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牛奶灌汤包
即便已经猜到了,他还是左手叶片右手药丸子走了过去。薛如月已经在头顶上扣着盆子的那只兽人战士跟前蹲了下来,他伸出完美如艺术品的手,从腰间的拔出一把寒光熠熠的匕首,挑开扣在那兽人头顶的盆子,拿着匕首一下一下的刮着人家脸上绿油油的糊糊。动作很优雅。勾着的嘴角却显得很轻佻。
这动作,是调戏吧?是吧?
安然开始怀疑他把这两只交到薛如月手里是不是错了,血腥、暴力、变态之类的名号传出去都可以,这这这……色魔就不好了嘛。让外人知道了,他们第一贵族团还不立刻改名叫第一猥琐团!
为了贵族团的名声,嗯,安然果断的打断了他。
他伸出左手把美人樟的叶片抵到薛如月跟前,等他接过去之后,又把药丸子递过去。“跌打损伤药,专治各种内外伤。只要有一口气在,都能救回来。”
“哦?”安然先前交给预备团两位团长的药丸子还没发下去,薛如月不知道安然有这样的宝贝,一听就来了兴趣。他学着旁人闻了闻那叶片,然后皱眉把它丢到一边,“我不需要这玩意儿,还是试试药丸子。”某非兽人一脸期冀看着安然,问,“伤口全好不留疤?”
安然骄傲的点头,“那是当然。”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说着,他拿着匕首刷刷一阵乱画,避过眼耳口鼻舌,将人家的干净脸蛋直接划成了网球拍!鲜血一下就彪了出来,安然吓到了。
他是阴险,是腹黑,是猥琐。
却做不到这样下手干净利落,往人脸上划网子一点心理压力也没有。薛如月是个非兽人,他不是杀人如杀鸡见惯了放血的兽人战士。一个非兽人,怎么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安然扪心自问,他就不行。
他喜欢坑人,威逼利诱用上各种手段让人自投罗网乖乖妥协,真要动手,他就萎了。你说他同彭禹豪决斗的时候怎么没手下留情。下毒和拿着刀子往人脸上划拉,能一样么?
下毒至多就是要人命。
往人脸上动刀子,那是将尊严往脚下踩,就选侥幸活下来,人家也没脸见人了。
“啊……啊……贱人!”吐得天昏地暗人事不分的某只终于回过神来了。他往剧痛的脸上抹了一把,满手鲜血。“我是杀戮团四番队队长,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我要见你们团长!”那家伙神智已经不清楚了,只知道胡乱叫嚣。
薛如月眯眼笑着,“见团长?倒不是不可以,你能在我手里活下来的话。”
他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到这话,这不重要,不是么。
二百人的预备团一片静默。尤其是顾澧带队的二团成员,薛如月是高阶赌石师,二团的所有人对他很是尊重,并没有因为他是非兽人而瞧不起他,相反,薛如月因为出众的家世背景能力外貌在二团很吃得开。
平时吩咐下来的事薛如月都能乖乖做好,温声细语的,一看就是需要人呵护的主。
没想到啊,这团里当然没一个简单的。
这个单纯如圣母白莲花一样的崽子,竟然也有这么狠辣的一面。
尤其是对他一贯很有好感的顾澧,怂了,顾澧自问,换了他也做不到薛如月这地步,当真是砍人如砍瓜,飙点血就跟西瓜汁溅出来一样。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薛如月压根没注意到身后的情况,就算注意到了,他恐怕也不会放在心上。他从布袋子里捻出一粒跌打损伤药,自言自语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那么好使。”
黑线,各种黑线。
被派遣协助他的君浅西已经饶有兴趣的眯起了眼,安然悄然的退回去,呃,兽人大陆牛人太多。他还是小看了这些崽子。就说薛如月,那点微薄的记忆力告诉他,薛如月是因为赌石天赋尤其出众而被特招进来的。他们决定要给佣兵团纳新的时候就已经确定要招进一批非兽人赌石师。没有翡翠能量的支持,兽人战士很难走得长远,虽然安然一直坚信这个大陆不只有翡翠能量这一种晋级方法。让他来开发研究却不现实。
生活越来越混乱,他们还有很多路要走。
安然是不愁翡翠的。极品翡翠在他那儿就跟大白菜一样,可他却不能这么大喇喇的贡献出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算现在看来都是好的,那也是美食的牵制而不是人格魅力的吸引。一旦有另一样东西对他们的吸引力超过了安然的美食。
背叛是迟早的事。
薛如月就是这么进的团,他在纳新选拔的时候也只说了自己的赌石天赋,压根没提这点爱好。噢,这狠辣劲,这熟练地动作,恐怕已经不是爱好了,刑讯专业人士。
“张嘴!”薛如月笑眯眯地吩咐。
对方当然不配合。不配合?找死!
他拿着匕首就要往人家嘴里插,吓得偷偷瞄着事态发展的一干人等齐刷刷一抖,然后紧紧的闭上嘴,这刀虽然是往杀戮团这人嘴里插,他们怎么就产生了插在自己嘴里的错觉?那崽子已经都得如秋风打落叶了,萧萧瑟瑟的。薛如月一点同情或者怜悯的情绪也没有。他固执地想要用匕首撬开对方的嘴。刀刃刚贴到嘴唇上,君浅西伸手阻了一下。
作为一个有血有肉有良知的人。
在看到对方被扣下“香飘万里”的盆子然后吐得天昏地暗的时候,君浅西是无所谓的,受这点苦是他活该。可是,薛如月这样的折磨就太不人道了。且说君浅西同杀戮团的头子还有点交情,那家伙在猎杀者公会的地位也不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么搞下去会不会直接玩崩掉?
君浅西将薛如月拿着的匕首挡了下来。“我来!”
非兽人动手还要借助工具,兽人可不同,君浅西一出手,直接就把人家下巴卸了。薛如月大抵知道他的想法,所有看他露出这一面的人都这样,他已经习惯了。平时都伪装得很好,这回身体里的野性竟然被安然嘴里这“香飘万里”激了出来。
汹涌澎湃抑制不住了。
薛如月撇撇嘴,将手里的药丸子往那兽人战士张开啊啊直叫的嘴里丢进去。他一双眼眨也不眨盯着对方被划花的脸,那鲜血滚滚流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得见的速度快速的愈合着,不过十来秒钟,兽人战士的脸上竟然连一点受伤的痕迹的看不到,若不是那满脸的鲜血还没擦掉,薛如月恐怕真要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
他的确模拟过许多类似的场景,发呆的时候,睡觉的时候,一切得以利用的时间都被他用在了刑讯手段的研究上面,这种研究仅限于大脑模拟,亲自动手还是头一遭。他很兴奋,各种兴奋,他用食指轻轻触碰对方脸上的鲜血。
温暖的热度告诉他,这是真实。
“果然是极品,”这药丸子,神了,“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安然不放心了,tut,他就不应该将跌打损伤药拿出来,这样玩下去,对方会不会不堪凌辱愤然自杀?罪过啊罪过。
为了贵族团所有人身心健康发展,安然一声令下。
“全体起立,向东转。”
一个月的操练,这点声威还是有的,预备团二百号人,加上主力团的十位,外带一个顾包子,除去正在用刑的薛如月以及协助用刑的君浅西,二百零八人齐刷刷的转了过来。
“坐下。”
只有三个人目睹了整个刑讯的全过程,其余二百零八人,听着后面啊啊哦哦吼声不明的惨叫,伴随着各种细微的声音,他们自行脑补了更为骇人的场景。
薛如月出名了!
以一种让人闻风丧胆的方式。
安然咬牙看完了他逼供的全过程,像是华国古代酷刑的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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