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快乐喷泉
“别别别,等等我。”
……
打得正欢的两人停了下来。
尤志疑惑道:“我寻思着这话怎么不太对劲?”
反应过来的许征气不打一处来,把人按着:“来,继续。”
自打遇见尤志的那天起,许征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各种无下限的事都做了,现在倒好,被人误会在厕所里办事。
他今天非得揍他一顿解解气。
尤志就没打过架,哪是许征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被揍得哭爹喊娘:“停停停,别打了,收手收手,我不找你麻烦了还不成吗?”
许征收了手,神色暴躁,他现在急需一杯茶来平息怒火。
甚至还怀念起了许时。
许时虽然熊,可许时不傻,不像他和尤志这个二愣子在这说了老半天就是说不明白。
尤志苦着张脸:“妈的,疼死我了。”
分开后的两人站在厕所的对角线上,即便是最远的距离,中间也隔了不到一米。
许征懒得搭理他,准备下午就买票回迁丰,另寻财路。
就在许征已经放弃跟尤志讲道理的时候,尤志突然跪在他面前,抱住他大腿:“大哥,我求求你,你就和君宁分手吧,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帮你找,可我真的不能没有她啊。”
许征无奈:“我真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什么君宁。”
“啊?”尤志抬头,“你说真的?”
“真的。”
尤志认了死理:“别骗我了,除了你,还有谁能算到君宁昨天要和我分手的事。”
“随便你吧。”许征累了,他想回家。
就算现在说他是个算命的,尤志这二缺估计也以为他在骗他。
尤志开始旁敲侧击:“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许征:“上辈子。”
尤志:“那她喜欢你什么?”
许征:“聪明。”
尤志:“还有呢?”
许征:“没了。”
尤志:“可我天生脑子就不好使,门门考试不及格,这咋整啊。”
看出来了。
尤志不死心:“你这么大个人,就没什么别的优点吗?”
许征被他烦得不行:“长得帅算不算?”
尤志:“这招行,我明天就去韩国。”
在许征保证和霍君宁断绝往来后,尤志看他的目光和善了许多,放言道:“好兄弟,等我追回君宁,肯定不会亏待你。”
“行。”许征敷衍地应了,反正尤志现在说什么,在他听来都像放屁。
跟个傻子计较什么呢?
尤志还沉浸在自己马上就能追回君宁的美梦中。
许征一语将他戳回现实:“别傻乐了,想想怎么出去吧。”
之前溜出女厕所,已经耗费了许征的全部勇气,没想到既撞见人又被门口的尤志抓了个正着。
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地趴在门上听外边的动静,寻找出去的时机。
十几分钟后,两个拿外套蒙着头的男人,一前一后,两双眼睛同时张望四周,鬼鬼祟祟地跑出了女厕所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莫嫌阿泉短,因为下周的编推所以阿泉在压字数看粗来了吗?V后就会长啦,到时候吓死你们。
第九章
跑出厕所还不算,两人一口气跑出了商场,直到离商场门口两三百米远,尤志才把头上的衣服拿了下来。
夏天热,尤志就穿了件短袖,再里面剩件背心,衣服一脱,一身腱子肉在阳光下暴露无疑。
许征比他好点,衬衫里还有件短袖,把头上的衣服一掀,走出去又是个正经人。
经过之前厕所的一番“友好”会谈,尤志对许征生出点惺惺相惜的感情,冲他友好一笑,露出口大白牙。
像只傻狗。
那一瞬间,许征仿佛看到了前世的尤志。
诚恳、热情、坚定,也不知是经历了怎么的磨难,才能褪去身上这股子傻劲,变得成熟机警。
肯定吃了不少苦。
就这货,不遭受个生活的十次八次毒打才怪。
许征没眼看,把衬衫搭肩上打算走人,尤志叫住他:“兄弟,好歹有缘相识一场,留个联系方式啊。”
“怎么,要是追不回你女朋友,还打算堵我是不是?”许征问道。
尤志尴尬地挠了挠头:“这都被你发现了。不是,那哪儿能啊,我是说,大家交个朋友嘛,好歹也是一起上过厕所的交情。”
“算了。”许征拒绝道。
尤志一脸纠结,想了想从钱包掏出五百块钱硬塞进许征手里:“之前对不住,这点钱你收下,算是给你压压惊。”
许征目光复杂地看着他,该说他傻还是实诚呢,面对个“情敌”都能这么大方。
其实尤志一直都没变过,做着暴富的生意,骨子里却保留着那份柔软。
他们一行人出去,只要碰见乞丐,尤其是老人,尤志每每都往外掏钱,其他人嘲笑他,尤志便理直气壮道,老子钱多花不完,爱给谁给谁。
后来许征才知道,饥荒那年,尤志他爷爷出门乞讨饿死在路上,之后是他奶奶一人把尤志他爹拉扯长大,吃了不少苦。
尤志这个习惯,就是从小跟他爹耳濡目染学的。
他的钱多到几辈子都花不完,遇见什么困难的人,能给就给了,就当为自己积福。
可就是这么个人,在矿改时期走错了一步,最后经受不住落差跳了楼。
许征叹了口气,说道:“我住琸欣旅店,你有什么事,去那儿找我就行,不过我明天中午就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尤志乐了:“好嘞,等我找完君宁,晚上去找你喝酒啊。”
“走了。”许征挥挥手,留给他一个背影。
回来的路上,许征顺道去车站买了明天回程的票,此次关乐之旅,也不算毫无收获,被人追杀,第一次逃进女厕。
这些历史,将会永远留在许征记忆之中,成为无法抹去的污点。
在屋里,许征盯着尤志给的五百块钱发呆。
既然尤志这条路走不通,许征就得另寻出路。
干点啥呢?
除了挖矿,许征一时间竟想不到其它可做的。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着急,慢慢想。
早知道,他就背两期彩票号码,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明天就能买矿。
可惜没有如果。
晚上,许征泡了三壶茶,也没等到尤志。
最后害得许征茶喝多了,在床上躺了两小时都没睡着。
许征在心里痛骂尤志,智商退化到十几年前,没想到信用程度也跟着降。
他印象中的尤志,是一个言出必行、从不迟到的人。
失算了。
失眠导致许征第二天一觉睡到十点,险些错过中午的火车。
许征顶着黑眼圈,低气压地进浴室洗漱,闭着眼刷牙,压根没睡醒,脑子嗡嗡炸响,疲惫不堪。
好在今天就能回迁丰,不用再和这些破事扯上联系。
洗漱后的许征坐在床上,双目放空了一会儿,而后用力眨眨眼,起身打包行李。
“咚咚咚。”收拾东西收拾到一半,有人敲门。
许征放下手里的衣服,走去开门,门外的尤志哭丧着张脸,见到许征,眼里的光芒就像见到亲人一般。
“兄弟,我错怪你了。”尤志握着许征的手,深情道。
许征一见到他就头疼,把手抽出来按了按太阳穴。
虽说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可这个灾是不是有点大?
许征问:“又有什么事?”
不用许征交代,尤志自觉跟了进来,顺手把门带上。
虽只与许征相识短短两面,可尤志却感觉两人认识了十几年那般亲切,迫不及待地对许征吐苦水道:“我问明白了,勾搭君宁的另有其人,他妈的是姓章的孙子,当初和我抢矿没抢过,现在来跟我抢女人,太不要脸了。”
许征疑惑:“姓章的?”
尤志咬牙道:“对,章天佑。”
许征一惊,那不是之后买了尤志手上这座矿的人吗?
没想到两人还有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