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沐声
姚真在病房里等到了拎着热饮回来的厉容锐,厉容锐把外面的大衣脱了挂在架子上,然后坐下来从塑料袋里拿了瓶热饮扔给姚真。
“说清楚了?”姚真打开瓶盖喝了一口,看向厉容锐带回来的崭新的礼品盒。
“嗯,说清楚了,总算不用时不时看着他在我面前演戏了,他不难受我都难受死了。”厉容锐摇摇头。
“你这样跟他摊牌就不怕他也彻底丢开了放手对付你?”
“我原本也没想过跟他一直演下去,没在最开始醒来的时候跟他扯破脸皮就是想找找他背后的人。”
“现在找到了?”
厉容锐点了点头,“有了点头绪,比起陪他演戏我还有更紧要的事情要做。”
“您打算回厉丰了?”
“不,还不到时候。”厉容锐摇头。
姚真眉心微微一动,平铺直叙道,“您真的不担心贺先生把厉丰据为己有?”
厉容锐刚想说我的就是他的,又想起贺佑钦的性格,随即摇头,“我倒是想给,贺佑钦会要?不是自己抢来的恐怕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您…想给?”在厉总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姚真虽然一直没有问过却不代表他不好奇,只是碍于身份不方便多问,听到厉容锐脱口而出的话他着实诧异。
厉容锐扬起眉头,“贺佑钦那样的人绝不会亏待自己。”反倒是他要担心对方拿了厉丰却甩掉他吧。
什么时候这身份位置就完全调了头?
厉容锐对现在这种生怕被扔掉的心理已经从不适应到习惯到力求奋起了。
“反正我们还是合法伴侣。”怎么着也会绑在一起。
不做个更有用的家伙,难道等着贺佑钦甩掉他?怎么可能!好在他们那婚没离成,不管怎么样,只要他不同意离婚就有好几年时间让他去努力。
厉容锐暗暗庆幸了一下。
跟随在厉容锐身边多年的姚真即使面对他那张故作平静的脸也能看出下面的波澜起伏了。
他已经察觉到厉容锐对贺佑钦的不同。
姚真咳嗽了一声,“厉总。”
“什么?”厉容锐打开盒子,又检查了一下他刚刚出门帮贺佑钦挑的围巾,这个颜色肯定适合他。
“您和贺先生已经离婚了。”
“哦。”
“……”
等等。
“你说什么?”厉容锐放下围巾看向姚真。
姚真面无表情,“当初您都签好字了还指望贺先生会拒绝?”
也太高看自己了。
厉容锐瞪着姚真,愕然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TAT今天二更没写完!窝有罪!那什么欠债窝肯定还!就……咳咳明天?
为了稍作弥补,来个小剧场?
【大厉每天都在作死系列】
姚真:【推眼镜】【平静脸】你们已经离婚了。【观察】【观察】【等结果】厉容锐:哦。【喜滋滋摆弄围巾】【看中一件买一件】【礼物可以积累起来一起给!】(^o^)/姚真:……【离婚了】【离婚了】【离婚了】【离婚了】【离婚了】【怎么还没反应】厉容锐:【回神】啥?你说啥?离婚?什么玩意儿?【灭顶之灾】【天塌地陷】姚真:当初都签字了你还以为离不成?【傻啊】【怎么这么傻】【太傻了】厉容锐: Σ( ° △ °|||)……〒▽〒 ……┭┮﹏┭┮【这个世界太不科学了】贺佑钦:呵呵
第56章
袁竟惟听到门铃声响起,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在木质地板上拖拉发出咯吱的声音,袁竟惟拉开门,门外的袁复立把还剩一截的烟按熄,抬脚进了屋子。
环顾四周,“你有多久没找人清理过屋子了?”袁复立嘲讽一笑,“这也乱得太不像话了。”沙发上堆得都是衣服,鞋子也乱七八糟地散在鞋柜外面,茶几上堆满了方便面的盒子,垃圾桶也是满的,纸巾被抽出来散得周围到处都是,屋子里唯一能看的估计就是袁竟惟本人了。
但袁竟惟也是强撑出来的精神,就像一张弓已经崩到了极致,随时都可能断裂。这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叫人觉得恐怖,但袁复立却无所觉。他看过了太多绝望的人,甚至以为唯有这种情绪才能让人把潜力发挥到极致,要么绝望着死要么疯狂着生。
绝望?绝望有什么不好?
“厉容锐醒了你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当初不是要你弄死他,他死了你顶多难过一阵子,哪像现在……”明白过来了自己的感情,然后自己折磨自己,蠢死了。
“小惟,你还有什么看不穿的?你觉得失去了的自己再去拿回来不就好了。”袁复立伸手摸了摸袁竟惟的脸,在摸到他下巴上的胡桩时嫌恶地挪开了手,转身去了洗手间。他回来的时候袁竟惟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眼神放空。
“袁竟惟。”袁复立站在他面前,“你还没死呢,别做出一副要死的模样。”
袁竟惟抬头,“你早知道我心里惦记着谁为什么从来不提醒我。”任他去疯狂的迷恋,仿佛找到浮木一样巴着他不放。在袁复立眼里他是不是一直像小丑一样,脸上涂着厚厚的油彩,演那些嬉笑怒骂的剧目,人人都知道他画着面具,只有他自己以为那是真实的脸。
袁复立扒开堆在沙发上的衣服坐在空出来的地方,一条腿搭在茶几上,点了根烟。
“你要喜欢谁你要迷恋谁都是你的自由,送上门来的我为什么不要?”袁复立嗤笑一声,吐了口烟,“再说我有什么义务提醒你,你做的那些事情有哪一件是我逼你去做的,不都是你自己愿意的。”袁复立看着袁竟惟失魂落魄的样子,轻笑道,“你以为你现在爱上了厉容锐?在你利用他拿到LFG的起始资金,利用他帮你在圈里打开门路,在你打算杀了他之后,你觉得你爱上了他?小惟,别搞笑了,爱一个人要是像你这样,那些被爱的人都横尸街头了。”
袁复立弹了弹烟灰,“不过是人的贱骨头痒了罢了,曾经拥有又失去的东西就是心口的朱砂痣。爱你的时候你弃之如敝屣,不爱你的时候你又如珍如宝。这种人最没意思了。与其纠结在爱不爱后悔不后悔这种事情里面,不如想想怎么把人夺回来,拿到手上的才是真的。”袁复立耸了耸肩膀,把烟头按熄,站起来拉了拉有些皱的西装,看样子是打算走。
坐在沙发上的袁竟惟却一把抓紧了他的手臂,袁复立低头看他,袁竟惟顺势把他拉低坐回沙发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后用嘴堵住他的嘴。袁复立眼睛里看不出情绪,却顺着他的主动张开嘴和他纠缠,像是放任一只胡闹的宠物一样任由袁竟惟把他压倒在沙发上。
袁竟惟半坐在袁复立身上,俯视着笑得有些懒的男人,扯开了自己的衬衣。
袁复立扶着他的腰,仅仅只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仿佛掌握了主动权。
袁竟惟拉开了他裤子的拉链,俯下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