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烙胤
这时,千冽已经走进了它们,在可攻击范围内。
三个亡灵迟疑片刻,便立即展开了攻击,对于千冽的变化,它们心有余悸,所以都不敢松懈,将自己的全部力量施放出来,包括所有可以保命的技能……
巫妖的冰霜护盾同时出现在那两只地穴领主身上,这冰霜护盾不但能固防御,还能分担攻击力,将对方的攻击分解成冰元素,转嫁到其他亡灵身上……
千冽一剑挥去,只见巫妖接连退后几步,却没有明显的伤害,倒是它身后的低级突然爆裂,眨眼间,那一片亡灵像被安上了定时炸弹……
炸弹同时爆裂,它们的身体灰飞烟灭。
千冽撇了一眼将他的伤害分担去的亡灵队伍,他冷冷嗤笑,这等小伎俩就想完全躲过他的攻击,简直是痴人说梦。
千冽的笑让巫妖感觉到了不安,它是骷髅,它的身上除了森森白骨再无其他,可兽人那嘴角扬起的时候,巫妖居然感觉到了心惊,它明明没有心的……
千冽再次攻来,巫妖下意识躲开,地穴领主那锋利的钩子适时的刺了过来,它对准千冽的心窝,企图一举穿透,兽人没躲,却是看着那钩子飞向自己……
“小心!”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他们还记得千冽第一次与地穴领主交战时被它成功偷袭的事情,这一次从正面攻来,还是瞄准致命之处……
千冽看着那钩子,纵身一跃,原本挥向巫妖的剑在空中漂亮的划了个弧度,那剑尖紧贴着地面,被冻住的土地上瞬间留下了一道切面整齐,却并不浅的剑痕……
剑自下向上划去,剑亡劈断了地穴领主企图防御的节肢,劈开了巫妖为它布下的冰霜护盾,下一秒,地穴领主那坚硬且巨大的身体在战鼓之剑下一分为二……
极快的速度,快到地穴领主连控制那飞出的钩子的时间都没有,它的身体被千冽劈开的同时,那钩子刚好刺到男人的胸口,可这一次,它并没有没入男人的身体,而是在他强大的护身斗气下,断成数段。
惊讶声此起彼伏,一只顶级亡灵就这样被千冽杀掉,与之前的苦战完全不同,是这么的轻松容易……
那兽人的实力在什么时候提升了这么多……
强到令人惧怕。
另外一只地穴领主见状想立即钻入泥土中,它知道硬碰硬自己不是那兽人的对手,它准备用节肢偷袭,使其眩晕,然后让巫妖收拾他,可是地穴领主的身体才进入土地三分之二 ,千冽便使用了战争践踏……
地穴领主被生生卡在土地中,它没办法动,甚至连控制幼虫的能力都暂时没有了,它以为它的身体会和同伴一样被劈开,可是头在地下的它并没有看到,千冽将目光移向了巫妖……
那只巫妖将冰霜护盾开到最大,并用它的绝技冰爆之球去挡千冽迎面而来的剑……
这是巫妖最大的防御,它是顶级,很少会做到这种程度,即便对手再强,也不可能破坏它这如铜墙铁壁般的防御,可是千冽的剑劈开了冰爆之球,无数个比冰凌之箭伤害力高出许多的冰凌刺向男人的身体……
这一次,他的护身斗气不能将其完全挡住,男人的衣衫被冰凌扯破,那冷俊的脸上,留下了道道红痕……
冰凌锋利又寒冷,千冽的小只有数道口子却没有留下一滴血,与此同时,他的剑劈开了巫妖的冰霜护盾,它的速度很快,他的力量很大,使得冰霜护盾来不及分担伤害便在男人的剑下化为乌有……
冰霜护盾一破,巫妖那“纤细”的身体从中间斜斜的被斩断,它还活着,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上身与下体分离,它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脚是什么模样……
然后,巫妖化成了一堆毫无用处的白骨。
千冽收了剑,那一只地穴领主对他来说不屑一顾,其他顶级可以收拾它。
千冽离开了,在走前看了看做着最后攻击的战士,那无色的瞳从战士们挥舞的武器上移开,转而望向漆黑的天空,人类的力量太薄弱,那些顶级同样很弱,如果今天站在亚诺身边,不是人类的顶级,而是随便一个兽族都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他们还需要提升,至少在看到亡灵派出顶级后不会再乱了阵脚,不管对方是什么种类,使用什么招数,都从容不迫的应对才算及格。
他不希望再次看到被人类顶级拖累的人,也不想看到亚诺这件事情会重演一遍,看来,他有必要和洛克沟通一下。
……
看着幽灵传来的景象,那白的诡异的手慢慢托向了下颚,带着黑色尖甲的指身长蜷起,拳头附近苍白的唇若有似无的勾了勾……
那兽人战士,很有趣。
另外……
那矮人明明是必死无疑的,禁术吗?
更有趣……
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八十五章 试图戏说
“你什么意思?”
楚河的一句话,将傲雷的睡意全部打散,原本疼痛欲裂的头,此时也好了许多。
他转过头,面部紧绷的线条倒映在玻璃上,下颚优美的曲线下,男人喉结不着痕迹的动了动,他站的位置灯照不过去,冷清的月光从窗子射入房间,打在男人赤膊的身上,在他身后,镀上了一层乳白色的光晕。
男人面对着楚河,光线原因楚河看不清傲雷的脸,黑暗隐去了男人的表情,但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意却无法掩盖,那么的明显……
那身懒意消失殆尽,空气中弥漫的是浓浓的杀机。
想杀他吗?
因为一句话……
也许他道破了男人的心思,或者他的话,戳穿了男人极力隐瞒的事情。
所以,他连他的身份都不顾及,即便他是他侄子的伴侣。
看来,那个人的名节,与他有关的事情,在傲雷面前高于一切,甚至是那叔侄情意。
不过楚河既然敢提出来,他就做好了承受傲雷脾气的准备,这些对于傲雷来说该属禁忌,不然他就不会在那对兄弟面前那么忌惮了。
“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楚河蹭到床头,他像在自己房间那样随意,只是微微靠在上面,他的肚子已经不允许他单纯的坐着,那会让他觉得压迫,透不过气。姿势摆正后,楚河觉得舒服才重新看向傲雷。
“你从哪知道的?他们说的?”傲雷语气中的温度已经下滑至冰点,楚河一点都不怀疑他随时都会扑过来,不过他倒是觉得,傲雷的理智应该不会如此,否则他也不会在没有任何后台的情况下爬到如今的位置,他会懂得如何克制怒火,自然也会分辨是非,懂道理。
他该知道,自己,并没有敌意。
楚河摇头,“他们不知道,是我猜的。”
虽然是猜测,如果傲雷的表现不是这么明显,楚河也就会觉得是他多心,不过如今,傲雷说明了一切,无需询问楚河就知道他的猜测完全正确。
男人站在窗前沉默,他看着床边那腹部凸起的男人,那男人,有着聪明的头脑,有着过人的胆识,还有敏锐的观察力,傲雷很少佩服人,楚河真的让他刮目相看……
他并不显眼,也没有什么特别,他混在人群中没有任何突出之处,既是这样,楚河的存在就是无法让人忽视,他的感觉,他的样子,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突出,可他明明那么普通……
他的侄儿,究竟选择了怎样的人做为伴侣……
傲雷觉得,那个看起来很温和,没有什么杀伤力的楚河,其实很可怕……
“你可以不用瞒我,我不会告诉他们,有些事情,有些话,你无法对人倾诉,憋在心里不难受吗?反正这夜还长着,史们又没什么可聊的话题,不如你和我吐吐苦水。”
傲雷是狼,即便是在黑暗掩盖一切的环境中,那冷酷且犀利的视线也是不容忽视,存在感十分强烈,楚河看不到傲雷的表情,却知道他在看着他……
寒光闪烁,阴晴不定。
“说出来,你会舒服一些,这件事情一超过我封存在记忆中,如此沉重的负担,你还要背负多久?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如果你愿意,我很乐意帮你分担,如果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过。”楚河便是无所谓,不可否认他对这件事情很好奇,但当事人不愿意说出的话,他就只好放弃。
不过,楚河倒是觉得,傲雷一定会说。
因为这件事情对于不仅对傲雷还有兽族之首来说,都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是打破禁忌所为,可如今陪在兽族之首身边的人不是傲雷,是那对兄弟的母亲,这些就足以证明傲雷和兽族之首之间发生过什么。
那些事情,傲雷没处可说,不管多么压抑与痛苦,傲雷也都会憋在心里,为了那个远在兽族的男人,从刚才的表现楚河就知道了。
保守秘密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更何况这还是与失恋有关的秘密,这滋味应该是全天下最难受的事情,楚河不相信傲雷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不然他就不会想杀他。
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傲雷都会选择倾吐,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发泄。
傲雷在窗前站了很长时间,他一直没有动,那杀气却是渐渐消失,眼中闪烁的狠戾之光也很快被一抹疲惫取代,最后傲雷离开了窗户,走出了阴影……
他径自走到床前,不过他的目标不是伤害楚河,而是摆在床边柜子上的东西……
傲雷从楚河身边走过,他拿起了丢在柜子上的烟斗,然后转向没有椅子的衬托显得十分突兀的桌子上,男人单手撑着桌面,一用力便坐到了上面,他的动作很干净,也很利索,他一只脚踩在桌沿上,另外一只自然垂落着,随着男人的动作,懒懒的晃动着……
傲雷点了火,然后塞进烟斗中,他叼着烟斗用力吸了一口,那白色的烟雾从他嘴角与鼻间缓缓飘出,让男人的表情变得那样虚幻,不真实……
傲雷的手撑在桌面上,他的身体自然的倾斜着,他慢吞吞的抽着烟,没有开口,屋子里很快弥漫起烟草的香味,男人那身边理是烟雾缭绕,楚河一直觉得,烟斗是老人才会使用的东西,年轻人拿着会显得老气,可是傲雷却不尽然……
他抽烟的样子,很迷人,慵慵懒懒的,充满属于成熟男性的诱惑,慢吞吞的动作,惬意享受的样子,且种颓然之感,这样的男人,怎会不让人心动,为之疯狂……
傲雷抽了很长时间,他抽的很慢,那烟雾很长时间才会飘出几缕,那烟也是懒洋洋的很长时间才会散去,楚河以为傲雷不会聊他们之前的话题了,就这么抽着抽着就睡去了,就在他放弃期待的时候,傲雷突然开口了……
这一次,男人的声音没了以往的精神,带着柯见的疲惫,这些话,他以为会陪着他一辈子,直到死去……
那个人的事情,他们的故事,除了他们永远不会被人知晓,永远埋藏在他们心底……
楚河说的对,他隐瞒的,他极力隐瞒的事情让他觉得很累,很辛苦。
从离开兽族,傲雷就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他怕做梦,怕梦到他,那个人的长相,与他有关的一切,他也怕说梦话,喊出那人的名字,说出他的心情……
他的床上永远都只有一个人,他怕人发现他的秘密了,他的人缘很好,和大家的关系都不错,可他又与所有人保持着距离,那件事情一旦曝光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改变或是影响,他只怕,会让那个人困扰,为难……
“你知道,我们是兄弟,我们一脉相承,有着同样的血液,与永远不可分割的亲情,他是我哥哥,可,做为弟弟的我……”
傲雷说到这时顿住了,他用力的吸了几口烟,很显然那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很难启齿,或是,他根本不想提及……
楚河安静的等着男人恢复,他没有插话,也没有附加任何自己的语言或是安慰,傲雷会自己平静下来,他无论做什么,对傲雷来说都是一种侮辱,甚至是伤害。
傲雷既然愿意说出,就不会半途而废,所以楚河不会打乱男人的回忆,等他慢慢想起,再一点点说出,也许时间久了,久到有些细节傲雷记不清了,所以他需要时间思考……
虽然楚河不认为他会如此。
那些事情,一切的一切,他都该历历在目,记忆犹新才对。
如果是他,也不可能忘记,那该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或者是爱……
可是傲雷很快就将他一直无法出口的话说出了,这事情与楚河的猜测大相径庭,或者说,让他万分惊讶……
傲雷平复了心情后,平静的说——
“身为弟弟的我,在离开前的那个夜晚,强暴了他,我的哥哥,兽族之首,夜狂……”
楚河的眼睛倏然放大,他,在说什么……
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一脉相承
故事发生在青凛与千冽还未出生的兽族。
夜狂与傲雷,一兄一弟。
夜狂古板,恪守成规,凡是都以责任为先。
作协却不尽然,他张狂,放浪不拘,他是一匹驰骋在野外的狼,无人可以束缚,更没人可以驾驭……
这样的傲雷,却甘愿待在兽族,被规矩左右,捆住手脚,无处施展。
无论牺牲多少,无论放弃多少,傲雷都甘之如饴,这一切,皆因为那个男人……
那个站在兽族最顶端的男人,他们的王者,他的兄长,夜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