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千丞
江朝戈躺倒在沙滩上,长吁一口气:“过瘾,好久没这么过瘾了。”
炙玄俯身亲了他一口:“你喜欢就好,以后我们……”
“以后我们还是别这么干了,下次我们去一个没有人类的地方,尽情地呆上几天,随便你想怎么跑、怎么玩儿。”
炙玄撇撇嘴:“你两个月前就这么说过。”
“我这不是忙吗,我保证,把最近一个项目敲定后,我就空出一个星期,专门带你出去玩儿。”
炙玄微笑道:“真的?你再骗我怎么办。”
江朝戈捏了捏他的下巴,暧昧地说:“我就任你处置。”
炙玄翻身压到他身上:“那先把上次你骗我的账算了。”
“上次我可没……唔……”
炙玄霸道地堵住了他的唇,热情地亲吻着,大手利落地撕开了江朝戈的衬衫,肆意抚摸着那温热、光滑的皮肤。
江朝戈勾住他的脖子,五指穿梭在那浓密的长发之间,撩起垂坠的碎发,看着炙玄天人般的容貌,眼神有几分迷醉。
俩人全情投入地拥抱着对方,白天被太阳晒得滚烫的沙滩,此时依旧有令人舒适的余温,加上炙玄的体温,让江朝戈感到身体暖烘烘的,舒服的让他沉醉不已。
炙玄很快将江朝戈剥了个干净,他的碰触让江朝戈情动不已,俩人气息不稳,呼吸在彼此唇齿间交换,浓烈的情感在只属于俩人的空间中流淌。
炙玄的吻热情地落在江朝戈的身上,他含住那挺立的小肉球,情色地舔咬、拉扯着,一手握住了江朝戈的性器,来回抚弄。
江朝戈发出阵阵低吟,他抱住了炙玄的脑袋,渴望地说:“下面,用嘴……”
炙玄低笑两声,身体一路往下,最后将江朝戈半软的性器含进了嘴里,舌头沿着那阳筋舔弄,然后在肉头的地方轻轻一吸。
“啊……”江朝戈舒爽地叫了一声,情不自禁地挺起了腰。
炙玄因为能掌控江朝戈的欲望而兴奋不已,他卖力地吞吐着江朝戈的宝贝,感觉那性器越来越硬热,最后他用舌尖不断地逗弄马眼,惹得江朝戈终于难耐地发泄了出来。
射精过后的江朝戈浑身软了下来,整个人徜徉在一片舒爽的快感里。
炙玄将嘴里的体液吐在了手掌上,直接往江朝戈的股缝间探去:“该我了吧。”
江朝戈懒懒地揉着炙玄的头发,轻声催促着:“快点……”
炙玄修长的手指借着精液的润滑剂进了那紧窒的肉穴中,俩人昨晚也才做过,这里还有些湿软,方便了手指的开拓。
炙玄对江朝戈的敏感地带熟悉不已,手指故意灵活地往那地方顶弄,惹得江朝戈不住地呻吟。
炙玄兴奋不已,他实在按耐不住了,用力分开了江朝戈的大腿,将自己早就蓄势待发的肉刃直挺挺地插进了那微启的小嘴。
“唔……”江朝戈皱起了眉,无论做多少次,最开始总是有些不适。
炙玄托着他的腰,轻浅地动了起来,肉棒被那高热的肠壁紧紧包裹的快感令人抓狂,炙玄强忍着抽插的欲望,用性器一点点打开那段极乐地带。
江朝戈放松了身体,那轻微的不适很快就变成了令他血液沸腾的刺激,他情不自禁地夹住了炙玄的腰:“来吧,进来。”
炙玄厚实的胸膛用力起伏,他固定着江朝戈的腰臀,一个挺身,粗长的肉棒连根没入。
“啊啊——”江朝戈发出难以自抑的淫叫。那被肉棒狠狠插满的感觉让他有种冲上云端的错觉!
炙玄大开大合地抽送了起来,他的腰耸动的频率快到难以置信,且充满了男性的力道,很快就把江朝戈干得意乱情迷。
江朝戈的身体随着炙玄的动作起伏、激荡,浪潮涌动,俩人彻底被这浓情的海洋所淹没。
“炙玄……”江朝戈的声音变得沙哑低沉。
炙玄的吻胡乱地落在江朝戈的唇畔:“你喜欢吗,喜欢吗?”
“……喜欢……唔……”
炙玄退身而去,又一举顶入,囊袋拍打在江朝戈的臀部上,发出令人脸红的撞击声。
江朝戈用力抓住身下的沙子,也无法抵御那疯狂涌入的快感,他喉咙里不断溢出动情地呻吟。
炙玄在狂猛抽插的间隙,不忘亲吻着江朝戈脸上滑落的汗珠,全不在乎他脸上沾惹了丝丝海沙,这世间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味道会比江朝戈还好,无论是闻起来,还是尝起来……
江朝戈抱紧炙玄的脖子,炙玄的动作实在太强势、太猛烈,他感觉自己好像在一匹狂奔的马上,如果不抱紧了,就会被颠下去!
俩人在沙滩上疯狂地翻滚、纠缠,脑海中除了对方,再容不下任何东西,也再也没有什么,比此时拥抱着的对方更加重要。衣物散落,遍地是动情的证据,也是情浓时最好的印记。
江朝戈睁开迷乱的双眸,星空依旧神秘高远,在整片星河之中,那最亮的星辰,犹如炙玄的眼眸般璀璨迷人,从最古老的年代至今,那双眼睛永远充满了最明亮的神采,如今这双眼睛将永远、永远地注视着自己,直到世界的尽头……
第163章 番外 饮川X帝江
饮川左手支颐,右手伏案,正闭目休息,纤长地睫毛在眼睑处打下一片阴影,窗棱被晚风吹得悠悠低吟,纸张沙沙作响,室内柔和的灯光为他的白发打上一层橘黄地阴影,他就如一尊完美地雕像,连周围的空气都为他凝固。
门被轻轻推开了,折页细小的摩擦声,让饮川睁开了眼睛,他看向门口,羽睫轻颤,声音柔和中,又带着几丝责备:“你怎么又来了?”
门口之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有着云息的脸,可从眉梢的神态到双眸的情绪,却完全不是云息,而是住在云息体内的上古大巫祖——帝江。他走到琴案前,直视着饮川:“我为什么不能来。”
饮川低下了头,眼中有隐痛,却不愿意与人分享:“帝江,我说过,不要再用云息的样子见我。”
“你说过,我便要听你的?”帝江的声线有了明显的起伏,“你我之间总是这样,我进一步,你退一步,所以我要一直不停地前进很多步,才能勉强与你同行。如今我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没有了,你不让我用云息的样子见你,你要我拿什么跟你相见?”
饮川的拳头在袖子下握紧了:“帝江,你不是云息,云息也不是你,你要我如何面对你?”
帝江蹲在饮川面前,静静地盯着他的眼睛:“难道我们长得不是一模一样吗?他现在睡着了,所以我出来见你,我可以答应你,不抢占他的身体,他醒着的时候就是自己,难道他睡着了,我都不能出来吗?”
饮川抬头看着他:“你夜晚用他的身体来见我,你希望我如何?即便你们长得一模一样,终究他是他,你是你,你不能用他的身体与我……”
帝江逼近了他,目光如炬:“与你如何?你敢说你从来不想吗?饮川,我们也曾有过很长的好时光,尽管你生性淡薄,不识情趣,总要我一进再进,可贵在对我一心一意,我以为,即便你不识人间情爱,我和你厮守数千年,对你来说总是特别的,没想到,你对谁都能宽厚,唯独对我,分外残忍!”
饮川一把抓住了帝江的手腕,低吼道:“你又知道些什么!”
帝江奋力将他扑倒在地:“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在你眼里只是一个放肆的、不循礼教的异兽,可我喜欢你,从我第一次听到你的琴、见到你的人开始,我就喜欢你!”他附身用力堵住饮川的唇,那或者不该叫吻,而是一种泄愤地撕咬。
饮川想要推开他,可当手抓住那略显单薄地肩头时,魔性一般地扣紧了,他一个翻身将帝江压在身下,反客为主,用与他外表完全不符的粗暴去亲吻、啃咬着要柔软地唇瓣,就连帝江眸中都闪过一丝讶异。
这个吻蕴藏着一种令人窒息地绝望,仿佛能将人的骨血吞噬进无边地黑暗,这情绪极具渲染力,瞬间就将两人的心防击溃,让人悲从中来,越是靠近,越是痛苦。
帝江突然狠狠推开了饮川。
饮川喘着粗气望着他,永远平静如高山湖泊地那对冰蓝色眼眸,此时全乱了,眼眶泛了一圈红,他哑声道:“帝江,千万年来,我从未停止对你的思念,可这是云息的身体,我不能……”。
帝江颤声道:“可我不在乎啊。”
“我在乎。”饮川闭上了眼睛,缓缓直起身,“我不能那样对云息,我也不……不能那样对你。”
“你究竟什么意思。”
“你是我的雌兽,永远,唯一的雌兽。”饮川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帝江的脸,眼神温柔又伤心,“即便你只剩下一缕孤魂,我也不会背叛你。”
帝江眼圈一热,泪水顿时滑了下来,他用力扑进了饮川怀里,哽咽道:“你这个假正经的混蛋,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饮川轻抚他的后背,低叹一声,双臂收紧,越发用力地抱住帝江,这有热度的身体,恍惚间让他觉得回到了万年之前,那时他与帝江都风华正茂,俾睨天下,他们都以为就如江海长流,生命也永无尽头,一首曲子弹上百年,光阴从指尖悄悄地溜过,半点不可惜。谁能想到啊,转眼间就面目全非,如今再度拥抱,一个是兽魂,一个是孤魂,何其残忍。
帝江将脸埋在饮川柔软地白发间,轻轻蹭着:“那我这样陪着你好不好,每天晚上都来陪着你,我们抚琴谈曲,读书作诗,就像以前一样,就算没有自己的身体,只要还能再见到你,我就知足了。”
饮川叹息道:“你就这样陪我千年吗。”
“对,我愿意一直这样,直到天地的尽头。”
饮川眼中流露出令人心碎地哀伤,他怀抱帝江,却没有任何拥有地真实感,他对云息感到心虚愧疚,可对帝江的思念已然是泱泱之海,随时可能冲破他理智的堤岸,道义和情义在帝江苏醒的那一天起就一刻不停地折磨着他。他拼命想抱得更紧,却有阵阵无力感涌上。
帝江闭上了眼睛,嘴里突然哼出了熟悉的曲调,饮川心头微颤,那是他和帝江一同谱的曲,这婉转的音律在记忆中尘封了太久,他以为再也不会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帝江边哼唱,边用手指缠绕着饮川的白发,嘴角有一抹若有似无地微笑。
饮川凝神听着,心脏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所有的挣扎和矛盾都成了绵绵思绪,揉进曲调里,渐渐就被同化了。
饮川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轻划过琴弦,一串清流般的音律泄出,满室灵动。
帝江睁开了眼睛,冲他一笑:“你还记得。”
“怎么会忘。”
帝江坐正身体,双手小心翼翼地落在琴上:“这是我一生造的最好的一把琴,因为它用的是你的角。”
饮川长臂环过他的后背,左手落在了帝江的手上,修长地手指穿插进帝江的指缝间,轻拢琴弦:“是把绝世好琴。”那声音轻柔而极具磁性,是世间再好的乐器也弹不出地天籁之音。
帝江绞着他的手指,指尖行云流水般在琴弦上划过,那透着冰蓝纹路地雪白古琴,流泻出曼妙悦耳地音律,也许是太久没有碰琴,一个转音过后,帝江剑眉微蹙,颇为不满意。
饮川低笑道:“来,我们一起熟悉熟悉。”他将右手也覆在帝江手上,俩人十指轻缠,在琴弦上跳舞,音色没有半丝杂乱迟缓,反而流畅得像是一个人的手。
帝江靠在饮川怀里,眼中绽开笑意,满面红光。
那绝妙的琴音仿佛带来一室芝兰,幽暗地光线也充满了别样地风情,俩人眼中不约而同地浮现了万年之前,他们在昆仑之巅赏琴品茶、言笑晏晏地画面。
饮川感到胸口微酸,说不上是甜蜜还是痛苦,他将嘴唇贴着帝江的耳畔,哑声说道:“我不曾想过还能见到你。”
琴音一刹,曲调由高转低,前一秒还霁月光风,下一秒却是哀怨婉转,良久,帝江才说:“我也是。”
饮川用颤抖地唇小心翼翼地亲吻他的头发:“这一次,我想我们真的可以共死。”
帝江哽咽道:“对,不要再让我埋葬你,这一次我们一起长眠。”
饮川淡淡一笑:“这对我就足够了。”
帝江没有说话,琴音绵柔中又隐含坚毅绝决。
世间之事,总不能尽如人意,在离经过崩毁之后,还能在夜晚偶尔相见、相伴,抚琴一首,畅谈几句,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
第164章 番外 天戎X虞人殊
虞人殊凝视着眼前的碧波湖水,久久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旁边一位金发蓝眸的白人少女,正偷看着这个拥有一头银发的东方男子,他俊朗的容貌、修长的身材以及那尊崇又略带忧郁的气质,简直比因特拉肯那被誉为上帝之眸的湖水还要迷人。
“殊。”天戎拿着两个罐装热巧克力走了过来,把一罐抛向虞人殊。
虞人殊伸手一把抓住,少女这才注意到,他的左手戴着黑色的长手套,在他握紧饮料罐的时候,她似乎听到了骨骼地嘎吱声。
天戎压根儿没注意到那矮小的少女,几步站到了虞人殊身边,挡住了少女全部的视线,她抬头看去,只见那个拥有一头琥珀色头发、穿着长风衣、胸肌仿佛快要冲破衬衫爆出来的男人,充满了野性和神秘的魅力,简直让人脸红心跳。
虞人殊看了看那热巧克力:“这是什么?”
“不知道,我看他们都在喝。”天戎摆弄着巧克力,“这个铁皮罐怎么打开?”他用大拇指用力压了压,把饮料罐压出一个指痕,但是没破,他有些不爽,干脆放进嘴里要咬。
虞人殊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热巧克力,把自己已经打开的递给了他,笑着说:“让你上课的时候睡觉,连易拉罐都不会开。”
天戎不服气的说:“上课太无聊了。”他接过来喝了一口,脸色一变,差点吐了,“这什么东西,甜成这样,好恶心。”他抄起易拉罐狠狠扔进了湖里。
“哎……”虞人殊阻止不及,只能眼看着一条漂亮的抛物线划过,热巧克力被扔向了极远的湖中心。
他们此时正在一条游船上,观光瑞士最富盛名的因特拉肯镇的图恩湖,游船上不少人目睹了这一幕,他们还没来得及用目光谴责天戎的不文明行为,却已经被那天戎的臂力震惊了,那是人类该有的力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