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狂言千笑
梅若影狠狠瞪他一眼:“为夫要出恭,夫君大人是否也要亲服侍?”
但见林海如一脸担忧,完全没有避讳或不愿的表示,梅若影才又无奈叹道:“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快出去。”眼见林海如十足不情愿地掀开竹帘出门,才慢慢转到屏风後。现在关系虽然很近,近到几乎不分彼此,但他还是习惯在一些小事上隔开距离。
与家人相处其实是门艺术,处的好的,总也不会觉得对方烦腻,处得不好的,什麽时候就变成“摸著老婆的手,如同左手摸右手”──一点感觉都没有。况且他们这一家子,个个都是个性强的人,他梅若影又是一人侍两夫,一天两天挤在一起还可算是相濡以沫,但天天挤在一起,难保没有哪天两看相厌,要相忘於江湖。
其实也是他自己觉得有愧於那两人的感情,以至於如此患得患失,那两人但求他能平安,哪顾得这许多。
清洁完身体,回到榻上,又是一身薄汗。好在取出了嵌在体内的物体,孩子也安分了下来,虽然疲惫,至少不是那麽难以忍受。
阖上眼又欲睡去,这些日子他是越发渴睡了。但听门帘响起,知道是林海如已经近来。梅若影懒洋洋地伸出一只手,要把他拉到身侧。
“别淘气,先把今天要用的上了。这是最後一根,以後再没有更大的了。”
听他如此说,梅若影猛地睁开眼,果见林海如手里提著一个熟悉的木匣。他将木匣放在床侧,打开翻盖,又将刚刚用过并已经洗净的玉拴放进去。里面还放著粗细不等的其余九根玉拴,皆是球头圆身。最粗那根只比婴儿头颅稍小。
“至少停一天吧,怪难受的。”
林海如也知道很难受,刚才胎动得厉害,显是这东西进去出来给迫的,若影有些吃不住力。但还是没允:“到明天再用,就怕还要扩张许久,苦的还是你自己。不如现在先放进去了,至少还有前面的基础在。”
梅若影想想,也觉有道理,只好点头。
那粗物上虽然抹了药膏,但它比之前一枚粗大更甚,还是难以进入。前一枚已经很紧,这一枚要进去又谈何容易。林海如试了几次,梅若影紧闭眼睛忍耐著不适,小巧的下巴不断在枕上摩挲,额上冷汗丝丝直冒,却也总不能纳进体内去。
林海如有些著急,适应了这了这许久还紧成这样,到时如何容下婴儿出来。看他难受得厉害,终於还是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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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今日观众爱卿上书,但见有作呕吐状者,有脾胃不调者,有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被刺激得外交里嫩者。
且有一位g兄,先发一贴曰“一点都不雷”,後发一贴“我错了,果然雷”。
朕心甚悦,故更文之,以销众爱卿之魂!
林海如见这境况,觉得还是用聂怜教的那法子。只是委实有些龌龊,连他自己都难以接受。
他这一番思索就是许久,小影渴睡,身体里没了东西只觉轻松,不片刻就进入了梦乡。这一睡就是许久,直到肚子里的小混球不安分地踢了几脚才迷茫地醒来。日头已经斜过西边,屋子里也没人。他试探著动了动,发觉那冰凉的物件又已经塞了回去。只是并不如预想中的巨大,而且似乎还小了些,并非前头用的那根。
他正惊怪著,却见林海如进了屋里,手里持著个红布栓塞著的青花小瓷瓶,一边近来一边低头直愣愣地看,似乎有什麽事情委实难以决定,他最後咬了牙,终於是下定了决心。
小影好奇得不得了,就问:“海如,究竟什麽事为难成这样?”
林海如出去时见他已经睡了,没料到醒得这麽快,便急走几步到他身边,将他扶起靠坐在床头,为他取了软枕垫在腰下。脸上还是那麽沈静,只是整个耳廓都红了。
小影奇怪之极,左右询问都得不到答案,倒是对方的耳根到脖子红成了一片。虽然无意探人隐私,但这麽逗逗林海如倒是很好玩的事。到最後,他不屑道:“大男人的,有什麽事这麽婆婆妈妈的。”
林海如还不曾被人当面说过婆妈,却见他一幅调皮捣蛋的挑衅模样,心中暗自好笑──你就得意吧,待会儿还不懂求饶的是谁──打开那个瓶子,递到他面前说:“你看看就明白了。”
梅若影凑过去一闻,就有些傻了。林海如又把他的手拉过来,往他手心里倾了一滴。
他仔细观察,半晌才半信半疑地道:“这不是咱们以前用的那种药油麽?怎麽还有新的?”原来自他孕後就再无房事。药油又不耐久,以前剩下的应该早变质了。
林海如看他变得一副小心警惕的样子,嘴角的笑意越发扩大,也不再觉得不好意思。起身出去将门闩好。
“你,你,关门做甚?天怪热的,关了门没风。”
林海如不理会他,背後传来那声音显得色厉内荏,想及这人刚才还恶少般调戏他的模样,林海如也兴起了些“报复”的欲望──或许除了报复,还参杂著什麽别的私心。
回来时,梅若影已经自动地用薄被将自己裹成一团,菜青虫似的。只留著一双大大的眼睛露在外面警惕十足地瞪林海如。
“你不是说热麽?怎麽又裹起来了?”
“你该不会是想要用聂怜教你那法子……对付我吧。”
“要不然你说怎麽办?已经是最後一根了,你又太紧。”
“SHIT!”梅若影有些激动,“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什麽事掺和上他就变成衰事!”
“不要这麽激动,你也知道,你的骨盆本来就小,身子也没养好。用这个方法扩大了产道……”
梅若影隔著薄被伸出手,捂住自己额头打断他:“拜托,现在不要让我听见什麽道什麽道的,真反胃。”
林海如见他一副逃避的样子,终於忍不住笑,坐他身边一把揽了过来。虽然不容分说,但也小心翼翼。梅若影虽然想要坚固防线,奈何气虚力短,哪里是林海如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去了薄被,衣带也被解了开。林海如吻上他的红唇,过了许久再分开时,梅若影已经水眸半闭,轻浅而急促地喘息,哪里还有抵抗之力。
长衣松松的挂在梅若影肩上,底下再无他物遮掩。沈重而滚热的腹部贴在林海如身上,林海如体贴地鞠起腰,唯恐压坏了小影和孩子。
“乖一些,我哪次是伤到你的?”他说。
林海如将那些累赘的衣物一点点剥去。到最後,梅若影仿如失去了气力,乖顺地贴在林海如胸前。将他压倒在软榻上时,因为内部顶著东西,小影不耐地皱了眉。就连这一点变化,林海如也看得极为清楚,至近的距离里,那双眼睛里泛出的水雾薄薄润润的,极是可爱。
“很难受麽?”林海如在他耳边轻轻地问,一手撑著自己的体重,另一手已经沾了药油,探下去,摸到了那个已经被煨得灼热的硬物。
林海如不敢压著梅若影,侧卧在他身旁,手指捏著那物件在体外的部分,缓缓左右转动。
小影在他怀里禁不住地抖,头颅在他胸前轻轻地蹭。到了最後,林海如还是没将那物件取出来,反而开始慢慢地说话:“这是第八根玉拴,比你刚取出的还要小两分。”
梅若影迷茫地睁著一双泪眼看他,林海如便轻轻舔去他眼角边不自觉溢出的液体:“所以,按理说来,应该还是有一两分空间的。”
刚说完,修长有力的食指突地挺了进去。
竹屋内,除了风声,再无别的声音。
直过了好一会儿,梅若影才自全力反抗的紧绷中找回了发声的能力,他双手紧紧攀著林海如的腰背,头抵在他胸前,无力地低声细吟。再过了片刻,终於积聚了一些气力。他使劲地摇头:“不行,太紧了,你……”他喘了两口气,才接著道,“真不行,你快退出去。”
林海如也在紧张地看他,的确是很紧。上第九根玉拴时,就已经十分艰难,此时虽是用了第八根,然而再插入一根手指,也已经是梅若影难以承受的程度。
玉栓要扩大的不单是穴口,还有骨盘间距,现在就已经如此勉强,到了产时该如何是好。岂不是要熬上许久的阵痛?聂怜曾提及西戗族男子生产,十有三四是要出事,便是因为骨盆过窄,往往要阵痛三四日才能拓到足够的宽度。而一些体弱的,耐力不足的,便脱力死在中途。
这种事情若是发生在小影身上……林海如是想都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