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天牛肉丸
“怎么,想我了。”席胤苍戏谑的笑笑,整个身子靠过来。
栀落微不可查的翻了个小白眼儿:“不是,我就是随口问问,唔~~”话没说完,就被某人咬住了双唇,一阵蹂躏。
“可是我到有些想你了呢。你这小东西,宠你几天没了规矩了,敢冲我翻白眼。嗯?”席胤苍吻完一阵满足,伸手掐他脸上嫩肉。
栀落被亲的有些喘,又有些脸红别扭,脸上被拉的变了形,顺着席胤苍的力气往他手边儿靠: “没有翻白眼,王爷看错了。疼,疼啊,王爷。”
席胤苍不敢真掐,松了手,栀落连忙捂脸离得远些。
“下月初六,是皇后诞辰,到时落儿要随我一同入宫参加寿宴,你提前准备准备,让莺儿跟你说说宫里的
规矩,免得到时候出了差错。”
“嗯,知道了。”栀落知道是正事,乖乖点头:“王爷,叫我全名吧,叫落儿太娘了,听的浑身难受。”
“有吗?我觉着挺好听的啊。”
“。。。。。。”
“没人的时候,你也可以叫我名字,我喜欢听你这样叫我。”席胤苍意有所指,笑的暧昧。
栀落想起成亲那晚,自己喊着席胤苍名字邀宠,尴尬不已,咳嗽两声,打着哈哈:“呵呵,我哪敢啊王爷。”
席胤苍看着他的样子,心情顿好,忍不住开怀大笑。
☆、侯府起火
侯府大小姐的婚事,府里上下起了不少议论,平日里大小姐备受冷淡,自己呆在小院子里足不出户。府上下人向来是见风使舵的,没人在意这么个人。却不想,这不受宠的大小姐竟突然的嫁给了王爷成了王妃,那王爷还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有人说,早先的赏花会,王爷便对大小姐一见钟情,请了圣旨赐了婚,也有人说,那王爷已经二十六岁又常年呆在军中,这么晚娶亲是因为喜欢男人,为了面子娶个妻子摆着,大小姐不得宠才会被嫁过去。直到余氏惩戒了几个丫鬟婆子,这才止住了这些个谣言。
这一日,余氏的屋里,余氏的大儿子颜明轩过来给请安。颜明轩是侯爷的继承人,当年颜萧儒辅佐皇帝登上王位,立下了不少功劳,得了这个爵位得以承袭,如今,他只有余氏生的这两个儿子,等将来他退位后自然是颜明轩继承。如果明瑾不傻的话,该是明瑾来,虽然现在余氏是正室,但是是后来位空后补的,明瑾确是真正的嫡出。、
颜明轩今年二十二岁,已经娶了妻子,是颜萧儒物色挑选,他对这个儿子还是比较满意的,只是有些优柔寡断,大事面前欠些狠厉。他能帮忙铺垫打理的都帮着他弄好,希望这个儿子能有所作为。
颜明轩长得更像颜萧儒,又比颜萧儒眉目清单些,整个人看上去没什么特点,要用栀落的话说,就是气场有些弱。此时他正陪着他母亲说话,余氏看着这个儿子,心里欢喜,但是想起栀落做了王妃,芷夕还没个着落有不免心烦:“芷夕也不小了,也不知你爹天天忙什么不见个人影,也不给张罗着些,他是你亲妹妹,你可要上点儿心,帮衬着些。你看栀落那个丫头,到是运气,我当时就说,为什么这么好的姻缘不给芷夕。”
“娘,爹做事自有他的道理,好多事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的,跟外人您可别念叨这些话。妹妹的事我会想着的。初六皇后生辰,如今娘你是侯府正室夫人,自然去得,到时候带上妹妹去多见见场面。”明轩劝慰余氏,余氏不知道,他还是知道让栀落嫁过去的缘由的。但是他也不敢跟余氏说这些。他现在慢慢的接触政事,有些东西颜萧儒也让他知道,指导他学着办事。
余氏听了儿子的话,心里顺畅不少,又聊了几句,便让明轩退下了。看着儿子走后,她找来人,吩咐下去,给芷夕准备衣裳首饰,想着趁着入宫赴宴,要让芷夕露露脸。
是夜,颜萧儒的书房里,颜萧儒正恭敬的立在一旁,椅子里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三皇子席浩晨,他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那翠玉扳指,半响没有出声、
“三皇子
,这人虽然进去了定慧王府,但是一时之间到也难有什么收获,恐怕我们还得耐心等等。”颜萧儒低声禀报:“至于王爷断袖之说,据报该是谣传,所以我们的计划该是没有破绽的,那个毒,想来他也抵抗不了。”
“嗯,不可操之过急,一定要小心谨慎。他与二皇子之间,最近到是没什么来往了,只是不知道是真还是做戏,你想办法试探一下。”席浩晨盯着桌上的白玉镇纸出神,说着话似又在思考:“最近总有消息走漏,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我便不再出面,剩下的你酌情处理,联络的人和地点暗号全部换掉,你也仔细些。”
颜萧儒心里一惊:“会是什么人呢?”
“还在查,你小心行事吧,我不能多呆。”说着,席浩晨皱眉起身,心内一阵烦躁,挥手离开。
颜萧儒心里惴惴,他总是一阵一阵的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但是细想,又想不出哪里出了差错。他来回踱了几步,终是不放心,拉起笔筒里一根有些脱毛的笔杆,一阵声响,书架移开了一个缝隙,颜萧儒打开暗格拿出里面的信件,全都在蜡烛前烧成灰烬。将灰烬埋进墙角花盆,这才放心,离开书房往内院而去。
颜萧儒刚离开,一个黑影无声的出现在书房中,带着面具看不清面貌,正是栀落见过的那位大侠。他眸光轻闪,一缕精光掩在眼底,看了一眼墙角的花盆,转身穿窗而出,消失在无边的暗夜里。
夜已经深了,侯府上下一片安静。突然,侯府最后面的院子里,一阵火光闪耀,火越来越大,这时才有人发觉,一时起了一阵混乱。
颜萧儒刚刚答应余氏留意芷夕的婚事,浑身疲累刚要歇下,就听有奴才来报说后头院子起火了,是明瑾的院子。颜萧儒又披衣起来,问了火势,着人赶紧去救火救人。他虽然一刹那的想着明瑾或许烧死了也好,但是这念头也是一闪而过。
很快火势得到了控制,除了后头几个小院子烧了,到是没波及太广,栀落的院子空着,没什么人,有两个守夜奴才受了些伤,也不重。等火熄了,众人才听着奶妈的哭喊,二少爷还在里头,几个力气大的奴才连忙进去找人,没多久,发现二少爷在一根房梁架起的空隙下,头上被砸了个口子,昏迷不醒,到没有多严重的烧伤。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人抬出来,管家一边命人去禀报老爷,一边派了个小厮去请大夫,他着几个人将明瑾抬到了前头空着的院子的房内,是以前明瑾母亲的院子,一直没人住进去。
侯府上下一片混乱。颜萧儒听说明瑾受了伤,便随着小厮过去看看情况。余氏一脸
的担心,招呼丫鬟婆子过去伺候,心里却是幸灾乐祸的很,想着那傻子最好是救不回来,省的她想起他来就心里添堵,当初命就那么硬的,还让她好一阵子的担惊受怕。
颜萧儒过来,进了院子,心里一阵烦躁,他鲜少来这个院子。
屋里大夫给明瑾止了血包好了头,看过脉,正开着药房。奶妈在一旁眼睛都哭红了,直直的看着明瑾。她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就起了火。晚上明瑾的小院子一盏灯都不点的,屋里也只有一盏灯,她向来都小心谨慎的,更奇怪的是,这着了火,自己还睡的那么沉,醒了还在屋门外头,可是看这床上明瑾一脸的苍白无血,奶妈也没有心思细琢磨,只是不停地的小声唤着明瑾,一边拿了湿帕子给他沾嘴。
大夫见侯爷进来,忙起身行礼。颜萧儒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叫来管家:“为什么起火,查清楚了么?”
“还在查,估计是人晚上睡着了,没留神,灯烛引起的。”管家挺能干的,这么一会儿,府上已经不再乱糟糟,大家各被分派了事情,去收拾巡视。
颜萧儒点点头,又问了问大夫明瑾的情况,简单吩咐了几句,便回去了。不知道为何,他心里那股子不安又涌了上来。
颜萧儒走后,其余众人也都散去,大夫将药方给了奶妈,嘱咐了用药注意的地方,叹息一声也离开了。
一下子这屋里又安静下来,奶妈心里一阵伤心难过,如今在这前主子的屋里又是一阵触景生情。心里念着:夫人啊,你一定要保佑少爷平安啊。奶妈难过了一会儿,见明瑾未醒,给他掩了掩被角,关好门,去找大夫取药熬药。
颜萧儒皱着眉头又回到心蕊园余氏的房里。余氏连忙起身伺候,一脸的担心问道:“如何了?”
“没什么大碍,人被砸了昏迷着,烧了两个小院子,到是没损什么东西。”颜萧儒喝了一口热茶,拿下披着的外衣交到余氏的手里。
“既如此,老爷你也别心烦了,劳累了一天了,早些歇着吧,明日还要起早上朝。”余氏温柔体贴,看着颜萧儒脸上神色稍缓,柔柔的笑了笑。
颜萧儒闷闷的应了一声,随口说到:“也不知是惹了谁,后院儿的几个孩子就没一个安生的,唉!”他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事情,陷入了沉思。
余氏一头一突,低头不再言语。
☆、二皇妃
入了夏,天气一日比一日热了,间或已经能听到几声知了叫。树上也已是枝叶繁茂,绿荫丛丛,荷花初露尖角,过些日子估计便能开了。刘婉怡这时正倚在荷花池旁,盯着池面愣愣的出神。她本就气质出尘,在加上向来不喜欢鲜亮艳丽的颜色,经常就是简单的月白纱裙,头上别着白玉蝴蝶簪,脸庞略见消瘦,但是气色不差,有几分不染凡尘的味道,又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无助。远远看去,她到像那池里的白莲一般静静绽放。
“姐姐好兴致,这荷花还没开着,便早早来欣赏了,远远儿的我到把姐姐错看成了荷花呢。”这时,一把娇俏婉转的声音传来,一个身着淡紫宫装,艳丽的女子不急不缓的踱步走来,头上镶着红宝石的金步摇一下一下,晃在那明艳动人的脸庞,艳又不俗,年纪不大,看着十七八的样子,但是却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娇媚。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只是细看,这笑却未达眼底。
刘婉怡连忙起身:“妹妹来了,我是闲来无事,过来这边透透气。我哪里比的上妹妹,光彩照人,就跟那院子里的玫瑰一样。”说着,刘婉怡柔柔一笑。这侧妃泙儿的确是个美人,就算跟丞相的千金,京城第一美人站在一起,估计也不输几分。二皇子想必也是喜欢的紧,哪个男人不爱美呢。想到这,刘婉怡心里一阵慌乱,她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总是想起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