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溪笛晓
郝英杰心里发凉。
郝英才恶意地用手指探入郝英杰因为突然暴露而不停收紧的入口,干涩的穴道阻力很大,但都被他忽略了。
郝英杰大口大口地吸着气,他牙关发颤:“郝英才你住手!”
郝英才以很好商量的语气说道:“没有润滑的东西,所以只能等你自己分泌点滑液了,为了我们都不受罪,你就配合一点吧。”
郝英杰听完他的话后差点没背过气去。
虽然男性的身体也能分泌滑液,但那得等到真正尝过情欲滋味以后才慢慢发生的一点适应性变化。
郝英才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说道:“我差点忘了你也是个处——男,好吧,我们先回家。”
郝英才果真坐回了副驾座。
郝英杰深吸一口气:“把我放开。”他还赤裸着被绑在副驾座上,姿势要多难堪就有多难堪。
郝英才拍拍郝英杰被自己拉开的腿,冷笑:“反正今晚注定合不拢,先习惯一下不好吗?”
郝英杰咬牙:“郝英才,你别玩了!”
郝英才却说:“到了。”
他将郝英杰从副驾座上解下来,立刻又把郝英杰的双手反绑到身后,给他披了件外套就将他抱进屋里。
郝英才将郝英杰扔到床上:“郝英杰,我忍你够久了。既然你爱破坏我的机会,那你就用自己来还怎么样?”
郝英杰心头发慌:“你冷静一点!你不就要女人吗?我帮你找!找多少都行!”
郝英才一点都不领情:“现在我比较想要你。”
郝英杰浑身发冷。
跟郝英才这个醉鬼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他命令自己冷静下来,身体却还是紧张地绷紧。
郝英才已经把润滑膏取了出来,压制着郝英杰的双腿一声不吭地将它们彻底分开,手指粗鲁地往郝英杰身体里探去。
郝英杰觉得下体被硬生生撕开了。
郝英才却还没放过他,扳过他的脸逼迫他亲眼看着那充满侮辱意味的入侵。
郝英杰背脊直颤,胃部也因为接纳了太多酒精而阵阵绞痛。他的声音弱了下来:“郝英才……哥……哥……”
郝英才收回了开拓中的手指。
就在郝英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的时候,郝英才居然一个挺身,毫无征兆地连根没入。
郝英杰几乎要痛晕过去。
他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看向郝英才。
郝英才开始大幅度地挺动,他双手抓住郝英杰的腰,逼他迎合自己侵略性的索求。他冷笑盯着郝英杰的眼睛:“刚刚不是叫得很起劲吗?现在才是你叫的时候,叫啊。”
郝英杰感觉额头渗出的汗划过眼角,看起来就像他流的泪一样。
更让他感到羞耻的是,自己的身体居然因为郝英才毫无感情的侵占起了反应。
他不停地尝试着挣开绑缚着自己双手的领带,却只迎来了郝英才更为残忍的对待。
无休止的折磨终于把郝英杰击垮了,他发现自己不是忍受不了和郝英才做爱,只是忍受不了这种不带半点温存的活塞运动。这让他觉得耻辱、觉得痛苦、觉得——觉得心好像正在被人一刀一刀地剜下来。
郝英杰把声音放到最软:“哥……你放开我……哥,我什么都配合,你放开我好不好……”
郝英才动作微微停顿:“什么都配合?那就先拿出点诚意来。”
郝英杰咬咬牙,双腿环上郝英才的腰,这种姿势极大地方便了郝英才,让他进入得更深,同时也被咬得更紧。
比起平时那骄傲的模样,这一刻的郝英杰显得格外脆弱。
郝英才差一点就精关失守。
他神使鬼差地亲了亲郝英杰的脸颊,动作像小时候一样轻。
郝英杰只觉得整颗心都坠入了热腾腾的雾气里,他将脑袋埋进郝英才怀里,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掉,他哽咽着喊:“哥……”
郝英才心头一颤,伸手解开了缚住郝英杰的领带。
郝英杰紧紧地抱住他,吻上了郝英才的唇。
郝英才已经做好了郝英杰挣脱控制、远远逃开的准备,根本没想到这种情况。他的思绪有一瞬间的停顿,被酒精控制的身体却先他一步采取了行动。
一场又一场更激烈、更旖旎,也更为缠绵的欢好在卧室中不断上演。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郝英才整个人都僵住了。
郝英杰还没有醒,像小时候一样安安静静地躺在他身边,乖得不像话。可是他身上又青又紫,那些吻咬的痕迹、抓握的痕迹、绑缚的痕迹……无一不是昨晚纵情的证据。
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郝英才觉得自己的心几乎要停止跳动。
这时候郝英杰的睫毛动了动,接着就睁开了眼睛。
郝英杰静静地看着郝英才一会儿,张嘴嘶哑地喊了出口:“哥……”
这一声“哥”让郝英才想起了昨天夜里的荒唐、想起了自己借酒行凶、想起了身体深处涌动着的未明之欲、想起了……想起了郝英杰不应该出现的配合。
郝英才不是笨人,自然能明白后半夜发生的一切到底代表着什么。
对上郝英杰那再明显不过的目光,郝英才怔了怔。
落荒而逃。
——这种事……不应该发生!即使发生了也该把它忘掉!
第116章
容裴睡醒的时间和范立云醒来、高竞霆抵达的时间差不多。
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走到窗前拉开落地窗的纱帘。
整个云来港的夜色都在他脚下,橘黄色的灯火从市中心掩面开去,一直到海湾处天际都还带着淡淡光晕,迷蒙了满天星辰。
容裴从一边取出一根烟,静静地抽了起来。只抽了两息的时间,毛球就不知从哪飞了过来,绷着声音说:“戒烟,戒烟!”
容裴依言摁熄手里的烟。
他想了想,向瞿洺发出通话邀请。
瞿洺很快就接受了。
容裴没有说多余的话,只说道:“拜托你让以前跟过我的两个人送一套军服到云来港市政,尺码是军中最标准的那个码数。”
瞿洺一愣,然后想起范立云是军校的优秀毕业生。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容裴的意思,犹豫道:“他毕竟……”
容裴打断她的话:“老虎永远是老虎,不会因为他打了一会儿盹就变成猫。”
瞿洺被他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弄得一滞。接着她想到未婚夫赵洋对容裴的评价——他愿意支持容裴,不愿意支持容君临。
如果是容君临面对这种情况,到底会怎么做?瞿洺有些迷茫,但这并不影响她向来的干脆:“好,我这就让人送过去。你和他商量过了?”
容裴说:“不需要商量。”
确实不需要商量,这点儿默契在容裴和范立云之间还是存在的。
范立云睡醒之后第一时间就投入到工作中,等看到容裴叫人送过的军服后只是停顿了两秒,就将它接到手里。
特殊时期,必须用特殊方法。
重症就要下猛药。
范立云虽然没有经营海州太久,但海州的前任总执政官是他的恩师古阳,老人家虽然退下去了,身体却并不算太糟糕,时不时还给自己提一点意见。
海州遭遇这种状况,古老爷子也早就拖着老迈的身躯来到了海州市政。
范立云没有耽搁,他立刻就转到了古老爷子居住、办公的小院。
看到满头银丝的古老爷子正在伏案书写,范立云心里一阵愧疚。
最近他犯的错误实在太多了,几乎害了整个海州。
处置不当、判断失误、求助过迟,无论哪一条都是巨大的过失,实在有愧于亲手把海州交给自己的恩师。
假如海州在他手里没了,他就是整个帝国的罪人,而举荐他的老师也将受到牵连,到时候一生清明的老师将因此而蒙羞——他有愧!
饶是范立云刚毅过人,这一刻眼眶也泛红了。他笔直地站在书桌前喊道:“老师。”
古老爷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道:“立云,你在二十五年前就弃武从政,当了我的学生。你的性格和能力,你的原则和秉性,我都很清楚,这一次是什么让你失去了判断力?”
范立云沉默。
古老爷子说:“是因为云来港的容裴?”
范立云闭起眼。
他平生最恨因私废公的人,这一次却因为不想破坏容裴谋划已久的计划,将海州拖到这种地步。
古老爷子瞧见他那沉寂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平心而论,云来港的冰雕盛会确实是一步好棋。
西部的扩军是势在必行的,可帝国向来以民意为上,没有足够支持率,扩军议案很难通过。要不是这些年层层铺垫、云来港也随着逐步发展而蒸蒸日上,再加上今年冬季的冰雕节又大大地煽情了一把,这一决议也不会通过得那么顺利。
毕竟西部的人口就那么多,要扩军就是从帝国内部抽调,指不定一调就调到自己或者自己亲人头上——一心为帝国做奉献的人当然不是没有,可大部分人的爱国之情爱国之心都是需要鼓动的,不会无端端地跑出来。
容裴的计划并没有出错。
那错的是什么呢?
错在他病的时机不对,没有及时发现海州的异常?
——可谁也没听说过得病还能自己挑时间的。
那么只能是海州这边出了错。
古老爷子说:“你准备怎么做?”
范立云的眼神变得格外冷静,像只完全活过来的猛兽:“我要弥补自己的过错,同时我也要躲过这次劫难——为了我自己,也为了老师您。”
古老爷子这才注意到范立云已经换上了一身帝国的军装,那纯粹的黑色衬得他的眉宇比往常还要冷峻几分。
这个年岁已高的老人拧起眉头,忧心地说道:“当初军医做过判断,如果你接触太多血腥的东西,将会慢慢迷失本性——甚至连人性都会丢失。正因为这样,你的老长官才把你托付给我,我不觉得你应该这么做!”
范立云坚决地说:“我要弥补我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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