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辞归
虽然上辈子,他们统共也没有在一起多少回。但重生回来,同阿淮表白后,见他并不抗拒自己的亲热,让齐瑄把这事给忘了。
齐瑄停下动作,给他把衣襟拉回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别怕,不做了。”
宋淮僵了僵,涨红了脸,“没、没事……不疼。”我不怕疼,只要是你,就不怕疼。
齐瑄揽住他侧躺下,亲了亲他的耳朵:“下回,下回不让你疼。”说完,又在他耳边耳语了一句。
“啊?啊……”他这里确实没有准备膏脂那种东西,宋淮羞得将脸埋进软枕里,却遮不住红得可爱的耳尖。
齐瑄轻笑一声,摸了摸他方才因为紧张而汗湿的鬓发,“要不要睡一会,方才不是困了吗?”
“唔……”可是……可是你不要抵着我啊!宋淮不自在的挪了挪臀。
齐瑄愣了愣,又把他往怀里揽了揽,脸贴着他的后颈,“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嗯。”低低应了一声,宋淮同样在等着自己体内那股燥热褪去,此刻还有些精神,睡不着。
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宋淮突然问:“上回……你来见过父亲,可是同他说了什么?”
“嗯?怎么这么问?”
“……父亲,对娘亲的态度,变得好奇怪。”
齐瑄突然笑起来:“不好么?”
“果然是你。”宋淮翻身看向他,眼神透着不满。
“不好么?”齐瑄还是这么问他。
上回,他同定北侯谈完正事,还谈到了宏光帝。走之前,齐瑄问他,“侯爷心里,是否爱重侯夫人?”
宋骁冷眼看着他,道:“王爷未免管得太多了。”
齐瑄却道:“不过是好奇罢了,我不知道,阿淮也不确定,兴许侯夫人心里,也不知道。”
宋骁愣住了。
“侯爷既然爱重夫人,为何不让夫人知道?”
“好是好……”宋淮眉头微蹙,道:“就是有点突然,娘亲怕是不适应。”
父亲突然对娘亲体贴备至,甚至当着他的面,对娘亲说:“我心悦夫人,为何不能待夫人好?”
宋淮回忆着娘亲当时的表情,觉得有些心疼。这些年的隐忍,终于等到这句话,才会刹那落泪吧。
所求得偿,可若一切皆幻呢?
父亲如此突然的表现,娘亲心中还是不安的吧。
齐瑄猜到他心中所想,安慰道:“别担心,侯爷没必要违心作假,会越来越好的。”
宋淮点了点头,又想了想,嘟囔道:“你怎么……连这些事都管啊?还瞒着我。”
齐瑄看着他:“你的父母便是我的父母,我自然希望他们好好的。”
宋淮伸手扯了扯齐瑄的唇角,“你每回来见我,都先偷吃了蜜吗?”
齐瑄脸上绽开笑容,“你来尝尝?”说着,又吻上他的唇。
嗯,甜的,如蜜似糖。
一个午觉睡到日头西斜,齐瑄才起身准备回去,他是翻墙偷跑进来的,待会宋淮要去正院陪定北侯夫妇用饭,他可不能跟着,只能自己回王府。
齐瑄穿戴整齐,又亲了亲宋淮的唇,“我走了。”
宋淮点了点头,坐在软榻上不知道要不要起身送他,有点不舍,还有点别扭,怎么感觉自己像一个等待临幸的外室一样?
齐瑄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又折回来,道:“……外面那些传言,你别当真。”
“什么——”宋淮下意识反问,又很快反应过来他话中所指。
齐瑄站在宋淮面前,低头看着他,认真道:“没有哪家小姐,我只喜欢你一个。”
“这两日,我会解决好。”齐瑄抬手轻抚他的脸,“所以,别瞎想,嗯?”
宋淮眉眼一弯,梨涡一陷,侧头吻了吻他的手心:“嗯。”
齐瑄静静地看着他,突然叹道:“不想走了啊……”
“想现在就办了你。”
宋淮:“…………”
宋淮瞋了他一眼,站起身把他往外推:“你还是赶紧走吧!”
齐瑄笑着,被宋淮推出了门外,与暗处的九刃交换了一个眼神,沿着来路翻墙离开。
“站住——”
齐瑄刚跳下墙头,就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喊住,自认倒霉地转过身,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侯爷……”
原是宋骁,在定北侯府西墙外的巷子等着他。
宋骁哼了一声,讽刺道:“王爷翻墙的功夫倒是利索!”
齐瑄虚心不已,却假装听不懂:“侯爷谬赞了。”
宋骁气得胡子一抖,狠狠瞪了他一眼,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齐瑄道:“侯爷有话直说,若是此处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谈?”
“不必了!”宋骁拒绝道,他派人守住了巷头巷尾,几句话的功夫,没什么不方便,“上回你说的那件事,可办妥了?”
齐瑄道:“侯爷放心,已经办妥了。”
“那便好。”宋骁顿了顿,挑剔道:“以后你少来!哄人的法子一套一套!阿淮就是叫你的油嘴滑舌给骗了!”
齐瑄一愣,继而狡黠一笑:“我还有别的法子,可以告诉侯爷。”
哄心上人开心,光有甜言蜜语可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瑄瑄:讨好老丈人第一步:教老丈人追妻。
定北侯:谁是你老丈人?油嘴滑舌!你是偷吃了油吧?
淮淮:噗……
偷油吃的老鼠(?)瑄瑄:……
今天更个甜甜的肥章!
明天2.17不更
后天会有一章
大家晚安【比心】
第14章 背主
六月初,烈日骄阳,白朗直挺挺地跪在御书房门外的石阶下,犹如一尊石像,豆大的汗滴从额头滑过脸颊,于下巴处坠下,落在地上瞬间蒸发,而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
一个小太监跑了下来,劝道:“白大人,师父劝你莫要跪了,陛下不会见你的。”
眼睫微颤,白朗张了张唇,用干哑得不像话的嗓子发声,道:“多谢余总管好意,可……罪臣白朗,只求见陛下一面。”
那小太监叹了一口气,小跑着离开。
御书房内,小太监借着换茶水的间隙,对侍弄笔墨的余有全摇了摇头,余有全下意识瞥向御座上批阅奏章的宏光帝,恰于宏光帝的视线撞个正着。
余有全立刻惶恐地低下头,那小太监更是吓得跪在了地上。
将一切收入眼底的宏光帝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问道:“还跪着?”
余有全:“回陛下,跪了两个时辰了。”
今日不上早朝,宏光帝辰时一刻来御书房的时候,白朗就已经在门外跪着了,约莫是宫门一开就进了宫。
而宏光帝在台阶前下了銮驾,并未多看他一眼,无视他请罪的自白,脚步未停地走进了御书房。
如今已经接近午时了……
而宏光帝依旧神色淡漠,道:“那就跪着吧。”
余有全俯首应是,踹了一脚跪在脚下的小太监,小太监如蒙大赦,立刻收拾茶具退了出去。
宏光帝这才对余有全道:“你倒是心肠软,想替他求情?”
和小徒弟交换个眼神都故意要让他瞧见,可不是就想引他注意么?
余有全笑得谦卑恭顺,答:“求情……奴可说不上话,只是白大人一直在外头跪着,这骄阳似火,又人多眼杂的,怕是不大好。陛下若是实在不想见,奴就派人将他打发了……”
说着,试探着看向宏光帝,笑道:“全看陛下的意思。”
御书房外,白朗挺直的腰背有些支撑不住了,膝盖已经没有了知觉,胳膊上的伤口更是隐隐作痛。
他如今只是禁卫军的一名普通侍卫,服从卫长的安排,与所有卫兵一起训练,轮值。
他知道同僚早就看他不顺眼,却没想到他们会借着对练的机会,轮番而上,刺伤了他,若是换作以前,没有人敢这么对他。
“白大人,回陛下身边去吧。”白朗想起昨晚那黑衣人的话,“若是好好在陛下身边待着,怎会吃这些苦头?”
是啊,他以色侍人,不就是为了少吃些苦头么?
于是他天未亮就进了宫,没有去宏光帝的寝宫,而是选在御书房,跪地请罪,也不管下午是否还要轮值,若是见不到陛下,那便一直跪着。
他只剩这一条路了,纵是刀山火海,也必须走下去。
昨天夜里,黑衣人给他带来了一封家书。
“两位小公子身上实在没什么能证明身份的物件,见大公子在教小公子背千字文,便让他写了一封家书给白大人,白大人瞧瞧,可认得这字迹?”
白朗拆开那封信,记忆中稚嫩的笔触已经变得有力,还带着熟悉的痕迹,大儿子习字用的字帖,是他亲手写的。
白朗忍住颤抖的手,咬牙道:“十岁小儿的字迹,如何当真?”
黑衣人道:“白大人不信也无妨。只是,两位公子这几年虽是吃得饱穿的暖,可却见不得人,小公子至今没上过学堂,大公子仍只会背千字文。”
白朗咬紧了牙,当年他把儿子送走的时候,大儿子六岁,刚学会《千字文》和《弟子规》,小儿子才四岁,能把《三字经》背熟,也识得几个字。
那个人劫走了他们,以此要挟他,分明许诺了会好生照看他们,没想到却是让他们过着犹如犯人一般不见天日的日子。
白朗赤红着双眼,质问对方:“你究竟有何企图?”
黑衣人道:“我家主人答应把两位公子救出来,寄养在正经人家,补全户籍,送他们上学堂,若是将来有出息,科举高中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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