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五爷的衫子
左戟此时便已放了手,早膳用完便起了身,把放在一边的外衣穿上回身对龙农道:“你与小润儿先吃着,我先去二楼书房有事。”
龙农没精打采地应了声依旧低头喝粥。指了龙润道:“快吃啊快吃啊……最后吃完的洗碗。”
龙润呼啦一下喝完粥,碗往矮桌上一放,标准坐姿看着龙农。
连儿子都欺负他,太没面子了,龙农咬牙切齿喝完粥,把碗也往矮桌上一放,对龙润道:“吃好了!走吧,碗有人洗的。”
龙润从塌上爬起来伸手让龙农把他抱了下去,然后大手牵小手一起走。
左戟在书房里与青岩、青宏几人商量事情。龙农便闲着抱着小润儿在一边玩,拿了书桌上的硬纸剪栽成了小方块样子做了54张扑克牌。
龙农知道龙润是不会玩太难的扑克牌游戏便教了他一种最简单的。把牌分成了二份,一份交给了龙润,一份龙农自己拿在手里:“呐,我出一张,你出一张,这样排下来有一样的就收起来归自己所有。”
龙农说着一边便把一张红桃三放在塌上然后看着龙润,龙润看了看自己手里一叠厚厚的纸片,抽出来一张学着他爹爹拿出一张放下去。
过了会儿……
“一样的,你可以收走了,从这里到这里全是你的。”
龙润很迷茫地看着龙农。
龙农解释:“你看,这张是8,这张也是8,所以……”
龙润还是很迷茫,于是龙农忽然想到了:“你小子不会连1、2、3、4、5都不认识吧?”
龙润指着塌上的纸牌:“不认识。”
“这怎么能行,是我疏忽了,数数呢是首先要学的。”龙农于是准备教龙润数数了。起身拿了张白纸来,把0到9依次用粗黑的毛笔写了一排。所幸龙农以前是学过一点毛笔的,算不上太好但勉强过关,但跟天下第一才子比起来就真不能看了。
龙农在一边教龙润数数,小家伙也不负众望很聪明,一学就会,不一会儿便把一到十数完了记住了。
龙农激动地一把抱过龙润在那滑嫩的肉脸上亲了一口,高兴道:“呐,现在认识了吧,我们来玩牌。”
左戟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拿起两张纸牌看了看:“这是什么东西?”
龙农道:“一种游戏牌。”
左戟认真看了看上面的字符,像是某种图案:“是符?”
龙农看了看手里的牌:“哦,数字和图组成的一种,嗯,就是这样的纸牌,你要学吗?”
左戟看了看龙农又狐疑地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两张纸牌:“数字在何处?”
龙农也纳闷了,接过左戟手里的纸牌看了看,不是JQK啊,是3和9!忽然想到什么,原来……
“这个呢,叫阿拉伯数字,要比那个……我们写的数字简化一些。”
“阿拉伯数字?”
“嗯嗯,阿拉伯是一个村的名字,他们那里的人就是用这种简笔数字计数的,比笔划多的要方便些所以我就记下了,呵呵……啊,这种牌也是跟他们学的。”
左戟道:“哥你这六年真是走遍大江南北啊。”
龙农说:“呵,呵呵。”
于是在左戟的好奇下青岩、青朗、青宏、青若几人一起跟龙农学打扑克牌学了一下午。而为了方便龙农把JQKA换成了11、12、13、14。嘿嘿嘿,他聪明吧!
到吃晚饭的时候,船上的厨子已经把饭菜都送到了各自己的房间里,可是青朗几人正斗地主斗得欢腾。
青岩见几人没了形象,暗里看了看左戟,问道:“戟爷,您看……”
左戟道:“没事,他们都是青虎将的人有分寸的,青岩,你也别对他们太操心了。对了,晚上的时候你来我房间里为我护法。”
青岩身为青虎将的老大一直是很尽职的,此时听闻左戟要他为他护法,不由担心:“戟爷何时受伤了?”
此时那边青朗和青若已争起来了……
“13点大。”
“2点大,大爷明明说过的。”青若不服。
青朗道:“明明13点要比2点大。”
龙农在一旁‘噗’一声笑出来:“13点,是青若的大你啊哈哈~~~”
左戟看向那边:“哥。”这声音不大不小,却洽洽让那边的争执消了声。
龙农应声过去:“什么事?”
左戟抚了抚龙农手臂,道:“小润儿交给青朗带一晚,晚上你来我房里,我有事与你说。”
龙农正要问什么事,左戟却拍了拍他的肩,轻声道:“去吧。”
龙农也只好去了,左右到了晚间他便知道了,左戟这里一安排事情,那边那自觉收了玩心,青朗自是也听见左戟让他带龙润了便跟着龙农离开了。
吃晚饭的时候青朗便一个劲儿跟龙润逗趣,逗得小家伙一会儿就咯咯笑,吃个饭吃了半个时辰。
龙农见天色渐暗,走前便跟龙润道:“晚上你朗叔要给你讲故事,小润儿听话知道吗?”
龙润乖巧地点了点头:“嗯。”
龙农到左戟房间时左戟已候多时了,而且青岩也在。
“哥,什么事?”
左戟看了看龙农,让他先坐下:“早上我把过你的脉象,哥,你本有外家功夫在身,若学内功是可以不用每天扎马步练习吐纳的。”
“那要怎么办?”龙农问。
左戟看向青岩:“你却去门外,此间不管何事都不可打扰。”
青岩微一点头恭身退出门外。
左戟是打算把自身的内力传与龙农十分之一,然后以此为基再行提升便快得多了。
“但是此事也不可急,需循序渐近,且这也是起初,以后练习必是每日之事。第一次纳气于体自是较为痛苦,你若吃不了苦忍不得痛,我看我们也不必开始。”
龙农激动啊,有这么好的事儿?!一抬下巴:“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苦!”苦不苦看看红|军二万五,累不累想想天朝ZQ队!
“你且放马过来吧!”
时,月黑风高,汗如雨下,偶有忍耐之声响起,如同从受伤的野兽深喉中发出。
“……戟……不行了,你、停下。啊……”
“起初问过你,现在已然行至一半哪里能停下,专心!”
“嗯……啊!不……”
那如同分筋错骨之痛啊!一股外力直往身体里钻,破裂、冲撞,龙农平生再也不想再尝试一遍了。龙农此时只想骂娘:去他娘的二万五ZQ队!
20
20、龙润遭虐待了 ...
龙农在做梦,一条深长的小巷子里,黑暗无光,远处是纷乱的脚步声……
“爹地!!!”伤心欲绝的嘶吼。
“那小崽子在这里!”远处有人声传来。
“……杀了他!”跑动的声音。
接着便是疼痛,一刀一刀……最后是枪声,谢谢!
满头大汗地醒来,入眼便是坐在床边望着他的左戟,龙农并没有把现实与梦境混淆,一睁开眼他便认出了眼前的人,也想起了导至他做那个恶梦的原因。
左戟已经守在床边两天了,龙农因为疼痛而昏迷过去的事儿完全出乎了左戟的意料之外。以高强的内力灌入到一个完全没有内力的身体内本就是件很危险的事,但其危险也是因为怕灌入者不能完全撑控接受者,而使接受者出现意外。或者是因外在原因走火入魔。
最初左戟是给龙农把过脉的,他已确定过龙农现在的身体状况能接受从内里的变化,但是……在最后龙农却昏过去了。
那晚在感受到掌下的人完全昏过去时左戟有那么一瞬间的以为龙农再也醒不过来了,那时的左戟便忽然像似有什么这世间唯一的东西失去了,唯一的……
就那么一晃神间左戟反应过来立马一把抱过软□子的龙农冲门外吼道:“青岩!”
像这种情况左戟完全可以自己为龙农把脉的,但他却只能下意识地抱住那身体冲外门嘶吼。
青岩搭了脉便对左戟道:“二爷,爷他没事。”
左戟有些晃忽,他抬起头看向青岩仿佛不可信。
青岩便再次确认,他看了看龙农有些偏白的脸色,因为原本就白的肤色此次竟白得发青,这明显是痛的。
青岩于是低声道:“二爷,这也许是……痛的。”
左戟皱了皱眉,低头看向怀里白得发青的脸上黑黑的眉头正痛苦地皱起。
“把冰莲丹给我。”左戟向青岩伸出手,眼睛却并没有离开龙农,只一刻不离地盯着那人。
青岩把随身带着的丹药从瓷瓶里倒了一颗出来递给了左戟,把冰莲丹喂于龙农服下左戟这才把怀里的人平放在了床上,为他押好被角左戟长身而起,双手负于身后,此时,他才算冷静下来。
“去把青朗叫来。”说着他又看了看身后的雕花大床,那人正痛苦地睡着。
龙农这时醒来,左戟也只是看了看他便起身走到门外,对门外之人喊了声:“青朗,你进来。”
两天的时间青朗一直受命守在门外,此时左戟叫他进去他也没有问什么直接便进去了,转过屋内屏风青朗一眼便看见睁着眼躺在床上的龙农,于是青朗便笑了。总算是醒了,过了两天低气压的日子真难挨啊!
青朗心里很愉快,给龙农把脉时都是笑眯眯地,龙农便一直盯着他看,刚刚醒来感觉浑身酸酸地不想动。
“虽有冰莲作用,但现在爷醒了还是草药调理更好些。”一定得把爷调理好了,这样戟爷的脸色才好看些。青朗这样想的时候便在药单子里多加了几味珍贵补药,还专挑伤那些筋动骨的补药往上加。写好后青岩便把药单子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提笔在最后加了两个字:牛鞭。然后再看时便十分满意了。
左戟站在桌子与床中间,见青朗写完便道:“你立刻下船去办,快点回来。”
青朗眉开眼笑:“是,属下领命。”说完便退出了屋里。
待青朗走后左戟才又走回床边,他略俯了身,那修长的身形称着白色长袍,墨绿的佩带环腰一束,整个人便更显修长。此时俯身看躺在床上的龙农,轻声说道:“青朗此刻下船买药,等他煎好后你把它喝了。”说完也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把龙农看着,仿佛要得他一句点头答应。
龙农看着左戟,有些奄奄一息地道:“我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你你现在称着我失忆不记得了就故意报复什么内力啊坑爹也不是这样坑的啊你要让我喝树根水我就不认你这个弟!”龙农说话的声音轻而快,嘀嘀咕咕地让左戟就算是俯着身也没有听全他所说的话,只听了个大概意思。
左戟只当是龙农身上难受便自个儿在那里嘀咕,于是伸手爱怜地摸了摸龙农的头:“还有那里痛吗?”
龙农全身骨头都发痛,但比起那晚又好多了,于是试着抬了下手,然后对左戟道:“酸。”
左戟便给他按摩,先从手开始,龙农吃到甜头便翻了个身指了指后腰。
“我怎么感觉有点饿啊?”
左戟手下一顿,才想起龙农有两天没吃东西了,便忙起身道:“你昏睡了两天都没吃东西,我让他们去准备。”
两天?!龙农立马从床上爬起来:“我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