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尽欢颜
敏捷的接过卷宗,东方必吟缓缓的闭上眼睛,随后轻叹一口气,慢慢的张开,打开卷宗。若那是地狱,那他已经在地狱的十八层了。他与冷易寒已经无法的回头,他伤冷易寒至深,没有了回头的机会。
“绝然的东西,只能是我的。”司徒一方忽然抢过东方必吟手里的卷宗,紧紧的抱在怀里,痴痴恋恋的吻着。尔后抬头看着众人,凄然一笑。
颤颤巍巍的打开卷宗,司徒一方忽然狂笑起来,接着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
“爹爹,爹爹……你怎么了?”司徒月跑过去,抱起司徒一方哭的梨花带雨,“爹爹,爹爹,你不要不要月儿呀,爹爹……”
“我爱了决然一辈子,最后他心心念念的还是东方昊,到死他都没有想起过我,哈哈哈……哈哈……月儿,你这一辈子,千万不要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最苦就是这样。”司徒一方在司徒月的耳边说完这些话,眼神呆滞的看着密室的方向,缓缓的落下手臂,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爹爹,爹爹……啊啊啊……爹爹……”司徒月悲痛的大哭,眼角瞄向还在吃惊的东方必吟,心里隐隐作痛。爹爹,如果已经爱上了,是不是就要像你一样痛苦一辈子。眼泪止不住,司徒月只能在心里补上一句。已经迟了,她爱上了东方必吟,这辈子就不会再放手。她和东方必吟之间有婚约,他们一定会在一起的,即使东方必吟爱上的是那个叫冷易寒的魔教教主。
东方必吟从司徒一方的手里拿出卷宗,冷绝然的字迹映入眼帘,叫他越看越止不住颤抖起来。
易寒,若是你看到这个卷宗,说明你们已经决战。爹爹对不起你,易寒,几十年前的恩怨如今要你们来偿还,爹爹对不起你。我与昊、擎苍、一方之间的事情太过的复杂,我不忍伤害他们任何一个,却还是忍不住爱上了昊。不久,武林正派就要攻打魔教,爹爹知道,一切不过都是一个情字。是我害得他们兄弟反目,是我害的他们耍尽手段,易寒,武林攻打魔教之日,就是爹爹自刎之时。易寒,你接管魔教后,不要怨恨,不要报仇,只要安安分分的呆在魔教的地方,这样过一生也没有什么不好。情之一字,害人至深,爹爹不忍你也走上这样的路。可是事与愿违,你若是看得到卷宗,说明你已经受尽伤害。易寒,不论有多么的难受,现在就放手,和左右护法回去吧。
冷绝然绝笔
整个世界轰然倒塌,东方必吟周身的热气一瞬间消散,浑身只剩下冷,贯穿全身的冷一直环绕着他。四周的声音都不再能听见,他只能看着众人张嘴,却忍不住捂住脑袋,叫那些嘲讽或者是同情全部消失。
良久,东方必吟才又抬起头,静静地静静地注视着冷易寒,那还被他重伤的人。他伸出手去,想要抚上冷易寒的脸颊,却被他躲闪过去。冷易寒的眼里的恨意和快意一览无余,他是这样的恨着自己,是这样的伤心过。
“易寒……”韶华轻负,到头来不过是一场幻梦,而他最为重要的东西却已经失去。喑哑的嗓音轻唤着冷易寒的名字,东方必吟的心口像是缺失了一块,再也弥补不上,只能任由他汩汩的流血。
“你我今日恩断义绝,再不相见。东方必吟,我冷易寒会回来报仇的,你记住!”衣袖一挥,冷易寒冷若冰霜的抛出这样的一句话,带着青衣与流风转身。只是刹那,一滴泪滑过绝美的脸庞,预示着彼此继续的纠葛。
青衣趁着东方必吟还在震惊的时候,从他的手里拿过卷宗,嬉笑一声,似是嘲弄,似是不屑,然后与流风扶着冷易寒朝密室的方向而去,寻找他们前任教主的尸首带回去。
“回主上,属下找到了。”没有参与的紫山,此时回到赫连奕的身边,交给他一个小瓶,对他自信满满的点点头。
赫连奕面上一喜,飞快的把药瓶带到柳问枫的身边,从欧阳宇的怀里揽过柳问枫。“问枫,吃下这个就会好了,以后没有人能再伤害你了。”倒出一粒药,赫连奕小心翼翼的喂服给柳问枫,怜惜他虚弱的模样。
乖顺的吃下药丸,柳问枫对赫连奕嫣然一笑,带着一点的悲伤和无奈。如果以后真的有人能伤害他,那个人怕就是赫连奕了吧。
欧阳宇主动的走开,留给柳问枫与赫连奕空间,他站在一边,目光与莫言的目光隔着众人相望。微微一笑,风华绝代。莫言开心的咧嘴,向欧阳宇欢快的招手。终于,终于得到了这个人的心,此生何盼。
“君毅,此后你就是我风言的妻子,唯有我允许,否则你不准离开。”霸道的把君毅困在自己的怀里,风言抚着君毅墨黑的发宣誓一般的说着。
颤抖的身躯在风言的怀里慢慢的安定下来,君毅泪眼朦胧的抬起头,在风言的嘴角印上一个吻。“我君毅生生世世都是风言的妻,除非他允许,绝不离弃。”得夫如此,夫复何求。今生有一个对他如此宽容的风言,他君毅决定了一辈子追随,不论他是谁,他都不离不弃。
凤试天下第二卷到此完结了,从明天开始进入第三卷,宫廷卷了。关于他们几个人的事情,会在第三卷开头的时候交代。
祸乱宫廷 第一章随风而逝
武林大会终是因为魔教和邪教的参与以正派失败而告终,而问雨剑始终是落在了邪教的手里,一时间,邪教声名大盛,在武林的地位更上一层楼。魔教消弭,教主以及其左右护法不知所踪。东方必吟新任武林盟主,掌管整个武林盟,与前任武林盟主之女司徒月互定终身。江湖最大门派之一的明月教教主惨死,大弟子君毅叛教,自此不问江湖事,武林大会闹剧收场。
郁郁葱葱的小道上,十来个人影晃动,带着惆怅与遗憾各自挥手。
“毅哥哥,我不想离开你呀,我不要走呀,我还想多玩一玩呢。”柳问枫抱住君毅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问枫,你乖乖的,不久我就会去找你的。”君毅温柔的摸着柳问枫的墨发,轻声的劝导。对于柳问枫,他又何尝舍得,只是若是他与柳问枫一起走,就是赫连奕同意,风言也定会阻止的。瞧瞧看过去,风言果然在忍耐,,他若是再不把问枫的手拿开,估计风言就会使用暴力了。
“啧,赫连奕,自己的人你不会看好吗,这样抱着我们家毅儿是什么意思?”倨傲的抬起头,风言语气十分不爽的看着赫连奕,示意他把柳问枫拉开。
“你才是管好自己的人,枫儿只是小孩子心性。”赫连奕反唇相讥,嘴巴的毒性毫不逊色于风言。
“呜呜……丞相,我想和问枫一起,求求你放过我吧,大哥,你救救我呀。”除了柳问枫,还有一个风随云在痛哭流涕。夏远国丞相费子轩笑里藏剑,叫年轻的王爷直打颤,总觉得一回头就是万丈悬崖,那个国家回不得。
“呜呜,随云……”被君毅掰开手的柳问枫泪光闪闪,找到知音。
“呜呜,问枫……”被费子轩箍在怀里的风随云悲悲戚戚,寻到知己。
“挚友,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一定要保重。”柳问枫言辞切切,句句关怀。
“知己,他日相见不要忘记给我带好东西,我等着你。”风随云话语绵绵,声声嘱咐。
“随云……”扑上去……
“问枫……”抱过来……
“时间到。”紫山打打呵欠,伸个懒腰,顺便提醒。
“问枫,我们该走了。”赫连奕面带笑容拉过柳问枫,力气之大差点带倒了夏远国哭哭凄凄的小王爷。
“随云,该告辞了。”费子轩嘴角上扬揽过风随云,眼神凌厉在柳问枫身上扫了好几个来回。
这边厢,柳问枫与风随云互诉衷肠,伸手抹泪。近日与君一别,是生是死就看小攻们一句话,亲人,你定要好好活着。
“无聊,莫言,我们走。”一直冷眼旁观的欧阳宇嗤笑一声,转身即走,衣袖翩翩,香风阵阵。
“宇宇,等着我。”被欧阳宇饲养的莫言莫将军快步跟上,面带笑容,整个一个跟班小厮。前面,欧阳宇红唇抿起,眼眸含笑,多一条那么听话的狗似乎也不错。
后面,紫山翻个白眼,你家的狗能在半夜跑到你的房间叫你哼哼哈哈的呻、吟,她半夜可是听见了,可惜某姓莫的狗操之过急,犯罪未遂,被某美人一脚踢出房门,姿势极其美丽。“最是消魂无语处,最是销魂,没用的东西。”吐出一口吐沫,紫山极其的鄙视莫言的行为,她苦苦的趴在外面等着看欧阳宇裸体呢,可惜没有成功。
为什么没有人来关心一下他的伤势呢,他可是与整个武林作战呀,可怜的邪教左护法御风看着前面打打闹闹的一群人,哀叹一声。目光锁定身体还没有恢复的柳问枫,眼神又立刻变为担忧与爱怜,只是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坐在马车上,柳问枫斜躺着身子,懒懒的拿起一个葡萄,眼神忧郁,恍恍惚惚。
另一边的欧阳宇自顾自的看书,是不是斜睨柳问枫一眼,眼神冷淡。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忧郁了?”嘲弄的开口,欧阳宇一把夺过柳问枫手里的葡萄,填进自己的嘴里。
“你明明知道我在想什么,又在忧虑什么。”深深叹口气,柳问枫抬起身子,凤眸飘过去,越过欧阳宇,不知看在什么地方。
“冷易寒?”欧阳宇挑挑眉,已经猜测出柳问枫心里所想。
“东方必吟那个不要脸的,就这样娶了那个司徒月,我担心易寒。”气愤的握拳,柳问枫腾地坐起来,闷声说。他担心的是冷易寒最后那句话,他要报仇。他早就知道,自此一别,从此再不会相见了。
“不论是十年还是百年,他们之间的仇恨又岂是我们干预得的。冷易寒想要报仇就说明他还是爱着东方必吟,这条路他们选择走下去,就要承担后果,你再忧虑也是于事无补。问枫,有时候看开一点的好。我知你喜欢冷易寒,可是我们与他,终是连分别都没有做到。若是有缘,以后自会相见的。不要再想了,冷易寒有他自己的命。”捧起柳问枫的脸,欧阳宇认真的道。比起冷易寒,他更加担心的是问枫的未来,赫连奕会给他所谓的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