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輕薄的假象
戴若泽说:“谢主隆恩。”
皇帝以为戴若泽谢恩了就该跪安了,可这臭不要脸的竟赖在这儿不走了!
皇帝说道:“你别得寸进尺啊!”
戴若泽:“ZZZZ……”
皇帝推了推戴若泽,回应他的是戴若泽轻微的呼噜声,这家伙就这么睡着了!
皇帝很是气闷,想一枕头把这胆大包天的答应给打醒,但看着戴若泽无防备且蠢兮兮的睡颜,又莫名的不忍心。
皇帝想着,哼~睡吧睡吧,就这么个睡姿,明儿早起来膝盖都得废了,朕才懒得管你!
皇帝气哼哼地躺回床上,裹进被子里,背对着戴若泽。
戴若泽实在是太困,竟是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他醒来时皇帝早就不见踪影了,而他则保持着入睡的姿势,跟虔诚祷告的信徒似的跪地上睡了一晚。
戴若泽尝试着站起,可他的腿麻得都没知觉了,他以手臂撑起自己的重量,身残志坚地忍受着感官复苏的痛楚让自己坐到了床上。
他的腿上像是扎了成千上万的银针,那细密的针扎似的疼痛令人苦不堪言。而他的膝盖则是火辣辣的疼,他撩起裤腿一看,大片的淤青。
戴若泽再看他的血线,下降到了百分之十,饥饿值也到了很饿了的点了,可谓是危在旦夕!
哎,真是不让人消停,戴若泽抱住皇帝的枕头,哀叹着,心好累啊!
第十三章
皇帝下朝回未央宫时,戴若泽正缩在他的龙床上唉声叹气。
皇帝不乐意了,这个臭不要脸的好色鬼连衣服都没换就在他的床上打滚,脏死个人了好么!
皇帝暴喝道:“你做什么呢?!”
戴若泽说:“我要散架了。”
皇帝说:“我巴不得你散架。”
戴若泽说:“陛下,别这样,太伤我的心了。”
皇帝傲娇地说:“伤的就是你。”
皇帝去拉扯戴若泽,想把人从床上给拉下来,孰料戴若泽来了个借力打力,十分赖皮地扑皇帝身上了。他抱着皇帝的腰,脸埋在皇帝的小腹上,笑得很奸诈,“陛下好热情。”
皇帝拽戴若泽的头发,“胡说八道!”
戴若泽吃痛,求饶道:“别拽了,要成秃子了。”
皇帝说:“朕很期待戴答应的秃子形象。”
为了避免成为秃子的命运,戴若泽迫不得已地终止了揩油,并且苦逼地从龙床上滚到了地板上。
戴若泽把自己的淤青亮给皇帝,试图博取皇帝的同情,无奈皇帝就是个铁石心肠的,对于戴若泽的惨状幸灾乐祸。
皇帝说:“你是自己作的。”
戴若泽说:“美色当前,不作不行。”
皇帝用瓷枕敲戴若泽的头,把人敲得眼冒金星,“滚吧你!哼~朕今儿就把话放这儿了,朕就算宠幸遍了后宫的妃嫔也不会宠幸你的,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戴若泽说:“陛下,这不公平,你应该实行雨露均沾。”
皇帝踹人:“滚!不然朕把你送净身房去!”
净身房果断是戴若泽死穴,光是听名字就小丁丁疼。
戴若泽说:“行行行,我滚,在我滚之前,陛下能赏我一口吃的么?我饿死了。”
皇帝说:“饿死你得了!”
皇帝嘴上说要饿死戴若泽,却仍是让大福去御膳房端来了点心。
戴若泽饿死鬼投般把点心给扫荡光了,都没分一块给皇帝了。吃饱了,精神头足了,戴若泽这才施施然跪安了。
【系统:皇帝好感度7。】
戴若泽才回疏影院,都没来得及和容锋寒暄两句,羽嫔的贴身宫女冬梅就来传唤他了。
羽嫔会见戴若泽,为的无外乎是戴若泽在未央宫留宿的事。
皇帝的后宫组建已有月余,可皇帝却一次也没让嫔妃去侍寝过。
平日里嫔妃想见皇帝一面都难,唯一进过皇帝寝宫的也就皇后一人,且是在白日,前后不到一小时就出了未央宫。
戴若泽这从前日傍晚进了未央宫次日上午才出,那是破了先例!
羽嫔开门见山地就问戴若泽道,“陛下可宠幸你了?!”
戴若泽也很直白地回答:“没有。”
羽嫔猛地一拍桌,拍疼了自己的纤纤玉指,她忍着痛意,舞着手帕抽打戴若泽,“你在未央宫呆了一夜那都是在做什么?真当我是傻的么?!”
戴若泽挽裤子。
“你做什么?!”羽嫔尖叫着转身,用帕子捂住眼,“你你你……戴答应,秽乱后宫是要杀头的!”
戴若泽哭笑不得道:“羽嫔娘娘你想哪儿去了,我是给你看看我在未央宫一晚上都做了什么。”
羽嫔半侧过脸,帕子往下移了移,“那你脱裤子干嘛?”
戴若泽汗,“我没脱裤子,我是挽裤腿!”
戴若泽拂开长袍,卷起裤子,膝盖上的淤青一目了然,已呈恐怖的紫黑色。
羽嫔惊问道:“这么怎么弄的?”
戴若泽说:“在未央宫的台阶上跪了一晚上。”
“跪了一晚上?”羽嫔惊诧的语气中有掩不住的欢快,“你得罪陛下了?”
戴若泽说:“我哪儿敢得罪陛下啊。昨个儿陛下要召的人是容答应,容答应不是病了去不了么,就换我去了。哪儿晓得陛下对我很不喜欢,我又笨手笨脚地打破了陛下心爱的砚台,这不,陛下就罚我跪了一夜思过呢。”
羽嫔假惺惺地说:“真惨。”
戴若泽说:“哎,若我有羽嫔娘娘一半的聪慧才智,陛下也不会罚我罚得这么重了。”
羽嫔抿嘴笑道:“瞧你说的,好妹妹,你好好跟着容嬷嬷学,也能学到几分姐姐的本事的。”
戴若泽说:“是。”
应付完了羽嫔,华嫔的宫人又来请戴若泽了。
华嫔在指导宁贵人跳舞,两人靠得很近,宁贵人那娇小的身躯都缩进华嫔怀里了。
戴若泽总觉这一幕很不和谐,可不和谐的点在哪儿他又想不出。
直到华嫔回眸一笑,那勾人的媚态让戴若泽寻到了答案——两只小受。
小受和小受之间是没有前途的!
戴若泽行礼,“问华嫔娘娘安,问宁贵人安。”
宁贵人说:“大家都不是外人,戴答应就不用多礼啦。”
戴若泽说:“规矩是不能废的,不知华嫔娘娘召我来是所为何事呢?”
华嫔说:“你上次来我这儿习舞学的都是初级的,今儿阿远来学新的舞步,我且就叫上你了。”
学跳舞?这倒是出乎了戴若泽的意料。
戴若泽说:“承蒙华嫔娘娘抬爱了。”
有了舞蹈的基础后,华嫔教的舞步就有难度了。
戴若泽有学武的底子,要做些高难度动作也不是办不到,可他的节奏感太差,要么抢拍,要么慢拍。同一套舞步让华嫔来跳是赏心悦目,让他来跳是滑稽搞笑。
戴若泽说:“我是拍马也赶不上华嫔娘娘的水准了。”
华嫔说:“你是初学者,慢慢来,不用太心急。”
宁贵人说:“是呢,戴答应的动作比我规范呢,你连一字都能划,我就做不到。”
戴若泽忽的福至心灵,顿悟了华嫔主动教他跳舞的用意。
华嫔不是羽嫔,“陛下有没有宠幸你”这种话他问不出口,就用实际行动来试探。他故意教给戴若泽难跳的舞步,比如一字马,比如下腰,就是为了看他会不会有不适,会不会跳不开。
戴若泽简直是啼笑皆非了,这华嫔是从哪里判断出他会是被人压的那一个呢?!
戴若泽在华嫔处过了关,依照上次来学舞后的套路送宁贵人回暗香院去。
宁贵人跟戴若泽抱怨道:“自从入宫后,阿闲就不如曾经待我亲厚了呢。”
戴若泽说:“哦?”
宁贵人说:“我们在入宫前经常是同塌而眠的,可入宫后阿闲都不会和我睡觉了,连午睡都要赶我走。”
戴若泽说:“入了宫就是身不由己了。”
宁贵人说:“对啊,宫内凶险,时时都让人战战兢兢呢,不然像柳常在那样就太惨了。”
柳常在?戴荣泽想起冷宫里的柳柳,宁贵人说的柳常在是她吗?
戴若泽问道:“这柳常在是何人?”
宁贵人说:“哦,戴答应你不认识她吧,说来也是,柳常在进宫第一天就被淑妃娘娘打入冷宫了呢。”
戴若泽故作惊讶道:“竟有这事?淑妃娘娘为什么要把柳常在打入冷宫呢?”
宁贵人说:“淑妃娘娘爱骑牛车,这事你有所耳闻吧。柳常在在经过淑妃娘娘的牛车时,那牛冲着柳常在叫唤了几声,柳常在就摘了草给那牛吃,可那头牛吃了后当晚就拉肚子了,淑妃娘娘就把此事怪罪到柳常在头上,以蓄意谋害她的牛为理由,把柳常在给打入冷宫了。”
两人说话间,暗香院到了。
戴若泽目送宁贵人进了屋,一回头又碰上了阮子鸿。
贵人是二人一个院子,可这一期有三个贵人,阮子鸿得以独自分到一套院子,就在暗香院对面,名为浅香院。
戴若泽苦了脸,说道:“你不会也是想问我在皇帝那儿过夜的事儿吧。”
阮子鸿说:“你两天没去练武场了。”
戴若泽说:“就为这事啊?嘿嘿,走,这就去练武场。”
阮子鸿狐疑地问:“你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