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玄朱
“主……主上……”南啸桓难耐的叫着,濒临发泄边缘却不得前进,那种痛苦实在太过磨人,让他几乎抛弃所有的理智。他动了动瘫软的身体,无意识的往上挺了挺腰,暗示的意味十分明显。
“……着急什么……”巫烨嘟囔出声,另一只手在后面股缝间打着圈,慢慢向前移动,“会让你爽的……”
食指和中指划开会阴肉瓣,顶上柱体边的囊球。
巫烨低头垂眸,打量着视野中的器物,嘴角的笑意更深,“……真是漂亮……的小家伙……”
全部注意力都在巫烨手上的人,只觉瞬间,轰的一声,有什么在耳边炸响,瞬间,脸上身上几乎要烧起火来。
“……好了……”
巫烨喃喃出声,下一刻,他弯下身来,红色的舌头宛若小蛇,朝顶端的小孔的探去。几乎同时,那顶住囊袋的两指,也开始轻搔起来。
“啊啊啊————!”
南啸桓声音猛然扬高,身体向上弯起,强烈的快感夹着瞬间涌来的尿意让他不由浑身颤栗,眼看着就要射出,却突然被人用手强硬的握住了出口。
胸口剧烈起伏,南啸桓噙着眼泪,刀刻的五官此刻布满红晕与情欲的色彩,他大口喘着气,声音低哑,氤氲着水汽的双眸转向巫烨:“……主、主……上……”
眼前的男人诱人无比,偏偏自己还得忍耐。内心十分不爽,巫烨装模作样的勾起嘴角,非得赚点什么回来才行:“求我。”
对于脸皮薄的南啸桓,在床上,他几乎从不玩什么花样,如今这般,也不过是第二次。而至于他为何突起了这般的捉弄心思,不过是内心愤懑之下,体内的恶劣因子再次泛上的结果。
南啸桓眨了眨睫毛,英俊的脸上忽然又飞起一抹浓烈的红霞:“……求……求……您……”
巫烨满意的笑笑,目光向下移去。
突然,他的眼眸一沉,嘴角的弧度慢慢僵直。
只见南啸桓交错着还未结疤,伤痕满布的麦色肌肤上,有什么图案正在慢慢浮现。起初,只隐约看的见繁复纠缠的花纹,之后,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只又一只的蝴蝶,一朵又一朵的花朵渐渐显现,仿佛一幅从左肩起始,正在逐渐展开的画卷。
分身处的力气越来越大,疼痛慢慢盖过了快感,本能察觉到危险,南啸桓身体动了动,试图脱离身下脆弱处的折磨。
“别动!”
冰冷至极的声音响起,南啸桓一惊一怔,满身的欲望瞬间褪的干干净净,他聚回神智,视线落在跪坐在自己双腿间的男子。
模糊的视野中,那人低着头,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看不清表情的面孔一片冰霜阴翳,浑身发出骇人的气息。房内原来的暧昧情色,也随之消逝的一干二净。
南啸桓猛的一颤,虽然不明缘由,但原因显然出在自己身上。这下,他是彻底清醒了过来,惊恐之下,他下意识的就欲起身跪下,却苦于脆弱之处还握在那人手中,只能低低开口:“主上……”
垂下的睫毛一动,巫烨终于松手。
南啸桓身体一抽,堵塞在小孔出口的液体终于喷薄而出。
然而他感觉不到任何快感,只有无处不在的失落和几许惊慌。他快速平复了呼吸,然后便立刻跪起,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认错的话。
听到身边的动静,巫烨手指动了动。
他终于抬起头来,黑若深潭的双眸中没了笑意没了痛苦,平静的什么都没有。静静的看了一会跪在床上的男人,巫烨起身,最后瞥了一眼,便迈步朝外边走去。
走了几步,他停下,从一边拿过早些时候备好的药箱,看也不看的,朝背后床上扔了过去。
啪的一声,药箱稳稳落下。
“自己上药。”
冰冷的嗓音仿佛带着寒冰刺入南啸桓胸口,那里,一股莫名的酸涩与痛楚突然席卷,他咬牙握拳,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脚步声慢慢远去,咯吱一声开门声后,又响了一会,便再也听不到了。
忽然间,南啸桓像失去了所有力气,身体颓然跌落在床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他闭眼皱眉,双手紧紧抓着身下床褥,关节发白,浑身颤抖。
许久许久,颤抖才停止下来。
趴伏在床上的人也终于缓缓坐起,打开一旁的药箱。
药箱里整整齐齐放着同一种伤药,他拿出一瓶和些许绷带。
然后低头,便要上药,却在下一瞬,怔愣在了那里。
腰腹上的纹身正在缓缓隐去,但仍然十分清晰,南啸桓惊愕之下,连忙朝自己胸口看去……
回想起脑中模糊的记忆,南啸桓缓缓闭上双眼。
……是了,这便是原因……
这身体……已经如此脏污不堪……主上……又怎会愿意……
五指剧烈的抖动,终于,握在手心的药瓶,砰的一声,跌落在床铺之上,顺势滚了几下,才堪堪停了下来。
第90章 誓言
帝王驾崩,玄朱城内一片缟素,最北端的宏伟宫城中,更是举目皆白。恢弘瑰丽的重重楼台殿宇的金色琉璃,朱红宫墙在冬日日光倾洒下,肃穆中不知不觉中多出几分萧瑟。
披甲执锐的卫士们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守卫井然有序,十分森严。
偌大宫城内一角,层层守卫,面无表情的高大卫士散出骇人的森冷气息,就连枯枝上停留的飞鸟都不敢接近觅食。
紧闭的铜质大门后,是通向地下的阶梯。
那里全年无光,阴冷潮湿,正是宫城内用来关押皇室宗族的牢狱。
地牢深处,用铁栅栏隔着一间独立的牢房。角落落地的数盏烛台照亮了黑暗,显出牢房内的摆设。却是出乎意料的奢华和精致。
纤纤玉手拿起桌上的紫砂壶,慢悠悠的朝一个瓷杯内倒着茶水。
水蓝色的蝴蝶飞舞,盘绕在坐在桌前的少年四周,耀眼的亮色闪光不断上下悦动。
“我等你许久了。”
司皇寒炼垂着眸,忽然淡淡开口。
逐渐大起的脚步声在距他一丈开外的牢房入口处停了下来。接着,一个略微有些低沉的悦耳嗓音响起。
“呵,是么?”
白衣青年低头轻笑了一声,然后在守卫打开牢门后,微微弯腰,迈步走了进去。他嘴角带笑,容貌俊美,气度雍容,不是寰夜王暮寒仲是谁?
“是的。”司皇寒炼将倒好的茶推到自己对面的位置,接着道,“终于等到寒仲哥哥你。说实话,寒炼很高兴,但是又有些忐忑不安。”
“哦,为什么?”巫烨撩袍在少年面前坐下,拿起茶杯,双眼直看向司皇寒炼。
“既害怕寒仲哥哥你来,但又害怕你不来。看到你的时候有些惧怕,但又很开心,真是矛盾的心情。”他低低感叹道。
“……”巫烨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喝茶。
“……这雨前龙井,寒仲哥哥,还是喝不惯吧?”司皇寒炼突然说。
“……”巫烨放下茶杯,微微蹙眉。
“可惜,寒炼眼下是拿不出君山银针来招待寒仲哥哥你了。”司皇寒炼低叹了口气,然后又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最终漆黑的双目迎上巫烨,不再绕圈子:“寒仲哥哥,今日来此的目的,不是寒炼煮的君山。”
他静静的陈述,仿佛在说着什么已经发生的事实。
“我有问题要问你。”盯着司皇寒炼的漆黑长眸里,有什么寒冷的东西飞快的闪过。
“哦,有问题要问我?”司皇寒炼毫不意外的笑了笑,目光移动,突然在某处停了下来。那里,正是对面青年雪白衣衫下摆一处,面积不大,些许红色血迹的十分醒目。
视线下移,雪白的地毯上,同样有一滩小小的污迹。
然后,目光再缓缓移动,看到的是垂在身侧的右手,以及正从右手上滑落的几丝细小的血流。
司皇寒炼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继续笑道:“呵,寒仲哥哥要问我问题,那么,先给寒炼解惑罢!寒炼不习惯揣着糊涂,总希望求个明白。”
巫烨知道他要问什么,因此只是颔首示意。
司皇寒炼忽的敛了笑容,精致的面孔上一派严肃:“寒仲哥哥,那三万兵马,你从何处得来?”
“……漠北边关一带,大小关卡重镇共十五有余,每处二千,合计三万。”巫烨淡道,连眉毛都不动一下。
“哈哈……寒仲哥哥莫要耍我。寒炼不才,可还知云麾将军并无随意调遣兵将之权。即使你能说服那梁昊轩分出一部人让你带回京,其余几处,却是不可能的。”
司皇寒炼扯扯嘴角,面上有几丝不屑嘲讽。
胤国军队一分为二,除去屯守玄京的那些,剩下的分布于全国各个军事要地,各自据守一方。短短时日内,从漠北各个据点带走数千人,没有皇帝御令,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巫烨稍一抬眼,轻道:“我不行,总有人可以的。”
司皇寒炼猛的一颤,神色大变:“父皇?!”
巫烨淡淡笑了,这笑容宛若春风般和畅,却让看到的少年心底慢慢升腾起一股冰凉。
“云麾将军不能,大胤皇帝,总是可以的。”
白州剿匪前一晚,司皇云逸密召巫烨入宫。两人彻谈一夜。临走时,巫烨终是忍不住心中疑惑,问出口来。
司皇云逸无奈苦笑。
「这么多儿子中,我是最希望你能继承朕的位子的。但……朕也是最清楚你不喜欢这位子的。」
「朕年轻时,黩武穷兵,任由嗜欲以成其祸,既妨政事,又扰生民……
下代的胤国君主,不求拓我大胤边界,只求存百姓安天下。……这么多年来,朕看得十分清楚。寒鸿,是最好的人选。」
他望着巫烨良久,然后低低开口:
「这么久,寒鸿一直都未让朕失望……想必,这次亦然。」
直到这话说出,巫烨才终于确认了围绕盘桓心中许久的疑惑。司皇云逸并非如传言中沉迷酒色不理朝政,他不过是铺好舞台,远远站在台下,看着自己儿子们在其上你争我夺,而暗中观察考量……
这边,司皇寒炼脸色由红变白再变青,黑亮的双眸中一时之间也失去了焦距,怔怔的看着巫烨。
“哈哈哈哈——”良久,少年霍然起身,狂笑出声,他长袖一扫,身旁器物纷纷摔落,瓷器摔成碎片,木制器物断成几截,不过短短一会,精致华美的屋室已然一片狼藉。
巫烨坐在那里,漠然看着司皇寒炼突然间发狂,听着那愈加癫狂的笑声,一动不动。
晚了!哈哈,他终于明白,司皇云逸临死前,那一句晚了是什么意思!
原来早有预谋!原来早有对策!原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在那总是冷酷无情,威严满身的人眼中,不过是一场儿戏。
牙关咯咯作响,司皇寒炼面容扭曲几近狰狞。
就算从一开始,他根本就没把这场权力之争放在眼中,结果他可以轻松承受,但如此真相,却让他愤怒到难以自制!
司皇寒峰冷笑的面容在他面前浮现,他微微扯了扯嘴角,微扬起下巴,嘴唇动了动。
「十三弟……你还真是……个小孩子呢……」
瞳孔猛的瞪大,司皇寒炼猛的一拳砸向竖立的铁条之上。顿时只听嗡嗡声不断,玄铁制的巨大铁栅不断的轻微颤动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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