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翼天翔 第313章

作者:段年景萧萧 标签: 穿越重生

  可能有些娇气,可是鲜血比任何刺激都来得直接,从黑色的衣袖上一点一滴的往下掉,穿过游荡的雾气,在看不清颜色的地上绽放出一朵鲜艳的花朵,点点滴滴,有棱有角,很快汇集了一簇簇。

  这是第几次了,苍羽阳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他希望眼前的是幻觉,可是那个黑色的背影孤傲又透着清冷,仅仅是一个侧影,就让人移不开眼睛。

  高-挺的鼻峰,飞扬的双眉,并不是曾经那张英俊不敢直视的脸,看着看着却是慢慢融合成了一体。

  不管是什么样的长相,其实只要长在了心里,就永远都不会认错。

  苍翼翔,你可曾明白?我又可能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苍羽阳心里发酸,心思百转千回,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危险,直到脸颊被轻轻抚触,易辰不知什么时候转过了脸看着他。

  “你受伤了。”只是短短的四个字,苍羽阳听着却有种做梦的感觉,易辰的声音很沉静,仿佛手臂上正在滴血的伤口没有带来丝毫的疼痛,苍羽阳不想与他对视,因为这样双目相对总是让他忍不住心软质疑自己的想法,因为那个人的眼里他看到了和他的心情一样的一种感情。

  脸颊上微微刺痛的感觉随着男人手指上的热量灼烧的越来越清楚,可能是刚才稍微擦伤了他,苍羽阳这么想着,但有句话却是在一瞬间酝酿到发酵的冒了泡。

  你在为我心疼?

  他几乎就要冲口而出,却是最终说不出一个字,有些事情梗在心里,纵使没有消磨完一往无前的全部勇气,也让人在迟疑中苦苦徘徊,丧失了某些判断。

  既然回答不了,于是就低下了头,一眼就看到了仍在滴血的伤口,骤然想起之前的一幕。

  如果他刚刚没有看错,那个袭来的武器……好像不是刀子之类的东西。

  易辰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为他又抹了抹脸颊,苍羽阳不自觉的侧了侧脸,然后听到了一声叹息,很轻很轻,就像是幻觉。

  好一阵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仿佛身边已经失去了那个人的踪影,苍羽阳心里有些发慌,深吸了一口气感知周围的情况。

  可是却一无所获,易辰若是不想让人得知他的动向,那么他就能做到站在你身边都让你察觉不到,苍羽阳曾经一度败在这手上,曾经痛恨却也是最崇拜的,将呼吸融于自然之中为一体,这几乎就是修炼之人追求的境界。

  深吸了一口气,苍羽阳告诉自己他要看看那个队长的情况,绝对不是要只要易辰还在不在?

  这是赌气的行为,幼稚而且不理智,他知道,可是他需要一个理由将自己固执的脑袋转过去,即使这个理由非常可笑,而且自欺欺人。

  只是没有想到一转过去就对上了,一眨不眨似乎就是为了等待他的转头,苍羽阳感觉热度火速爬上脸颊,热辣辣烧得伤口一阵疼痛。

  就在他忍不住低头时,易辰的眼里闪现些微的笑意,苍羽阳为那笑意而傻眼,温柔得让人无法拒绝,低头都成了一种负担。

  易辰往旁边移了移,说道:“后边。”

  苍羽阳缓了几秒才听懂他的意思,不由得更加不好意思,却觉得心里一定,不管怎么来说,现在证明他的感情不可能因为猜忌而消失。

  他的眼睛仍会被对方的一举一动而吸引,他的耳朵仍会极力捕捉对方的所有动静,如果这都不算是爱,他也不会再拥有更高的渴望。

  在易辰身后的就是之前突然变得奇怪的人,现在倒在地上正在张牙舞爪,苍羽阳一看就吸了口气,他原来就察觉袭向他的武器过于顺手,万万没想到这东西就是长在手上的――对方的十根手指不知什么时候长到寸尺长,透明反射着寒光。

  这个异变苍羽阳敢确定刚遇到人时,并没有发生,否则一个长着可以堪比凶器指甲的人他没道理都没察觉到。

  这难道都是这场雾的效果,苍羽阳看了又看,也没有半点头绪。

  虎翼天翔 第三卷 且听风聆 第六十四章 跟我走

  那人说是张牙舞爪再也不过,不止是指甲,苍羽阳发现就连牙齿都伸长而锋利,带着勾闪烁着噬人的光芒,不过现在他是确定没有了什么危险才敢靠这么近,那人身上一条光带缠绕在身,紧紧束缚,任由那队长如何挣扎也摆脱不了。

  现在这个人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妖,苍羽阳站起身,他不知道事情经过,总有人知道。

  “这是怎么回事?”他转身问道,眼睛平静而犀利,捕捉男人的每一个表情:“作为裁判,你怎么会上来?”

  易辰却没回答,也没有看地上被他制服的人,他似乎眉头都没皱一下,可是苍羽阳却觉得紧绷的气氛弥漫在周围。

  易辰说:“跟我走,这里有危险。”

  “是,是有危险。”苍羽阳了然,他们两人都见了血,特别是有一个血还跟水桶漏了一般滴个不停,可是这不是让他跟他走的理由。

  他没有忘记他们在比赛,易辰这般上来是不是违规已经没有必要再来追究,但是如果要他跟他走,显然只是一个“危险”不足以打动的。

  凭什么?你是在以什么样的身份再和我说这句“跟我走”?

  易辰看他半天没动静,走过来手也跟着伸了过来。

  还是那只大手,修长像是完美的雕刻物,骨节不突出却让人觉得有力,苍羽阳很想用双手握住这只手,就算不能被它牵引前进的道路,也想一点点一寸寸摩挲那些早已烂于心中的薄茧,来确认它们是否多了一点还是少了一点。

  想在其上放一只勺,看它在弯曲伸展间是否还跟他小时候一样那么温柔熟练。

  那只手,比什么诱-惑都来得强大,一瞬间唤起了千言万语,一瞬间回忆在那个不大手掌上流水般展现开来。

  苍羽阳一点点后退,或者说他的意志力在叫他后退,距离太近,诱-惑太大,任何的间隙都快被彼此的呼吸和眼神磨掉。

  “这是怎么回事?”他只能重复这么一句话,语气强硬,头也撇到一边故意不看着那只。

  易辰没有声响,但是有种类似滴水的声响一声声传来,苍羽阳心里一抖,就算看不见,也知道那是:血液。

  这混蛋,故意伸出受伤的那只手,他气得牙痒痒,却是忍不住转回头:“你先把手巴扎了再说。”

  他以为易辰可能会保持沉默是金气不死人不罢休的破个性,或者直接过来捉人将他的霸道进行到底,总之他没有想到的是――又冷又硬的男人硬生生的蹦出两个字:“不会。”

  苍羽阳觉得额头青筋直跳,一会儿热一会儿冷,鲜血冲得脑门生烫生烫。

  “你不会!”苍羽阳几乎听到了牙齿破碎的声音,给他擦药都会,给自己擦药就不会,难不成男人的胳膊肘不能往内弯?

  “不会。”易辰从怀里拿出一瓶药,熟悉的青色瓷瓶,说话靠谱了些,或者说更加不靠谱:“我够不到。”

  苍羽阳一呆,想大笑终是像是在哭,跟看怪物一样看着面前的男人:“不要告诉我你的胳膊长在背上。”

  易辰摇了摇头,苍羽阳暗想这人好歹没再睁着眼说瞎话,就见那修长的五指一放,瓷瓶就笔直下落而去。

  事实上,苍羽阳没看到那抹青色下落的过程,他甚至没来得及骂一句脏话,等他站稳的时候,他已经稳稳抢至男人的身前,手里拿着的是……让他现在恨不得再扔出去的……药瓶。

  “抱歉,手拿不稳。”声音由高至下传来,不咸不淡让人想将瓶子扔到那人脸上,他想错了,这人何止是睁眼说瞎话,简直是说起瞎话来眼睛都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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