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咖妃
阿狸,阿狸!快点出来!
王泽抑住涌动心绪,凝神召唤,但诡异的是,阿狸没出现!惊慌过后,王泽试着和空间中的阿狸交流。
主人,出不来!阿狸出不来!稚嫩的声音因为焦急,显得尖利。
怎么会!心沉了下来,不报什么希望地朝身上男子放出精神攻击,果然,没有任何作用……
当身上最后一道屏障被扯去,王泽闭目,寻到识海六棱晶核上的花纹,准备进入空间。这个男人满身的酒气,只剩野蛮本能,应该不会发现……就算发现了又怎么样!被人拖去解剖也好过被个陌生人强上!
片刻后,紧闭的眼瞬间睁大,带着不敢置信,透出绝望,为什么!为什么他进不了空间!怎么会这样!
不,他不能就这样放弃……
不能!
王泽剧烈地喘息着,拼了命地想要动作,召唤阿狸,进入空间。
汗水津津,整个人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但他还是不愿停止,即使头疼得恨不能立时晕死。
剧痛的袭来,让眼中盈盈水雾,凝结滚落。
是羞怒,是难堪,是痛恨……
那个男人,动作称不上粗鲁,却也不温柔,痛极的王泽,绝望之下,终于放任自己晕了过去。
陆亚梅快疯了,打儿子的手机,却听得铃声就在旁边,竟是被王泽连外套一起落在了包间,打电话回去,孟家二老说家里没人。
不应该的,阿泽不是会乱跑的人,他知道他们会担心,所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几个男人的酒是彻底醒了,拉着服务生四处寻人,女人孩子被勒令留在大厅,防止王泽回来找不到人。
动静闹得太大,引来了会所经理,调出门口监控录像,并没看到那孩子,也就是说人还在会所内。可水晶宫的客人非同一般,会所内是不可能安装闭路电视的,自然没有监控录像可调——到底有没有,需要打上问号。可人是在这儿弄丢的,会所自然竭力帮忙寻找,所有楼层服务生都受到了询问。
问到几位公子哥所在楼层时,终于得到了答案,经理的汗当时就下来了,我的大老板唉,您这算不算强抢民男啊……
经理擦着汗把答案告知王泽父母,当然,都是暗示,可不敢明说。
王袁柏几个大老爷们摸不着头脑,儿子被人带走了?绑架吗?不应该吧,进出这里的非富即贵,安保应该没这么不靠谱吧?陆亚梅却当即白了脸,咬牙切齿要去找儿子,却被经理拦下了。楼少办事,就算是混事儿他们也不敢干涉啊!
但客人他们同样不敢得罪,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戚小姐。
戚琦砸不开顶楼房门,直接喊人过来爆破,吓得总经理不得不拿出备用房卡。陆亚梅几乎是冲进去的,王袁柏依旧懵懂,毕竟他和一干兄弟男|女关系复杂,男|男问题却从未涉及过,单纯些也正常。
戚琦尴尬地跟在孩子父母身后,客厅很暗,三人未作停留,推门,淫靡气息扑来,开灯,巨大水床上,一个陌生男人压在少年身上,从孩子脖颈手臂上的青印红痕,不难想象方才激烈。
这下便是王袁柏,也觉察到了不对,脸色骤变。
戚琦硬着头皮上前推醒楼铭,简单解释了下这次的乌龙。整明白戚琦的话后,楼铭是彻底醒了,他风流在外,男女不拘,但都是你情我愿的皮|肉买卖,好人家的孩子最多看看,轻易不会招惹,可这次……
头痛地看了眼孩子父母,又看向怀中的孩子,然后竟高兴了起来,这不正是自己一面之缘后念念不忘的孩子吗!
缘分吗?
听得戚琦一咳,楼铭回过神来,抹平翘起的嘴角,让戚琦先把孩子父母带出去,就是谈判,也得把衣服穿好。
楼铭的态度很诚恳,认错很彻底,语气很谦和,结合方才戚小姐透出的信息,他们明白,这个年轻人能这么说话,已是不易。但那又如何,从小捧手心的宝被人占了便宜,是一句酒后失德能打发的吗?至于那些补偿条件?抱歉,王家虽称不得大富大贵,也衣食无忧,不需要!
但跟对方硬杠,也没什么意思,不说他是什么身份,他们拼死一搏不过以卵击石,碍于儿子的颜面,他们也绝不能闹。不然事情传了出去,被嘲笑的绝不是姓楼的……
庆幸上楼前戚琦坚持要他们把赵林几个先打发走,不然,不然儿子的名声……陆亚梅生生打了个冷战。
感觉到妻子的颤抖,王袁柏伸手搂住,心中却是恨极了自己的无用。
最终,夫妇二人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却也未接受道歉及任何补偿。
再进房间,王泽还没醒,想带他离开,却被楼铭拦住。面对神色不善的王家夫妇,楼铭苦笑,说不知道孩子受没受伤,想让医生看看,家里的专属医生,总比外面的医院保险。
这个保险,指的既是医术,也是口风,王家夫妇是明白人,虽更加厌恶对方,却没有阻止。
三人到家,已是凌晨四点,王洋早趴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将王泽放到床上,两人却都没有回去,守在小小的卧室里,定定地看着儿子毫无血色的脸。陆亚梅忍不住,终于握着大儿子伶仃的手腕,低泣出声。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女孩子都不一定碰得上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
王袁柏拍着妻子的肩,满嘴苦涩,却只能沉沉叹息。
王泽醒来的时候,只觉口干舌燥,喉咙都能冒烟了,睁眼,看到呆呆守在床前的父母,吓了一跳。懵懂起身,想问发生了什么事,不想张了张嘴却只见动作,未闻声音,竟是渴得失声了……
“儿子,来,喝点水。”王袁柏见他皱眉,知道是这么多天滴水未进,喉间难受,立马倒了杯水过去,“身上还难受吗?”
身上?
难受?
王泽先是莫名其妙地看了他爸一眼,待水喝下大半,猛地瞪大眼睡,总算想起昨晚他被个醉鬼霸王硬上弓的事。
擦他大爷的,特玛的王八蛋!王泽扬手想要锤床,不想举到一半被人握住了,是老爸。
他只怕睡了不止一晚吧?总算发现他爸狼狈形象的王泽暗想,这些胡渣可不像一晚上能长出来的。
“儿子,儿子,你别这样,你千万别伤了自己,千万别……过去的就过去吧,啊,就当做一场梦。”陆亚梅上前抱住王泽,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你要出了什么事儿,妈也不活了。”
陆亚梅知道自己现在很糟糕,但她顾不得了,她快被吓死了,三天两夜,这孩子无知无觉地睡了两天三夜,怎么叫都没反应,他们找了医生,可是体温心跳血压什么都是正常的,他们无计可施,只能看着急着,头发都快急白了。
所幸他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亚梅,别哭了,阿泽睡了这么久,也饿了,你去给他弄些吃的。”王袁柏将儿子从妻子怀里拉出,将水杯递开。
陆亚梅迟疑地看着儿子,并未动作。
“去吧,这边有我呢。”王袁柏安抚地拍了拍妻子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