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落霜天
沈渊认识他那么多年了,还不是被蒙在鼓里。
傅凛轻描淡写地承认:“对啊,全是假话。”
干尸眯了眯眼睛。
傅凛和周远泽有没有什么关系?
最一开始的时候,沈渊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即使他们两人的性格非常相似,周远泽偶尔表现得大义凛然、强大可靠,但他本质上也是一只皮皮虾、搞事精。
每天都在考虑如何骚断腰。
与傅凛一毛一样。
即使他们的长相也十分近似,相似得奇妙,仔细观察时,他们的五官细节差异非常大,但整体一看又说不出地像。
即便如此,沈渊仍然没有起疑,谁会无端端怀疑两个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人是同一个人呢?
何况,沈渊从一开始就知道,傅凛出自周家,和周远泽长得相似,确在情理之中。
他第一次产生怀疑是在周远泽捅了他一剑的那天晚上。
周远泽披着傅凛的皮,无论是他皮起来荡漾的语气,还是给他包扎时,他眉宇间的柔和暖意。
太像了,像得不差一分一毫。
如果那真是周远泽扮演的。
沈渊只能表示,他愿意全资捧周远泽出道,捉什么鬼?影帝才是他命定的职业。
此外,沈渊脑中“傅凛斩杀周远泽”的那段记忆确实疑点重重。
小凛哪有那个本事干掉周远泽?
周远泽一手镇邪、驱鬼的本领冠绝当世,各种玄符信手拈来,一柄断魂剑击杀了沈渊不知道多少鬼仆。
而傅凛呢?
傅凛先天灵力很高,超乎沈渊意料的高。可他画符、施咒的天赋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当初沈渊教他一个最基础的降头术,他愣是把自己给降了。
沈渊也是很费解,他难道把自己的头发拿去施法了么?
一道驭尸符咒,傅凛学了满满六个月整,才勉强算得上掌握,还掌握得……不堪入目。
就说沈渊头顶上这张驭尸咒,足足画错了八处之多,它竟然有效果,也是让每个看过这张符的沈家人都大感吃惊,纷纷感慨灵力高确实很关键。
若非沈渊刚苏醒时,阴气未稳,识海涣散,他早直接破了这瞎几把乱画的符咒。
不过,此符咒目前已经被沈渊修正得七七八八,趋于完美了。
照沈渊观察,傅凛也就专门逃跑的空间转移用得比较熟练了。
所以说傅凛凭什么干掉了以战斗见长的周远泽?
当时,刚被周远泽搞得怒火中烧的沈渊认认真真地做过许多种揣测,但没有一种让他信服。
“傅凛和周远泽实际上是同一个人”这个可能性也被他拎出来反复推敲,傅凛的能力好说,也许他并非不善画符,只是从不好好地在他面前施法而已。
可是周远泽伪装成傅凛,接近他,图个什么呢?
傅凛认识了他这么多年,沈家在傅凛面前几乎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他甚至比沈宏、沈末等人更了解这个悠久的世家。
周、顾两人搞他,也搞了这么多年。但从没发生过,周远泽带着众弟兄屠了他沈家鬼狱的惨剧,也没听说过他沈家秘术外流的事情。
所以,莫不是,贪图……他的美色?
沈渊一脸严肃。
作者有话要说:
干涸、枯萎,躺尸,晚安
阿止真是我水字数的必备之物
情人节小甜饼之直男的一天
情人节番外之直男的一天
跨服聊天、恋爱的可操作性测试报告。
2015年2月13日中午。
傅凛生无可恋地摊在沈家客厅的沙发上。
不久前,傅凛顶着周远泽的壳子, 第一次与沈渊进行了正面交锋。
他被歹毒的沈渊揍成了傻逼。
傅凛可气了, 于是他愤怒地蹲到沈家,寻机搞事, 誓要恶心死沈渊。
结果蹲了小半个月, 愣是啥事儿都没搞出来。
傅凛很难受, 很低落。
正在这时, 阿止给他发了条信息。
【阿止:周周周周周宝,我想到了嘿嘿
凛冬已止:……
凛冬已至:噗, 你可算是想到了】
自从阿止稳定地承包了他的整容项目以后, 傅凛已经和这个东西混得很熟了。
一开始, 它提报酬都提得异常矜持客气, 比如“嗨,我能要一组校园照吗qaq”这样。
熟了以后,它啥事儿没做, 也敢跳出来嚷嚷, 要求各种美照, 语气还变成了如“泽泽,我要白梓炎的八块腹肌!!!”这样。
然后强买强卖地给“周远泽皮”升级。
傅凛每回接过看不出任何变化的画皮,都十分得无语。
假装升级可还行。
因此, 这一次阿止帮他修完皮肤后,憋了两个月没提要求, 着实让傅凛纳闷不已。
他都做好准备,强迫叶鸿舒穿上女装, 拍一波艺术照了。
【阿止:我可以要沈渊看电影的照片吗】
阿止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凛冬已至:好的
凛冬已至:不过电影院里黑乎乎得能拍个什么】
阿止激动了,大爆手速。
【阿止:比如他在影厅外抱着大号爆米花
凛冬已至:get
阿止:还有他在街头拿着奶茶
凛冬已至:行
阿止:还要他吃大餐的照片
凛冬已至:啊……正好我想吃烤串了】
阿止惊了一下。
【阿止:烧、烧烤吗?
凛冬已至:咋了
阿止:……不考虑些、更有情调的?
凛冬已至:哈?
阿止:orz算了,你开心就好】
傅凛扬眉,这个东西的要求越来越多了。
不过这都是些日常照,总好过之前那堆奇奇怪怪的照片。
当初,为了拍一组枫叶风景照,他说破了嘴皮子,足足唠叨了一下午,才成功把沈渊骗去爬山赏景。
还有阿止口中那张所谓的“第一缕晨光落下时,沈渊安静地沉睡”,那简直是傅凛的噩梦。
为了这张照片,傅凛熬了一整个通宵,在太阳升起前,从窗台翻进沈渊的房间。
结果刚踩上房间的地板,他便被巨大的鬼面扑倒在地,奄奄一息。
于是,沈渊惊醒了。
第二个晚上,傅凛准备好了一大把符咒,打算正面硬刚鬼面,结果鬼面压根没出现。然后他爬窗台时一脚没踩稳,直接摔进了房间里,幸好沈渊的床就在窗边。
于是,沈渊被砸醒了。
第三天中午,傅凛顶着浓重的黑眼圈,认认真真地检查窗台。然后他被同样顶着黑眼圈的沈渊拉住了。
男人脸色很黑,眼中却有些微妙的光泽,他微微移开视线,故作平淡地说了声:“门没锁。”
傅凛挑了挑眉头。
瞎讲,他当然是先发现门锁了,才爬的窗户。
随即他又想起,他第二个晚上确实没去试过开门。
当晚,傅凛正大光明地从房门处走进沈渊的房间,他轻手轻脚地蹲到床边,支着下巴默默等待时间流逝。
静谧的夜里,眼底乌黑的青年逐渐失去意识。
太阳还未升起。
傅凛已经趴在床边呼呼大睡了。
……
???
总而言之,傅凛最终还是拍到了他想要的照片。
如此对比,去电影院拍照片,真真是简单极了。
只要沈渊同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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