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羽卒下
周在易还是无言。
既然是一条路,跟着走不就行了,白费功夫开条件,实在可笑。
☆、一路上
秦狎山,自小就活在秦家势力范围之内,去到哪里都自觉高人一等,是一个秦家难得一见的纨绔子弟,十分清亮脱俗。
他的人生哲言就是,卑微弱小之人活该跪着仰望,强者天才当然应该受到敬仰优待,拥有最好的资源,享受最好的待遇。
事实上,他也是有着足够被众人佩服敬仰的资格的天才。
年方十岁就成了三级阵法师,年十二会改造优化阵法,年十五就会自创阵法,现在就成就了五级阵法师,关于他的传言一直不断,大部分是他自己乱传的,当然有部分是真的,
“喂喂!你来这里也是为了阵法吧。”秦狎山不屈不挠,紧跟在周在易后面,还在不断叽喳说话。
“我可是秦家的人,天下什么阵法我没有,你要是阵法师得罪秦家那可就别想混了。”
“你不怕?”
“你什么人啊?”
“喂喂,你别一直无视我啊。”
要是有人听到估计会感叹此人估计疯了自言自语。
“不过,玩笑暂且说到这里,周道友,敢问师出何处,如此年龄敢来单身闯止流,绝非一般宗门世家能出的天才,自然也不是廷家那些僵尸脸的年轻一辈。”秦狎山已经跟在了周在易左侧,神色貌似有点严肃,只是这浓眉大眼怎么看都没有严肃的感觉。
周在易听到此话,冷冷地瞥了秦狎山一眼,半响才道:“玄清宗。”
这话说对不对,说错也没错。
秦狎山听了大惊,瞪大眼睛道:“你,你难道是那个纸片怪人的徒弟?!”好可怕!
“不认识。”周在易道。
“不认识玄清宗不就这么一个阵法圣师吗你居然不知道你傻啊你。”秦狎山觉得自己搞不懂周在易,那可是圣师啊,不认识个鬼啊,你还是玄清宗人吗。
“……”周在易沉默,没名没姓,谁能认识。
“好吧,算你不认识算了,算老子好心给你一个建议吧,千万不要拜那个纸片怪人为师,那老头脑子有病的!老子小时候可被他欺负死了。”秦狎山自顾自在那里回顾自己的悲惨童年时光。
周在易:“……”
“诶!不对,那你阵法咋学的,玄清宗除了那纸片怪人,阵法造诣能入老子眼的都一些脑子直直的长胡子闷骚老头。”说到这秦狎山觉得自己已经到达真相了,讶然道:“你不会是被那些闷骚老头教出来的吧,所以那么闷骚。”
“……”此人也是心大,敢问陌生路人出身,也不怕招人警惕厌恶。
周在易忽然想到,之前刘秦南路上一脸你一定会犯的表情叮嘱过自己这点。
“不是。”
“也不是?!难道玄清宗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世高人?不可能啊,老子又没听家里那些老怪物提到过。”秦狎山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透干脆放弃,话说回来眼前的路真的走对了吗?怎么感觉比之前更冷了不少。
大多数阵法运转时会产生一定的热量,尤其大型阵法更是如此,秦狎山之所以在此处迷路了这么久的原因也在于,此处气温风力不仅不平衡也不稳定,方向感十分模糊,就是神识堪称秦家年轻一辈第一的他也被困在其中。
“周道友,你这路真是对的吗?”秦狎山不安道,自己莫不是要被这家伙坑了吧。
周在易没说话,眼睛直盯着前方,在他看来,所有的魂力都往那方向流去,有急的缓的转的跳的,简直就是在诱惑他过去。
“是。”周在易终于勉强回了秦狎山一个字。
“诶诶!你这家伙还是会说话的嘛!老子一眼就觉得你一定是个好人,怎么路还有点长,不如咱们路上聊聊天,我可什么都知道哦。”秦狎山高兴道,黑暗中大眼睛转了又转,十分灵动,就这么不说话光走路太无聊了,他秦狎山就不是一个闲得住嘴巴的人。
“……”
然后秦狎山良久都没有得到周在易的回应。
“嗯?想不到问的?那也没关系,我帮你想想吧,比如你们那啥长老的风流事那可是很值得一说的啊。你不感兴趣啊,那换一个,你们玄清宗的美人排行?你还不感兴趣?那……”
秦狎山依然坚持,他就不信周在易真的啥都不感兴趣。
这都还十多岁的年轻人,等变成那些八字胡老头,岂不是整天只剩下摸胡子瞪眼睛的日常事了?
“太清殿,那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周在易突然道,打断了秦狎山的自言自语。
他直觉那里本不该是那么冷清的地方,想到这,周在易突然又意识到自己其实对刘秦南的事所知不多。覃老知道很多但未必会说真话,问也无用,而此人罗里吧嗦也实在吵。
“太清殿?”秦狎山显然有点惊讶,倒是没想到周在易会对此感兴趣,就一般人能知道的部分,他想了想才道:“那里是太清尊者的居所,以前太清尊者的徒弟们在的时候也算是热闹吧,现在也就尊者一人在了吧,不过据说尊者十几年前收养了个小孩,这传言多半是真的,如果尊者又开始收徒的话,估计修仙界又会轰动一阵子吧。”
“……”周在易听着,眼神有点晦暗,刘秦南他有徒弟……
“不过,这些事虽然没什么人说吧,尊者的弟子叛离玄清宗的事,我也是从那个纸片怪人那里听来的,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事,如若真是如此,那些家伙也真是胆子肥啊还恩将仇报。”秦狎山讪讪道。
“……”
“喂!你有在听吗?话说你为什么对太清尊者感兴趣啊,因为霸道帅气?说的是哦,你是玄清宗的人啊,见过尊者吗?跟我说说呗。”秦狎山好奇道,说到这些事他都忘记自己是处于一个什么境地了。
周在易或许还想说什么,但脑海里的嗡嗡声越来越强,止流的外围第一阵法就在前面不远处。
虽然依旧是黑暗,但估计前面另是一方天地。
“见过。”周在易神色复杂道。
“诶诶!到底怎么样,是不是浑身杀气,像那种看起来很凶狠肌肉大叔?”秦狎山继续道,要不是在黑暗中估计还能看到其眼睛发出的诡异光芒。
“他不是,我们到了。”周在易停下脚步道,抬头向上,眼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