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 第15章

作者:南枝 标签: 不伦之恋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说着,已经伸手牵上容琛的手。

  容琛被魏颐握上手的那一瞬,有一种非常微妙的幸福感。

  两人坐了马车到朱雀大街上,这边家家门前都点着大红灯笼,整条街上很多人,大多是成双成对的情侣,亲密地走在一起。

  因为人多,叫卖的小贩也多,沿着河边尤其热闹,河风吹来,柳枝轻拂,还有不少女子在河里放荷花灯。

  一边有人放,在下游或者河对面就有男子拿竹竿将灯拨到近前拿起来,据说要是能够拿到心上人的荷灯,是非常有缘的事情。

  魏颐看着女孩子们将她们精心做的荷灯放到水里去,也跟着她们一起高兴。

  容琛只是看着,没有表现出什么兴趣,但他问魏颐,道,“你也喜欢放灯?”

  魏颐摇头,“不是啊。我只是喜欢看这些漂亮的姑娘们放灯而已,你看,她们多高兴,而且这么好看。”

  容琛一笑,凑在魏颐耳边说道,“她们没有你好看。”

  魏颐一愣,这还是容琛第一次赞扬他的长相。这让他也不由得心里一颤,似乎有些腼腆起来,吞吞吐吐地说道,“哪里啊。我觉得像她们这样的样子才是最好看的。”

  这下让容琛吃惊了,看着魏颐,心想魏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其实魏颐并没有特别的意思,他想表达的只是沉浸在爱情里的少女是最好看的而已,而贬低一下自己只是因为腼腆害羞罢了。

  两人沿着河边走了一段,魏颐还买了一只风车拿在手里,容琛笑道,“你多大了,还喜欢这个。”

  魏颐微撅嘴巴,道,“长大了就不能玩风车了吗?再说,我也不是买给自己的,给归真买的。”

  容琛看他模样带着撒娇,就笑着应道,“长大了也可以玩这个。那,还要别的吗?”

  魏颐又买了一只兔子糖,拿在手里,边走边舔着吃,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已经是十六岁的大人了。

  容琛非常宠溺地望着他,牵着他的手,走过街道,走过人群。

  眼看着夜深了,容琛问魏颐道,“送你回去吗?”

  魏颐心想好不容易才能见面,才在一起这么短时间就要分离,太不划算,就摇头,“去你那里坐一坐吧!你上次不是邀我去你别院?”

  容琛的神色似乎别有深意,道,“那就过去吧!”

  坐在“刘府”里的内院里,院子里摆着桌椅,魏颐吃着葡萄,靠在躺椅上望着天空发呆。

  夏日的天空上没有一点云彩的影子,深黑的天幕上点缀着数不清的明星,仰望星河,银河非常清楚明显,那盈盈的光芒,流动着,就像是一个美丽的梦境。

  魏颐指着天空上隔河相望的两颗非常明亮的星星,说道,“看,那就是织女,那就是牛郎。”

  容琛坐在他的身边,看着沉醉在仲夏之夜里的少年,这美丽而活泼的生命,就像是夏日里的荷花仙子。

  他伸手轻抚过魏颐垂下来的头发,突然说道,“要喝酒吗?”

  魏颐依然望着那盈着温柔光芒的星河,道,“要是有酒的话。”

  喝着甘冽的酒液,魏颐眯着眼睛,对容琛说道,“家里的嬷嬷说,有慧眼的人能在今日看到天门打开,会有神仙下凡来接他上天去做神仙。”

  容琛一笑,侧过脸来看着一脸沉醉的魏颐,“那你想上天去做神仙么?”

  魏颐不知道是喝酒醉了,还是醉在了这满天星光中,望着容琛傻笑,道,“我不想啊。”

  容琛问道,“为什么不想?”

  魏颐吃吃地笑起来,过一会儿才傻傻地说道,“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只羡鸳鸯不羡仙。还说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做神仙又有什么好呢,天上又没有你。”

  魏颐声音低柔,在这星空下,却像是一种对着神仙做的誓言,让人相信,他的话会和这亘古不变的星空一样,永久地存在下去。

  容琛那一刻的心被震撼了。

  他时常听着很多人对他诉说忠心,他们说此心天可鉴之,他们说心比日月,他们说皇上明鉴……,但是,容琛从来不相信这些话。

  此时,在这明星之下,听魏颐这低柔的话语,他不用去判断,感到一种温柔幸福。

  渐渐地,风越来越冷了,有露水染上青石地板和绿树红花。

  魏颐喝得晕晕忽忽,嘴里低喃地叫着容琛,眼神迷离,不时又傻笑一下,整个儿像个痴儿。

  容琛看这个小酒鬼果真又喝醉了,伸手抚过他的脸颊,魏颐的手抬起来,将容琛的手指抓住了,紧紧握在手心里,嘴里喃喃地念叨些什么,容琛倾身过去倾听,仔细辨别了,才知道他在念诗,一遍一遍地呢喃——“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容琛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这月亮也要落下去的午夜,魏颐的脸颊和唇也渐渐冷了。

  魏颐迷离着眼神望着容琛,道,“一生一代一双人……”

  容琛一笑,将他抱起来,宠溺地道,“小傻子。”

  魏颐只发傻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房间里有淡淡的好闻的香气,魏颐躺在床上,容琛亲自给他把鞋子脱下来,给他展开薄被伺候他睡觉。

  魏颐却突然不满起来,伸手拉住容琛,道,“你不要走。”

  容琛一愣,看向魏颐,发现魏颐秋水般的眸子已经睁开了,深深的眼眸里是满到要溢出来的祈求和爱慕,容琛不知道魏颐怎么会在此时突然醒过来了,但是,他醒过来,容琛知道自己可能就走不掉了。

  魏颐紧紧拉着容琛,只不断重复道,“你不要走。”

  容琛只得在床边坐下,撑着手臂俯在他身上,“你睡吧。”

  魏颐伸手攀住了他的肩膀,道,“你留下来吧,你不要走。”

  容琛静静地望着他,房间里的烛光映在魏颐的脸上,白玉般的脸颊,染着水色的红唇,淡淡的酒香。

  容琛俯下身去,从相触的唇瓣,开始是温柔的亲密,渐渐地变成热烈的渴求。

  魏颐的手揽住了容琛脖颈,张开嘴回应他的亲吻,甜腻濡湿的热吻之声在房间里传开。

  轻轻晃动的烛光里,魏颐低低的喘息和呻吟声响起,他呢喃着容琛的名字,这让容琛也沉溺其中,渐渐无法自拔。

  轻薄的夏衣从如玉般的美好身体上剥落,魏颐半闭着眼睛看着容琛的脸,手指摩挲着去解容琛的衣带。

  容琛将他压在床上,从他的脸颊亲吻,又在他的唇角啄吻几下,轻声道,“魏颐,不能后悔了,知道吗?”

  魏颐黑黑的水眸如同盈着光的黑珍珠,里面是淡淡的笑意,“我不做后悔的事情。”

  床上的玉簟带着清凉的感觉,魏颐的背感受着它的凉意,他睁开眼,看着在昏暗的光线里容琛棱角分明的脸庞,容琛的神情专注里带着迷醉,在魏颐的眼里,他是这世上最俊美迷人的男人,让他喜爱到不可自拔,他渴望着和他的肢体的接触,想要触摸他的身体,也喜欢他触碰自己,这是和另外一个人的最亲密的接触。

  能够如此去喜欢一个人,并且为他所喜欢,感受对方的存在,魏颐觉得这是一种让人陶醉的幸福。

  虽然觉得做爱是相爱之人之间非常寻常的事情,这是一种互相属于的仪式,而且也应该是一种美妙的体验,但是,对于第一次的魏颐来说,他还是不可避免地会觉得紧张,害羞,有些不知所措。

  将身体最隐秘而且羞耻的地方展现给对方,魏颐想,如果不是容琛,而是其他任何人,他都无法做到。

  但即使是容琛,魏颐还是觉得难堪,而且还害怕。

  容琛亲吻他的大腿,手抚摸上那让他羞耻的部位,这让魏颐红了脸颊,小声道,“把灯灭了吧!”

  容琛抬起头来看魏颐,看到魏颐的眼睛都红了,整张脸更是红得能够滴出血来一样,他去亲吻魏颐的嘴唇,道,“我想好好看看你。”

  魏颐缩了缩身子,“没什么可看的,真的。”

  容琛的手在魏颐的下身抚摸,微微笑了,“你刚才还说不后悔的啊,现在就想退缩了。”

  魏颐红着脸摇头,只好道,“那你快点吧。”

  

第26章 七夕(二)

  身体里汹涌着的热流让魏颐有种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身体如同飘在天上,热热的,轻飘飘的,没有任何着力点。

  容琛的手指抚摸着他的前端,魏颐低低的呻吟甚至带着一丝泣音,这些所有的感觉都太陌生,很舒服,却因为无法控制而让他害怕。

  魏颐突然挣动着腿,去推亲吻抚摸他的身体的容琛,低泣着道,“你先放开,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容琛抬起头来,笑着亲吻他的耳朵,手指还在他那粉嫩可爱的器官上抚弄,道,“现在要去哪里?”

  魏颐急促地喘息,又难耐地推容琛,却被容琛压制着动不了,他几乎哭出来,“我要去更衣,啊……放开我,我不行了……我要……”

  容琛的手上带着一层细茧,灵活地挑逗让魏颐很快就不行了,他的眼睛一下子湿了,眼泪从眼角流出来,原来推拒着容琛的手突然紧紧扣住他的胳膊,几声短促的呻吟之后,他突然蹬了几下腿,身子软了下来。

  高潮之后的他茫然地躺在那里,有种身在云端什么都无法控制的感觉。

  高潮的愉悦和快感让他茫然,紧接着身体反倒有种空茫的感觉,他直觉地非常羞愧。

  照理说,别的男孩儿在他这个年纪是早有情欲体验的,但魏颐不知怎么却从来没有过,即使梦遗也一次都没有体验过。

  他虽然看过很多书,什么东西都知道一些,但是也许是有丫鬟睡在他外间的原因,有时候魏归真也会爬上他的床和他一起睡,他潜意识地就在这种事情上非常压抑和克制自己,以至于这还是他的第一次。

  容琛的手抚摸上他的臀部,魏颐愣愣地看着容琛,被眼泪打湿的脸上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脆弱和茫然的勾引。

  容琛亲吻他的唇,柔声问道,“难道以前没有过吗?”

  魏颐脸上的神情甚至是带着些控诉的,他把容琛望着,羞愧得说不出话来。

  容琛可没想到一向大胆而主动的魏颐其实会有这样可爱单纯的一面,他一边亲吻魏颐的唇,沾着润滑膏脂的手指慢慢地伸进后面去做着扩展。

  魏颐开始还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当容琛探了两根手指头进去,勾弄伸展着,魏颐这才感觉奇妙起来,他自然知道容琛在做什么,但是,那种怪怪的感觉让他觉得挥之不去。

  他是真的想退缩了,原来所说的不会后悔,这时候却不可避免地想要反悔了。

  但是看到容琛带着隐忍的脸上滑下的汗珠,魏颐觉得也许自己应该做到说话算话。

  他的手抚上容琛的头发,强迫自己将腿再分开一些。

  被扩张的感觉真的太不好,疼痛和麻痒是其次,主要还是心里觉得很怪异,而且羞耻。

  透过薄薄的床帐,能够看到房间里燃烧着的蜡烛暖黄的光晕,不知道是不是容琛用的那种膏脂有问题,魏颐觉得后面渐渐麻痒起来,身体里也升起一股热流,这让他心略微焦躁起来,手抚上容琛的身体,无意识地喘息和呻吟起来。

  容琛并不是天生的男风喜好者,在魏颐之前,他没有想过要宠幸男人。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了解这方面的东西,皇宫里这方面的画册一点不少,而且几乎都是大师作品,非常精美细致。

  浏览这些画册,已经让容琛足够了解这些,甚至因为他对身边的贴身大太监提了一下此方面的事情,那很是会察言观色又能讨好人的家伙,居然找了漂亮的小内监放到他的榻上,容琛对此倒没有发脾气,不过,对方也算是马屁拍在马腿上,没起到作用,容琛当时只是甩了袖子就到别的房间里去睡了,之后那大太监在他寝宫门前跪了一晚上,第二天下午他才让人起来。

  说实在的,容琛脾气其实并不好,而且很多时候还心思很怪,让人不可捉摸,即使他身边的人想要揣度一番然后讨好他,很多时候也好心得了个坏结果。

  但对于魏颐,连容琛自己都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总是有反常的耐心和柔软,也许原因是魏颐从不知道他是皇帝,也不把他当成皇帝,然后,他自己也乐在其中,并且很是享受吧。

  容琛进去的时候,魏颐觉得很疼,他仰着头望着床帐顶,无意识地低泣出声,容琛最开始还能够忍着慢慢来,后来就没有那么多耐心了,箍着魏颐的细腰,大动起来。

  魏颐紧紧咬着牙关,他不知道原来是会要这么痛的,他觉得自己被欺骗了,他以前看的书,里面写这种事情会很舒服,但显然事实上不是这样。

  身体的晃动让他有些无助,而身下的簟席又没有可供他抓住的支撑,手一番抓挠,之后只好去抓住容琛的胳膊肩膀。

  容琛渐渐地动作越发狂野起来,他一贯地深沉与控制力在这时候似乎都没有了,他是第一次觉得原来床事是可以这样让人沉迷的。

  他一句话也没有,只喘着气,然后狠狠地动作。

  魏颐最开始还咬着牙忍着,不想发出声音来,他想着既然自己说了不会后悔,那么就该能够说到做到。

  但是后来实在太痛了,容琛的动作让他觉得自己是狂风暴雨里海上颠簸的小船,似乎要被风暴给拍打地散掉,然后葬身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