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朵梨
……
当欧文离开司马燕的办公室,不得不说……他的心理负担轻松了不少,司马燕说得对,他把事情想得太坏了。
看来事情没有想像中那么坏的,只要不扯上黑手党什么都好说,嗯……想来想去欧文仍是觉得不放心,那么只得看紧点李承天了。
欧文不禁想起小徒弟,希望那孩子不会真跟黑手党扯上关系吧?──不过那孩子那么笨应该不会吧。
边想,欧文边往外走,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叫唤声,“欧文弟弟,你要走了?”
转过头,看见白檀面带微笑地站在走道,“嗯,你……”
欧文看清他的打扮后,突兀沈默下来,但见白檀身上的白大挂血迹斑斑的,要说他刚才屠宰完人也有人相信,配合白檀那张笑容可掬的脸,看起来……
欧文表示这副画面和谐得太惊栗了……
白檀轻挑凤目,斜眼看着他打趣道:“怎样?吓到了?”
欧文摇摇头,有些犹豫的说:“不、只是你的形象跟长相太……”太不配了!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白檀被他逗得乐了,这话欧文不是第一人说,却是表现得最可爱的,轻笑几声,走过去勾住他的肩,“你真是太可爱了。”顿了下,他张望了一下有些奇怪的问:“对了,你身后那位呢?”
“你说凌非言?他去工作了。”欧文十分纠结地瞄向那身染血的白袍,心里非常想要避开,却又碍于白檀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而不好意思把想法化为行动。
白檀摸摸下巴,把一半重量压在他身上,不容拒绝的说:“既然如此,等我换身衣服我们去喝一杯吧。”
“……”欧文被半推半就的带走。
……
几分钟后,欧文非常局促的站在停尸间,心里欲哭无泪。──为何他必须待在这里啊?
白檀到了里间洗澡、换衣服,欧文有些站不住地开始在房间乱转,看向角落处……那张泛着银芒的床上躺着一具尸体,整间房间就只有那具尸体没有掩上白布,不由想起白檀说过这次的尸体很有趣,要不要近去看呢?
正常人对尸体排斥多少是有点的,犹豫了一下,欧文的好奇心冒起,一步又一步近去,终于看清后他不禁惊叹了。
“难怪白檀说有趣啊……”原来真的不是恶趣味。
与其说这是尸体,倒不如说这是艺术品吧?──欧文不得不这样想,这具尸体是名年轻女性,她的脸上化上细致如娃娃般的淡妆,睫毛一根根的往上弯,活像睡着了的洋娃娃般,往下细看似是白檀还没开始解剖,衣服还完好无缺的穿在身上,是一袭鲜红似是欧洲宫廷装的洋装,造工精致疑似手工制的高级品,她的双手被交叉放在胸前。
假如不是早知道这是尸体,欧文还真以为这是尊艺术品而不是尸体。
“这么漂亮竟然死了,还真可惜……”
欧文感叹说完,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了。
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内,他敏感的感觉到背后似有道视线如影随形般盯在身上,心跳一顿──该不会是鬼吧?
虽然常常听轩辕讲这些灵异鬼怪的事,平时也有看些恐怖片,但亲眼所见情况便不同了,欧文往后退去,一步又一步,突地他的背后撞上了什么东西,还带有丝丝冰凉?冰凉!?
“──!”欧文竖毛了。
“呵……”耳后传来的声音终于让欧文整个僵住。
然后他听见笑声越来越大,转头一看,竟是……“你、你干嘛站在这?”
白檀听出他的语气有些冲动、转念便勾起嘴角,凑过去说:“欧文弟弟,你该不会是……以为遇到鬼了吧?”
“才没有!”欧文说完便觉得反驳得太急切显得欲盖弥彰,于是又说:“真的没有!我不相信这些,真的!”
白檀摸摸下巴,凤目微眯,状似不经意的说:“说起来这停尸间还真发生过几件怪事,我验尸时便曾经听过有人在说话,我回头看去结果……”
见他说到一半顿住,胃口被吊住,欧文有些犹豫,还是问:“结果怎样?”
“结果我看见……”白檀见欧文的瞳孔几乎竖起,心说他真像只受惊还要佯装镇定的猫咪呀!难怪自己每回看见他就想逗弄啊!实在太可爱了~“怎样了?”紧张地问。
“看见司马站在身后喃喃自语在推理。”白檀强忍笑意,好笑地说。
“……”木然地沈默。
气氛在这刻结成冰,欧文木着脸瞪目。
白檀故作无辜的耸耸肩,扯下去,“于是我就将他赶出去了,你说司马是存心吓人是吧?”
“……”欧文心说你才是存心吓人的吧!
白檀圆满了,更成功的将欧文拐往市中心的一间酒吧。
他对欧文弟弟与哥哥不得不说的事实在十分感兴趣,尤其是李承天那种高贵得不似常人的气质,他非常好奇这种人谈起恋爱是会怎样。──更确切说来是他注意到哥哥还是单方面,于是他更乐意去打听哥哥的杯具史。
──能听见S市权贵李家大少的杯具历史,这得有多乐啊!
打着这个主意,白檀刻意挑选气氛良好、环境幽静的酒吧,这里没有吵杂的重金属音乐,有的反倒是优雅悦耳的轻音乐,是个十分适合聊天的地方。
两人坐在包厢,聊着聊着喝了不少,白檀注意到欧文双颊微红、眼神氤氲显然已经喝醉,嘴角轻挑心说机会来了。
“好了,你喝不少了,喝杯热茶解解酒吧。”白檀招来待应取来热茶,虽然有心想要灌醉欧文套取笑料,可真醉了就指不定什么都套不出来了。
欧文的脑袋有些昏沉,捧起杯子以为是酒一口喝下,结果……“烫……!”,他轻吐舌头舔了舔,这下子倒让脑子清醒了呢。
“哎呀,原来你是猫儿舌啊!真可爱呀!”白檀笑得眯起眼。
“……”欧文抿抿唇,缓缓喝了几口茶,继续着刚才挑起的话题,“那个人真的很莫名其妙,你别看他总是瘫着脸,其实他那人脾气古怪得很,尤其是最近……”
“最近怎样?”白檀问。
平常欧文可能不会说,但他对白檀的印象很不错,而且现在气氛正好、几杯下肚后便不自觉想将困扰全盘托出。
欧文边回想着,皱皱眉边说:“他很奇怪,常常要我把日程告诉他,有事没事也打电话来又不说话要我说,还以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都不敢面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