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兔月关
霍承毅心里是觉得比较寒酸的,但是对这里人来说他却是非常大方的东家了。
周外公等人和山民们本来也没什么要求,都是吃苦吃惯了的,地方安顿有肉吃就比啥都高兴,所有人脸上都开心得不得了。
村里的村民看着他大手笔的杀了几头猪几只羊,看着那众人碗里大块大块的肉,也都羡慕得不得了。
他们过年也吃肉,但是手里头的银子却都要精细花,顶多割两斤回来一大家子尝尝味儿。
可不敢像霍承毅这样,请工人吃饭都这么敞开的肉,就连镇上的大户都没这么大方的。
“诶,听说霍大牛好像要开什么厂,这些人都是他的长工哩……”
“俺也听说了,瞧见东边那片空地起的房子没?听说矮的那边就是干活的工厂,旁边样子奇奇怪怪的三层楼是员工宿舍……”
“员工宿舍?员工宿舍是啥子?”
“听说好像就是给工人和他们家里人住的地方……”
“啊,那是给工人住的?!俺滴个娘啊,俺还以为那是霍大牛自家修的房子呢,青砖实瓦的房子专门修给工人住,霍大牛这是要上天了啊……”
村里人现在可不就是觉得霍承毅要上天了嘛。
他别的事情大家不太清楚,但是他带回来的周外公等人大家却是看得清楚直观。
不管做什么,带了这么多人回来,光是吃饭养就是个非常压力大的问题。
何况收黄豆的时候霍承毅可是每家每户把银子给了出来的,周围几个村子加在一起,他起码收了近百万斤的黄豆。
仔细算算这是笔多大的钱?反正在村民眼中就跟天文数字似的。
谁能想到当初被赌坊逼债逼到家门口的人,如今短短大半年的时间就能翻身有如此身价手笔。
当真应了那句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村民不少人在心里夸赞感叹,但也有人在心里骂的。
这些人当然就是霍长庆那几个族老和廖家陈家还有三房这些了。
经过当初黄豆的收购名额问题,别说村里人不敢得罪霍承毅对他们避着,就连他们自家亲戚朋友都不想跟他们来往了。
上回的事情可算是让大家看清楚什么霍长庆几家是个什么人。
要不是最后霍大伯松口帮忙把黄豆混进别家一块卖,他们这个年可就过得愁云惨淡,反观霍长庆等人关键时刻才叫一个六亲不认。
现在眼看着霍承毅是越来越有钱,越来越牛逼,在蒋记做掌柜连县令爷和镇上的员外们都能说上话,他们哪里还敢跟霍家作对。
再说要不是因为霍长庆等人霍承毅也不可能连带他们都不待见,大家心里也都怨恨得不得了。
所以原本每年到过年家里就全是送礼热闹客人的霍长庆等人家,今年却是冷冷清清,出门更是大家就跟见瘟疫似的赶紧跑远点……
霍长庆和几个族老气得大过年的又请了回大夫。
霍老三这边跟不用说了,用愁云惨淡都不能形容。
窦秀莲早就被窦家人带回去了,但人走了事情却不是那么轻易能了结的,自家的黄花大闺女被霍老三这么个老男人哄骗糟蹋了谁家能咽得下去。
于是想不通的窦家隔三差五就来三房这边闹一回,闹一回就搬回东西走。
本来把原主家田地还回来后生活就一落千丈的三房家现在愣是被窦家人给搬成了家徒四壁。
霍老三媳妇江氏早在事情暴露出来的开始就气得收拾东西签了合离书回娘家了。
他家大郎的新媳妇看着三房落魄,隔三差五被人找麻烦受不了,哭哭啼啼骂着霍大郎骗婚走了人。
霍大郎怨他老爹,第二天也收拾包袱走了。
以至于三房现在就剩下霍老三跟他幺儿,实实在在演绎了一遍什么叫做大难临头各自飞。
霍承毅这边听到消息的时候也不得不摇头。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三房这一脉从老辈就是歪的。
不过不管三房这边什么情况都跟他没关系,好不容易休几天假,他可要好好过个年。
在苗婶这个经验丰富的长辈带领下,霍家二房院子里多年来头一回热闹。
家里甭管大人和小孩全部都行动了起来,打扫屋子、贴春联、剪窗花福字、打年糕、炸丸子,一起嘻嘻哈哈的不管做得好不好,但气氛是非常热闹高兴的。
就连霍大山那个几月大只会吐泡泡的儿子都舞着胖嘟嘟手臂跟着一起咯咯的笑。
只是过年是高兴,但村里娱乐太少,所以晚上天一黑大家基本就上床睡觉了。
霍承毅也不例外,早早的就回了房间。
虽然没电视电影看,但他晚上却一点都不无聊,血气方刚的男人最大的乐事就是折腾自家媳妇。
一上床某人的禽兽属性就暴露,强势又霸道的把少年吻得很快就缴械投降沉迷,攀着脖子热情回应,绯红脸颊与爱人缠绵,溢出令人销魂心醉的声音。
霍承毅听得气血上涌,吻着身下人脖颈正准备加足马力大逞雄风。
然而就在此时,他房间的门被闯开。
伴随着一阵‘砰’的巨响,一只露着锋利尖牙的巨型大狗跳到床前,冲着正在和谐运动的夫夫俩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汪汪汪!”
小白被吓到,惊得整个人直接条件反射身体紧绷。
冷不丁被紧紧箍住重要兄弟的霍承毅倒吸一口气,人间悲剧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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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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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靠靠!
霍承毅的重要兄弟被紧箍住直让他心中靠了三声, 额头瞬间冒大汗,刚才的热血沸腾一下子全被浇灭,差点没忍住一拳头给打断自己好事的混账砸过去。
小白更是被突如其来的响动给吓僵了,门口灌进来的冷风让他又打了个喷嚏。
但某只始作俑者的狗压根就没有打扰哥们好事的自觉,巨大的身体站在床头前,还在不断的叫,“汪汪汪!”
声音中带着着急的求救。
叫完某狗还伸出爪子把他哥们身上的遮羞被子给抛开,仗着自己的狗身份大饱眼福看光光。
霍承毅真想上去给他装傻装蠢的狗兄弟一脚, 但奈何现在姿势不允许,踹脚的难度太高。
他只能一巴掌把某蠢狗的脑袋扇开, 迅速坐起来拉过被子把他小白裹得严严实实,才没好气怒瞪某只打扰他好事的蠢狗, 咬牙。
“大哥啊, 没瞧见兄弟在办正事吗?扰人好事遭雷劈!还敢看老子媳妇, 你要是不给个合理的解释,别怪兄弟回头让你变成太监狗!”
天下没有任何男人在这种时候被打断还会好脾气,霍承毅现在真是想把面前的蠢狗丢锅里炖汤的心思都有了, 刚才他都已经险些变成太监了!
“汪~呜~”
被凶了的冠军汪呜一声表示很委屈, 在外面被欺负, 回家兄弟还凶它, 它有种觉得狗生凄凉的感觉。
小白听不懂它在汪呜什么,只觉得他霍大哥的冠军兄弟声音特别委屈。
但霍承毅却是与某狗在生死边缘徘徊多年, 虽语言不通,但情绪却感觉敏锐, 很容易感觉出对方潜在想要表达的意思。
而且冠军是被他用灵泉水养大的,智商变异拟人,平时都很自觉听话,在这种时候来打扰他,再听这委屈得不得了的声音,他家这只蠢狗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快点说。”
霍承毅语气催促不耐烦,心里却是很担心,兄弟多年他很了解冠军。
“汪汪汪,呜……”
一提起自己的事情,冠军就接着又是汪汪汪呜的委屈叫了两下,然后才开始用肢体动作表演讲诉自己发生了什么。
只见某狗先是匍匐在地上打了个类似‘无聊’表情的哈欠,做出跑动捕猎的姿态,接着又是仿佛发现宝贝似的双眼放光吐舌头表情。
然后又是彷如嬉戏,欢快汪汪嚎叫摇尾巴,但没两下某狗就一转态度,做了几个仿佛模仿什么动物的动作,生动形象的龇牙咧嘴演绎了一番好似战斗表情。
战斗表情结束,某狗的动作就是非常拟人化的做了某个河蟹运动才有的动作,最后就好像是逃命的奔跑动作……
完全不懂狗语的小白裹在被子里看得一脸懵逼,“霍大哥,冠军它在说什么?”
与某狗默契十足的霍承毅则是惊吓又青筋暴起的怒吼。
“这混蛋强了一只头狼!”
草草草!
他是说最近冠军怎么老往外面跑呢,问啥情况还给他撅屁股,一副更年期来到脾气不好的样子。
结果,这狗家伙哪里是更年期来到,分明就是发情期晚来了。
不过这来就来吧,他家冠军长这么大还没有过一只母狗呢,想想都老狗的年龄了还是个处狗真够可怜的。
但问题是这蠢狗倒好,瞧上哪只狗不好,偏生瞧上一只公狼!还特么是狼群的头狼!
更重要的是冠军再怎么拟人它的骨子里还是一只兽,带着兽类的天性。
本着兽界强者为尊的自然法则,讨好人家不成,就直接上爪子干架,干赢就把人家给吃了,标上它‘冠军媳妇’四个大字的气味。
结果谁知道被某只蠢狗悲剧的那只狼不仅是公的,还是一只领群的头狼。
于是,被吃干抹净的头狼想不通,回头就招呼自己的手下回来报仇。
而某蠢狗势单力薄,又怕真动上手把媳妇和媳妇娘家人伤到结仇,就只能灰溜溜的回来跟兄弟求救了……
“汪汪汪呜……”
一番蹦蹦跳跳表达叙述完的冠军还特别委屈的汪呜了两声,表示事情不能怪它。
它也想像自兄弟一样拐个媳妇高高兴兴的回家,那只头狼的气味实在太好闻了,种族性别完全不是它们之间的障碍。
本来也很顺利的,靠着他兄弟的灵泉水,它成功混进狼群内部亲近到它心心念念的‘狼美人’,还厚着脸皮在人家的狼窝里美美的睡了几晚上。
想它冠军守身如玉多年,如今美狼在怀,还一个劲儿的往它身上挤,虽然那纯属是因为美狼被冷到的缘故,但也让它狗心砰砰直跳。
于是乎,它没控制住自己的兽血沸腾把人家吃了。
可能是它头一回技术不太好,没把媳妇伺候舒服,现在媳妇追着它要杀……
某狗趴在地上表示狗生悲剧。
霍承毅盯着自家的蠢狗是头疼,这蠢狗还好意思悲剧。
头狼啊头狼,那可是一只号令狼群的头狼,兄弟当真是不汪则已,一汪惊人!
“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