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去看看他吗?他救过我,我一直都没有说过谢谢呢。”莫飞尘睁着眼观察着何蕴风的反应。

“应该的。”何蕴风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晚上莫飞尘喝完粥,因为睡了一天也不是很饿,便坐在床边同何蕴风聊了起来。

“我们的茅屋是不是烂掉了啊?”

“嗯,你喜欢的话可以再盖。”

两个人坐在桌子前继续下着五子棋,莫飞尘依旧不停的输。

“不玩了,你老是赢我。你看,我在江湖上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就坐在桌子前面练习,我们俩对弈当然是我输给你,不公平。”

何蕴风不紧不慢将那张纸折起来,放在一边,“那我们玩一点别的吧。”

“什么?”莫飞尘的眼睛衬着油灯的光亮,让何蕴风忽然嗓子干哑了起来。

“你说什么游戏?”何蕴风按住莫飞尘放在桌上的手,握住,再缓缓拉向自己。

看着他的目光,莫飞尘当然明白对方所说的“游戏”是什么,在这个游戏里面没有输赢,不在乎结局。

何蕴风含住了他的指尖,轻轻吮吸了一下,脚下一踹,隔在他们之间的桌子便抵在了门上,莫飞尘失去了支撑差一点摔在地上,却被对方扯进了怀里。

“你又长高了。”何蕴风一面褪下他的衣服亲吻着他的肩头,短短的一句话就似有无限暧昧在其中。

莫飞尘心脏被悬在了半空中。何蕴风吻着他的脖颈,手掌从腰上滑上去,莫飞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上衣就没了。

何蕴风的笑有一种成熟的风骨,……,看向他的目光里满盈着欲望却又显得深情款款。

莫飞尘的臀部被他撑着,两人来到了床边。

“这……这是庄主师父的床……”莫飞尘咽了咽口水,只怕文清远知道他们在这里做了什么,他这辈子在这张床上也睡不着了。

“没关系,我们不全躺下去。”

何蕴风只是将莫飞尘的背放在了床上,……

“飞尘,你不打开一点,我都看不见。”

莫飞尘隐隐有往床里面缩的冲动,而……“你……你想做什么就快点,这么慢悠悠的有什么意思!”莫飞尘别过头去,不敢看何蕴风的脸,……,简直让他想要一头撞死。

第37章

“是你说的,反正你的伤也好了,说话这么有力气想必晚餐也吃饱了。”何蕴风将莫飞尘的双腿放在腰间,从容地宽衣解带了起来。

莫飞尘快发疯了,……!

当他看见何蕴风……,打了个冷战,“这个……是不是太大了?”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进去。”何蕴风……,莫飞尘忽然觉得自己就不该睁眼去看!

“那……那你慢点儿……”

何蕴风只是轻笑了一声,手掌似乎在莫飞尘的腰上倾注了内力,舒缓了他的压力,……,莫飞尘吓得张着嘴后背抵在床褥上连气都不敢喘。

“怕什么,已经全进去了。”何蕴风……

莫飞尘不敢起身去看是不是真的进去了,何蕴风却……

到最后,何蕴风虽然站在床边却倾下身子压在了莫飞尘的身上,……

何蕴风说的没错,他这一次不再温柔。……

……醒来的时候,他被何蕴风抱着。虽然何蕴风实的不加节制几乎让莫飞尘哭求,但是他却没有让莫飞尘受到半点伤害,就连……只是有钝痛感却没被撕裂,那是因为何蕴风用内力护住了自己。但是全身酸软还是免不了的。

莫飞尘刚醒,何蕴风便轻轻从一旁再度压在了他的身上,不记得谁说过,男人到了早晨最容易擦枪走火。

“蕴风……那个……”

何蕴风漾起一抹微笑,亲了亲他的鼻尖,说出来的话却让莫飞尘想要自杀。

“再来一次吧,反正我会给你真气绝对不会让你那里受伤。”

感觉他再次进入,莫飞尘欲哭无泪。

不是这样的吧……

何蕴风离开房间的时候,莫飞尘还没有醒。

琨蕴山庄的大厅里,各派掌门和代表人已经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文清远见何蕴风来了,本欲让出庄主的位置,何蕴风只是摇了摇手,坐到一旁的空位上。

“何师兄,武林同道们还是希望您能够出马对付拜血教。”文清远还是遵照何蕴风的意思称呼他为师兄而不是师祖。

厅内一片安静,何蕴风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哪怕他眨一眨眼睛,似乎都会有人跟着屏气。

淡然一笑,他起身向所有人拱手行了个礼,即高雅脱俗又没有让人感觉到不被尊重。

“首先多谢各位在柯摩罗差一点乱了我与飞尘心脉时出手相助。”

众人纷纷客气说不谢之类的。

“不过今日再看看武林同道,着实发现了不少年轻才俊。”何蕴风的目光扫过陆轻墨还有君无霜,以及金子瑜还有青衣候身上,“柯摩罗似乎与众位交手之后也未曾占得什么便宜。”

众人心下了然,何蕴风这么说怕是还是不愿重出江湖。

“众位也知道,当初对付遏罗多是和我与落女侠二人之力,之后在下身受重伤沉睡了百年之久剑种才得以复原,而且实不相瞒,在下的功力已经大不如前。如果西域拜血教真的再出现一个遏罗多,就凭在下的功力实在也难以应对。”何蕴风轻轻一笑,仿佛林间清风入幽谷,“而且柯摩罗离遏罗多的程度还远着呢,只要众位同道团结一致,她还成不了气候。”

大厅里从安静变成了死寂。

他们也想一起去一锅端了拜血教。

但是拜血教位于西域荒漠的一小片绿洲上,没有向导根本就无法找到,缺水迷路更不用提了。可能还没找到拜血教就全军覆没。而且深入拜血教的腹地,根本无法想象他们还有什么样的高手或者布下什么样的机关,除非柯摩罗再度来到中原,恐怕他们也找不到与她正面交锋的机会了。

“诸位,在下最近内力耗损过度,实在很是疲惫,失礼之处还望见谅。”何蕴风离开座椅,在众人的目光中离开了大厅。

文清远也开始打马虎了,“诸位,敝庄虽然没什么珍馐美味,胜在风景上佳,如果诸位有雅兴的话,不妨四处观赏一下,在下还有一些庄务要处理,先行离开了,诸位自便,自便。”

说完,他便入了静雨斋,钻进书堆里面去处理他的“庄务”了。

所有前来的武林人士也只得摇了摇头,继续待下去自然没什么意思。

无量大师说了一声“阿弥陀佛”便请一位庄中弟子代为向文清远拜别了,其他人也跟着下山去了。

庄上只留下两位客人。

一个是陆轻墨,另一个则是君无霜。

陆轻墨很会自得其乐,文清远说山上风光好,他便拎了一壶酒去后山闲逛了。

他早就知道这里曾经是莫飞尘的地盘,有的时候抬头看看树上的鸟巢,嘴上便不自然抿起一抹笑意,也许这个鸟巢里的鸟蛋就曾经做过莫飞尘的食物。

偶尔几只野兔跑过,泛黄的落叶铺陈在地面上,踩上去还有渣渣的声响。

再一抬头,林间有一个年轻的身影,靠着一棵树,几分的懒散,手指掏耳朵的动作又显得很是调皮,“陆兄,一人独饮不如两人对饮。”

说完,那年轻人从身后也拎出了一壶酒。

陆轻墨看着他,微微侧过脑袋笑了起来,“飞尘。”

这个世上的事情很奇怪,有的时候你见到一个很想念的人,那一刻你也许会感觉波澜壮阔,又或者平静得像是已经注视了对方很久。

很自然地靠在树的另一侧,陆轻墨与莫飞尘撞了撞酒壶,然后痛饮了几口。

“陆兄,不知道是谁说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我一直向往这样的生活。”莫飞尘用肩膀顶了顶陆轻墨。

“那么你现在呢?”

“现在我就在这样的生活里啊。”莫飞尘闭上了眼睛。

“那就好。”陆轻墨笑着又饮了一口酒,“陪我走走怎样?带我转转你的地盘。”

“当然没问题!”莫飞尘回答的豪爽,摇晃着朝前走去,陆轻墨一把牵住了他的手。

“走吧,你这只醉猴。”

莫飞尘没有挣脱对方,那个时候他觉得就这样被陆轻墨牵着没什么不好。

只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心境,那个时候他还来不及体会。

就在不远处,君无霜站立在那里,看着那两个人两成一片的背影,手指按在一旁的树上,几乎要将它掐断。

当天晚上,君无霜便离开了琨蕴山庄,他很明白莫飞尘此时眼里根本就没有他,而且要将他带出琨蕴山庄没有精密的计划根本就绕不过何蕴风。

陆轻墨在庄上多呆了两天,本来打算回去沐云山庄向温潜流说一说这几天的情况,没想到温潜流竟然亲自上山来了。

在回客厅里见到他,陆轻墨发觉他的脸色真的很不好,“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需要见到何蕴风,越快越好……我……我真是枉为沐云山庄的庄主!”温潜流是一个做事情有条不紊给人以安全感的人,很少见他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文清远见着了也觉得事态紧迫,“好,我这就去后山见何师兄,但是你得大致给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不然何师兄不愿意见你也是麻烦。”

“你只要说此事关系我创派师祖落连云,我相信他一定会见我的!”温潜流的眉头深锁,陆轻墨来琨蕴山庄还没有几天,他这就到了,看来出事之后他必然是快马加鞭。

文清远将温潜流的话传给了何蕴风。

现在何蕴风与莫飞尘住在山庄最深处一座独立的房子里,虽然有些破旧,但是他们两人难得清静。

何蕴风坐在桌前补着莫飞尘爬山时划破的裤腿,当听到文清远说的话时,扎到了手指。

他真的没有想过还有人会向他提起那个名字,那个已经成为过去的人。

“那就请温庄主进来吧。”

趴在桌上研究新型草蚱蜢折法的莫飞尘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因为他清楚落连云对于何蕴风而言意味着什么。

独过奈何桥,三生孟婆汤……

温潜流进来了,差一点就跪在何蕴风的面前,还好被何蕴风一把托住了。

莫飞尘也不禁呆住,他何时见过温潜流露出这般慌乱的摸样?

“温庄主,到底发生了什么,请你细细道来。”何蕴风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倒上了一杯茶。

温潜流吸了一口气,看向莫飞尘。

“那个……我出去晃晃……”莫飞尘刚走过何蕴风的身边,就被他拉住。

“温庄主,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如果我知道了什么,我一样会告诉飞尘的。”

温潜流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何蕴风有如此看重莫飞尘,隐隐觉得远远超过了一个师父对弟子的信任。但是该说的他还是必须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