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来生爱
“呵呵,即是寒儿 要你去你就走上 一趟吧,也顺便卖点人情给点苍。”见身旁云锦天无比郁闷的看向自己,慕容非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抚道。
“嘁!让我去我就去啊!到底谁是师父谁是徒弟啊!”话虽是这样说,撇了撇嘴,虽是心不甘情不愿,云锦天也还是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长袍来到了看台的台口,跟在水寒身后,跃上了灵隐教的看台。
“你就不担心他?”水寒和云锦天先后离去,慕容非目光闪了闪,意有所指的问自始至终一声都未吭的轩辕亦。
“锦天在,他不会有事。”轩辕亦微微一笑答道。不过话虽是这般说,他也还是离了座位,来到看台的台口,看向旁边的那座看台。
呵呵!一声轻笑,见轩辕亦站在看台边上,慕容非也走过去,与之并肩而立。
虽然是铸剑山庄的少庄主,可这里毕竟是灵隐教的地盘,水寒未经任何通报便硬闯上来,所以他身子才落到看台上便被灵隐教的教众围在角落里。
“少庄主?”一声轻唤低沉婉转,透着股媚意,莲步轻移,长裙摇曳,一名二十出头,面目姣好的女子便立到了围了水寒众人的后面,“您怎么来了?”
“荷花……”看了眼袅袅婷婷立在面前的女子,水寒张了张嘴,荷花两个字便冲口而出。
“奴婢小环,”启齿一笑,堵回了水寒未出口的公子两字,欧楚环向着那些人挥了挥手,“这人我认识。”说着伸手要拉水寒的小手。
呃……见欧楚环的手伸过来,瞄见立在隔壁看台台口的轩辕亦,水寒忙条件反射一般将双手背到了背后,“我是来看应晓飞的。”
呵呵,这孩子的反应还真有趣。抿了双唇,欧楚环收回伸出去的手,又向着灵隐教的那些人挥挥手,“段少庄主和玉竹剑客是忘年之交。你们让开,让段少庄主过去。”姿态口气如灵隐教的主事一般。
这女子……或者说是男子与教主的关系绝不一般,而且铸剑山庄的少庄主也绝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起的!互相对视了一眼,围住水寒的那些人便让到了一边。
从水寒跃上自己的看台,凌九霄的视线便未从他身上移开。第一次见这少年还是他和轩辕亦一道在风家人启程回谷的送行会上,那次凌九霄是远远的站在人群后面,看的不甚真切。
再见便是今日,可是今日水寒虽在看台上,却是猫在轩辕亦和轩辕静中间,看的不甚真切,所以直到此时他才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这位轩辕亦视作此生挚爱的少年。
与同龄人相比稍微单薄的身子,一身水色长袍,白玉簪束发,一清秀俊美的小脸,看在眼中虽是很舒服却也绝对不是那种能够称得上是绝色的样貌,这样一个长相普通的少年又怎会让自家小亦视作珍宝?望着过来的水寒,凌九霄的眼眸中出现了抹迷惑与探究。
虽然从立到这看台之上便注意到了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水寒却连看都未看便向欧楚环抱了抱拳,算是道谢后,伸手撩了长袍的前摆,迈步来到围在应晓飞身旁的人群边上,向着青玉竹抱了抱拳,“前辈。”
“少庄主?您……”本是半蹲在应晓飞身旁的青玉竹转头见是水寒,忙站起身来,有些惊讶的抱拳回礼。
“水寒曾跟着师父学过些艺术,前辈能否让水寒替应少侠把一把脉?”
“少庄主请。”他的师父,不就是逍遥宫宫主云锦天?云锦天的医术高低青玉竹虽然不知道,不过水寒即是说他学过医,青玉竹便让开了自己原本蹲伏的地方。
青玉竹让开,水寒也不谦让,半蹲下来,修长白净的手指探上了应晓飞的脉门。两道大脉凝塞不畅,心脉混乱不堪,这等内伤果然不是洛青云那一掌能造成的。把过应晓飞两只手腕上的脉象,水寒扭头看向立在看台一角的云锦天,“任督二脉凝塞,心脉混乱果然是散功散造成的。师父您不是说要来救人,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水寒叫,云锦天便闪身从拦了自己的灵隐教教众面前闪过,来到水寒身侧,蹲下身去,同样把了把应晓飞两手手腕的脉搏,随后一双柳叶眉便皱在一处。
“怎样?能不能救?”见云锦天眉毛皱起,水寒心里多少有些没底。
“救是能救,不过……就是不知道寒儿舍不舍得了。”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身旁少年,云锦天忽然展了眉毛。
“舍得什么?”给云锦天问得水寒有些不明所以。
“两粒护心丹。”
“护心丹是师父配的,干什么问寒儿舍不舍得?”撇了撇嘴。水寒便将斜跨在身上的那只挎包移置身前,开了暗扣,捣鼓了一会儿从包里拿出一只大拇指大小的琉璃小瓶,从里面倒出来两颗黄豆粒大小的暗红色药丸递过去。
“用水化开,给他喂进去。”扫了眼围在周围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手中那两粒丸药的点苍弟子,云锦天将药递给青玉竹。
听他这般说,旁边便有灵隐教的人端了碗清水过来给青玉竹。青玉竹将两粒药丸溶进水中,抬了应晓飞的上半身,叩开紧紧咬在一起的牙关把药给他灌下去。
“药虽然是师父配的,却是留给你防身的。”护心丹灌下,云锦天又伸手探上应晓飞的脉。
“人命关天,又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师父若是担心寒儿下回配药再多给寒儿一些就是了。”
“哪有这么好配的,”似笑非笑的瞟了眼蹲在自己身旁的少年,云锦天道,“光是几味主药师父便寻了数年,还是在你师父……父亲的药房里寻到了最后两味。”说完松了扣在应晓飞手腕上的手指转头对青玉竹说,“护心丹护住了心脉,他已无大碍,不过至少还需要调养半年以上身体才会渐渐恢复,等这擂台结束了,我再开了方子过来。”
“多谢云宫主。”听说应晓飞已无大碍,青玉竹长长的出了口气放下心来。待在灵隐教的人帮助下,将应晓飞送上马车,送回客栈,他才冲着已经站起身来的云锦天一躬到地,“云宫主的救命之恩,玉竹先替晓飞谢过。等他伤好之后,玉竹定让他登门亲自道谢。”
“你们也不必谢我,这档子事我本不愿管,若不是寒儿坚持,我也不会来此。”说完云锦天便转向立在自己身边的水寒道,“不过人是救了,你的护心丹也没了就是心疼也晚了。”
“大恩不言谢,少庄主日后若有需要我点苍和青玉竹的请尽管说出来,点苍和青玉竹定当尽全力。”青玉竹久在江湖,自然听出云锦天是想要他承水寒的人情,便恭恭敬敬的冲着水寒抱了抱拳。又何况护心丹是治疗内伤的圣药,即便是万两黄金也难求一枚,水寒却毫不吝惜的给了两枚,这般的慷慨也着实让他感动。
“不过是一枚药丸而已,前辈不必太在意。又何况就算是那药丸再贵重也重不过人的性命吧!”青玉竹这般郑重的许下诺言,水寒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呀!”一声轻叹,云锦天见水寒有些发窘,便抿了双唇。
“对了,”见水寒有些发窘,青玉竹便转移了话题,“少庄主刚才说晓飞中的是散功散?可这擂台上玉竹并未看到洛青云下毒啊?”
“擂台上,他是未曾下毒,不过这毒也确实是他下的。”云锦天一笑便将刚才跟轩辕亦他们说的话又重新对在场之人说了一遍。
“这么说大师兄是被那个洛青云暗算了?”云锦天话音才落下,立在一旁的小英细细的眉毛便竖了起来,“不行,师叔,他明月山庄这么欺负咱们点苍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得到他们理论。”
“理论?你看见他下毒了?”瞟了眼气愤填膺的小英,水寒冷冷地说道。。
“没有,可是云宫主说的……”
“我师父说的不过是他的推测,并没有确实的证据。”
“可是……师叔……”水寒的话虽然没错,可小英还是心有不甘,便转头看向青玉竹。
“少庄主说的没错,没有证据你贸然去理论弄不好反而会被明月山庄反咬一口咱们污蔑。又何况按照洛青云和明月山庄的行事作风,就算是咱们手中证据确凿,他们也不会以不知道,或者凑巧为由推的干干净净。”见小英和其他数名点苍弟子个个都面带愤恨的看着自己,青玉竹忙安抚道。
“那,大师兄的伤就白受了?”青玉竹发话,小英虽是不敢不听,却依旧心有不甘。
白受?这天下又哪里有免费的午饭?就算是应晓飞的伤白受了,也没有白白的搭上他两颗护心丹的道理,又何况这映日宝剑他是要定了的,岂能拱手送人。
清亮的眼眸中忽然现了抹杀气,水寒转过头看向一名灵隐教管事模样的中年人,“这看台上可有擂台上报名用的木牌?”
“有,”听水寒这般说,这管事先是看了眼自家教主,见凌九霄点了点头忙应了一声,“在下这就去取。”说着这中年人忙不迭的跑到看台后侧,很快端了一个放了报名用木牌的托盘上来。托盘上除了这块打磨光滑的木牌外还放了磨好的墨汁和一管毛笔。
“有劳。”抱了拳,算作谢过这管事,水寒便抄了毛笔蘸了漆黑的墨汁刷刷点点在那木牌上写了自己的名字。放了毛笔,拿了那木牌轻轻吹干上面墨汁水寒立在了看台的边缘。
擂台之上,洛青云已经把视线从灵隐教的看台上移开,正抱了肩膀,将宝剑靠在身侧环视全场。
也幸亏了这应晓飞功夫高深,也才让众人对他这个一掌将应晓飞拍到吐血的人多了几分忌惮,所以虽然自己站在这擂台上已经有一段时间,擂台下和看台上的议论不绝于耳,却并未有人真的站出来向他发出挑战。
眼见着夕阳西下,天光暗淡,这擂台结束的时辰马上就要到了,若是不出意外的话,那柄映日宝剑还有这灵隐教马上就是他的了。那监擂的中年人已经走到那挂了铜锣的架子上,拿了木槌就要宣布自己是这擂台的获胜者,洛青云的嘴角便情不自禁的向左右咧开。
只不过,他的嘴角才咧开不到一半,那抹得意的笑容还未在他脸上完全绽开,一道影子就从正对着擂台的那座看台上斜劈下来,擦着擂台最前面看热闹人的头顶直奔那根用作标名挂号的木柱。随着嘭——的一声,一块挂号的木牌深深的陷入到了那根撑起擂台的硬木柱子内。
“铸剑山庄段水寒前来讨教。”清冷明亮的声音响起,伴着这声音,一道淡青色的影子自灵隐教所在的看台上跃起,如蜻蜓点水一般在众人头顶至上纵了三纵跃了三跃后轻飘飘的,不带任何声响的落到了擂台上,洛青云的面前。
“好俊的轻功。”看台上目送着水寒从这边跃上擂台的青玉竹眼中闪过一抹欣喜,一声赞叹不由脱口而出,“能有如此爱徒,云宫主果然好福气。”
“我也觉得是啊!”笑盈盈的看着那俏生生立在擂台上发丝飞扬的少年,云锦天一笑。向看台的台口走去,路过凌九霄的身侧时,云锦天的脚步顿了一顿,“这便是他心中之人,”谈不上绝美,却能轻易便吸引了众人的视线;也没有他这等身份该有的架子,却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敬重。看了眼满脸含笑的青玉竹云锦天接着说道,“除了空有一张面皮外,你皆不如。”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跃回到了铸剑山庄的看台之上,回到慕容非身旁坐下后转身看向擂台。
云锦天的声音很低,低到他说的什么只有凌九霄一人听的清楚。可就是这般小的声音却如同一个闷雷一样在他耳边炸响,让他的身体瞬间僵直,半晌机械的转过头看向擂台上那一身水色长袍,如高山白雪一般清丽脱俗的少年,凌九霄的眼眸忽然失了光彩。
江湖卷 第六十六章 扬名
“你?”擂台上的洛青云眼见着映日剑和灵隐教马上就要成为自己囊中之物,却被忽然跃上台来的这少年搅了好事,心中自然不悦,本已经现了些笑意的脸上霎时冷了几分。
拎了靠在身侧的宝剑,一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立在面前的少年,一边围着他转了一个圈,洛青云嘴角上一边挂了抹轻蔑,“你们铸剑山庄没人了么?让你这么个毛孩子来打擂,也不怕磕着碰着或是因此丧命?”
“到底是谁磕了碰了,谁丧命还不好说呢。”嘴角轻轻扬起,露了抹淡淡的微笑,水寒道。
“口齿倒也伶俐,只不过擂台上凭借的可是武艺,不是嘴皮子上面的功夫。刀剑无眼,开打之前你可想好了。”虽然自觉以自己的武功胜过面前这少年是手到擒来,又何况这少年是铸剑山庄少庄主,自己若真的胜过他必会给自己向来都看不惯的铸剑山庄一个下马威。可临上台前自家爹爹曾叮嘱过他不要意气用事,免得一旦失手耽误了大事,所以洛青云眼中虽然透着些不屑,却还是想将水寒劝下台去。
“想不好我也不会上擂了。”与洛青云脸上因为瞧不起水寒而露出的不屑相比,水寒那张白皙干净的小脸上那抹稍显疏离的笑意未有任何的改变。
“你既然这般说,一会儿若做了我剑下的亡魂可别怨我。”瞟了眼明月山庄看台上阴沉着一张老脸自己爹爹,洛青云心道老爹你可看见了,这可不是你儿子不听你的话,是面前这小娃娃非要上来寻死,待会儿回去你可别怨我。
明月山庄庄主洛行虽不知道水寒的功夫有多高,却十分清楚自己这个宝贝儿子身手如何。刚才之所以能赢过点苍应晓飞不过是仗了洛青云轻功上可保命,又用了见不得人的下三滥的手段。现在水寒忽然上台挑战,他的心便忽忽悠悠的提到了喉咙了。
可这擂台并未到结束的时辰,若有人挑战洛青云又不能不应,此时洛行也就只能把希望寄托于铸剑山庄的这位少庄主身手不如自己的儿子。
洛行的这点心思,洛青云自是不如,伸手抽了宝剑亮了一个招式后看向立在面前水寒,“即是如此,你亮兵器吧!”
“兵器?跟你打用不着兵器。”楞了一下,水寒道。只不过是一句陈述事实的话,只是配上那张笑意盈盈的小脸,听在众人耳朵里却添了几分说话之人都未察觉的轻蔑。
自家寒儿和他皇叔一样,果然有能把人气死的本事!看台上的轩辕亦见洛青云在听到水寒这番话后一张青白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嘴角便高高的扬了起来。
“你要徒手对我的宝剑?”你是瞧不起我还是怎样?忽然眯了眼眸,洛青云黑到不能再黑的脸上立刻现了抹暴虐之色,眼底一道杀气一闪而过,显见他是动了杀机。
“嗯……不过你要是想跟我比拳脚我也没什么意见。”歪着头想了想水寒又加上了一句。
你……是来打擂的还是来气人的?咬了咬牙,将手中宝剑还鞘后放置一旁,洛青云便又摆开了架势,“来吧,让本少爷见识见识你铸剑山庄拳脚上的功夫。”
“那就开始吧。”洛青云摆开了防守架势的同时水寒脚尖点地,双手挥出,眨眼间人便到了洛青云的面前,身法快到只在擂台下惊愕看台上众江湖人的眼中留下了一道残影。
洛青云原本是想双手接了水寒的双掌,只不是手掌还未挥出却被那双清可见底眼眸中忽然迸发出来的那股杀气震慑,身子僵了一僵瞬间便失了勇气,察觉到凌厉的掌风已经逼近,慌忙身子一倒,飞快的向后退去。
洛青云快,水寒更快,见他向擂台边缘退去,贴着擂台的台面飞掠起来的双脚点了点地,借了反弹的力量再度跟进同时劈出去的双掌收回变掌为拳,向着洛青云的面门挥出。
本已远离的人再度期近,洛青云额角上瞬间便见了冷汗,瞄了眼身后见自己若是再向后退就会从擂台上掉下去,洛青云咬了咬牙回转身将内力汇聚到双掌上想接下水寒冲过来的拳头。
意料之中巨大的冲击并未如想象中一般到来,水寒冲出来的右拳只是触到了洛青云的掌风便撤了回去。借着这道掌风,原本几乎贴了地面滑行的身子忽然蜷起,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腾在半空中后水寒的双脚向洛青云迎击的双掌。
若是硬碰硬的话,还是少年身形的水寒不一定是洛青云的对手。只不过,此时洛青云的双掌虽然还未收回,掌风却已经过去,已经强弩之末,而飞踹过来的水寒却是风头正劲。
嘭——的一声巨响过后,洛青云脸色一白,便踉踉跄跄的向着擂台边缘退去。虽是拼命压低了重心,想稳住身体,站立不稳,洛青云的身子晃了晃,也还是噗通一声坐在擂台上。
和他站立不稳的情形相比,那一身水色长袍的少年身子虽然也是被那巨大的反弹力冲起来,却再接了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稳稳地落回到擂台上,额角鬓边虽然蒙了一层薄汗,气息也多少有些混乱却并没有大碍。
只是一招便见了分晓?看台上的人都纷纷站起了,有些不可思议的伸了脖子看着面色苍白勉强稳住身子的洛青云。见状,灵隐教那位监擂的中年人便新拿起放在一旁木架上的木槌,准备宣布这一场比试获胜的一方。
“臭小子,本公子还未准备好你就偷袭。”觉得自己空有一身的本事未曾施展开便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一脚踹倒,洛青云恼羞成怒,站起身来指了水寒的鼻子破口大骂。
哗——洛青云的话一出口一片哗然。
众人全都看的清清楚楚,他都摆开了防守的架势,水寒才双掌劈出。现在被人踹翻在地竟又说自己是被偷袭,无论是擂台下还是看台上立刻沸腾了起来。叫喊声,笑骂声,连成了一片,期间更有一阵喝倒彩的声音传来。
“输了不认账,下去吧!”
“以大欺小,下去吧!”
“恃强凌弱,下去吧!”
带头喊得是很熟悉的声音,擂台上的水寒愣了一愣,循着声音望去,见擂台下的人群中一名一身粗布短打眉清目秀的青年正振臂高喊,身旁几个和他年纪差不多,身着短打的青少年也随声应和。
见水寒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那青年便挤眉弄眼的冲着他做了个鬼脸,又挥了挥手臂,“明月山庄的下去吧!”
呵呵——一声轻笑,认出了那人的水寒便抿了薄薄的嘴唇。
“舞墨他们不好好的在看台上看,跑到擂台下面去干什么?”认出了那台下撸胳膊挽袖子颇有大干一场意味的青年,慕容非忍俊不止的问身旁的云锦天。
“干什么,当然是去搅局去了。”自家这个宝贝徒弟也算是舞墨看着长大的,水寒上场他自然要摇旗呐喊,只是用这种给洛青云喝倒彩的方式他却未曾想到。嘴角扬起,云锦天一张俊脸上笑意渐浓。
“都给我闭嘴。”被擂台下传来的起哄声哄的愈发恼怒,洛青云一张本是青白的脸涨的红红的,扎了马步,重新摆了姿势,洛青云向着立在不远处的水寒又勾了勾手指,“再来!”
“输了不认账——噢——明月山庄真丢人——”
又是一片嘘声响起。
“洛青云你当这里是你的明月山庄啊,什么都是你说的算?你说再来就再来?”擂台下,插了腰伸了手正正的指着洛青云鼻子的舞墨扯了嗓子喊道。他的话自然也得到了周围人和看台上一些人的认同,喧哗声更大。
明月山庄近几年来怕是仗着深寒作威作福也得罪了不少江湖中人。见这场中众人脸上多半露出了不屑,快意的表情,轩辕亦低低的叹了口气。
吵闹声中,立在擂台上的水寒冲着擂台下和看台上的人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白净净的小手落下,原本吵闹不已的人群立刻敛去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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