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困成熊猫
凌琤面无表情:“我乃白无常。”
柯宇恒指向吕清:“你阳寿已尽。”
凌琤伸手:“快跟我们走吧。”
吕清:“Σ( ° △ °|||) ……”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凌琤:哥,我们把你派来的人吓晕过去了咋办?!
贺驭东:坐那儿先吃,吃完估计他就醒了。
凌琤:那醒了之后呢?
贺驭东:写封信,让他给我带回来。
凌琤:啊!这个主意好!
贺驭东:那是,我选的特快专递!
凌琤:真是名副其实(⊙。⊙)a…
第51章 受伤
凌琤并不认识吕清,因为他没见过吕清这个人,所以压根儿就没想过吕清会是贺驭东派来的。只是看到吕清身边那几大包里全是吃的东西时,他和柯宇恒还是可耻地咽了咽口水。没办法,拍了一天戏,中午匆匆吃一顿,这会儿着实饿得不行。
然而吕清看着这目光就不是那回事了,他总觉得对面这俩男鬼不怀好意!
凌琤见吕清脸色有些不对劲,赶紧收起玩闹的心思说:“不好意思,我们逗你的。请问你找谁?”
吕清长出口气,“我找凌琤,请问他是住这里么?”
凌琤狐疑了一下,心说不能吧。这时柯宇恒指指他,告诉吕清,“他就是凌琤。”
吕清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下了,说:“你好,我是贺驭东先生派来的,给你送些东西。”说完又觉得不对劲,又补上一句:“那个……你怎么证明你是凌琤呢?”
凌琤觉得好笑,但还是认真回答他:“我在这里拍戏,很多人都可以证明我是凌琤。”
吕清一想还是觉得不靠谱,不过在看到凌琤脖子上挂的东西时,他立时不再怀疑了。那个光润的满绿翡翠锁他在他们老板脖子上也看到过,虽然就一次,但他确定是一模一样的!
凌琤见吕清盯着自己的翡翠锁看,不由得轻轻皱眉将它收到怀里。这东西他一直戴着,原本来之前是要摘下来的,怕拍戏时不小心弄丢。可贺驭东没让。而且因为拍的是古装戏,这翡翠戴着也不突兀,就一直戴着了,倒是没想到被看见。
吕清也醒悟过来自己一直盯着有些失礼,便把几个大包提起来说:“这是贺总让我带给你的,里面都是些吃的东西。”
凌琤直接把人请进屋里,将东西放在一边,接过吕清递来的信先打开看起来。至于某人在那儿翻,他也管不了了,还是信重要得多。
贺驭东这次写的字数很多,洋洋洒洒,得有三张信纸!头一张基本交待了他离开之后的生活。第二张差不多是店里的经营情况。第三张……
就四个字:早点回来
凌琤看完心里有些酸涩。他将信纸小心收到信封里,问吕清,“他现在还好么?”
吕清说:“很好,就是很忙。”
凌琤点点头,“您先随便坐吧,我去做晚饭,晚上您就在这儿吃。”
吕清没客气,因为他在这里也没有更多的认识人了。
凌琤去翻了根香肠出来吃着到厨房烧火,留下柯宇恒跟人闲聊。后来周泽回来了,给凌琤搭了把手。
晚上吃完饭之后,吕清几乎没说上几句话就在周泽那屋睡着了。然后第二天一早便拿着凌琤给他的信封又重新上路。
至此,吕清的职务算是真正定了下来→→→→特快专递员。他回到B市之后把信交给贺驭东,随后休息两天,又带着贺驭东给买的东西跟信再次上路,然后在凌琤那儿住一晚再回来,再休息两天,再上路,如此反复。
这工作看起来很枯燥,但是待遇很好。
吕清家里有老母亲,不过是他大哥和大嫂在照顾,倒也无所谓他这么在外跑。他赚得多能多补贴家里一些,他大哥和他大嫂顾着家也高兴。
这天凌琤又一次接到吕清送来的东西,便拿到钱来他们那院里分了些,又带了半包去他买鸡的那家农户家去,给他们家的孩子吃了。
如今正是五月末,小鸡孵化出来后毛刚长齐整时,买回去养正合适。之前买的十只鸡也吃得只剩下三只母鸡了,还要留着下蛋呢,凌琤便没杀。
户主收了东西既感激又有些不好意思,便把小鸡崽便宜些卖给凌琤。
凌琤一口气买了二十只,全是公的,还是花罐鸡,背上有三条小黑线,特别可爱,把柯宇恒稀罕得,成天跟老母鸡似的带这些小家伙遛,直到不得不出门去拍戏。
就这样一转眼便到了六月中旬,天已了很热了,正午的时候根本就晒得没办法拍戏,而贺驭东也马上就要放假暑了。
凌琤给贺驭东写完回信让吕清捎回去,转身便出门去了拍摄现场,根本没注意到柯宇恒坏笑的表情。
今天他有个镜头是要拍下河捞鱼,且是在清晨的时候,所以要抓紧时间去上妆。
现场一切准备就续,凌琤站到河里,待场记喊开始,他便飞快地将手伸进河水中做了个抓鱼的动作,随后再直起身,朝前走几步换位置,再捞第二次。如此反复三次,鱼自然是没捞着。所以还有一个镜头。
场务给他拿来一条大鲤鱼,活的那种,他抓着这大鲤鱼放到河里,然后等场记再喊开始时迅速捞出来,要演出成功抓到鱼的喜悦之情。
这一场没什么台词,难的反倒在抓鱼上。因为是活鱼,所以特别溜手,他也是提前掌握了一些抓鱼技巧才能保证鱼没在水里跑掉。
不过今天的戏份也并非全这么容易,因为牡丹仙子的背叛,天兵天将成功地进入仙狐族地。而他会在抓鱼时发现这情况,然后拼命地跑去通报族人。这时他有个光脚在石地上跑的镜头,是真正赤着脚在参差不齐的石子上高速跑动,受伤几乎是显而易见的。
许晓星拍拍凌琤的肩,“咱们争取一次过,跑的时候步子尽量迈大点,按照我刚才跟你说过的线路跑。那儿的石头工作人员换过一些,相对来说比较平滑。”
凌琤说:“放心吧许导,我会努力演得逼真的。”
许晓星重重握了握他的肩回到摄影机后面,待凌琤站好位,便给场记下了指示。
场记:“开始!”
凌琤在岸边露出了一丝狐疑的神色,随后小心地拾起地上用柳枝串起来的鱼,向后退了几步。
风吹得树枝沙沙作响,他直觉前方有什么危险的东西。这时远方传来一声奇怪的尖叫声,紧接着他的前方便出现了一堆天兵天将,在为首的将领紫龙神君旁边,赫然是牡丹仙子!
“抓住他!”紫龙神君大喝一声,凌琤拔腿便开始狂奔在石子路上!他的动作完全没有因为担心脚受伤而有所迟滞,每一次步都显得张力十足。
“过!”许晓星喊完便叫:“医护人员呢?快给他看看脚!”
“不用了许导,还可以再挺一会儿。”凌琤握了握拳头松开,呼出一口气。他只要再拍一个镜头就可以休息一段日子了,因为接下来被抓到天庭后就会被贬到畜生道,他得当好长一段时间的狐狸,往后跟柯宇恒搭戏的都是剧组花钱租来的小白狐。而天庭受审的那部分则不在这里拍摄。
“先把这双鞋穿上,一会儿补妆的时候清理一下。”周泽给凌琤拿了双比较好穿的布鞋,而这时凌琤一抬脚,他便见两只脚上全是一片血肉抹糊,即便是看着都能让人感觉出那是有多疼了,于是他忍不住说:“要不就休息一天吧?”
“不用,反正都这样了,今天忙完了明天彻底放松。”凌琤咬了咬牙,面上并没有太多变化。
“那万一疼得厉害记得叫我。”周泽说罢朝许晓星比了个手势。
“准备下一场!”许晓星赞许地看了凌一眼便又走回摄制组。所有人都开始重新忙碌起来。
又是一个新镜头。
玉绝上仙神情复杂地看着牡丹仙子,“牡丹,为什么?”
牡丹仙子避开萧玉绝的目光,“我受够了这东躲西藏的日子。玉帝许诺,待我助天兵天将铲除仙狐族人,他便放我自由。”
凌琤恨不得生撕了牡丹仙子,但他被天兵天将们制服在地,嘴角淌着血丝,身体也无法有过多的动作。他眦目欲裂地看着牡丹仙子,眼里满是绝望和自责,“就因为你一个人的自由便害我全部族人陪命,你这恶毒女人一定不得好死!”
紫龙神君:“带回天庭!”
许晓星:“很好,再拍一组!”
因为是多个人的镜头,所以剧组会多拍几组方便后期制做。
凌琤重新站位,配合度特别高。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每一次落脚时脚底传来的疼都仿佛散布到了全身,几乎没有一个地方感觉是好的。
而能够促使他现在还在这继续坚持下去的,不过是一个想法而已。他在犹豫休息时段要不要回B市看看贺驭东,给他个惊喜。虽然时间也不太长,但总比没有好。而且他也着实惦记店里的生意。如今天暖和了,商业街也进入旺季,正常来讲该是店里生意最好的时候,所以他很好奇客流量如何。
却说这时,原本该在大千客工作的贺驭东,成功搭上了赶往西泽市的火车……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凌琤:哥,我能休息好几天呢,可惜你不在。
贺驭东:没什么可惜的。
凌琤:你,什么意思?
贺驭东:开门。
凌琤:开门做什么?!!
贺驭东:笨,我就在外面,你不开门我怎么进去!
第52章 温馨
凌琤一早起来就感觉左眼皮跳得厉害,不论他如何控制就是不管用,后来实在受不了连纸片都贴上了,但还是在时不时地跳。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莫非要有什么好事发生?
他想了想,觉得心情默默变好。不过因为脚下不方便,他并没有如往日一般一醒来就去做早饭。昨晚上周泽说了,今早就去大院拿主食,菜随便弄点。
周泽最近跟他学了不少厨艺,虽然还不够熟练,但是有几样菜做得还算不错,连柯宇恒吃着都说挺好的,他便由着他们去了。
他躺在床上听着外头的鸡叫声,猜周泽这会儿应该已经出去挑水,便犹豫了一下还是起了床。虽然每走一步都是疼,但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总比在床上听柯宇恒打呼噜强。
打开门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下意识地去扫视周围,就见门口似乎有些不对。他们这院里的大门是用木板做的,栅栏也是,虽然年头比较多了,但也都还是偏灰偏黄的木色。可这会儿,栅栏间的一隅,分明露出了一点黑。
外头有人?
抱着这样的想法,凌琤缓步走过去将门打开……
贺驭东朝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清爽的笑容说:“早~”
凌琤抚抚下巴:“……”
贺驭东走过来轻轻抱了他一下,“早啊凌琤,我来看你来了。”
凌琤这才敢相信,贺驭东是真的过来了,便说:“哥,你不是快考试了吗?”
贺驭东:“恩,考试之前回去就行。反正没人规定考试前不许请假,所以我就请几天假过来了。”事实是他做梦,梦见有只小鸡受了伤,老是围着他叽叽叫,所以他有些心神不宁便过来了。因为凌琤是属鸡的,他总觉得那个梦有些暗示性。
凌琤说:“太好了,我还想回B市看你呢。这几天我休息,你来了也好,我可以带你转转。”
贺驭东也觉得这里不错,虽然听吕清讲了多少次都觉得不真实,感觉吕清把这地方说得太美好了,但是他真正到了这儿之后发现,这里的环境确实十分清幽。不说学习和工作的问题,只说过来休息一段时间,就当是来旅游也是挺好的,比竟这里竟生活节奏很慢,就连风都是轻轻缓缓地吹,会带给人一种特别悠闲自在的感觉。
凌琤赶紧把人往屋里扯,因为贺驭东是背着包来的,就算要出去转转总还是要将东西放下再说。
贺驭东也是这个意思,结果一看凌琤走路,脸色当下就变了,“脚怎么回事?”
凌琤开完门就没动过地方,所以认真说起来贺驭东并没见到他走路,他也是看见贺驭东一激动就把这事给忘了,这么被问,只好坦白说:“拍戏的时候受点伤,没什么。”
贺驭东直接把人横抱起来,脸色还是不太好看,眉间几乎拧出个大疙瘩,“进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