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烙胤
米歇尔言外之意就是说,他们没有必要怀疑这两把武器的真伪。
“可是……”
千冽还想询问,米歇尔却将武器小心拾起,递还给千冽与青凛,他摆摆手,十一不想多说。
“法袍我会尽快锻造出,几位请回吧。”
标记着两把武器的羊皮卷轴一直藏在兽族,兽族之首并没有将它们的来历说出,但这必定是件极其隐秘的事情,应该鲜少有人知晓,这毕竟是标注神器的地图,一旦消息外露,恐怕会有不少求宝着踏入兽族,更有甚者,会使用卑鄙的手段将其收入囊中。
那样,兽族便不会安宁。
可地图在兽族不知放了多久,也没有此类事情发生,就说明,兽族将这秘密很好的守住了,大陆没人知晓这件事情,这样,米歇尔能为什么会有这么详细的了解,就是一个疑问了。
他不解释,没人会知道。
“你们知道,它们是神器,自然不是那么轻松可以驾驭的,至于那些怀疑,等你们真正了解神器的奥义,真正的将其驾驭,自然就清楚了。”
米歇尔的话虽然平淡,却也如巨石激起千层浪。
楚河看向那兄弟二人,青凛的平静与冷人丝毫没有被米歇尔的话打乱,倒是千冽的表情有点激动……
他一直使用着战鼓之剑,也经历了几场战斗,千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那剑用起来也很顺手,为何米歇尔说他还没有驾驭?究竟如何,他才能像米歇尔所说那样,成功的将战鼓之剑征服……
千冽想知道答案,但他明白米歇尔不会再回答这个问题,真正的答案,还是得靠他自己摸索,从未来的战斗之中。
青凛看着手中晶莹剔透的法杖,他在考虑,也许该试着用用看霜凝法杖。
法杖一直在他空间戒指里,与法杖一起收起来的,还有那两把锁头,今天如果不是米歇尔提出,他几乎都要将这件事情遗忘了……
那两把锁头中的魔法阵,青凛迟迟没有弄懂,虽然米歇尔不是魔法师,但青凛隐隐觉得,他似乎能帮他解开这个秘密。
想及此,青凛便将这两把锁头拿了出来。
“这锁,是锁着盛装神器的箱子的,它们里面,各有着一个魔法阵,我以为,这魔法阵是为了保护神器不会轻易被人拿走,但事实上并不是如此。千冽很容易就破坏了箱子,我们也没受到任何阻碍就难倒了神器,这魔法阵,俨然成了摆设,虚有其表,却无用处。”
米歇尔接过青凛手中的锁头,他没用任何工具,只是将那锈迹斑斑的锁举起,大致的看了一遍,他不是法师,感觉不到里面的魔法波动,他能看到的,只有锁的表面,最多还有它们的构造与材质。
米歇尔摇头了,“锻造神器的材料是非这个世界所有的,这锁却是再普通不过的铁制品。泽尔特斯到处都能买到,按理说,它们的作用如你所讲,该是保护神器,不会被人轻易取走,但这锁普通的有点不可思议。”
当时他们打开箱子后,全部注意力都被箱子里的神器吸引了,他和千冽早把锁的事情抛到一边,没先到青凛居然将它们收了起来……
“埋藏神器的人是谁没人知道,他为何要用这样的普通的锁去保护神器更是个无法解答的秘密,不过,我觉得,他的动机不应该只是那么单纯,但真正用意,我不清楚。”米歇尔如实回答,关于这锁头的事情他只是将自己的猜测全告知他们了,其他的,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如米歇尔所说,这两把锁再普通不过,楚河他们当时并没有发现,如果不是里面的魔法阵,青凛也不会好奇地将它们收起来,一直就到现在。
魔法阵的真正用途,没人能破解得了,他在考虑是否该拿给泽尔特斯另外一个全系法师看看,那个人族之王,玛斯维奥·利希尔。
这个未解之谜,青凛十分好奇。
“先收起来吧,暂时,别人其他人知道的好。”
楚河盖住了青凛手上的锁头,他知道青凛在想什么,像他与千冽的事情是秘密一样,直觉告诉楚河,这件事情也不该让其他人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他们要尽量保密。
对上楚河的视线,男人那黑色的瞳深不见底,却有一抹精光存于其中,从容睿智。
楚河的视线慢慢地与青凛错开。一挑眼眉看向青凛身后的米歇尔,“希望可以帮我们保密。”
米歇尔没有异议,他耸了下肩膀,他不会牺牲他宝贵的时间去四处宣扬这种事情,更何况,他没有谁可以去宣传。
他的世界里,没有朋友一词。
事情已经谈完,米歇尔便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他听到青凛他们道别,他没有回头,听到门开关的声音,他也没有回头,等他忙完了,一回头,却看见玄漓还未离开,他依靠着门板,那双看不透的眼睛一直低昂着他……
说到和锻造有关的事情,米歇尔很快就把他忘了,如今看到他还在,米歇尔先是吓了一跳,随后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你怎么还没走?”没有其他人,米歇尔也不用顾忌什么,直言问道,他相信那个善于伪装的医者,此时也不会再浪费力气装些什么。
他已经被他耍了那么长时间,即便是看到他真正的样子,也不算过分,这是他应得的报酬。
米歇尔这样想的,但是玄漓却不是。
“你的气色不太好。”玄漓还是那个样子,冷冷清清的,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他指着米歇尔眼底的青色,那专业又专注的视线让人没办法怀疑,玄漓似乎忘了米歇尔之前的不恭敬,以他医者的身份说道,“你的身体很弱,该好好的调理下。”
米歇尔明显没想到自己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后,玄漓还会这样对他,想想他刚才的举动,似乎有点过分了,米歇尔抓抓脑袋,他觉得愧疚,想道歉……
“长期禁欲会发生两种情况,一是一旦解禁便会如狼似虎般凶猛,二嘛,因为那活儿长期不使用,就慢慢退化了,不仅是内部器官,连外面的,也一并失去了原本的作用。”玄漓一本正经的说着,他认真的样子根本让人看不出他在讽刺谁,而是很专业的分析着病理,“很显然,你是第二种情况。性事上不和谐,没有合理的安排,就导致精神上和心理上不正常,也就是你刚才说的,变态。因为那里没有用了,所以想调理恐怕也是没什么作用了。”
说到这,玄漓无比可惜的叹了一声。
他把视线随意的落在男人涨红的脸上,他无视他快要凸出的眼球,转身打开了门。
一道门,将温暖与寒冷隔绝开来,门上的玻璃上镀了层层水雾,玄漓将门拉开,那寒风便呼啸而入,打在门里,那穿着单薄的男人身上……
米歇尔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虽然你的情况没有办法救治了,但我是医者,自然有怜悯之心,也有救赎之责,如果你想挽救的话,伺弄你还算能用的后面的。”
玄漓说完,便潇洒地离开了,他轻轻的关上门,可们却发出了刺耳的响声,把完全木纳的男人吓了一跳……
门上玻璃表面的水雾,因为玄漓破碎开来,那汇聚到一起的水珠,仿佛变成了无数滴眼泪,悄无声息的从玻璃上滑落……
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我想泡你
第二天千冽就把宁馨儿要的材料送去了,而后的几天,米歇尔推掉所有工作,昼夜不分的把楚河的新法袍锻造好了,他倒不是因为楚河那天帮他圆场的感谢,更不是讲什么情面……
他有私心。
这件事情结束后,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即便是他带着炼金师们主动来到基诺城镇,他也暂时推掉了责任,任性的决定给自己放了几天假。
一大清早,米歇尔亲自把法袍送到了楚河手里。
“为什么,我觉得米歇尔今天这么兴奋?”看着疾步离开的男人,楚河困惑地嘟囔了一句,顺手关上了门,总觉得米歇尔的黑眼圈又重了些,“我还没来得及说谢谢……”
接过楚河手里的衣服,青凛将其展开,仔细的观察一会儿,这法袍的样式和一般六级法袍没什么区别,只在腰腹处放宽松许多,米歇尔锻造的装备都属于极品,虽然只是一件中级法袍,它的防御甚至比一般商店中售卖的九级法袍还要好,看来,去找米歇尔帮忙是正确的选择。
“试试看。”他们才吃过早饭,正准备去战场,刚好米歇尔送来了新法袍,楚河终于可以和那件紧得几乎套不进他身体的法袍告别了。
青凛帮他脱掉楚河穿在房间里,没有任何属性的衣服,换上崭新的法袍。
青凛是完美主义者,他将法袍上所有细小的褶皱都抚平后,又检查了一遍才走到楚河前面,他拉开他的手,让他双臂展开,“怎么样?还觉得紧吗?”
“很好,很舒服。”楚河不吝的称赞着,这法袍不仅是腰腹处放大了,上身也加宽了一些,让整件衣服看起来很自然,也很随体,这种设计还不会让他的肚子显得很突出,他抓起胸前的布料,向前拉了拉,发现还有很大的空间,“这件法袍穿到生应该都没问题。”
“这位置还有两条带子,”楚河腰侧各有两条系在一起的带子,很像装饰品,但若细看的话,会发现带子间还有很大的空闲,把带子解开的话,法袍又会大上许多,“看情况,这东西是调整用的,如果觉得法袍太松或者太瘦的话,就用这个。”
“没想到米歇尔的心思还蛮细腻的。”
说这话时,楚河的眉头是皱着的,一想起那天米歇尔对玄漓的不敬,楚河的心里就不舒服,如果可以,他真不希望再请他帮忙,这法袍,他也不想收下。
可一旦这么做了,那对兄弟一定会追根究底的问他原因,他不想因为自己或是玄漓弄得他们不愉快,再发生什么没必有的冲突。
所以他才帮米歇尔打那个圆场。
其实他更想看那家伙自食恶果。
米歇尔明确地拒绝了他们,还恶言相加,这话还没说完,那对兄弟就来了,米歇尔没办法拒绝他们,毕竟他们是他来基诺城镇中第一个请他帮助的人,为表诚意米歇尔也不能拒绝。
他当时矛盾的心情,还有那尴尬的感觉楚河十分了解,为顾全大局,他才那么做。
“还可以吧。”千冽挑剔的捏着法袍下摆看了看,米歇尔锻造的只是法袍,与他想象中的样子差太远,布料从男人之间滑落,千冽痞笑着说,“只能说,那家伙的想象力太过匮乏……”
千冽话里的‘另有所指’遭来楚河一记白眼,他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呃……色。”楚河指责,自从上次马失前蹄后,他经常被他们要求穿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他真不知道他们的恶趣味是从哪培养出来的,他也不懂他们想要什么,但楚河为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所以他干脆装不知道,也不再招惹他们,拉起被子倒头就睡,那两个家伙的火,自然就无处熄灭了。
男人的心思,就是这么奇怪,这么做视觉上得到了满足,可身体上的渴求变得更多,到头来痛苦的还是自己,得不尝试的事情,他们还是要做。
“别一有坏事就算到我头上,”千冽不满的反驳,他指着青凛道:“上次的衣服是青凛找出来的,第一个帮你弄得也是他,为什么你总埋怨我一个人?”
千冽的抱怨让他想起了那个痛并快乐着的夜晚,楚河的老脸难免度上了颜色,他不想继续和千冽争辩,到最后,那家伙一定会有说出什么乌七八糟的话,那是难看的还不是他自己。
如果不是米歇尔突然造访,他们早该出门了,楚河不想再与千冽纠缠,就率先走了出去,不过在出门前,还是不服气的他仍旧想说些什么,想了想,男人骂了一句很可爱的话——
“你们这两个色狼。”
他们本来就是狼。
就算不是骂人,这也该属于贬义词,可因为上面的原因,现在听起来倒像是在调情……
他们是狼,前面冠了一个‘色’字,怎么听怎么暧昧,怎么想怎么往歪了跑……
青凛和千冽的表情顿时古怪起来。
惊觉自己说错话的楚河,连忙把门打开,逃也似的跑了出去,他可不想因为自己无心的一句话,把那两匹禁欲中的狼的欲火点燃……
玩火自焚,他焚一次就够了。
……
玄漓漠然的看着赖在自己这里不走的男人,今天他很闲,不过他不知道那传闻中的大陆第一炼金师也这么闲。
米歇尔进来后,玄漓只看了他一眼便开始做自己的事情,等他什么事都没有了,再回头时,发现那男人还坐在那里。
他不觉得米歇尔是来找麻烦的,他倒像一条守在门口的大型犬,玄漓知道米歇尔和他一样属于人族,但是他真的很想让他转过去认真地检查一下,看看男人屁股上是不是长着一根毛茸茸的尾巴。
“说吧,什么事?”他知道米歇尔在等他开口,玄漓没心情和他做游戏,既然他不走,那他便顺了他的意。
“我来找你治疗。”说着,米歇尔把食指伸了出来,那上面,有一道不算浅,也不算太深的伤口,看情况应该是才受伤没多久,但由于他一直坐在这里,导致伤口处的血已经干涸了,看起来没什么治疗的必要。
玄漓微微蹙起了眉,他没有动,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道,“这点伤很快会愈合的,或者你可以去找牧师帮忙。”
米歇尔连忙摇头,“你知道,大战期,我们不能肆意浪费牧师的魔法。”
玄漓的眉又挑了起来,这家伙的理由还挺充分,他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药球,随手扔到米歇尔面前,“碾碎,抹上,就可以了。”
“拜托,你认真点好吗?”见玄漓如此应付,米歇尔的音量难免提高,他与玄漓隔着一张桌子,为让玄漓看得更清楚些,米歇尔几乎趴在了桌子上,他将手指伸到玄漓面前,几乎要碰到他鼻尖的距离,“你知道,手指对炼金师来说有多重要!”
玄漓的眉舒展开了,他拾起药球,也抓住了米歇尔的手,那表情突然变得十分专业,“很抱歉,这是我的失误,我立刻帮你治疗。”
玄漓将米歇尔的手放到桌面上,药球随后被他压在他的伤口上,米歇尔还来不及问他要做什么,那张嬉笑的脸瞬间变得扭曲起来……
玄漓居然就这么把药球碾碎了……
他的上不要紧,米歇尔倒是觉得他的骨头很要紧。
那根可怜的食指,在玄漓粗暴的对待下,指头上已经是通红通红的,明明已经干涸的伤口,真是又开始冒血,米歇尔看着那血与药沫融在一起,他欲哭无泪的想,如果玄漓再用点力,他就真的要请长假了……
炼金师的手真的很重要。
“治疗结束,请离开。”玄漓拍拍手上的药沫,指着门口说。
“还没结束。”米歇尔摇头。
“还有什么?”玄漓也不恼,不温不火的问,他想看看,米歇尔到底还能玩出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