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之
“这么容易没了的话,我该找谁算这笔帐?”
说着用力踏在那人喉咙上,几乎要将对方纤细的脖子踩折一般。
地上的人痛苦地挣扎着,勒住口唇的布条渐渐渗红。
他浑身赤裸,血肉模糊,身体奇怪地蜷成一团。让人分不清是什么的体液,红红白白粘满了□,脸上血污泪痕模糊一片,一双眼却充满绝望和怨毒,狠狠地瞪着男人。
屋子里剩下两人见状,拿出个物什往地上那人□一送,他立刻怪异地惨哼了一声,显然痛到极点,再不能集中视线,意识涣散地发抖。
宓柯进入房间,见到眼前惨不忍睹的景象,眼也没眨一下,只朝着男人背影跪道,
“……主人,陛下在找你。”
宓柯的主子自然是赫连昱牙。
“……”
一脚把地上的人踢到一边,赫连昱牙转头,神情变化让另外两人吃惊不小,
“苍岚?他终于也想我了?”
对这‘难答’的问题,宓柯只能回避,
“奴仆不知道,不过陛下请你速回。”他如何知道皇帝怎么想,就算他敢问,对方难道会回答?
赫连昱牙也根本不需要宓柯肯定,他已推开房门。
刚走两步,又朝屋内两人吩咐道,
“你们两个继续‘伺候’他,弄些伤药,别玩死了,也别让他好全了。”
转向地上的人,红眸中更戾气大作,
“你以为以前为何那么轻易放过你?居然还敢打他的主意!你真是自掘坟墓!”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子。
宓柯这才扫了眼地上的人,暗中出了口气,幸亏他见机得快,先在皇帝面前求了情,不然自家主人这笔帐,一定也会算到自己头上了。
就连想投机而参与此事的冯彦晟都没能幸免。
舌头上的烙印不算什么,割断手筋也算轻的,若不是冯彦晟还有利用价值,恐怕在骗出沈昊瑾后去见阎王了。
而被抓到的沈昊瑾,就算能侥幸不死,这辈子都已经完了。
他再没可能做个真正的男人。
沈昊瑾听到赫连昱牙叫出苍岚的名字。
无边的恨意随着这个名字上涌,逼出他的眼泪,在脸上划出清晰的水迹。
这种恨烧灼着他,比不上被陌生男人侵犯凌虐的屈辱,甚至比不上□被割掉的痛苦!
他差点死去,但他挣扎活了下来,因为他的恨——他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浩轩苍岚造成的!
那个男人不仅对他做出不可饶恕的事,更欺骗他的兄长,让他尊敬的大哥被人耻笑,老父发配充军,沈家支离破碎……而大哥还被蒙在鼓中,深信那个恶鬼会依诺放过自己,仍然尽心尽忠。
而浩轩苍岚不仅出尔反尔,用计抓到了他,更肆意□!
□被两个男人撑开,灌入什么东西,刺痛之余更有浓烈的药味,沈昊瑾咬紧牙关承受着。
他不能抱着这样的仇恨死去,他要报仇,他要打乱浩轩苍岚的如意算盘!只要有一线机会让他现在遭受的痛苦讨回来,他就要活下去!
他不想死……!
仇恨成了唯一支撑沈昊瑾的东西。
熠岩大概永远也无法想象有人会这样恨着苍岚。
因为在他看来,那就是近乎光明的存在,他第一次见到苍岚时,如同见到神祗的感觉从未改变。
在自己卑污不堪、近乎绝望的时候,那个人对他伸出手,欣赏他的眼睛——总是被人畏惧鄙夷的眼睛。那双银眸中,自己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更没把他看成怪物或者奴隶。这使他重新相信,绿海以外的人,也会接受和包容狼族的存在。
苍岚对熠岩来说,有时就等同于信仰。
他为了这信仰,可以攻无不克,苍岚所心往的天下,他想亲手奉上。
熠岩很远便望见了残阳斜照下的小城。
北凌边城枢。
连绵的火烧云布满天空,整个旷野都是一片血红,只有枢城伶仃地黑漆一点。
城里没有声音,没有灯火,没有炊烟,甚至好像没有人。
但熠岩知道城里必定有人,浩轩广安必定还在。
他就了为了赶再浩轩广安逃跑前到达枢城,才这样日夜行军,直接绕过两座城池。这样的险着,稍有不慎,便会被背腹受敌。
大军足足分了二十行的牵线阵,黑压压布满整个旷野,他们虽然疲惫,但数量上来说,已经足够让城中的守军胆寒。
比起城头的士兵,浩轩广安无疑更加寝食难安,因为这支军队就是冲着他来的,
“你派出去的探子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浩轩苍岚的人马还在六百里外吗?!”
浩轩广安差点没把军报丢在丞相如昕脸上。
如昕低眉敛目,迅速低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