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染青天
他也不想这么晚回来的好嘛!这么晚了城门口那边就是个麻烦,他还是乘人不备自己翻过来的呢。翻城门这种事危险系数大还吃力,简直就是受罪啊。可是这能怪他吗?谁让之前“释天”抱着他飞出那么老远,天知道他这一路跑回来是有多累啊,货真价实的“奔波”了一天有木有,简直就是个坑!
他要收回之前说的“释天”靠谱的话,事实上,“释天”一点都不靠谱!
——某人选择性遗忘了是自己吃“豆腐”到忘乎所以才导致人家一路不停歇的飞过去的,中间完全的忘记了还有落地的这回事。
徐·甩锅侠·睿琅坚持要选择性失忆,继而对李杨的疑问也只能随便扯了个“出了点意外”的理由应付了过去。
“啊,对了,你之前可是说过今天过后一切事情都会解决的,可现在城主府的人大肆搜捕,这件事你怎么说?”
同桌坐了过来,李杨不客气的抢了徐睿琅手中刚倒好的茶盏,一口闷了以后又开始“兴师问罪”:“你今天闹出来的动静还挺大,竞技场都差点被你弄塌了,吓得当时我们还以为是地龙翻身,险些直接逃命去了!你这究竟是想干什么啊,造城主府的反?”
“不至于,我没那么大的志向。”
摆摆手否定了对方不靠谱的猜测,徐睿琅基于心里那点心虚,即使是被人抢走了茶盏,却也只是摸了摸鼻子,不敢言怒,转而不得不另外给自己倒了一杯。
凉茶划过干渴的喉咙,终于喝到茶的徐睿琅满足的叹了口气,然后才有力气大致讲述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不意外的,在事情讲完后,他得到了一个震惊的眼神和一个毫不留情的……白眼。
“这就是你说的解决方法?和城主府、袁家等全对上?你这是嫌命长啊,还是嫌命长啊,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的啊!”
“没事,我有分寸的,你放心好了。”
喝完一杯茶却还是觉得渴,徐睿琅一边伸手去够桌上的茶壶,一边分神极为心大的安慰着一脸焦急的李杨:“我之前就想好了,如果真的不行我就自己去遗忘之都。反正我这洛城冠军的名头做不了假,到遗忘之都参加最后的竞技就好。在那里,洛城城主府的手应该就伸不到那么长了。”
“那你还回来做什么,不该直接跑路吗?”
看着对方一杯又一杯茶下肚,李杨脸上满是欲言又止,伸出好几次手却又缩了回去,挣扎纠结的神色隐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楚。
“嗯?那不是我还想来拿点东西嘛,顺便和你道个别。这一去我什么时候回来也说不定呢,总得好好说声再见不是。”
喝完了一茶壶的水还意犹未尽,徐睿琅砸了咂嘴,却也只能遗憾的放下手里的茶盏,叹道:“诶,好茶总是喝得那么快,以后再想喝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
“一壶茶而已,当然是随时都有机会的。”干巴巴的接了一句,李杨侧过脸,已经不敢和眼前之人对视了。
“算啦,这种茶以后还是少喝为妙,毕竟猫有九条命,人却只有一条,我这小命我还珍惜着呢。”
拎起一旁早就收拾好的包裹,徐睿琅打开看了看,确定里面东西无误后,他才笑着和李杨做最后的道别:“无论如何,这段日子多谢你的照顾了,以后我们有缘再见……”
“啊,不对,应该是最好还是别再见的好。”
话音落下,没有再去看对方羞愧无奈的模样,徐睿琅转身“哐当——”一声,用力推开了房门。
看着灯火通明的庭院,徐睿琅既平静又了然:“应宇长老,又见面了,多问候一句——您下午受的伤现在好了几成了?应该不至于不能动手吧?”
“哼!小子休趁一时口舌之快,我劝你乖乖放弃抵抗,还是跟我们走一趟的好!”
聚集了少说上百人马的庭院中,某位靠前站立的肤色黝黑的武者冷哼一声,站出来直接呵斥道。
“应宇长老,您觉得我还有没有可能重演今天竞技场内的那一幕呢?那时候人少,所以损毁的是竞技场。现在人多,而且庭院什么的总比不得竞技场牢固,您觉得若是我再召唤出什么人来……您一个人抵挡得住吗?”
没去理会那个叫嚣的武者,徐睿琅目光一直盯着最前方的应宇不放,舒缓的语气下,说出后的话却让应宇苍白的脸色愈发凝重了几分。
“啊,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谢谢你们了。刚刚那个茶水的味道不错,木菊、山茄、曼陀罗、北洋金……这么好些草药放到一起,味道挺甘甜的,我很喜欢,谢谢你们的招待了。”
听着眼前俊美青年嘴里报出的一味味草药,应宇瞳孔不由一缩,心里最后的侥幸也彻底破灭——
他知道,这次又是他们输了一筹。
“你走吧。”
抬手止住了身后人的急切欲言,应宇又重复了一遍:“走吧。”
“那就多谢应宇长老成全了,您几位都留步,不必多送。”
脸上笑意不减,徐睿琅不紧不慢的将包裹牢牢系好在身上,然后完全忽视了周围一众或威胁、或不满、或蠢蠢欲动的不善目光,潇洒的挥了挥手后,就不疾不徐的从众人让开的过道中漫步离去。
“各位,有缘再见了啊!”
眼睁睁看着青年消失在视线之中,憋屈至极的众人重重的唾骂了一声,显然是极为的不甘心了。
“应宇长老,人被我们放跑了,那这次的任务……”
“我会和城主大人交代的,一切责任我会承担。”
听到人群中传来的“请示”,应宇神色不变的将责任全都揽了过来,接着又在一群七嘴八舌说着什么“责任均分”等客气话中,平平淡淡的继续吩咐道:“把凌木楼的人放了,接下来就各回各位吧。”
“凌木楼的人现在就放了吗?长老,要不我们再看几天?或许木魔还有可能回来救人呢?到时候我们……”
其中刚刚开过口的黝黑武者貌似不太赞同应宇的话,皱着眉头想要劝说道。
“木魔不会回来了,把人放了。”
截住对方的话,应宇最后重复了一遍命令后,直接转身离去。
被毫不留情的否决提议的黝黑武者张了张口,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脸上划过一丝不甘,原地伫立了好久之后,才不甘不愿的挥了下手,示意——
放人!
而此时,听到外面放人的声音后,自从徐睿琅推门离去后就一直坐在房内一动不动的李杨也终于有了反应。
抬起头,看着庭院中那群“非法入侵者们”,李杨失魂落魄的脸上闪过一丝浓烈的杀意。
城主府!好一个霸道的城主府!能抓住他凌木楼所有人来威胁…该说果然不愧是洛城第一大势力吗?!
激烈的情绪让李杨不自觉的颤抖着,而他藏在宽大的袖摆下的右手则紧紧握着一个小巧的瓷瓶。至于那个将瓷瓶神不知鬼不觉递给他的人,此时应该已然出了城,只是他小声附耳所说的话语似乎直到现在都还清晰的萦绕在他耳边——
“瓶内解毒(不知道为什么要河蟹的河蟹)药,可解回天之毒。”
“已出关的凌木楼楼主修为大进,却不知为何又身中回天之毒沉睡至今”,如此还算隐秘的消息不知道徐睿琅是如何知道的,但如今,握着手中的瓷瓶,李杨胸中重重激荡也只能汇聚为一句郑重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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