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巷子浅
江丛住的禅房院子里种了一排树,其中一颗树下是石凳石桌。
他走过去,坐在树下面。
今天没有太阳,天阴沉的有些可怕,过了没小会,江丛发现自己面前的石桌上出现了点点水痕。
他正疑惑着,额上也有了冰凉的触感。
江丛抬头望去,天空中漂浮着点点白雪。
江丛伸手,“下雪了崽。”
系统闻言,抽空从狗血剧里出来看一眼,不甚在意,“你看几十回下雪了都。”
江丛捻了捻刚好落到自己指尖的雪花,“这是第一场雪吧。”
“是啊,不然嘞?难不成是最后一场啊。”
江丛忽然道,“我好像就是第一场雪下的时候死的吧。”
系统:“……对啊,不然嘞?再说你都死十八年了虫。”这孩子咋突然伤春悲秋起来了。
江丛耸耸肩,往屋里走去。
系统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也知道他是出车祸死的,但它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出的车祸。
江丛自己都快不记得了。
他当时,好像是,唔……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吧。
电话里说的什么来着?
哦,对,好像是……
他爸妈也出车祸抢救无效死了吧。
有点好玩,前一秒他才接到医院的电话说爸妈死了,自己成了家里唯一剩的人,后一秒自己也被车撞死了。
他们这一家子怎么都是被车撞死的啊。
江丛摸摸下巴,深觉车这玩意还是不碰的好,也是幸好他现在穿到书里面来了。
不过,要是任务完成了的话,他是要走人的吧,系统当初给他的条件好像是再活一次吧。
有点点舍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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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丛在寺里这几天真的是完完全全的跟着广成侯夫人一起吃斋念佛,每天要早起念上一个时辰的经书,不仅如此,因为广成侯夫人为了表示自己对佛祖的敬畏,就连日常的饭食都是要求跟寺里的和尚一起吃素。
吃了几天素,江丛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他还不能够下山去买点其他东西来吃啊。
简直是折磨人。
煎熬了十日,江丛才终于得到解脱。
要知道,坐上马车准备离开将林寺的时候,江丛感动的都快哭了。
江月明今日心情似乎也很好,嘴角弯的比平时里大了许多。
透过车帘,江丛看着将林寺那长长的石阶离自己愈来愈远,心中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崽,可算是走了,再待下去我要吃素吃疯。”
系统鄙视他,“得了吧你就,你看看人江月明,不照样吃了十天素,人一个姑娘家家都能坚持的下来,你个废物虫。”
江丛愤愤不平的跟它辩解,“人家是人家,我是我啊!再说江月明年年陪广成侯夫人过来,肯定早就习惯了啊。”
系统冷漠脸:“你自己看看,一个女儿家能做到年年坚持这么来,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说自己坚持不下来,臭不要脸。”
江丛:“……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这个吃不到东西的叛变崽说话了。”
系统咋咋呼呼的叫起来,“你说谁叛变!你说谁叛变?!”
这一下换成江丛面无表情了,“我说你叛变,你叛变,你叛变行了吧。”
“我哪里叛变了?!”
江丛冷笑,“呵,你不叛变谁叛变,你个叛徒,齐长鹤喜欢我这事你要是不叛变你怎么不早说呢,啊?非要等那个鬼心动度增长了这么多才跟我说,居心叵测啊叛徒崽。”
系统也跟着冷笑,“我居心叵测,我怕是你在居心叵测,你敢说你不高兴?啊?你这几天嘚瑟成什么样子你当我不知道吗?”
江丛厚着脸皮跟它说,“有人喜欢我我高兴这难道不正常吗?这说明我有魅力啊,喜欢我的还是变态男主,这更说明我魅力无限啊!”
正在两人吵的难舍难分的时候,马车突然一个颠簸,急急的停住了,江丛没有防备,往面前一载,差点就载下去了。
等到坐稳了,江丛才心有余悸的拍拍自己的胸口,“我日啊崽,要不是爸爸反应快这一下肯定得毁容我跟你说。”
江丛坐稳了,脾气也上来了,“干他娘的那个智障敢拦我的车!”
说着他就要去掀车帘,但是有人先他一步把车帘掀了起来。
紧接着,江丛只看到一个人影,随后他便被捂住了嘴鼻被迫吸入了药物晕了过去。
昏迷前最后一秒,江丛还在和系统吐槽,“日啊,怎么又遇到土匪了,我跟土匪八字不合啊。”
他没有等到系统的回复就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