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左木茶茶君
黑鹊也点头,“乌鸦是最不喜战的鸟。”
“原来是这样,”柳含文觉得自己长知识了,“对了,酒楼张掌柜家的鹦鹉宝儿不见了,老山雀这就看你的了。”
“鹦鹉?”老山雀鸟头一转,“我说那两只乌鸦身上的羽毛怎么这么眼熟呢,文哥儿放心,我这就把宝儿找回来!”
说完便飞向了天空,黑鹊也蹭了下柳含文的脸庞飞走了。
穆寒才发现柳含文的情绪有些低落,正好林愿和柳王氏出去了,铺子里只有他们两人,这个时候正好能搭几句话,于是他柔声问道,“看你魂不守舍的,怎么了?”
柳含文抱着茶杯发呆,“我发现有时候我的脑子里总是会出现一些陌生的名字或者脸庞,甚至做梦的时候也会梦见我住在一个很繁荣的地方,身边有很多人伺候着。”
穆寒才一愣,半晌后才安抚着,“可能是梦见你以后的日子。”
柳含文轻笑,看向穆寒才,“穆大哥也信这梦中之事吗?”
穆寒才盯着面前的哥儿突然想起之前做的那个梦,梦里的文哥儿拉着自己叫夫君......他耳根一红,重咳一声,“古人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柳含文点头,“可能是这个道理,看来我真的想做贵人。”
不然怎么会梦见自己过得那么好呢。
想通后,柳含文也懒得钻牛角尖了,正巧这会儿有人上门买杂货,他起身去招呼客人了,而穆寒才则偷偷端起他放下的茶杯,然后大步的去了后院。
等客人一走,柳含文找茶喝时便找不到了,“咿,我的茶呢?”
穆寒才端着刚沏的茶出来便听见这句,“我给你重沏了一杯。”
柳含文接过茶,道了声谢,见左右也没事,便问起穆寒才的过往,“听我爹娘说,上一次我落水还是穆大哥救了我,不然我早死了。”
“胡说,你可是贵人命,这些小灾小祸的难不倒你。”穆寒才皱眉道。
柳含文扫了他严肃的脸一眼,“听村里人说,你武功特别好,怎么会到村野里做一个猎户呢?”
穆寒才顿了顿,“在外面整天都是舔着刀口过日子,最想的便是能够平平静静的生活,后来有了机会便离开了,再说村里的日子也不错,乡民们淳朴善良,还有.....我觉得很值当。”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看了眼柳含文。
柳含文正好对上对方的视线,他被这么盯着突然心跳快了些,气氛也变得奇怪起来。
“我以为村长媳妇夸的都是真的,想不到是这么一块料!”
柳王氏的声音将这一切都打破了,柳含文直接起身迎了出去,“你们在说谁呢?”
穆寒才看着他的背影,眸色加深。
林愿上前道,“就是村长家的三汉子王春和,他之前不是在镇上找了个活计吗?听说一个月二钱银子,村里哪个不是夸他的,就连王春丽张口闭口都是这个三哥。”
“他怎么了?”
柳王氏把菜篮子放在偏房回来,“刚刚我和愿哥儿看见他被赌场的人打出来了,说是输了钱还想赖账,啧啧,那副鼻青脸肿的模样看着就吓人。”
“赌鬼最讨人厌了,”林愿眼中闪过厌恶之色。
“希望那个王小丫别被这个二混子卖出去了。”叹完这一句后,柳王氏便进了后院。
柳含文想起那日在后山遇见的王春丽和跟在她身旁的王小丫,“我记得你说过,王春和和王小丫的日子就在这几日?”
林愿点头,“对,不过看王春和这幅模样,成亲那天肯定好不了,到时候村长家肯定招人笑话。”
可谁知久久没说话的穆寒才却插了句嘴,“成不了了。”
柳含文两人同时转身看向他,脸上带着疑惑。
穆寒才微微勾唇,“王小丫跑了,还偷了村长二两银子。”
林愿急急追问,“她不怕追抓回去啊,万一村长他们报官,她可完了。”
穆寒才却摇头,“村长他们不敢报官,因为王小丫并不是他们收养过来的,而是从拍花子手里买来的。”
拍花子卖人可没有卖身契,这种人跑了他们也不敢报官,一旦报官,他们私买孩子的事儿就会曝光,王村长就得下台。
“你怎么知道?”柳含文盯着他问道。
“因为王小丫是被我放走的,”穆寒才一点也不避讳。
林愿赶忙跑去关上铺门,“穆大哥,你胆子也太大了。”
“走了几天了?”柳含文示意林愿把铺子门打开,还得做生意呢。
“两天,现在已经出了县城了,”穆寒才说完又解释了一下,“我对她没有半点私心,你可信我?”
柳含文与其对视半晌后移开眼,“我信不信你重要吗?”
穆寒才站起身看着他,“非常重要。”
林愿眨了眨眼,最后静悄悄的走了。
“为什么?”
穆寒才正想说话,便被一阵鸟叫声给打断了。
老山雀和黑鹊回来了。
“文哥儿,那两只乌鸦已经在后院了,宝儿也在,不过样子不怎么好看。”
说完老山雀还不忘怪笑。
一听有正事,柳含文的脸色一正,对穆寒才说道,“你看着铺子,我去后院看看。”
穆寒才正一脸黑漆地盯着老山雀看,听到这话后赶忙点头。
小乌鸦垂头丧气的挨着同样惊慌的大乌鸦,“老大怎么办啊,我们叼了小哥儿鸟的羽毛。”
这下子更不会招人待见了。
大乌鸦偷偷的看了眼正在一旁发出鸟哭声的宝儿,“你别叫了,就几根毛而已,很快就能长出来了。”
长毛全被叼了的宝儿凶巴巴的对着两乌鸦一阵叫唤,“坏鸟!坏鸟!”
两乌鸦齐刷刷的往后退了一步,正想道歉就见柳含文和老山雀它们过来了。
柳含文看着身上还插/着宝儿羽毛的两只乌鸦轻笑道,“你们倒真有意思,怎么想着去叼其它鸟的毛来装饰自己呢?”
老山雀说这乌鸦笨,可也不是太笨嘛。
小乌鸦呆呆的看着对它们笑的柳含文,傻乎乎的回着,“因为我们也想跟着小哥儿,不想让小哥儿讨厌我们。”
大乌鸦此刻完全没有老大的派头,傻乎乎的跟着小弟的话点头。
鸟耶!离小哥儿这么近灵气好浓哟!
莫名的,听到小乌鸦这番话,柳含文有些心酸,他伸出手正想摸摸小乌鸦的脑袋,就被另一只鸟给捷足先登了,同时还发出一阵怪怪的人声,“坏鸟!它们坏鸟!鸟的毛!鸟的毛!”
说着还使劲儿还鸟头蹭着柳含文。
柳含文看着委屈巴巴的宝儿,伸手为它整理了一下羽毛,发现最漂亮的那几根毛正插在两只乌鸦身上,难怪它这么委屈。
“宝儿?”
“鸟在!鸟在!”宝儿扑腾着翅膀。
还真聪明,难怪张掌柜夫夫这么喜欢。
柳含文将它抱起,“你出来这么久想不想你的主人?”
宝儿仰起脑袋,“想主人!想主人!”说完又看向两只乌鸦,“坏鸟!坏鸟!”
两只乌鸦赶忙道歉。
“对不起。”
“鸟们错了。”
宝儿得意的仰起头,过了一会儿又看着自己的尾巴发出哭叫声,实在是不怎么好听,看着又可怜又好玩。
听见有脚步声往这边来的柳含文冲着两只乌鸦摆了摆手,乌鸦们立马飞到了房顶上躲着。
“我就说外面有啥奇怪声,原来是鸟啊,这就是张掌柜要找的那只鹦鹉吗?”
林愿手里还拿着青菜,歪着头打量着被柳含文抱着的宝儿。
宝儿使劲儿蹭着柳含文的衣服,一点也不搭理林愿,林愿看得新奇,“这鸟怎么跟狗似的这么粘人?”
宝儿一个炸毛冲着林愿直叫,“坏人!坏人!”
林愿眼睛瞪得更大了,“还真会说人话勒!三婶子过来看呀!这鸟能说人话!”
柳王氏看完后还不忘叫穆寒才过来看,穆寒才可把柳王氏当成岳母了,自然是随叫随到,于是被围观了一阵后,柳含文才摸了摸宝儿的脑袋,把鸟给张掌柜送去了。
见到宝儿的张掌柜那个激动啊!眼泪花真真的!
“宝儿哟,你的毛咋少了这么多啊?快告诉爹,是谁干的!”
宝儿连忙叫着,“坏鸟!坏鸟!”
张掌柜看向柳含文,柳含文解释着,“是被乌鸦叼走了几根毛。”
宝儿很配合的展开翅膀擦了下眼睛。
因为翅膀拉不过去,还主动把鸟头往翅膀那边歪了歪,这才有了伤心抹泪的动作。
张掌柜顿时想起小厮们说的话,他激动的看向王大舅,“看吧!我就说宝儿是被那群乌鸦绑走了,你还说乌鸦没这本事!”
王大舅一脸木然,他怎么知道现在的鸟这么聪明了。
“那些乌鸦在哪?我要给我的宝儿报仇!”
张掌柜气势汹汹的说道。
柳含文对着宝儿炸了眨眼,宝儿想起路上一人一鸟的约定,赶忙发出鸟叫,“错了,它们错了,不仇!”
生怕张掌柜没听明白,宝儿还特意多重复了两遍,听得张掌柜心疼不已,也很欣慰,“看看我家的宝儿,多么深明大义的鸟啊!下次那群乌鸦再敢来绑宝儿,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完又向柳含文道谢,让张掌柜给柳含文取了二十两银子。
“我看宝儿很喜欢你,也算是有缘,”张掌柜的话音刚落,宝儿便飞到柳含文的肩上叫道,“喜欢!宝儿喜欢!”
“我会经常来看你的,”柳含文摸了摸宝儿的脑袋,拿着二十两银子下了楼,王大舅也跟着下来了。
柳含文掏出五两碎银子给王大舅,“要不是您介绍,我也得不了二十两,大舅可别推辞。”
说完便不等王大舅拒绝直接便走了。
王大舅站在原地,看着柳含文的背影笑了笑,“这孩子出手也太大方了。”
说完便去找柳老三,让他把银子还给柳含文,结果柳老三一口回绝,“就当是文哥儿孝敬你和大嫂的。”
没法子,王大舅只得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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