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之
“你想做什么?!”
抱着苍岚的人也不答话,推开女人进了院子,随手将小门也关了。
马脸女人一个趔趄,见那人强横,大惊失色叫道,
“不好了,妈妈,有强盗……”
原来这竟是一间青楼的后门,那人腾出一只手,一把卡住那那人的嘴,冷森森地道,
“别给大呼小叫!我们是客人,没工夫和你废话,叫你们鸨母来!”
马脸女人喊不出声,吓得直哆嗦,等那人松开手,连脸上被捏出几道红痕也不管了,立刻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屋子。
“真晦气!老娘才开门,你这死丫头大惊小怪做什么?”
那人抱着苍岚疾走几步,屋里已经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来。与躲在她身后的马脸女人一比,两人居然有几分相像,只不过隐约可以看出这女人年轻时候比马脸女人美貌不少。瞧那一副世故老练的神气,显然就是这家青楼的老鸨。
老鸨看了那人两眼,又看了看脸色明显不对的苍岚,她能开这么大的楼子,自也有些见识底气,道,
“这里可是青楼,要找相公可是走错了地儿,大爷请早,别妨碍了生意!”言下大有再不走人,就叫伴当来轰走的架势。
扶着苍岚那人阴着脸也不多说,摸出几张银票往鸨母脚下一丢,道,
“闭上你的狗嘴,将楼上全给我空出来!”
“且慢,我们院的客人……”
老板还要说什么,低头一看银票的面额,顿时大了舌头,几乎合不上嘴。
只顾盯着两人,马脸女人看漏了老鸨的神色,见两人要进到楼子里,忙朝老鸨道,
“妈妈,他们要进楼子了,要不要叫人……”
“瞎说什么呢?你这没眼色的死丫头,还不赶紧伺候两位爷!”
得这一提醒,老鸨一个激灵对马脸女人骂道,飞快地捡起地上的银票揣入怀中,甩着帕子跟了上去。
马脸女人吃了骂也不在意,像是早习惯了,还是偷眼打量着苍岚,跟在老鸨身后,凑上去小声道,
“妈妈,那人这样子难道是……”
“下了药了,这样筋骨伟悍的,不给他吃点苦头不会听话,不过这么猛的药还真有点糟蹋……”
老鸨也是看得稀奇,小声回着也朝苍岚身上窥察,却不料扶着苍岚那人回头,眼中凶光大露,分明是听到了她们嚼舌根。这下饶是那老鸨老练胆大也吓了个好歹,倒退好几步,扯着脸皮强笑道,
“这位爷别发火,老婆子多嘴!只是觉着这摸样的虽然不讨爷们欢喜,可也是上上等的货色……”
见那人脸色越来越黑,心知这话又没说对,忙一叠声又道,
“爷只管玩,若不尽兴,我们这里还有上好的药……”
“给我仔细了你们舌头!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雏儿叫过来!”
那人从阴测测地打断老鸨的话,老鸨恍然大悟,赶紧道,
“对对,这位爷一个人他怕是解了不这药,爷的汉子进了老婆子的门,包他没事……”
说道一半,老鸨一看那人脸色,知道又说错了话,见巴结这财神爷硬是没贴对地方,恨不得咬掉舌头,只得闭了嘴叫人去。
领了几个标致的小丫头上楼,老鸨不想那人拣了两人,就将将其余人都轰走,威吓不准任何人进,又迅速在屋前屋后探查完后,居然径自出了院子。
老鸨还没见过这等怪事,在楼口直踅摸,一直跟着的马脸女人忍不住道,
“妈妈,你看这两人是不是来历古怪,适才我好像见着那年轻些的身上还有个下等役奴的标记,这使银子的人也鬼鬼祟祟,莫不是偷了主人的钱财……”
“是逃出来的卖身奴吧,哪个楼子的或是哪户官家的,”
那老鸨转着眼珠子,忽笑了起来道,
“是官家的也不打紧,先将他们的钱榨出来再说,若是楼子里逃出来的,还可再赚他几个钱……”
说着眼睛左右一瞥,示意马脸女人附耳过来,道,
“上面应该还没开始办事,你叫梅姐儿和兰姐儿进去。”
“叫她们作甚?她们年纪那么大,现在接的客都是些下九流的……”
马脸女人吓了一跳,话还没说完,就被劈头盖脸地呼了一巴掌,指听那老鸨气道,
“老娘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有银子给你送手里都不会拿!不是这样还叫她们去吗?我那两个姐儿好不容易养这么大,让个役奴□多难听,留着给别人客人买卖好做不说,还能再开个好价钱。”
说着又自找借口道,
“反正那两个没□的也不会侍候,梅姐儿他们虽是老了点,但功夫可好,包叫那役奴痛快。”
“但……被那人发现怎么办?”
马脸女人满腹委屈,拿眼睛觑着老鸨小声辩道。
老鸨一听更是火大,拿手点着女人的头道,
“我说你是猪脑袋你偏不信,你叫那两清倌在外间候着,他又不在旁看,怎么会知?”
说这这话,她终是心虚,又左右一望,放低了声音道,
“再说了,那本就是个役奴,让梅姐儿去都是抬举他……”
苍岚被人‘抬举’的时候很多,但还没试过这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