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玄朱
“属下不要紧……”南啸桓不松口,拒绝之意明显,见巫烨还要再说什么,便艰难的朝巫烨的大致方向睁着双眼。
那双总是冰冷无情黑眸,此时浮着氤氲的水汽和难以克制的欲望,然而其中的一丝坚定却是那样明显,让人无法忽略。
“属下……属下这身体……是伺候主上的,若抱了别人……”
“岂不……岂不脏了主上您……”
他一语既完,便微微侧过头去……不再言语,只低低喘气。
宛若一道惊雷,划过脑海,巫烨只觉一怔,大脑一片空白……然后,无限的怜惜无法阻挡的涌出,淹过胸膛,将他身体整个涨满。
……如此男子……他又怎舍得……让别人看到他这副模样?
巫烨垂了眼帘,静静看了一会难受的厉害,却还在兀自忍耐的人。
“……既然你这样说……”嗓音里含了几分暗哑,巫烨弯身脱下鞋袜,解了外衫,回身弯腰,手指抚上南啸桓轮廓分明的脸颊:“那……便让我来帮你吧。”
话落,巫烨的另一只手摸擦着移上南啸桓腰间,扯落腰带。
“……主、主上?您要……”过度逼近的气息让南啸桓不安的颤了颤,听到那声音,下身不受控制的又硬了几分。
“嘘。别说话……下来……只管好好享受就好……”巫烨展开手中的腰带,突然勾唇一笑,反手将其蒙在南啸桓迷离的双眼上,打了个结。
“主上……”南啸桓低喃,燥热席卷全身,意识一片迷离。
巫烨躺上床,反手搂住南啸桓,另一只手则着探到南啸桓胯下硬挺处。
“啊——”终于得到抚慰,南啸桓不禁舒服的长叹一口气。
巫烨只不过轻轻随意碰了几下,就感到那处已溢了少许汁液出来。
心里念着这真是厉害,巫烨一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一时脑抽之下所下的决定。
那边,南啸桓最后一丝理智终于消失。
他不住伸出手,满含急切的去碰巫烨,去拉巫烨的衣襟,索求更多的爱抚。
蹙眉,心里不住埋怨,巫烨加快手上的动作。那灼热颇为壮观,在巫烨手下泄了一次后,居然又颤巍巍的立了起来,灼烫的厉害。
吸了口气,巫烨另一只手探进衣襟,指腹按捻上胸前一点。
这般刺激,比起平日里情事的温和了许多,然而对于此刻浑身仿佛火燎一般的人来说,每一次轻轻的碰触,都能带来无上的快感。
南啸桓主动又往前凑了几寸,两具年轻有力的躯体紧紧相贴在一起,彼此相互摩擦,喘息声渐渐大了起来……
待到南啸桓再一次泄出,他上身的衣衫不知何时已尽数褪去,露出健壮柔韧的麦色肌肤,下身只剩最后一件亵裤,也被白浊的液体浸透了大半。
蒙着南啸桓眼的腰带浸出些许眼泪,巫烨伸手替他拭去泪痕,听着那人压抑着隐忍的低低呻吟声,喘息声不由重了几分:“出声……别憋着,我想听。”
眼前一片黑暗,兀自坚持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因这含着无限柔情的一句低叹而轰然倒塌。下一刻,南啸桓便大声呻吟了出来。
“啊啊啊——”
巫烨拉开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在颤抖着的南啸桓脖间落下轻柔的一吻,同时一手摸到南啸桓身后双丘之处,探了进去。
“唔!”南啸桓身子不由紧绷了一下,咬牙忍耐着异物进入自己身后。
许是药效的关系,南啸桓并不如往日一般感到疼痛,反而是说不出的舒适,他轻声低吟着,抓着褥子的手指关节发白。
巫烨的手指在南啸桓后挺轻柔的触摸,片刻,就入了三根。修长的手指在紧致的甬道缓慢的抽插移动,极尽温柔。
安静的屋内,隐约可听府内喧闹嘈杂的热闹声,喘息声、呻吟声、手指进出后穴的声音交错在一起,让巫烨的呼吸逐渐粗重。
手指终于探索到那处小小的突起,对着那处,温柔的按摩起来。
“呃?!”南啸桓宛若触电,身体朝后弓起,无法抗拒的快感将他整个人湮没。原本的呻吟也忽然间乱了节奏……
“舒服罢?……若这样还解不了药性,我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巫烨宛若自语,声音沙哑低沉,落在南啸桓心上,仿佛不轻不重的挠着痒痒,让本就火热的身体更是烫了几分。
……
夜色浓重,圆月也渐渐隐去。
屋内烛火静静燃烧,两人交错的身影投在墙壁之上。
巫烨解开南啸桓蒙眼的腰带,凑近在他眼睑上落下一吻,又伸出手臂,侧搂了人入怀。
南啸桓药性已解了大半,之前不知丢在何处的意识终于回归,红着脸垂眸,半晌,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也没说。
“睡吧!……已经很晚了。”巫烨在他耳旁低叹。
“……属下……不困。”南啸桓摇摇头,想到之前未来得及问的疑惑,“……主上之前不是已经歇下了么?怎会……”
怎会在那个时候来到这里?
“睡了一会,又醒了。”巫烨垂眸笑笑,随即又抬眼,无比自然的捻起垂在南啸桓眼前的一缕黑发,别到他脑后,“听到你这边有声音,便过来看看,没想到就看到舞儿哭着跑出去……”
说到下药的魁首,南啸桓有些尴尬。
此刻他赤身裸体被人紧搂着侧躺在被窝里,他稍稍转了个身,身后的灼热便蹭上他的大腿。
脸上一红,刚才这人只用手指……说来至始至终只有他一人享受到了……想到此处,他脸上一红,似有几分不好意思,思索了几瞬,才哑着声音开口:“……让属下……服侍主上吧……”
没想到那人只是紧了怀抱,在他耳边柔声道:“不用。……七日之期还未到……你睡吧,不用管它。”
既然巫烨这样说,南啸桓也不能再恬着脸要求“服侍”,两人静静躺了一会,南啸桓听着耳边的心跳,慢慢的沉入梦乡。
主院中另一间房中,舞儿和双儿对面而坐。
听自己姐姐讲述完之前的遭遇,双儿咬口月饼,末了舔舔手指,挑眉笑道:“姐姐你都做到这种地步了……那木头就真的如此那般反应?”
“哼!”舞儿愤愤不平,用美色诱惑还加上,也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使她面色不佳,心情十分不好,“之前那些个男人哪个不是见到老娘就扑上来……我只要招招手,做什么还不都听我……”
“没想到到了这破王府,就一直不顺……”她怨恨的骂道,“看来我与这地方真是犯冲。”
“呵呵姐姐莫要太过生气。”双儿劝道,眼珠一转,又想到一点,“你就那样把中药的木头扔在房中?”
“哪是我扔他,是他不识好歹,自己把我推出来的!我在门外哭了半天,那家伙吭都不吭一声,哼……”一想到之前的情景,舞儿就不得好气,“早知道药再下的重点,折腾的他一夜不睡才好!”
“哎呀,姐姐,药可不能再下了,若那木头没把持住,最后倒霉的可是你。”她笑吟吟的补充。
舞儿哼了一声,扭过头去,脸上飞快闪过一丝红晕。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两人对看一眼,双儿起身开门,待看到门外的人时,却是掩饰不住的吃惊。
“王、王爷!”她叫道。
巫烨看也不看她,径直朝里面走来,待看到坐在榻上的另一人时,黑眸里不着痕迹的闪过几丝冷意。
“王爷您怎么来了?双儿,快去倒茶!”舞儿急忙下榻,迎上来,拉着巫烨的袖子就要将人迎入座中。
“不必了。”巫烨甩开,双目如针,直射面前的女人,“我知道你今晚干了什么。”
“啊?……王爷恕罪!”片刻惊愕过后,两人双双跪倒,舞儿绝美的面孔上顿时出现深深的恐惧,“我、我……知错了!请王爷看在武晋王的面子上,饶过舞儿。”
那般冷若冰霜,毫无感情的眼神,让她想起第一日就莫名死亡的同伴。
“你下给他的药,药性倒是很烈。有加什么特别的药物?”巫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道。
“……那只是一般的……舞儿不小心多放了点……绝、绝没有害他的意思。”
“行了!起来!”一听并没有任何副作用,巫烨才放下心来,见两人惊惶的站起,巫烨轻瞥了一眼,转身,“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见你家主子!”
说罢甩袖出门,身后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惊恐。
第65章 君山银针
高四寸,杯口宽一寸的碧绿琉璃杯在烛火与星光的交错下,泛着淡淡的润泽光华。盖在其上的薄薄的琉璃片被纤细修长的白皙手指轻轻拿起,一股白雾从杯口冉冉升起。
温热杏黄茶水之中,一根根紧实挺直,长短均匀的茶叶,在水波之中垂直立起,无数微小的气泡由芽尖产生冲升水面。不久,茶叶又徐徐下沉……如此反复,三起三落,最后簇立杯底,宛若春笋出土,又似菊花绽放,妙不可言,“茶照上楼人,君上破湖影。”
黑色的柔顺长发在随着扬起的纱幕卷起飘扬,悦耳动听的少年嗓音飘出半启的窗扉,回荡在窗外柔和浅淡星光之下。
将琉璃杯凑到鼻前,深深吸了一口散出的醇醇幽香,少年轻叹了一口气,“寒仲哥哥,既然来了,便品品这金镶玉罢。”
随着他的话音,一身白衣的青年出现在门外。
姿态优雅,气度从容。
习习夜风卷起他散散挽起的黑发,如玉的面容上,浓密的羽睫微垂,遮挡住了那上扬凤眼中的万千风情,只余嘴角一抹浅笑,温和淡然,干净澄澈,“这么晚来访,不是我的本意。”巫烨缓缓朝另一侧软椅上的少年走去,在他面前停住脚步,“不过有君山银针,若让我多打搅几次,为兄也十分乐意。
“呵呵,寒仲哥哥说笑了。”司皇寒炼收起手上的书卷,起身行了个礼,将巫烨迎到旁边的椅上后,轻轻转了转眼珠,纯纯的笑了出来:“……怎么没见陪寒仲哥哥一起进来的她们?”
巫烨眼神一沉,还没作任何回应,门外听到寒炼问话的两人已小心翼翼的蹭了进来,舞儿居前,双儿居后。
两人偷偷抬头,在巫烨看不到的死角,刚刚还笑的灿烂的少年,此刻那精致的面容上一片阴狠。皱眉瞥了她们一眼,司皇寒炼很快转过头继续对巫烨说道,“听说寒仲哥哥棋艺无双,寒炼一直想要请教,却都苦于未有机会。”
“既然今个来了,便指导指导寒炼几盘。舞儿,去取棋盘!”
说罢,也不待巫烨回应,直接吩咐了身旁的二人。
“是。”舞儿急忙行礼,转身在书房中放着棋盘的地方走去。双儿脸上神情飞快的一变,自一旁拿过另一只琉璃杯,开始泡茶。
期间,巫烨一直未开口说话。
翡翠精雕细琢而成的棋盘被取出放在案几上,巫烨伸出手指轻轻摩挲,半晌,微微朝司皇寒炼点头。
胤国棋制,执白先行。
而既是指导棋,执黑棋的巫烨自然手下留情,着意于引导启发。对上精于布局,滴水不漏的司皇寒炼,一时之间,棋盘竟然微妙的维持住了平衡,双方互安无事。
铜制烛架之上的数簇烛火在吹进的风中摇曳身姿,烛泪从粗大的烛干汩汩淌下,发出细微的响声。
一直保持着同样表情的巫烨眼神突然一沉。
只见棋盘之上,白子……终于出手!
笑容不易察觉的加深了几分,巫烨拈起一枚黑子,看似随意的将之放在角落一处。
一滴汗水顺着少年白皙光滑的皮肤缓缓滑下,啪的一声滴落在翡翠棋盘上。
那里,黑白交错,看得出刚刚经历了一场激战。双方互有损益,然而只粗略一看,也只胜负。
——中盘大龙被屠……
饶是一向冷静自持、计谋过人的司皇寒炼,也已无法保持着之前平静无波的面具。
“承让。”巫烨轻轻抛出两个字,拿起一旁的琉璃杯,轻抿了口茶水。
候立两旁的人深深垂头,一动不动,仿佛两座时光停滞的木偶。
“——既是指导棋,原本,我自不会为了胜负而战。”巫烨垂眸,玉指把玩着一颗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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