痒。”戒色让崔浪给他抓抓。
崔浪抓着,可是越抓,戒色觉得越痒。戒色提起脚看了看,妈呀,这不是长水汽了吗?“崔浪,快,去拿针来,把我脚底的水泡给弄破。”真是的,每天穿着这么麻烦的鞋子和袜子,从来没有长过水汽的脚底,都变得娇气了。戒色想了想,回宫之后,得订制几双拖鞋,这脚,也是需要好好保护的。
“是。”其实,除了影一会针线之外,作为一个在皇宫里可以横着走的崔浪,他自认为也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奴才。一个十全十美的奴才,怎么可能不随身携带针线呢?崔浪消失了才一会儿,就拿着针线包进来了。“主子,可能会有点疼,您忍着点。”
戒色点点头:“你放心的刺进来吧,再粗的针我都能忍。”
皇甫风听了,拿着书的手抖。然后继续看书。
崔浪的针慢慢的刺进了戒色的水汽里,然后拔出来,拔出来的时候,里面的水也一同流了出来。崔浪再用丝帕擦干净,然后涂上消炎的药膏。“主子,还疼吗?”
戒色脸颊红红的说:“不疼了,崔浪你好温柔。”
被主子表扬,对奴才而主是一种福气,崔浪有些难为情的说:“谢谢主子。”收拾好东西,他恭敬的退下。
待崔浪退下之后,皇甫风来到戒色面前,将他抱起,随后放在床上:“你连不带把的都勾搭,当真是闲啊。”这家伙,当他不存在吗?
戒色嘿嘿的笑:“吃醋了,三哥吃醋了是不是?”
吃醋?他皇甫风的气量,还没那么小。“说起来那下泻药的人,天佑知道是谁吗?”
“知道,是个小毛孩。”戒色哼了一声,不要以为跟在他后面他就不知道,他只是觉得无聊,才愿意配合着闹出点事儿玩玩。
“不要太过了。”把他的假发拿下来,然后摸着他的头,头上已经有黑色的一片了,皇甫风不禁渴望它长的快点。
“三哥,你再摸,它也长不长的,要像三哥那么长,最起码还要花3年的时候。”戒色说着,拉过皇甫及腰的黑发,让揉在手心里。“三哥,待我的发到那么长的时候,我们结发,好不好?”
“好。”结发夫妻。皇甫风眼中的柔情很深。他挑起戒色下颚,看着这张小巧俊秀的脸。戒色也看着他,散发的皇甫风,比起白日束发的他更加俊美,有一股慵懒华贵的感觉。“三哥。”他突然扑进皇甫风的怀中,抱着皇甫风的腰,脸蛋在皇甫风的腹部磨啊磨的。
“嗯。”把他瘦弱的肩膀紧紧抱住,“天佑,还记得我说过吗?有我。”所以,不要怕。皇甫风知道戒色有心事,不是怕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好,也不是怕有一天他们之间的事情会被天下皆知,而是有更深更深的秘密,天佑没有告诉他。
不过,皇甫风不急,他不喜欢逼迫别人,更何况是自己心爱的人。
“三哥,你相信来世今生吗?”
今生来世?“若是有,不管是今生来世,我都能找到你。”
戒色听着,咧开嘴笑了:“嗯,如果三哥找不到我,我便一直等着。”这辈子的爱情,还要下辈子的继续。
夜晚,皇甫风打开箱子,然后把像鸽子又像鹦鹉的鸟儿交给戒色。此时的戒色已经换上了夜行衣,甚至没有戴假发,虽然头上长了发,可是远看却不清楚。为什么把这杂鸟交给戒色?无非是因为少林寺这地方,戒色最熟悉了。还有一点,他的发型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再还有一点,连皇甫风也不得不承认,戒色的轻功,绝对可以称霸武林。
暗中有没有人盯着这里,应该是有的。所以杂鸟如果从这里飞出去,很快就会被发现。因此,由戒色带着杂鸟离开少林寺,让它从外面飞进来。
哎,把杂鸟藏进怀中,戒色叹息。这人太厉害了,也是一种罪过,就像他现在,大晚上的,还要牺牲一下自己睡眠时间。果然,伟人,不是那么容易当的。一边想一边飞,一会儿的功夫,戒色已经出了少林寺,然后把怀中的杂鸟放出来,这鸟儿会飞到哪里呢?戒色十分好奇。
杂鸟放出之后,戒色便在后面跟着,然后……他睁大了眼睛,他看见杂鸟在某个院子的上空徘徊了一会儿,然后飞了下去,停在某人的手臂上,那人……竟然是于童。过了一会儿,于童走进房间。戒色本想飞到屋顶上去打听的,可是又觉得不行,万一屋顶有埋伏,很容易暴露,所以无奈之下,他一个人眼巴巴的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皇甫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溜了一圈,有收获吗?”
戒色有些气馁:“有,杂鸟飞进了神剑山庄那边。”
哦?皇甫风挑眉:“天佑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啊?”戒色露出惊讶的眼神,“我整张脸都写着疑惑和不可思议啊,三哥没发现吗?”
噗嗤……皇甫风轻笑:“天佑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神剑山庄的?”
“三哥又知道我怀疑神剑山庄了,那三哥呢?怎么也怀疑吗?”
皇甫风摇头:“我倒是没发现神剑山庄有可疑的地方,不过这么大一个地方,这么多的武林人士在,而且又敢把主意打到皇室身上的,能有几分。所以除去可信任的几人,其他所有的人,都在我的怀疑行列里,既然如此,是神剑山庄也就不奇怪了。”
“会不会是鸟儿认错了人?神剑山庄为朝廷铸剑,也可算是半个朝廷中人,没有理由会……”戒色说道这里,顿了一下,“我怀疑神剑山庄,不是因为于童截住了影四,而是我们在看擂台的时候,康哥哥说,我们家比莲花山庄和太月山庄还要厉害,我看到了月在月的惊讶,却没有发现于书贤的诧异,他仅仅是沉默着,虽然面上有些动,可是眼神很镇定。”就是从那一刻起,戒色觉得于书贤可能是知道他们身份的。“三哥,若是身份对照,如果是你,在那个时候,能那么镇定吗?”
惊讶是人对意外之事的天然反应,于书贤的镇定,就是他失败的地方。
“天佑聪明的让我蠢蠢欲动。”皇甫风一把拉过他。
“什么?”
在戒色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皇甫风吻上了他,他咬着戒色的唇:“天佑时不时观察别的男人,让我想造个笼子把你关起来。”深邃的眼中闪烁着认真。
哪知戒色听了,只是微笑:“好,我最喜欢过米虫的生活了,有人养又有人伺候,人生的美事。”也只有这个人,才能讲出那么不符合逻辑的话,皇甫风付诸行动,狠狠的狠狠的吻着他。
这边春色无边,那边气氛紧张。当于童把杂鸟带进于书贤的房间时,于书贤先是一愣,虽然笑道:“看样子,是被发现了。”
“少主的意思是?”于童不理解。
于书贤接过于童手中的鸟儿,掐着鸟儿的脖子,他手掌一用力,那鸟儿连叫声也不曾发出,就挂了。“这个时候,它的出现。不觉得意外吗?”
“也极有可能是盟友那边……”
“但也极有可能是对方的陷阱。”各占二分之一的机会,所以这个险,不能冒,“提前行动。”
第142章 为什么悲剧的总是戒色
泻药的事情过了,因为是练武之人,所以身体复原的也快,于是第二天,武林大会又继续了。
还是那些人的擂台,戒色等人还是看客。而于书贤等人,也就坐在他们的身边。“到最后,下泻药的人还是没能查出来。”昨晚的事情,如同没有发生过,他微笑的样子很斯文,是个翩翩公子。
月在月道:“不如麻烦于少主继续查探?”
“在下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于书贤谦虚着推掉,不过他也知月在月的话只是个玩笑。
“月大哥,你见多识广,我想请教你一件事。”戒色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副疑惑相。
“请说。”见多识广这个赞美的话,月在月厚着脸皮收下了。
“我昨晚上茅厕的时候,看见天空飞着一只奇怪的鸟儿,那鸟儿有点像鸽子,又有点像鹦鹉,月大哥知道这是什么鸟儿吗?”戒色问这句话的时候,于书贤脸上的笑容依旧,只是眼底的笑意,渐渐收敛了。
“像鸽子又像鹦鹉?”月在月沉思着,“的确是哪儿见过,啊,我想起来了,吉瑞国,之前奉庄主的命令去吉瑞国采购一批药材,在吉瑞国的客栈见识过这种鸟儿,当时觉得奇怪,就问了里面的小二,小二说,这是他们国宗教的吉祥物。奇怪,这鸟儿怎么会飞到这里?”月在月一脸的疑惑,同时有些谨慎,“吉瑞国宗教的信物出现在这里,难道这里有吉瑞国宗教的人?”不得了了,月在月觉得武林有危险了,得告诉一池大师他们。
现在国家太平,他可不喜欢太折腾。
“吉瑞国宗教的人?”戒色其实很喜欢摸脑袋的动作,现在,下意识又想摸了,只是摸到自己的头发,他才意识到,自己现在不是光头,“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啊?难道像书中说的,他们想称霸我们的武林?”
“这个?也有可能。”月在月回答,“只是称霸我们的武林?”他语气不屑,“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嗯,我喜欢月大哥你说的话,太不知好歹了,这种人,要狠狠的教训,最好先打断他的脚,教他爬着走了,告诉他,爬的人是快不过走的人。”戒色握紧拳头,小脸上满是残忍。
噗嗤,月在月被他的动作逗笑了:“没想到天天公子这么凶猛。”
杨霆听不明白他们的话,可是听月在月形容戒色凶猛,也跟着笑了起来。
康诺晟保持沉默,把这些人当成没脑子的。
“我是猛了点,可是我不凶。”戒色纠正月在月的错误用词,“凶是用来形容女人的。”他可是堂堂美少年,虽然长得不那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