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与妖僧 第102章

作者:手倦抛书 标签: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生子 穿越重生

君君老成地叹了口气,踮起脚尖拍了拍自己啊大哥的肩膀,道:“哥哥你别怕,君君也不想一个人睡,”说着转身抱住梁澄的胳膊,露出两颗小牙齿,声音又软又糯,带着股奶香,“爹爹,我们还是别让哥哥难过啦。”

君君的笑小小的,却像奶猫子拿着他粉嫩嫩的小爪子一下下挠在他心间,梁澄实一点抵抗力也没有的,他摸了摸君君的额发,叹道:“好吧,爹爹答应了。”

“哦哦!太好啦,君君你真好!”梁缘道一时忘形,抱住君君又蹦又跳,一不小心脚下一绊,眼看着就要摔倒,幸好梁澄眼疾手快,拖住两个小孩。

“今天临摹一百个大字!”梁澄板着张脸,“再这么莽撞,爹爹就收回成命。”

“是,父皇。”梁缘道缩着肩膀,低下头吐了吐舌头,又对着君君眨了眨眼睛。

这一拖就是两年,这一回梁澄却是铁了心,一定要两兄弟分殿,梁缘道已不是两年前的小包子了,同样的招数也不好意思再用,只能据理力争,不想梁缘君却忽然低头道:“哥哥,我们还是分殿吧。”

“君君!”梁缘东岸似是没料到梁缘君竟然没跟他站在一起,他正要质问,忽然脸色一僵,默了半响,颓然道:“好吧……哥哥知道了……”

梁缘君咬了下内唇,视线移向别处。

第102章 番外三

这是梁缘君第一次单独睡。 他闭着眼,双手交叠,规矩地放在腹部上,只是微动的眼睫暴露出他并未入睡。

每晚这个时候,某人早已双手双脚八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身上呼呼大睡,推也推不醒,以往他总嫌弃被勒得难受,现在终于宽敞了,他反而没了睡意。

夜深人静,独自一人就容易胡思乱想,梁缘君朝里翻了个身,烦躁地睁开眼睛,想到爹爹白日里的说的话,心里不免有些烦乱。

守夜的小太监听见动静,隔着床帐细声问道:“殿下,可是要起夜?”

梁缘君眼珠子一动,起身道:“掌灯。”

说着便自己掀开帷帐,拍了拍塌沿,道:“善水,你上来一下。”

善水只大了梁缘君两岁,是梁澄亲自挑的贴身小太监,还有另外三个,分别是善川,善江与善河。

“殿下……”善水犹豫道:“奴婢怎可坐殿下的床榻。”

“我允你上塌。”说着就拽住善水的手腕,将人拉到榻上,又将床帐拉个严实,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本宫有一事不明,善水你可帮我?”

梁缘君的一番动作叫善水心神惴惴,此时殿下忽然凑近他耳边,一双比星子还要明亮眼眸注视着他,仿佛脉脉有情,鸦羽似的眼睫在脸上落下如画的剪影,更添一丝柔丽,善水一直知道殿下长得好,这般近的距离之下,封闭的空间,晕黄的灯光,殿下的姿容,愈发叫人目眩神迷。

“善水?”梁缘君伸手在小太监眼前晃了晃,皱眉道:“善水,说话呢。”

善水立即敛神垂眉,低头道:“但凭殿下吩咐。”

“好,”梁缘君把声音压得更低,“本宫要看看你的、咳、你的下体。”

善水抬头,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于是茫然道:“殿下要看什么?”

梁缘君无甚表情的脸上红了红,有些气急道:“你把裤子脱了,快。”

这下善水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脸色一乱,翻身一滚伏跪在地,战战栗栗道:“殿下,奴婢那处腌臢得很,不敢污了殿下的眼。”

“你起来,”梁缘君毕竟自幼习武,一下子就把善水重新拉回榻上,威胁道:“你若再敢忤逆本宫,本宫就把你发落到永宁巷。”

善水无法,只好哆哆嗦嗦的解了裤子,剩下一件亵裤时,梁缘君不耐他慢吞吞的动作,直接伸手扯了。

内室的光线有些昏暗,梁缘君眯眼一瞧,心中嘀咕道:“他也没有那两颗球,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善水也跟我一样?”

于是他正了正神色,问道:“你下面看着有些奇怪,怎么跟本宫不一样?”

善水现在简直是欲哭无泪,他原先以为小殿下这是哪里学了什么肮脏的手段,要来做弄他们这些阉、人,现在看来小殿下根本就什么都不知晓,纯粹是天性好奇使然,于是嗫嚅道:“回殿下,宫中侍监入宫时都要是去势的。”

“去势?”梁缘君不解,歪头问道。

善水咽了口口水,继续道:“正常男子阳根之下还有两颗囊袋,宫中未免太监宫女私相授受,便将囊袋去除,如此便不是真正的男人,无法与女子、与女子勾结……”

梁缘君一呆,他仔细地看了眼善水的下体,果然有两处伤疤,方才光线不明,他便没有一眼看出。

“难道说没有那两颗,男子就无法娶妻生子?”

“回殿下,正是如此。”善水小声道。

梁缘君面色有些泛白,不过在昏黄的灯光下并不明显,他心中有些恍然,所以说,他的确不是正常男子,书上说男女敦伦,周公之礼,繁衍子嗣,这是开天辟地自古以来的道理,这些都不是这个残缺之体所能做的了,就像善水一样,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自己生来所面临的是何种的窘境,爹爹与他还是不同的,虽说爹爹下面也有那条细缝,但是爹爹的阳物却是完整的!

他这样岂不连阉人都不如了?

善水感到心里一阵阵发凉,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怒了殿下,梁缘君一直死死的盯着他的下体,眼眶微红,仿佛在看什么仇人,他不由颤声道:“殿下?”

梁缘君却像被魔怔一般,整个人木呆呆的犹如泥塑雕像一般,就在这时,帘帐忽然被人掀开,善水尖叫一声,捂住自己下体。

“你们在做什么?”

梁缘君抬头,木呆呆地看向梁缘道,一双黑湛湛的瞳孔反射着灯光,竟似一尊精致却没有生气的傀儡一般。

梁缘道忽地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来找梁缘君,就是直觉君君因为身体的原因有些心结,下午在父皇那儿,君君主动应了分殿之事,他就觉得不安,总感觉君君有意避开自己,他决不会让君君因为身体一事疏离自己,这才半夜偷偷潜入君君的寝殿。

看着这样的胞弟,梁缘道心中钝痛,对着善水低声喝道:“还不快下来,今夜之事若敢有一丝泄露,本宫惟你是问!”

善水当即提着裤子滚下床塌,倒头磕地,惶恐道:“奴婢不敢,奴婢绝不会多嘴多舌。”

“还不退下!”

“是、是,奴婢告退。”

屋内恢复安静,琉璃盏内的烛火微微晃动了下,梁缘君跪坐在床塌上,乌发贴着脸颊披散开来,眼角绯红,眼瞳却极黑,仿佛化不开的浓墨,他望着梁缘道,僵硬的下颌透出一丝脆弱和孤绝,犹如困兽。

“君君。”梁缘道脱了软底布履,爬到梁缘君身边,将人抱进怀里,学了梁澄的模样,轻轻地拍着他的稍显瘦弱的后背,柔声道:“你跟他们不一样,你就是你,不管你生作什么模样,你始终都是哥哥的君君。”

梁缘君眼睫一抖,靠在梁缘道胸口,不说话。

“别怕,我家君君这么厉害,谁敢小瞧你。”

梁缘君眼里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他心中一叹,方才是他钻牛角尖了,哥哥说的没错,他就是他,生而如此,既然无法逃避,那便坦然以对。

心头一明,梁缘君推开梁缘道,面色冷淡道:“我们不是分殿了?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梁缘道摸了下鼻尖,嘿嘿笑道:“长夜漫漫,孤枕难眠,君君可怜可怜哥哥吧。”

“哼,哪看的民间话本,竟学些粗鄙腔调。”梁缘君翻身向里一挪,闷声道:“还不快睡。”

梁缘道响亮的“哎”了声,钻进梁缘君被窝里,双手一捞,两脚一缠,将人牢牢笼进怀里,发出一声惬意的叹息,心道“还是君君抱着舒服,又软又小”。

他把脸埋入弟弟的肩窝里,像只小老虎眯眼蹭了蹭,梁缘君被他蹭得又痒又难受,在对方怀里艰难地转了个身,佯怒道:“再不老实睡觉,我就把你踢下去。”

“好好好,马上睡,哥哥困死了。”说着梁缘道就嘟嘴亲了下梁缘君的额头,发出一声响亮的“吧唧”,“好梦,君君。”

梁缘君脸上露出一丝嫌恶,额头抵在梁缘道的胸口上蹭了蹭,嘟囔道:“恶心死了,都是口水。”见梁缘道已经安静地闭着眼睛,憋闷地撅了撅嘴,在梁缘道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很快也睡了过去。

梁缘道双手搂着胞弟,闭着双眼,嘴角露出一滴得意的笑来……

第103章 番外四

梁缘道弱冠这一年,已经在梁澄的授意下行走六部多年,这几年朝廷巡边,视察河工,或是南巡官场,梁澄都有意让他接手,虽未封他为太子,但是王公大臣心里都清楚,比起不苟言笑拒人千里之外的二皇子,当今更加属意温文仁厚文武兼备的大皇子。

二十年,景佑帝正直壮年,却忽然做了一件震动寰宇的大事,他竟然宣布禅位于大皇子,在众人猝不及防之时,云游四海去了,从此再无踪迹,一同消失的,还有常伴帝侧二十载的一念国师。

一时民间关于景佑帝与一念国师君臣相谐的美谈和各种话本,如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寻常百姓对皇室八卦历来津津乐道,大齐又不禁民口,这点愈发助长说书人的想象和百姓的好奇。

此刻,距离东都东南方向不远的运河上,一叶扁舟随着平稳的春潮,顺风飘向九华山,船上无人把桨,缥缈的琴声自船舱内流泻而出,汩汩滔滔,譬如川流,奔腾不息。

船舱内珠帘轻晃,珑璁相击玲玲盈耳,竟与琴音颇为相谐,一方茶案依窗而设,只是上面的茶几早已被收起,反而摆着一张古琴,挑动琴弦的手却非出自一人,只见左边的指腹圆润,指甲盈透犹如玉石,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之人,右边的修长一些,指节苍劲,透着一股萧肃和隐而不发的磅礴力量。

梁澄墨发披散,身上披着件月白绣云纹的罩衣,懒懒地倚在一念胸前,看着闲散自适,一念却衣裳不整,衣襟散开,露出大片蜜色胸膛,他一手揽着梁澄的腰腹,一手长长伸出,游离于琴弦之间,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早已练过数百千次。

这般考验琴技的时候,一念还能分出心神拱一拱梁澄的肩窝,咬一咬他的耳尖,梁澄可没一念这份神技,不小心手指一抖,拨出一道乱音。

“都怪你,这首我练了好久,这次又毁了。”梁澄收回手,推开小狗似的一念,埋怨道。

一念握住梁澄推推搡搡的手,倒打一耙道:“好不容易出了宫,你又开始沉迷练琴,睬也不睬师兄,好叫我落寞难过。”

“胡说,这才第一天,你就按捺不住,青天白日的,好歹、好歹到了晚上。”梁澄转身,伸出手指点了点一念的胸膛,嫌弃道:“上船才半日,就这么不修边幅,你也过了不惑之年,还这么没脸没皮。”

一念唇角一勾,按住梁澄的手,揉向自己的胸口不让他逃脱,道:“这日头都已西斜了,你练了一个下午的琴,师兄褪了衣裳往你面前晃了几个来回,你也不看我一眼,若非与你来个双手连弹,你估计会继续忘了我,果然是师兄老了吗,色衰爱弛,古人诚不欺我。”

说着一念摇头叹息,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

梁澄早已不吃一念这一套博取可怜的手段,他上身往后移了移,仔仔细细地端详了番一念,故作沉痛道:“师兄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师兄果然不如当年风华,你看,这眼角不再平整,肌肤也不复光滑细腻,还有腹肌,好像有些走形,啧,这样看起来,师兄的腰看着也不如年轻时有力健壮,哪还有蜂腰猿臂的影子。”

一念越听面色越是难看,他一把抱起梁澄,咬牙道:“师兄的腰好不好,试试不就知道了。”

梁澄被一把扔到榻上,不等他撑起手肘,一念就已拉起他的手臂按到头顶,整个人覆了上来。

梁澄刚要开口,一念的舌头顺势侵入他唇间,灵活的舌头滑过他的上颚,正中他敏感之处,一道电流流窜而过,梁澄腰间一软,很快便忘了东西。

双腿被人顶开,梁澄自然而然地抬起一边勾住一念后腰,下意识慢慢地摩挲了下,仿佛无声的催促,一念松开梁澄的嘴唇,一手埋在两人相互交叠的阴影之处,用温热的掌心一轻一重的按压揉搓着,感到掌心一片濡湿,身下之人眼睫微颤,轻咬下唇,面上一片绯色,于是对着他耳边吹气,“师弟,你也很想要吧?”

梁澄掀开蝶翅般的长睫,睨了眼一念,透出一份漫不经心的柔媚靡丽,“师兄这般努力,我怎能不卖你个面子。”

这些年老夫老妻,对着一念的调戏逗弄,梁澄不但已能坦然处之,还能反撩回去,他抬手揪住一念胸口一点,学着一念用在他身上的手段,轻拢慢捻抹复挑,嘴角含笑,清润的声音变得低沉,带着丝恰到好处的喘息,道:“师兄,你硬了。”

也不知是在说他手中的乳粒,还是正虎视眈眈抵在他腿根的孽物。

一念的喘气更重,他邪笑道:“待会可别求饶。”

说着沉身一压,不给梁澄一丝空闲,大开大摆狠干起来。

两人温纯之时,很少一开始就这么生猛的,梁澄前面那处虽早已习惯一念的进入,但是一念这回不但不给他一些适应的时间,一进入就往他那最最敏感娇嫩之处撞去,然后抵住狠狠碾磨,激得梁澄下面猛地一缩,又颤颤巍巍地吐出更多淫液,一念头皮一紧,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往梁澄臀部就是一拍,抓起嫩肉就是一通揉弄,低声笑道:“师弟,这么多年了,你这里还是这么舒服,又紧又热,就是水太多,你看,又把师兄下面打湿了。”

梁澄瞪了眼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某人,眼里还是透出一丝难为情,他偏过头去,嘟囔道:“废话这么多。”

一念轻笑,不再废话,抬起梁澄的双腿,埋头苦干起来,梁澄很快便溃不成军,他咬住下唇,时不时泄出一丝带着鼻音的呻吟,终于知道一念这回是真要找回场子。

夕阳最后一丝余晖没入远山,梁澄已经去了两回,但是一念竟然还是没有发泄的迹象,他忍不住抓住一念的肩膀,细声求道:“师兄,我、我知道错了……唔~嗯,轻点,啊,别、别、饶了我罢,师兄……”

最后一声,尾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浓烈的鼻音,像只猫爪子挠在一念心间,一念猛地一听停,梁澄以为自己的求饶起了作用,正好舒出里口气,忽然整个人一起,梁澄吓了一跳,双腿紧紧缠住某人腰部。

一念竟然将他抱了起来!

身上所有的重量都落在两人连接之处,梁澄骇得浑身用力,下方于是绞得更紧,一念粗喘一声,拍了下他浑圆紧实的臀瓣,粗声粗气道:“放松点,你想把师兄夹断吗?”

梁澄大气不敢出,双手紧紧搂着一念的脖颈,急道:“师兄你做什么,快把我放下。”

“等下就知道了。”一念温言道,梁澄心中更慌,果然,下一刻一念忽然走动起来,体内的阳物随着一念的走动慢慢滑动,梁澄咽了口唾沫,全部心神都集中在私处,愈发清晰地感到一念那物的跳动与坚挺,就在他战战兢兢之时,又被放下压向窗边的琴案上,梁澄登时双腿一软,双手按住琴弦,“铮”的一声,古琴顿时发出一声清越的琴音。

“师弟,”一念压在他背上,拿身下硬物往前顶了顶,趴在他耳边,柔声道:“你为师兄抚琴一曲,如何?”

梁澄又羞又恼,低喝道:“别再玩了,快松开我。”

“唉,”一念故作忧愁道:“师弟近来不是醉心琴道吗,怎么就不弹了,难道……”他将阳物缓缓抽出,又猛地顶入,笑道:“难道师弟沉迷肉欲,连琴也不想弹了吗,这可如何是好?”

“你……”梁澄算是知道了,这人分明就是小心眼,顿时咬牙切齿道:“你把你那孽根抽出去,看我是不是沉迷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