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皇冠 第132章

作者:楚寒衣青 标签: 娱乐圈 穿越重生

  陆云开应该知道,他也应该明确。

  他们拉着的都是活生生的另外一个人。

  他将陆云开压倒在床上。

  对方身体的热度传递到他手上和身上。

  他几乎迷醉了。

  他确定对方也和自己,一模一样。

  斜月像弯钩一样挂在树梢,鸟雀偶然的叫声让小岛更为寂静,潮汐拍打海岸的声息时隐时现,算是这个位于海中央的小岛所独有的特别的背景乐了。

  而位于小岛南方那片小森林中的树屋上,江兴正曲起一条腿撑住身体,看着自己身体下的人。

  两个人的衣服脱得差不多了,外套,衬衫,全都随意丢在床下的地板上,白色薄被也有一大半落在了地面,只有一个小被角被陆云开压到了身体下边。而这似乎给陆云开带来了一点儿的不适,几乎每过个两三分钟,陆云开都要无意识地动上那么一动,好像在蹭着什么东西一样。

  江兴的一只手已经按在了对方的背脊上。

  少了布料的间隔,年轻男人的皮肤直接与手掌相触,江兴几乎以为自己摸到了最光滑的丝绸,又好像碰触到了刚刚鞣制好的小羊羔的皮。

  这样的触感如此神秘而奥妙,让人恋恋不舍,留恋难返。

  江兴的第一个吻落在陆云开的鬓角。

  这是头发与皮肤的分界线,两种不一样的触觉糅杂在一起,光滑而微刺,一起挑逗人的神经。

  他的嘴唇开始顺着陆云开的额头处往下滑,第一个凸起与凹陷的交界处是眉骨,他注意到陆云开的眼睛睁着,他轻轻地舔了一下。

  对方似乎被刺激到了,猛一下就闭起眼睛,眼皮连着睫毛都不受控制的颤抖了好几下,接着,在江兴进行下一个动作的时候,他的眼睛再睁开眼,那双明亮的眼眸中已经盛满了快要溢出来的笑意。

  “江哥。”陆云开忽然小声叫了一下。

  “嗯?”江兴的手指刚刚好接触到陆云开的喉结,在他刚才说话的时候,闷闷的,小小的震动从这里传来,轻而易举地勾起了手指末端的神经一起跳舞。

  江兴的唇角按在了陆云开的唇角上。

  他低着头,轻轻地啃了对方的嘴唇一下,好像要把那些刚刚溢出嘴边的声音也一起吃进自己的肚子里。

  他有点儿含混的说:“……怎么了?”

  他觉得对方出人意料的美。

  陆云开反复地张了两次嘴。

  他在为什么事而感觉到犹豫。

  但这种犹豫并没有影响到江兴的动作。

  在陆云开第一次张嘴的时候,江兴的舌头就灵活地通过缝隙挤了进去,他用一只手捏住陆云开的下巴,略带着一点儿强迫意味地让他抬起脑袋——

  这是一个很适合接吻的角度。

  江兴想,他尽情的汲取对方口中的汁液。

  陆云开在刚刚顺着江兴力道抬起脑袋的时候,就觉得对方的舌头已经蹿进了自己喉咙的深处。

  有点痒,几乎感觉到无法呼吸。

  陆云开屏住了气。

  但只是几秒钟的功夫,他就觉得胸口闷得难受,嘴里也含满了唾液几乎要溢出口唇。

  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吞咽,含着对方的舌头一口一口的将那些似乎泉水一样甘甜的唾液吞咽下喉咙——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所以他同时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连同脑袋都有点发烫,好像有一股热气从心口升起然后随着心脏跳动所生成的血液,流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他忽然开始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了。

  事实上从两个人一起倒到床上开始,从江兴慢条斯理的脱下他衣服的时候,陆云开就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了。

  钩子的感觉更明显了。

  在江兴亲吻他的时候,在对方的手掌接触到他的皮肤上的时候,甚至就只是在两个人近距离的接触,陆云开就觉得有点儿把持不住自己了。

  他从来没有那么期待过,从来没有对第二个人期待过,迫不及待的希望两个人能够有更亲密的——不只是碰触,不只是亲吻——举动。

  江兴收回了探到对方嘴唇里的舌头。

  两个人都有点细细的喘息,这样的喘息在刚刚溢出嘴唇的时候就交融在一起,好像他们此刻的姿势,彼此交叠,紧密贴合。

  江兴换了一只手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体欲望的苏醒了,但他刻意忽略它。

  他低下头,轻轻咬了一下陆云开的喉结,这换来对方有点敏感的回应——陆云开抖了一下,本来只安分呆着的喉结也突然上下滚动了好几下,仿佛在躲避什么似得。

  简直可爱极了。江兴笑着又亲了一下对方的脖颈。

  他的一只手顺着陆云开弧度优美的背脊一路往下,直到腰腹的位置。

  他整个人都向下滑了一段的距离,他将对方胸膛上早已挺立起来的某一点含入口中。

  和江兴曾经碰到过的有惊人弧度与柔软的女人绝不相同。

  对方的胸膛十分的平坦,甚至和他自己的一样留有锻炼的肌肉线条,而从来没有被关注过的地方也青涩得惊人,只轻轻含吮啃咬,就彻底紧张红肿起来。

  像它们的主人一样。

  江兴发现了陆云开的紧张,他注意到对方的半边肩膀都绷得紧紧的。

  但这一回,他没有去安慰对方,而是将放置在对方腰部的手再往下轻轻一挪,就碰到了早已挺立的代表欲望的东西。

  陆云开清晰地抽了一口气!

  在意识到碰触自己欲望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他差点儿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射了出来!

  那绝对是和自己用手抚摸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陆云开觉得此刻自己双脚踩在软绵绵的棉花糖上,随时有可能被甜腻黏糊的棉花糖海洋给包裹,而与此相对的是,他的上半身,或者说除了双脚之外的整个身体,都被痛苦的欲望的火焰烧灼着,这些火焰指向明确地催促着驱使着他向前走,以最快的速度前进着,用最亲密的最不留缝隙的姿态,让两个人结合在一起。

  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不知道是呻吟还是不满的咕哝。

  他的一只手终于忍不住,抬起来按住了江兴的胳膊。

  正低着头不知道是研究他身体哪一个方面的人感觉到他手臂的动作,抬起头来询问似地看着他。

  哪怕此刻已经快被欲望给俘虏了,陆云开看着江兴这个样子,也忍不住感觉到了一丝挫败,他觉得自己应该认真想想,也许他的身体稍嫌缺乏魅力?又或者江兴有特别喜欢或者偏好的什么模样?

  然后他就记起了江兴曾经和他说过自己对于女人的审美。

  瘦削的,清秀的。

  女人……这个是没有办法了。

  清秀的,这个也……大概是不可能了。

  但是如果说仅仅瘦削的话……

  陆云开忍不住思考了起来。

  江兴从陆云开的脸上的表情就意识到了对方在想什么。

  在惊奇于自己竟然这么简单就能猜测并且肯定对方想法的同时,他也有一丝挫败。他觉得难道是因为太久没有联系自己的技术太过于退步,以至于都到了这个时候,对方也可以跑神想那些……其实根本不重要的事情?

  江兴在陆云开耳边说话:“我之前是跟你说过……我喜欢的女孩子类型吧?”

  靠,神了!第二次了,我在想什么江哥究竟是怎么知道的!陆云开以眼神表示自己的震惊!

  但很快,这样的震惊就因为江兴的动作而有所分散。

  是来自于身体的欲望。

  他意识到自己最后的一层布已经被扯下,欲望从紧紧被束缚和压制的地方弹出来,他发现江兴的手掌已经握住了他的——他的东西。

  修长的四根手指并拢着握住柱身,剩余的拇指则放于顶端,正在挑开尖端位置的遮挡……

  视觉和感官的双重冲动让陆云开的呼吸都滞了一下。

  偏偏这个时候,江兴还在他耳边继续说话,相较于平时低哑许多的音色在此刻听来,仿佛蒙上了一层欲望的暧昧,陆云开怀疑哪怕对方并没有动作,自己光光就这样听着音色,他也会忍不住站起来……

  “我骗你的。”江兴低低地笑,“我喜欢的是长得漂亮的,身材丰满的……”

  “什——呜!”陆云开的话没彻底说出口,就被他自己的闷哼给他打断了。

  在他的注意力刚刚被江兴的话语牵扯的时候,江兴的拇指已经精准的挑开了欲望尖端的遮盖,将短短的指甲按在了不住沁出液体的地方,轻轻一划。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本来安安生生躺着的陆云开简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烫着了一样,整个人连同被江兴握在手里的欲望都用力地跳动了一下,如果不是江兴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陆云开身上,他几乎怀疑自己会弄疼对方。

  而这个时候,在突然的刺激之下,重新倒回床上的陆云开还没能放松自己突然紧绷起来的身体,暂时只剩下喘息的份了。

  江兴并没有因此而中止自己的行为。

  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在这个时候都不可能停下来。

  他像是安抚一样轻柔的碰触着对方的欲望,不再刺激对方最敏感的位置,而是用五指自上而下地缓缓按压着……

  他依旧在陆云开耳边说话。

  他将自己声音里的紧绷小心地藏起来,将自己同样因为欲望而僵硬的部位也掩盖住。

  他慢条斯理的询问陆云开:“这样子的感觉怎么样?舒服吗?还是难受呢?怎么样感觉会更好?”

  “是想要继续?还是想要停止?”

  陆云开茫然了一瞬,才意识到江兴的意思。

  他的脸一下子涨红起来,并且这样的红晕飞快的蔓延到脖子和耳根。

  他的目光在小小的树屋里游移着,一下子落到树屋高高的尖顶上,一下子又落到旁边木头的褐色的节眼上。

  他的耳朵里冲进了好多的声音,这个空间里所拥有的,海浪的声音,虫鸟的鸣叫……但是更多更多的,还是近在咫尺的属于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

  他也能够感觉到好多,比如说三月接近四月的夜晚的寒冷,比如说赤裸的皮肤接触床单和被子的不自在……再比如说,点燃在肌肤表层簇簇燃烧的火焰和与火焰相应和的来自身体里的不断叫嚣的渴望。

  陆云开只坚持了几十秒钟的时间。

  他就被自己身上的,分不清楚是欲望还是感情的东西给打败了。

  他知道江兴说那些话的意图。

  他双手都伸开来扣住对方的肩膀,他有点下定决心似地凑上去,亲吻对方的唇角,用自己的身体厮磨对方的身体。

  一开始的时候他的动作还有一些不自然,但是很快的,几乎只是一晃眼的功夫,那些羞涩和尴尬就被火焰给扑灭了,陆云开根本无法克制自己的行动,也不需要任何的教导,他曲起自己的腿磨蹭着对方的关键部位,清楚的听见就在自己耳边的轻微抽气。

  我取悦到对方了。

  陆云开清晰的有了这个意识。

  他顿了一下,感觉有什么微妙的情绪正在自己的心口生长破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