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染青天
完全放开自己的徐睿琅在猛禽扑近的某一瞬间里,似乎感受到了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可还没等他细细琢磨,锋利的爪尖已经刺破了他的胸口,尖锐的喙也即将在下一瞬啄向他的眼睛,他距离死亡仅是一步之遥了!
而就在此千钧一发的时刻,忽然狂风骤起!
吹翻了正洋洋得意抓捕猎物的猛禽,也吹翻了毫无防备的徐睿琅。
可怜的猛禽不仅失去了即将到手的猎物,还被狠狠摔到了地上。可没等它从晕头转向中清醒过来,突然嗅到的狂风中传来的微弱气息却让原本凶猛的捕食的禽鸟,连吭都不敢吭一声,死命扑棱着翅膀,连跳带飞的以最快的速度迅速远离了这个“恐怖”地方。
而被突如其来的狂风吹翻,然后还不巧的直愣愣撞上了一旁的大树的徐睿琅却很是干脆的昏了过去。
闭上眼人事不知的他没有看到那只“大型麻雀”连滚带爬的模样,自然在后来睁开眼的时候,也就没有认识到掀起这场狂风的主人是怎样可怕的一个存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琅琅童鞋,你怎么能轻易相信人家飞远了的呢?嘻嘻嘻
☆、和睦相处的邻居
从昏迷中悠悠转醒,徐睿琅在恢复意识的第一时间里,脑子闪过的并不是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等等,而是下意识的再次沉下心努力去感受那股危机前感受到的不知名的力量。
可惜的是,那股力量就恍如昙花一现。无论徐睿琅现在再如何沉浸心神去感受,去体会,那力量说不见就不见,连个到此一游的尾巴都没留下,就仿佛他之前的感受只是个错觉而已。
冥冥中总感觉找出甚至掌握这股力量对他而言极为重要,可在闷头尝试许久却毫无结果后,徐睿琅郁闷了好一会儿也只能暂时无奈放弃,自我安慰是时候不到,急不来。
而等他终于放弃了继续做无用功后,徐睿琅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对啊,他昏迷前明明还处于那只“大型麻雀”的威胁之下,胸口的刺痛都感觉到了,怎么这会他似乎一点事也没有?
这不说缺胳膊断腿的吧,为什么他连胸口的刺痛都没感觉到了?他不会是还在做梦吧……
“你醒了。”
疏懒的声音从身边响起,带着一丝漫不经心,更多的还是满满的漠然。徐睿琅不用睁开眼都敢断定,这声音的主人绝对是个不好接近的对象,还是难度满级的那种!
虽然心里嘀咕着些有的没的,徐睿琅面上还是乖乖的睁开了眼睛,不自觉的就把视线投向了声音来源处。
霎时,惊若天人!
浅淡的眉眼遮不住眼前来人疏朗若风的身姿,如墨的长发仅仅由一根发带束在身后,微微弯腰时拂过挺拔的腰背,无意中落出的一小缕则贴在来人的脸颊一侧,更衬得人面冠如玉,唇若涂朱,眼如点漆。
来人可能是习惯了如此的注视和惊艳,对于徐睿琅不自觉的注视不仅毫无反应,手上动作不停,再次出口的话也是无波无澜,毫无感情。
“喝药。”
“哦……”
带着凉意的两字啪嗒一下砸到了徐睿琅的头上,分分钟就把他从失神惊艳中砸醒了过来。
回过神来的他乖顺的接过了对方手里的药,伴随着鼻尖难闻的草药味道,他略一犹豫,最后
还是捏着鼻子通通灌了下去。
“咕噜咕噜——哈——”
一口气喝完了苦兮兮的药汁,徐睿琅连缓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刚压下口中苦涩的味道就抬头试图和人交流一下:“那个,您好,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您是哪位?之前是您救的我吗?
“睡吧。”
冰冷的声音再次砸了徐睿琅一个措手不及。
傻愣愣的看着人不疾不徐的推门离开,徐睿琅呆怔间就感觉到一股突如其来的晕眩袭上了脑海。
等等!安眠药见效也没这么快的吧,真的说睡就睡……他刚刚喝的不会是什么蒙汗药吧?
来不及想明白这男人救他又迷昏他的用意,徐睿琅的脑海中只匆匆闪过几个似是而非的念头就重新坠入了一片昏暗之中,再次不省人事……
接下来的几天徐睿琅几乎都是在不断的“昏睡——醒来——喝药——再昏睡”中度过的。
几天下来,他不仅没问清楚之前事情的经过,更是被灌了无数的药汁,睡了无数的觉……他感觉如果他再这么一天天昏睡下去,估计距离变成一只名副其实的猪也就不远了。
徐睿琅不是没试图打断甚至反抗过对方日常喂药的举动,然而事实教会了他做人。
在某次反抗中差点打翻了药碗,然后被蹙着眉头的男人二话不说直接固定住手脚,简单粗暴的捏着下巴把一碗苦药灌下肚子后,徐睿琅识相的老实了。
痛定思痛,徐睿琅果断抛弃了暴力制服的想法,改为采取持久战了。
这么一段时间过去了,徐睿琅也看得出来对方并没有要他命的意思。虽然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为什么总给他喝药,但在确确实实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在昏睡中变得越发有力后,他对对方的敌意不知不觉也减轻了许多。
当然,该有的防备和警惕还是不变的。
趁着每天醒来的那一小段时间,徐睿琅除了喝药的时候不得不闭上嘴以外,其余时间都在想方设法的拖时间,然后……和人套近乎。
之前几天在森林里迷路时自力求生的趣事糗事、遇上“大型麻雀”的诧异和恐惧、对如今生活的好奇和迷惘……反正几乎是可以扯的到的事情他都和人聊上了。
哦,准确的说,应该是自言自语模式的“聊上了”。
或许是真的被徐睿琅锲而不舍的顽强给震惊到了,也或许只是单纯的厌烦了他的唠叨,在徐睿琅持续不断的言语骚扰下,对方终于开口说了“喝药”“睡觉”以外的第一句话。
“再喝三次药就结束了,到时候随你离开。”
放下这么一句类似于解释的话以后,身着简单墨绿色束袖长袍的男人转身离去,一贯从容的举止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匆促不耐,仿佛是真的被逼到了极限似的。
终于磨到一个答案的徐睿琅挑眉笑了。
实在不怪他出招无赖,打打不过,骂又骂不得,除了言语骚扰以外他也真是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办法了。不过,好在这方法貌似还算是有效就是了。
喝喝药睡睡觉又过去了一段日子,当某一天醒来却迟迟没有等到再次端药过来的男人的时候,徐睿琅终于彻底放下了心——看来对方说话算话,而且似乎是真的没对他抱有什么恶意的心思,就只是单纯救人而已……真是个好人啊。
心情大好的徐睿琅麻溜的从“床”上爬了下来。不过,他这几天躺的说是床,实则……
一言难尽的看着眼前这躺了不知几天的茅草床,然后又低头瞅了眼自己身上咸菜似的衣服,徐睿琅纠结了一会还是释然了。
即使是换作他本人,也不是很愿意把一个衣衫不整,似乎还隐隐有股味道的人放到自己家的床上来着。这么看来的话,对方还是很客气、很随和的了……
拉回脱缰的思绪,徐睿琅仔细整理了下自己的仪表,尽量恢复能见人的模样后,才终于推开了那扇在他眼前开开合合好多回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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