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叶归途
江诀脸上一喜,继而拉着他进了内室,径自褪去衣裤,哗啦一声入了水。
那水果然不深,只没到他腰腹。
江诀起初还很安分地靠在桶壁上任李然替他擦洗,洗着洗着,小腹下那个东西就苏醒了。
李然正欲甩身离开,一个不留神,竟被对方给拽进了桶里,衣服一碰到水,立马湿了个透彻。
与此同时,江诀精壮的上身也已经压了上来。
李然当时才知道后悔,已为时晚矣。
暗结朱胎
江诀的视线里,皎洁如明月般的容颜就在身下,在一点油灯里,几乎有着晶莹剔透之感。
白玉一般,沁人心脾。
透过指尖,润到心头。
江诀轻轻地慢慢地抚摸着他的眉眼,夜色昏暗,但深冬冷冽的空气里,呼吸依旧清晰可见。
他盯着身下之人,双目濯濯,继而伸出五指,摸到了对方领口的衣扣,轻声说道:“都湿透了,还是脱了吧。”
李然脸一撇,按着领口,挣扎着不肯就范。
江诀轻笑一声,绵密轻柔的吻就落在那光滑精致的脸上,五指捉着他的手,一颗颗地顺着衣扣的纹路往下解。
每解开一颗,仿佛就剥掉了李然的一层心防。
视线相撞下,一切都已隐去,烛光摇曳中,江诀剑眉星目的容颜带着惑人的气息,将李然层层罩在其中,然后就吻上了。
这一次有了那一豆烛光相伴,夜色越发撩人,也越发旖旎。
他二人先是柔软温存地吻,继而唇舌相交,说不出是谁先动了情,却早已被深情凝望迷了心智。
李然身上最后一件避体之物被缓缓剥离后,那种坦诚相待的局促和赧然越发让他无措。
昨晚他二人也算是摸黑行事,彼此望不见对方,如今帐中虽也不是青天白日的明媚,却独独看得清彼此脸上每一个生动的表情变幻。
一切,都无所遁形!
“熄灯!”
“待会再熄,朕忍不了了。”
江诀手上的力量丝毫都不受伤势影响,一手捉着他的腰臀,另一手托着他的背,以膝盖打开他的双腿,急不可耐地一挺到底。
因为没拓展,即使有水的润泽,那个幽深之处出乎意料的紧致,李然沉声一吟,江诀的身体紧绷着,像满弦的弓,一副蓄势待发破风而出的气势。
“你这个……”
抱怨自然是无效的,还未说完,就尽数被对方吞入了口中,江诀只停了片刻,体内喧嚣的快感又让他深深一挺,李然的口中,只身下一声声的破碎,半是受不住的脆弱,半是磨人的诱惑。
江诀这次不同于往日的细致温柔,只一味深挺,每次都进入到一个再也无法深入的位置。
李然难耐地抱着他的背,彼此之间不剩任何距离的深深相属的亲昵感让他丢掉了所有的顾忌,收紧了双腿,以一个极其弱势地姿势任对方压在他身上驰骋。
快感来得很快,初时的那一抹刺痛很快被酥麻代替,热液因情动而从小腹汩汩向下流,润泽了他,也润湿了彼此。
身体被温热的水波环绕,因为对方腰上的动作,惊涛骇浪一般涌动,激情异常。
江诀牢牢地箍着他的身子,眯着眼和他耳鬓厮磨,间或交换一个情动的吻,然后又难耐地错开,再继续深吻。
李然的手初时还只是搭在他背上,后来则因为动情的缘故,五指开始沿着对方的椎骨来回摩挲。
江诀被他一碰,心几乎有些烫得抖动,浑身绷紧,眼底一抹狂喜一闪而逝,很快就被排山倒海般的欲望灭了顶,带着有别于往日的粗暴,将自己深深地埋入再抽出,再更深地埋入。
李然则只能挺着腰,将五指扣入他背肌里,呻吟声如泣一般。
人世间再没有比这更美妙的滋味了。
江诀凑过去,不时吮吞着他的舌尖,继而埋进他颈窝里,亲着他的脖子,享受这销魂噬骨的滋味,享受快感在体内爆裂,又从每一个毛孔中渗出来的食髓之感。
“轻、轻点……”
李然揪着他,断断续续地呻 吟。
一声声痛苦而快乐!
江诀果然如他所求,放慢了腰上的攻势,待对方稍稍歇一口气,放下心来,又一顶到底,激起对方一阵拔尖的呻吟,带着战栗的尾音,听得江诀几乎想吞了他。
体内是不可抑制的情潮,他知道自己的理智已然彻底崩塌,却收不住也放不下,所以他紧紧地箍着对方,以不容置喙的姿态,拥有并占领着这个人。
如此粗暴得几乎有些凶猛的江诀,带着窒息般的快感,将李然淹没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
他如一叶扁舟,对方带着风卷残云的气势,将他尽数吞没,一点不剩。
耳边是江诀的粗喘和低吼,李然的幽处紧紧地激烈收缩,以一种懵懂的意识,在陌生中寻找极致的快感。
彼此之间,他激烈地收缩,他用力地占领,像殊死搏斗,又像抵死缠绵。
极致的幸福,在这一刻如此真真切切地萦绕心头。
他睁着迷醉的眼,和江诀难耐地交换着炙热的吻,直至再难负荷,窒息般仰起了脖子,江诀才轻笑着改去吻他的喉结。
战栗的泣声萦绕耳边,撩拨得江诀心头乱颤,然后他再将这份战栗和美妙尽速给了对方,如此回还往复,也不知道谁先挑逗了谁,谁先被谁吸引。
李然脸上早已一片潮红,白日的冷清和强势不再,多了几分脆弱和妖冶,像一株深夜绽放的昙花,让江诀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从前还只能一味地任江诀摆弄,如今也懂得如何牵引对方的欲望了。
江诀在这种好学徒面前,几乎有些丢盔弃甲的失措感,只是李然并不知道。
“舒服吗?”
江诀凑到他耳边,几不可闻地轻声问了一句,附以腰上一个深挺,李然十指一紧,幽处一收一缩,口中断断续续溢出了什么,江诀却明白他的意思。
他担心外面有人听见!
江诀粗喘着咬了咬他的唇瓣,腰上力道和角度交替变换,断断续续地说道:“没事,没人听见。”
继而按了按对方的臀,让彼此再深入些。
直至双双从云端跌下,仿佛死过一回般,才结束了这第一轮的欢爱。
粗喘和沉吟暂时停歇,高 潮的余韵里,江诀一边啄着他的唇舌,一边享受着被那个湿热紧致的地方包裹着的快感。
李然情动地侧了脸喘着粗气,脚软腿软地几乎有些浑身脱力,心中如被水波环绕般,柔软得近乎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