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丹心粟米
“这个……我恐怕帮不了你……我舍不得风师傅走……”赫连赤焰娇滴滴的笑着,更紧的偎近风墨的怀里,笑看着御影越皱越深的眉。
“属下向来尊重四皇子,也并不想冒犯四皇子,但今日属下还是要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四皇子如果不能给师兄幸福,那就该放了他。”御影一直低垂的头扬起,毫不畏惧的望进赫连赤焰的眼中。
“臭小子,到底准备胡闹到什么时候?”风墨再度用脚去袭击身前的人,这次御影聪明的小心地避开了。
“那你又如何能够保证,风师傅和你在一起是幸福的呢?”赫连赤焰的问题让御影显得很为难,他的神情有些失落,“可是师兄和四皇子在一起有的只能是痛苦,而和我在一起或许不会觉得很幸福,但至少会远离痛苦。
难道要让他每天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吗?那样对他太残忍了。四皇子这么聪明不会不明白我师兄的心意的,你若真心怜惜他,就不要为难他,放他走吧。”
赫连赤焰微微眯起眼睛,初晨的第一缕光线透过掀开的马车幔帐照在他的脸上,那清透美艳的脸庞如盛开在冬日里的寒梅,娇艳而孤傲,“御影啊御影,你可知晓,能够在心爱的人身边,即使什么都不做,每天就只是看着那个人,也是一种幸福啊。”
他浅淡的勾起唇角,脑中闪过赫连拓的俊逸脸庞,只要能够永远的待在他的身边,是一种何等的幸事啊。
御影和风墨对视了一眼,微透的晨光犹如两人的心湖,清透却朦胧。
“你们两个混蛋闹够了,就快把焰儿还给朕。”马车窗子的幔帐被人一把从外面拽掉,低沉的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响起,而后出现的是赫连赤焰脑中刚刚闪过的人。
依偎在风墨怀中的人缓缓起身,既惊且喜的秋瞳染着晨曦的光彩,“父皇,你来得好迟啊。”
“朕来的迟吗?恐怖是有点吧,朕的焰儿都习惯了躺在别的男人怀里了。”赫连拓冷哼着,双眸也变得犀利起来。
赫连拓打开车门瞪了风墨一眼,满是不悦的卿身想要将赫连赤焰换到自己身边。
不料,御影突然一个扑身,将风墨挡在了自己的身后,急忙哀求起来,“皇上,您饶了我师兄吧,他虽然对四皇子有情,但他对您是无法造成任何威胁的啊。”
听到他的话后,风墨差点没当场昏厥过去,不是怕被皇上迁怒,是羞愧的简直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个笨蛋到底还要把他至于何等难堪的境地,一个四皇子已经见笑了,这会又在皇上面前丢人了。
赫连拓微愣,赫连赤焰忍不住轻笑,却扯疼了伤口,使得脸色更加的苍白。
“你给朕让开……”赫连拓一把推开御影,握住赫连赤焰微凉的手,定睛审视了两秒,便惊觉道:“你受伤了?……伤到哪了?我要怎么抱你,才会不伤到你。”那失去血色如雪般的脸色,让赫连拓看得心惊,不敢轻举妄动,即使再心急,也只是握着他的手不敢移动他半分,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对方。
“四皇子受伤了吗?”御影瞪大眼睛,有些无法相信,他怎么就看不出一点异样呢?
“你的眼里只有你的师兄,哪还有这个主子,朕真该……”
“父皇……”赫连赤焰缓缓向赫连拓的身体贴靠过去,有些微的晶莹凝结在那楚楚动人的秋眸中,水水柔柔,看起来柔弱无比又惹人怜惜,“焰儿好疼……”
赫连赤焰那略带沙哑与口腔的声音,那含泪的眸子,那虚弱的身躯,落在赫连拓的眼中,简直能将他的心彻底的揉碎。
立即展开双臂小心翼翼的将赫连赤焰托在双手中,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眉头拢成了一条线,“你这样能骑马吗?还是坐马车回去吧,要不叫人回去把太医接来……不行不行,那样太浪费时间,你伤哪了?哪疼?”赫连拓早已经心疼的有些语无伦次,乱了方寸了。
“没事的,我们就乘马车回去吧,伤口在胸口,已经做过很好的处理了,不过还有些疼,焰儿就要父皇这样静静的抱着就好。”赫连赤焰的声音娇嗔而柔软,却没有矫揉造作的成分,只轻轻的滑过喉咙,缓缓的吐出,捕捉住赫连拓的心。
“好好好,朕就这么抱着焰儿回去,没事的,回去让太医看了就不疼了。”他高大的身体上了马车后,马车立即变得拥挤起来。
“你们两个还不给朕滚下去,是嫌脑袋在身上待得太久了吗?”赫连拓呵护着,看到这两个人就觉得心烦,焰儿伤得如此重,他们居然还有心说些有的没的。
两人默默的退出车厢,赫连赤焰在赫连拓的怀中微微抬眸给了风墨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使得风墨的脸颊瞬间泛红。
这细微的动作捕捉在御影的眼中竟然是酸涩无比。
“父皇……你好凶,焰儿都感觉到你气得浑身僵硬,硬邦邦的感觉抱着焰儿很不舒服,你是在生焰儿的气吗?”赫连赤焰的双眸再度微微泛着朦胧的水雾,看得赫连拓一阵不舍。
“没有,父皇怎么会生焰儿的气,心疼你还来不及呢,你先在父皇怀里睡会,很快就到宫里了。”赫连拓抹去赫连赤焰额角泌出的虚汗,看着对方的眼眸微微阖起,心中一阵惊恐,不知道焰儿的伤势如何?但是他暗暗发誓,定不会让他的焰儿有事的。
第29章 小小银针
太阳终于爬上了树梢,洒了一地的暖辉,照得养心殿庭院里的花草分外的娇艳,却无法照进赫连拓一颗焦急的心里。
赫连拓将赫连赤焰急急忙忙的抱回到养心殿内,传了太医,看了伤势,开了药方。
赫连赤焰笑看着赫连拓在自己的身边忙来忙去,一会怪太医的手势太重,怕弄伤了他,一会又嫌被子不够暖,将奴婢痛骂了一顿,自己却忙得汗流浃背的。
“父皇,太医不是说了吗?我的伤口处理的很好,没有关系的,就是有点疼。”
“那也不能乱动……父皇会心疼的……”
玫儿端着刚刚熬好的汤药站在两人的身前,不敢轻易的打扰,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偷偷的笑着。
“父皇,看到吗?这就是你**的人,连主子都敢笑。”赫连赤焰还记着玫儿私下里一直在给赫连拓汇报自己消息的仇呢?
赫连拓接过玫儿手中的汤药,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下去。
小心翼翼的将汤药送到唇边轻轻的吹凉,再送到赫连赤焰的唇边,赔笑着道:“焰儿还在记她的仇呢?恐怕你是在记父皇的亿吧,父皇又不是监视你,只是怕你受人欺负。你看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回来,却不告诉朕究竟是怎么回事。朕就那么不能让你信任吗?来,趁热先把药喝了,其他的事情慢慢再说。”
“这药闻着就好苦,我看还是不要喝了,反正是外伤,敷了药就可以了。”赫连赤焰推开那泛着浓重苦味的中药,眉眼皱成了一团。知道赫连拓是不可能轻易的让此事不了了之的,看来要想办法搪塞过去才行。
“不行,都伤及心脾了,当然要喝些汤药调理一下,你再这么任性,朕以后就禁止你出宫。”赫连拓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等了他一夜,对方没有半点解释不说,还弄了一身的伤回来,难道他在他心里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连个交待都没有。
“哈!……父皇拿出皇上的气势来对焰儿了?焰儿好怕呢?”赫连赤焰推开赫连拓躺回床榻上,眯起眼睛不再理他。
“你……”赫连拓端着药碗,气得浑身发抖,他的焰儿从来不会如此对他,这是第一次,他不过是关心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一直静静的站在一旁的风墨和御影自然也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风墨忍不住上前,“皇上,我看四皇子可能是累了想要早点休息,这药要不等他醒了再热给他喝。”
“也好,风墨你跟朕说,你们究竟去了什么地方……”赫连拓的眼睛看着床榻上的人,少年的身体微微的僵硬起来,他轻叹了口气道:“算了……还是等焰儿醒来自己告诉朕吧。你们两个也都别杵在这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是。”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等等,你们两个给朕早些将自己的问题处理好,别再让朕看到烦心。”赫连拓瞪了他们一眼,冷冷的道。
“是。”
两人轻轻的退出殿外,将门扉关闭,只留下父子两人。
赫连拓静静的望着赫连赤焰闪了一会儿神,才想起来御书房还有尚未处理的奏折,看着床榻上虚弱的人,赫连拓心中一阵酸楚,“焰儿,朕知道你在生朕的气,你不喜欢别人向朕说你的行踪。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朕昨夜等你时的心情,朕只想要你像一般人一样的依恋朕,凡事不用太操心,什么事情都交给朕来处理。朕希望朕是你的依靠,朕是你的归宿,朕是你最信任的人,朕这样的想法有错吗?朕是你的男人不是吗?朕难道不该要求这些吗?”
赫连赤焰猛地转过身来,大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赫连拓,表情冷凝的可怕,“你是我的男人,那我也是你的男人啊,认规定我就一定要是被压的那个,谁规定我就不能保护你,认规定你就不可以依靠我,谁规定我就不可以是你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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