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葱大王
路愉便被提溜起来站稳了。
待跑到校门口,保安问他俩要出门的纸条时就傻眼了。
他们学校,除了住在近处,特意申请了的走读生早晚自习出入,其余时间想出校门,都需要提供班主任签名的小纸条。
他们俩跑过来的时候根本没和老师同学讲过,手里当然不会有班主任签名的小纸条。
“怎么办?”路愉一脸慌乱。
这个时候去找班主任,一来一回需要不少时间,班主任说不定正在吃饭,那需要的时间就更长了。
路愉却心中倍感焦急,一刻也不想多等。
段七垂眉想了想,一推眼镜,说道:“你跟我来。”
“就是这里了。”
段七带路愉来到的地方是学校外围围墙处,旁边有颗粗壮的枣树。
“到这里来做什么?”路愉皱着眉头问道。
“嘘……”段七将修长白皙的食指竖在薄唇前。
“小点声。”
“从这里可以翻过去。”
“啊?”路愉惊讶地看着段七。
没想到他会干这样的事,更没想到他连位置都早就看好了。
“来,书包给我。”段七从路愉背上拿下书包,拎在手中。
“这颗枣树的枝条是搭在围墙上的,你顺着树枝爬过去,再从围墙上跳下。”
“放心,只要一个个过去,这根树枝能承受住我们的重量。”
“上去围墙后,先不要动。”
围墙有两米高。
路愉点点头。
段七仔细看她一眼,叮嘱道:“小心点,别摔着了。”
路愉爬树时动作很是笨拙,好在段七站在下面,偶尔推她一把。
三分钟后,路愉总算气喘吁吁地爬到围墙上。
段七将路愉的书包往身后一搭,双手抓住枣树枝桠,稍一用力,便上来了。
路愉微微张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段七扶了扶半框的金丝眼镜,一手抓住围墙,翻下。
一只手还抓住围墙,整个人却依靠那只手吊在围墙上,脚离地面只有二十厘米左右的距离,段七松手,轻松落地。
“下来吧。”
段七张开双手,对路愉喊道。
一双总被掩盖藏在眼镜后的眸子里仿佛藏了星星,皮肤白皙,薄唇微粉,身材匀称修长。
路愉这时候突然发现,段七原来长得这样好看。
一时之间倒有些跳不下去。
“快啊,别怕,我接住你。”
就是因为你要接住我,我才跳不下去啊。
“快跳下来,小心别被人发现了!”段七仰头看着路愉,催促不已。
路愉又踌躇几秒,终于双腿一动,从围墙上跳了下来。
围墙下张开双手,准备已久的段七连忙上前一步,接住她。
抱了个满怀。
段七顺手掂量两下,像是卖猪肉的老板掂量猪肉一样。
“路愉,你真的有点重。”
路愉默不吭声,从段七手上抢过自己的书包,拔腿就跑。
作者有话要说:本以为这章能完结这个世界,但没想到有角色给自己加戏,只能……
第31章 我的手机注视着我
段七跟在路愉身后, 一双大长腿轻轻松松几步就追上她。
将学校大门甩在身后, 在路口等了几分钟, 才招到一辆出租车。
路愉一路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出租车后座上急得团团转,坐立不安,不停调整坐姿。
半个小时后, 总算赶到医院。
在前台问到房间号码, 两人向病房而去。
还未走到病房, 前方拐角隐隐传来说话声。
“诶诶!王总, 是我……那个, 我老婆出车祸进医院了,医药费够不上,现在急着要交钱去,你看能不能……我真有老婆!没离婚……对, 头婚, 头婚的……不是拿去赌!骗你天打雷劈!”
“……一千啊……王总,你看能不能多借点, 一共要三万多呢……这不急着救命呢嘛……我保证尽快还你!”
“……唉, 那好吧……谢谢王总了。”
两人走到拐角处,正好见打电话的男人挂断通话,转过身来。
那是个中年男人, 穿着橙黄色的花衬衣,身形消瘦,皮肤蜡黄, 双眼下一圈黑眼圈。
他也看到了路愉二人。
路愉脚步顿了顿。
“……爸。”
“嗯。”中年男人冲她点点头。“你妈在里面,你进去看看吧。”
“嗯。”路愉应了一声,推门进去病房。
段七看了眼中年男人,跟着路愉进入病房。
病床上,路愉妈妈脸色苍白,发丝凌乱的躺着,双目微闭。
右腿被白布包裹至大腿根部。
“妈!”
路愉跑过去上下仔细看她。
“你……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路愉满脸紧张关切,脸上写满了焦急。
路愉妈妈微微睁眼看她,精神很差。
“没什么大事,伤到腿了。”
“哎呀,什么叫没什么大事!”一名中年妇女推门而入,她身材微胖,染红了头发,穿了条蓝色的裙子,手里提着一袋水果。
“那天杀的司机,撞到人就跑了!”她颇有些为路愉妈妈愤愤不平。
“可惜那段路没有监控,也没有看清他车牌号码!那个龟孙子!”
“没半点良心的东西!”
中年妇女嘴里怒骂着,边将手里的水果放在病床的床头柜上。
“诶,你是路愉吧?”中年妇女转过来问路愉道。
路愉点头。
“刚刚那个电话,就是我给你打的……对了,你的手机。”中年妇女从兜里拿出路愉妈妈的手机,放在病床上。
“这个是……?”中年妇女又疑惑地看着杵在一旁的段七。
“这是我同学。”路愉答道,复又转头问路愉妈妈。“你伤到哪里了?”
路愉妈妈张了张嘴,似乎在想怎么说。
“伤到左腿啦!”中年妇女连忙解释。
“被那辆车,撞到左腿,从小腿到大腿这一截,说是里面的骨头断了,现在只是先处理一下,明天还要赶着做手术!”
“对了,手术费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
病房外的中年男人不断拨通电话,对电话那头说着好话。
最后,将所有能打电话过去借钱的人都借了个遍,也只借到八千多元。
他交的朋友,本就都是酒肉朋友,一些酒友牌友,如今能相信他,给他借钱的人实在不多。
大多都推脱几句,便挂了电话。
中年男人打完电话,粗糙的手掌捏着手机,眉头川字深刻,心情复杂难言。
手术费,还是不够。
路愉同样心中慌乱焦急。
在她的印象里,家里的存款,一定不会很多。
也许足够付医药费,但付完医药费后就剩不了多少钱,也许根本不够付医药费。
再加上,门外父亲打电话借钱的声音隐隐传进来……
路愉从书包里拿出银、行卡,攥在手心。
这张卡,是之前短信里让她去办理的那张。
里面还有一万两千多的余额,这些钱,是那位“罗先生”或者八个零手机号码主人的。
即便是用上这些钱,也不够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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