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碧水梅落
唐飞挑挑眉,扯着嘴角笑的有些邪气,忽然凑近张开嘴把凤宸英受伤的舌头含进了嘴里,找着受伤的那个部位轻柔的舔弄着。
凤宸英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脑袋一轰,然后一手搂腰一手压住唐飞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异常湿热的吻。
“喂,你手放在腰上就好了,干嘛往下摸?”唐飞松开嘴勾着嘴角问,可是话才刚落音又被吻住。
“试试手感,试试手感。”某只好色的凤凰含糊不清的说。
“快要吃饭了,时间不够的——嗯,停下来.......”唐飞有些后悔玩火,开始挣扎了。
“饭前运动运动,胃口更开。”凤宸英开始解开唐飞的腰带了,唇舌已经转战到脖颈间。
“这里还是走廊上!你想上演活春宫给下人们欣赏?!”唐飞奋力一推,恶狠狠地掐着已经兽化的凤宸英。
“......回房!”某人当机立断,一把抱起唐飞。
“你看得见?”唐飞疑惑
“凤栖阁我是一手建造的,就算闭着眼睛也能走!”说罢,凤宸英真的闭上了眼睛,安全无误的把唐飞抱回了房送上了床......
回廊拐角处的铁焕看了看手里的密报,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凤宸英和唐飞开始起争执的时候他就在了,原本是想等凤宸英把人安抚好后再出来的,可谁知......算了,铁焕把密报收回怀中,看少主现在的样子也没心思理会这件事了,等他,咳咳,完事的时候再上报吧。
贤王府。
秦颜哄睡了甄珠儿才回到自己的书房。甄珠儿已经怀孕三个月了,秦颜却没有一点即将为人父的喜悦。他根本就不爱甄珠儿,如果不是因为甄戎手上的兵权,他根本不会娶她!
秦颜握紧拳头,狠狠地一拳砸在了书案上。如果他不娶甄珠儿,宸英是不是就不会变心?他爱凤宸英,他现在甚至后悔当年为什么要拒绝凤宸英的求欢,以至于现在他对他变得一屑不顾。如果当初他让凤宸英抱了他,那个什么“方林”根本就不可能有机可乘!为什么宸英要骗他说已经把那个“方林”贬为马房的下人?为什么?!一想到凤宸英欺骗他他的心就痛如刀绞!
那个“方林”就这么重要?值得为了他而欺骗自己?
还有凤翎符,宸英说他不适合,明明当初已经决定好的事情现在才来说不适合?还是说宸英想自己率领凤翎军?
秦颜又看着桌上的那个锦盒,里面装的是诏书。假诏书。父皇已经陷入严重的昏迷了,要再次清醒过来恐怕会很难,现在守在父皇身边的都是他的人。要制造一次父皇“清醒”过来然后立诏书的假象不难,宸英要他尽快离开棉锦回封地去,就是为了让父皇立“诏书”的时候自己不在身边,不惹任何人怀疑的让父皇把皇位传给他。
很快了,秦颜抚上那只锦盒,等父皇驾崩,他就可以登上皇位,到时候这个天下,还有宸英,都是属于他的!
不过,秦颜眼中寒光一闪,在这之前他一定要把“方林”那个贱人解决掉。只要“方林”死了,他有那个自信能让凤宸英再次爱上他。属于他的东西,胆敢觊觎的人都得死!
太子府。
淳于玦第一次看到忧虑重重的秦毅。眼底下两个青黑色的圈昭示着他已经很久没有好的睡眠了。淳于玦知道秦毅在担心秦晔茗,秦晔茗现在生死未卜,而据他身边那个贴身内侍说,秦晔茗唯二清醒过来的那两次都说了不想见秦毅这个不孝子,还说把朝廷的事情全权交给秦颜处理。不管这话是真是假,秦毅现在连见秦晔茗一面都难,因为秦晔茗的寝宫中从侍卫到太监和宫女,都换成了秦颜的人。就连皇后娘娘,一天也只能去见他一次,一次不能超过一炷香的时间。因为太医说皇上需要静养,不宜太多人过多的打扰。
秦毅并不是害怕自己被夺权而烦恼,而是真的担心自己的父亲。太医查不出来秦晔茗到底得了什么病,也查不出来他有中毒的迹象,只说他一直陷入昏迷之中。秦毅只希望秦颜不要这么糊涂,做出一些天地不容的事情来。
“那边有消息回来,姐姐姐夫知道皇上出了事,问你需不需要援军。”淳于玦说。秦颜手中有半枚虎符,甄戎手中也有半枚,这就等同于秦颜手握煌烨大半的主力军队。而秦毅手里只有自己的五万亲卫队,还有他手里的十万禁卫军。而各个手握重兵的驻地将领偏偏又圆滑的不得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正式的表态站在那一边。不过幸好棉锦的驻军严总兵已经透露了口风,表示如果将来有什么需要他一定会帮太子一把。他们手中不过就十几万的兵马,拿什么跟人家抖?更何况还有一个凤宸英,淳于玦开始担忧了,如果不借助琅轩的力量,秦毅要赢,很难。
“不需要。”秦毅提笔写了一封信,一边密封一边说,“告诉表哥,如果真的撑不下去我会开口跟他借兵,在那之前就请他不要妄动,我能处理好。”秦毅把信密封后,喊了声:“屠。”
“是,殿下。”那名叫“屠”的男子从从暗处中闪身而出,跪在秦毅面前。
“把这信送出去,你知道送到那里。”秦毅起身把信递给屠。
屠双手接过,叩首道:“是,属下定能把信送到!”
“去吧。”
“属下告退!”
淳于玦皱眉看着秦毅,道:“难怪你这么淡定,原来你还有后招。”
“不是后招。”秦毅淡淡一笑,从后抱着淳于玦,把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几乎把全身的重量压在了淳于玦单薄的肩上,淳于玦感觉到他的疲惫,并没有挣开。
秦毅满意地笑笑,说:“只是找一个合适的人帮忙而已。我知道你想知道那个人是谁,我这就告诉你,对你我没有秘密。”接着,秦毅凑近淳于玦的耳边低声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淳于玦瞪大原本就圆亮的杏眼,不敢置信地说:“原来,原来是这样......”难怪那次他回琅轩可以这么畅通无阻呢!
“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何夕。”秦毅叮嘱。淳于玦点点头,他知道该怎么做。
“何夕今天又去见了唐飞。”淳于玦有些担心的说。
“我知道,在不确定何夕的身份之前,就让他休息一下吧。反正现在秦颜的狐狸尾巴还没露出来,我们也不忙。”秦毅说,何夕在他回来之后,几乎没怎么外出过,他就是想查一查他跟谁接触过也没办法。
淳于玦紧绷的小脸又沉了几分,若是何夕真的威胁到秦毅,到时候他绝对不会手软!
芳华楼。
“铁炎,宸英选了个很好的人。”秦烨笑的很开心,眼中满是欣慰,“如果是他的话,应该可以阻止宸英做傻事。”
铁炎看了一眼乐观过头的秦烨,提醒道:“主人,宫里头的那位,现在还生死未卜。”
“啊?”秦烨一愣,脸上的笑容又被苦恼和痛心取代,说:“宸英,明明明知道他是我的......却还是下了手,他就真的如此恨我?”
“主人,”铁炎看秦烨有自厌的倾向,赶紧道:“毒不一定是少主下的,您忘了?少主根本不能直接接触那位,下毒之人不会是少主。”最多就是策划者。
秦烨满脸自责,说:“都怪我,把宸英教成这样,要是花儿醒来了,必定恨死我了。
“主人,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进宫,查看那位的情况。或许还能有办法。”铁炎淡淡道。
“你说的对,而且我也是时候进宫见他一面了。”秦烨轻声叹了口气,他以为此生再也不会踏进那座华丽的牢笼了,想不到还是要回去。都怪这个宸英,从小就不让他省心。“明晚吧,你和我一起去。”
“是,主人。”铁炎轻声应道,其实他的心里也有些忐忑,当年带着妻儿跟着主人离开棉锦离开煌烨,二十几年过去了,他不是不想念故土,只是......铁炎看了一眼陷入愁思之中的秦烨,轻声叹息,悄悄退出了房门。
唐飞从浴池出来,赤裸着上身,下身只用一件白色的布巾遮挡住。经过那块一人高的穿衣镜时,唐飞下意识的看了一下。顿时愣住了。
怔怔地伸出手,触摸镜中那人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唐飞既陌生又熟悉。这是他,又不是他......来到这里不过一年时间,他竟然已经有点忘记自己从前是什么样子的了。
“唐飞?”随后出来的凤宸英没看到唐飞,发现他在穿衣镜前发呆的时候一怔,唐飞是怎么了?作出依靠感觉唐飞的气息寻找上前的样子,凤宸英拥住唐飞。
“怎么了?让我一顿好找。”凤宸英轻触着唐飞的耳垂哑声道,看似无聚焦的双目却紧紧地盯着镜中那精瘦结实的胸膛上满是青紫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