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焦糖冬瓜
将那幅画糊在孔明灯的外侧。
“你还要了蜡烛,是要做灯笼吗?”君无霜靠着他很近,一股淡淡的幽香没有女子的粘腻感,反而有几分英气,莫飞尘在心里笑了笑,难不成古代也发明了古龙香水?
但是很好闻,莫飞尘闻着闻着就觉得心脏跳的更快,他赶紧别过头去。
莫飞尘从被子里摘了一团棉絮出来,放进酒里面浸湿,然后固定在灯座低下。
“不用蜡烛了?”
“不用。”
太阳落山之后,潭水倒映出天上的月亮。
莫飞尘捧着灯来到屋外,对身后的君无霜道,“把这下面的棉絮点燃。”
蜡烛在下面晃了晃,火苗便烧了起来。
过了一小会儿,莫飞尘松手,那灯倒是真的缓缓上升起来。
君无霜仰着头,睁大了眼睛。
莫飞尘看着他的侧脸,不自然伸手去摸,刚触上对方的脸颊想要赶紧收回,却被对方握住了。
“它会落下来吗?”
“会,所以你要在它落下来之前赶紧许远。”
那只孔明灯最终没有飞过悬崖的高度,呼啦啦整个烧着了然后落了下来,掉进了潭水中。
“也许你许远要早早地离开我,”君无霜看着潭水里孔明灯落下的地方,“我却许愿说要你永远在我身边。”
莫飞尘吸了一口气,他忽然觉得君无霜身上的味道愈发的浓郁了起来,忍不住用眼神去描摹对方的侧脸,喉结的弧度……
“我饿了,这次要有肉吃。”
“好。”君无霜浅笑着,“我去带点兔肉来,我们在潭边吃烧烤吧。”
“好啊,烧烤好!”莫飞尘的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儿,君无霜似乎忍不住将他拉过来对着嘴狠狠亲了两下。
“你在这里等我!”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莫飞尘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蕴风,你怎么还不来?
君无霜越来越没有那么讨厌了。
晚上,吃完了烤兔子,莫飞尘全身都是味道,不知道有多想找个地方洗澡,但是在屋里洗澡简直就像是对君无霜的什么暗示一般。
“要沐浴吗?”君无霜反倒问他。
“不用了。”莫飞尘钻进被子里,君无霜很喜欢搂着他睡觉,莫飞尘打定主意要用一身的烧烤味道熏死对方。
“你是在害羞怕我看见你的身体吗?可是我早就看过了,每次抱过你都是我替你沐浴的,不是吗?”
那个时候我都昏过去了,你爱怎么沐浴我也不知道。
“还是你怕我会抱你?”君无霜的唇上再次抿起了那种坏笑,撩拨着莫飞尘的神经,“我抱过你很多次了,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一提到这个莫飞尘就咬牙切齿,腾地坐起来,“老子阉了你!”
但是君无霜却推门出去了。
他真的烧了两桶水来倒进浴桶里,莫飞尘侧着身子脸朝墙,君无霜似乎要沐浴了。
宽衣解带时衣物摩擦的声响让莫飞尘的心脏一阵瘙痒。他甚至可以想象君无霜修长的腿迈进去时拉伸的曲线……
“飞尘,进来和我一起洗吧。”
“我来和你一起洗,我就是有病。”
君无霜向后靠在浴桶上,恣意地看着莫飞尘的背影,“你知道拜血教地处西域,不少武林人士都在打探那里的位置,我们镜水教也派了人去——左护法于禁。”
于木头?他怎么样了?
“这一次于禁回来受了很重的伤回来,不过也带回了许多重要的信息。”君无霜状似悠闲地将水捧起来,再让它流回去,“我想再派他过去,因为他挺能干的。就是不知道下次他还会不会的来。”
“于禁是我师兄!”莫飞尘吼了起来。
“你要是不想我再派他出去,就过来。”君无霜拍了拍浴桶的边缘。
莫飞尘瞪眼看他,君无霜的表情里竟然有几分得意。
洗澡就洗澡,反正老子本来就是想洗的!
莫飞尘三下两下把衣服脱了,跨进了浴桶里。双腿没有地方放,只能架在君无霜的腰边。他小心翼翼坐下来,就怕碰到了对方。
君无霜笑了笑,将一捧水泼到莫飞尘的背上,然后拎着搭在浴桶边的布巾,擦拭器他的身体来。每每君无霜低下头,莫飞尘就能闻到那股味道,特别是当水汽将那种味道蒸发开来,莫飞尘竟然起了反应。
第48章
“你给自己擦了什么?”莫飞尘压低了嗓音。
“你放心,不是春药。”君无霜忽然侧过脸来吻上莫飞尘的鼻尖,“这种药……叫做‘问心’。如果你对我一点都没有动心,是不会有感觉的。”
“你想说什么?因为我有感觉,所以证明我对你动心了?”莫飞尘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没错,这就是我想说的。”君无霜手中的布沉入了水中,他亲吻上莫飞尘的唇,吮吸着,舔舐着,用各种方法。莫飞尘感觉自己被对方控制了一般,心脏仿佛被紧紧勒住,甚至于搂住对方开始了热烈的回应。
有一面墙壁,出现了裂纹,就在崩塌之前,莫飞尘猛地推开对方,惊恐着注视着君无霜因为水汽而显得湿润诱惑的脸庞。
“我没有对你动心!因为我喜欢的不是你!”莫飞尘双手撑住浴桶要爬起来,腰却被对方握住,再次拖回了水中。
“那你就当做没有对我动心好了。”君无霜的手指勾过莫飞尘的脸,吻上他的下巴与喉结。……“妈的——”莫飞尘惊吓着身体后仰,抵在桶壁上,……两人急促的呼吸声与水花声交织在一起,莫飞尘到了后面几乎没有力气,双腿从边沿滑落下来,……莫飞尘被对方死死扣进怀里,大脑中是一片迷茫。
君无霜缓缓退出来,扯过一旁的干净衣裳,将莫飞尘从水里面扶起来,要帮他擦拭身体。
“不用你来!”莫飞尘恨死他身上的那股味道。
君无霜却不为所动,一边擦着他身上的水渍,一边手指伸进他的甬道中将刚才的液体引流出来。莫飞尘僵在那里不敢动,直到对方清理干净了,他也不穿衣服,爬出了木桶便回到床上,将被子从头盖起,再不出声。
君无霜将屋子里收拾了,回到床边,隔着被子搂着莫飞尘。
“其实我们就这样过下去不是很好吗?你到底想要什么呢……飞尘。”
莫飞尘在被子里闭上眼睛,他想要逍遥自在的生活,而不是现在的假象。
第二天的下午,君无霜照例起来回到了镜水教中替莫飞尘准备饭菜。
莫飞尘光着身子裹在被子里,他看着床顶,迷惑了。
昨天一晚他都没有睡着过。
他在想,自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君无霜吗?
不是的,如果不在乎当他知道镜水教在那个小村子里埋伏秀水宫的时候,他担心的不是柳飞盈而是君无霜,甚至于那一次在沐云山庄里被冷玉芳一剑击中倒在了君无霜的面前,他的心里面还是有一点宽慰的,至少自己死之前还能看见君无霜的脸,和他开一开娘子夫君的玩笑。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知道君无霜是镜水教教主的时候变了味道。虽然自己明明知道君无霜根本没有利用过自己什么,但是镜水教教主终归不是他莫飞尘认识的君无霜。
当无量大师的虚弥陀剑贯穿他的身体时,他难过的并不只是君无霜放开了他的手,而是因为他发现君无霜有太多的秘密,而他一个都不知道。
而何蕴风却给了他完全的坦诚与包容,就像一个命定的归属一般。
好吧,无霜。
我承认我对你也许有一点动心。
但是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就在此时,房门被缓缓推开,里面有人走了进来。
莫飞尘侧过头来,那脚步声不是君无霜的。
“于……于师兄?”
进屋之人正是于禁,他的脸上有一道伤痕,脸上是好笑而无奈的表情,身上穿着深蓝色的长衫,“飞尘……真的是你。”
“你是怎么……怎么到这里来的?”莫飞尘一阵惊喜,从被子里坐起来,露出印满红痕的上身。
于禁眯起了眼睛,两道剑眉皱在了一起,“这些都是教主对你做的?看不出来你还这么有男人缘。”
莫飞尘低头看了看,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笑,“是啊,一个大男人被弄成这样,师兄你可别看不起我。”
“不会。”于禁回答的很简练,“大丈夫能屈能伸。以你的轻功应该是能离开这处山谷的。”
莫飞尘耸了耸肩膀,“你们教主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封住了我身体中的大穴,现在我不但不能出剑,连轻功也使不出来了。”
于禁伸手按住莫飞尘的手腕,试图用自己的内力替他冲开经脉,但是却泥牛入海,一点作用都没有,“这手法怕是镜水教秘典里的功夫,以我的能力恐怕还无法替你解开。”
“那么师兄,你还有没有别的方法?你是怎么下到谷中的?”
于禁从衣襟里掏出布条,那正是莫飞尘曾经绑在鸟腿上的,“我看见镜谷附近一只鸟儿身上竟然绑着这个,本以为是不是教中有什么弟子暗通武林中的其他门派,取来一看,原来是你。前几天听说陆轻墨同你师父何蕴风一起到教中来找过你,我猜想教主定不敢将你藏在地宫里,就在镜谷附近找了找,从崖壁上向下看只看见这么一座屋子。”
“按道理一个封闭上山谷里是不会有人住的,所以你猜君无霜就是将我关在这里?”
“没错。崖壁太高,我也是用了这绳索。”于禁的腰上一圈一圈绕着拇指粗的绳子,“但是你现在使不出功夫,我也没办法带你出去。谷中的密道是通往教主房间的,如果一出去被他发现……”
“我了解,这样吧,于师兄你帮我想办法去通知我师父……”
“你师父以为你被拜血教虏去,已经去往西域了。”于禁叹了一声气,“还有没有什么人?我是无法上去琨蕴山找文清远的。”
是啊,于禁已经和琨蕴山脱离关系了。
“陆轻墨!你去找他!”
“你是说荡嚣剑陆轻墨?”
“没错!”莫飞尘心中再度燃起了一丝希望,“如果说是陆轻墨的话,他说不定还能帮我将这被封闭的经脉冲开!”
“好,正好这几日教主又要差我出去了。”于禁起身,拍了拍莫飞尘的肩膀道,“你再忍几日吧……做人要圆滑一些。”
莫飞尘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是顺着君无霜。
于禁走了没多久,君无霜就提着食盒来了。
莫飞尘瞥见崖上的于禁正拉着绳索往上爬,这要是被君无霜看见了,自己倒不要紧,于禁一定会遭殃。他在心中暗暗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切都要显得自然,绝对不能让君无霜回头看窗外。
“你带了什么?”莫飞尘看着君无霜将点心取了出来,什么莲子糕,栗子酥,菜色也不错,有酱猪肘还有卤猪肚,外加一盘凉拌黄瓜。
君无霜笑着看他顿起筷子夹了一片猪肚,嚼了起来。
“好吃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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