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完鬼攻后,我又穿回来了 第65章

作者:月落霜天 标签: 豪门世家 灵异神怪 穿越重生

  沈家众人没往心里去,毕竟傅凛往常也不是一直待在沈家。

  隔三差五地就要离开半个月。

  沈渊给傅凛发了条微信,他摸不准傅凛是什么意思。

  是否允许他去见个家长。

  他等了好几个小时,傅凛一直没回他微信,沈渊这才惊觉不对劲。

  打电话没人接,信息也不回。

  沈渊最后是靠自己和引魂盘的联系,才确定出傅凛的所在之地。

  他是在荒无一人的郊区找到傅凛的。

  青年无声无息地倒在雪地里,一半的身体掩埋在寒冷的冰雪之下。

  沈渊的神色空白了两三秒,瞳孔收缩到了极致。

  下一刻,他踉跄地将人挖出来,紧紧抱住。

  青年的身体冷得一如这彻骨之寒的雪地,没有一分一毫的温度。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

  是不是看到7800字很激动

  结果一进来却是一把长刀就很气?

  晚上应该还有2000字的刀

  终于把秦仔和狗血的刀写出来了神清气爽

  这两天被抓着毕业论文选题,还要模拟法庭展示,写代理词……

  实在对不起大家………qaq

第四十八章

  青年无声无息地躺在沈渊怀里,他神情安详而平和, 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他身下是大片大片被朱砂染红的雪地。

  红得比繁花更艳丽, 比鲜血更绝美。

  沈渊如雕像一般维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动不动。

  冰冷的雪花落在他发间眉梢, 落在他的肩上。

  落在他的心上。

  好半天后, 男人的睫毛才轻微地动了动。

  沈渊一点点地收紧双臂, 把失去温度的青年紧紧地锁在怀里。

  他闭上双眼, 磕磕碰碰地哑声低喃起古老的咒语。

  断断续续的男声远远地传出去。

  似是在呼唤着什么,低诉着什么。

  招魂咒的最后一个音节落下, 沈渊抬眼环顾四周。

  雪白的荒野一望无垠。

  清冷的世界寂静得仿佛能听到雪落下的声音。

  什么也没有。

  男人的表情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但他漆黑的眸子里却漫起掩藏不住的恐惧与慌乱,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虚弱地喊道:“阿凛?”

  他迷茫地四处张望:“阿凛?你在哪?”

  “你……在吗?”

  微弱的声音消散于空气中。

  没有人回答。

  ******

  那是沈家最混乱的一天。

  也是沈末永远也无法遗忘的一天。

  那天,她在学校上了一整天的课。

  她回到家时,她哥已经抱着傅凛哥回来了。

  沈末听着别人的指引, 来到一间阴暗的静室。

  沈末推开门, 往里望去。

  房间的地板上以特定规律摆放了一圈火光摇曳的白色蜡烛。

  蜡烛连接着以鲜血画下的招魂之阵。

  墙上还悬挂着几个招魂铃。

  沈渊抱着沉眠的青年, 坐在阵法正中心。

  男人的手腕上随意地缠绕着一段白色纱布,白布上渗透着点点血迹。

  他低着头,神色空洞地念叨着招魂咒。

  微弱的烛光明明灭灭, 墙上的铃铛轻轻摇摆。

  沈末站在门口,小声唤道:“哥?”

  沈渊毫无所觉。

  他继续念着招魂咒。

  一遍又一遍。

  无望而执着。

  沈末不知道她哥哥念了多少遍, 也不记得自己听了多少遍。

  日复一日,同样的句子, 同样的音调。

  ——同样的结果。

  招魂咒是玄学道法中最基础的一道,却是沈末最悠远的噩梦。

  她这一辈子都不愿再听到这段咒文。

  后来有一天,北叔终于忍不住站出来,劝慰她哥:“小渊,傅凛也许已经去轮回了,放过他吧,也放过你自己。”

  他这么说着,可其实他们都知道。

  相较于转世轮回,傅凛哥更可能灰飞烟灭了。

  沈渊没有回答。

  当时,他正在帮青年擦拭身体。

  沈末端着水盆站在旁边。

  柔软的大床上,秀气的青年紧闭双眼,沉沉地睡着。

  他皮肤紧致,面色清透,与活人无甚差别。

  完好地保养一具尸体,对于沈渊而言,不过举手之间。

  可青年眉间的死气却怎么也掩不去。

  沈渊拿着一块湿布细致地擦拭着青年的手臂。

  沈北延:“家主?”

  “查到了么?”沈渊平淡地反问。

  沈北延叹气:“现场痕迹被雪水化得七七八八,朱砂墨看起来是傅凛施法时撒下的,对方使出的应当是拉扯魂魄的法门。我正在排查擅长此种术法的派系。”

  沈渊点头,不再言语。

  他放下湿布,犹豫了一下,将傅凛扶了起来,让他靠坐于床头。

  沈渊抬手轻轻地在傅凛额间划了几笔。

  黑色的咒文于青年额间若隐若现。

  下一刻,青年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他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神情明朗而轻快,像极了傅凛生前时的模样。

  但仔细看去,青年瞳孔涣散,毫无焦点,空洞得犹如一滩死水。

  他看向沈渊,表情柔和。

  “阿渊。”青年笑了笑,唤道。

  “……嗯。”沈渊闭上了眼睛。

  “阿渊。”青年又唤了一遍。

  沈渊的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我在。”

  男人单手盖住双眼,模糊的呼吸声逐渐加重。

  半晌后,他才平复情绪,轻声问道:“你……去哪了?”

  “什么去哪了?”青年纳闷,“我一直都在啊。”

  “碰。”

  水盆摔落于地面。

  沈末捂着嘴巴,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她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