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第34章

作者:西西特 标签: 快穿 穿越重生

  “没什么事?”陈又瞧着少年的手,细细长长的,好看,“挖矿的时候,你这手肯定破,到时候有你哭的。”

  何思阳将手拿回,不再多言。

  回去后,陈又就把药膏塞何思阳的囚服裤子里了,小声说,“这是好东西,别给其他人看见了。”

  何思阳一动不动的坐在床头,好一会儿,他抖开被子,整个人躺进去,在里面拿出那瓶药膏,捏在手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后来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药膏在怀里放着,像是一直被抱着。

  意识到这一点,何思阳的面颊滚烫,他转身,和一张熟睡的脸面对着面,只要他再近几分……

  何思阳始终没有走进那个陌生的距离里面,太危险了。

  男人说着什么,和每天一样,把长腿搭上来了。

  何思阳躺平,默默的承受那个重量和温度。

  食堂的伙食非一般词语能够形容,陈又这副身体的主人是少年入狱,家里亲戚早把人给忘了,哪可能过问。

  他完全是靠的斗狠,从其他人手里硬抢。

  这里有的犯人家里有钱,也有的还是个宝宝,家里会抓心挠肺地为他上下打点。

  陈又的晚餐有加餐,是红烧牛肉,那犯人是个二进宫了,知道生存之道,他弄来两碗,清楚得拿一碗孝敬老大,自己才能吃上。

  闻着味儿,陈又几度热泪盈眶,从来都没觉得一盒泡面会这么香。

  他吞咽口水,要是有火腿肠和卤蛋就好了。

  这味儿也把周围的犯人馋到了,他们欺软怕硬,只能往嘴里塞水煮大白菜,不敢上去抢。

  泡面一好,陈又就忍痛把汤面分成四份,每个人也就一筷子面加一口汤,两小块牛肉,一点胡萝卜丁,塞牙缝都不够。

  “老大,那小子不还有一个吗,我去弄来。”

  “给他吃吧,下回他才会乖乖的。”

  陈又的碗里多了三小块牛肉,耳边是少年的声音,“我不吃肉。”

  他的表情诡异,这特么也是巧合?

  “老大,你脸上脏了。”

  东子自然的把上半身前倾,拿手给陈又擦擦。

  他突然打了个寒战,坐回椅子上跟老余咬耳朵,“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有点毛毛的。”

  老余点点头,“我也是。”

  他俩使劲搓搓胳膊,这里阴气重,闹鬼不是没可能。

  但是,这么多人,鬼不至于出来转悠吧?

  陈又有所察觉,“你俩怎么了?”

  东子跟老余摇头,这时候,何思阳起来了,往门口走去。

  人一走,阴气都没了。

  东子压着嗓子,“老大,我总有种错觉,我们的弟弟很阴沉。”

  陈又深深的看了东子一眼,兄弟,这不是错觉,这是真的,习惯就好了。

  门口的何思阳背脊挺直,犹如一根青竹,修长而坚韧。

  他站那儿,比食堂那个只收到一个频道的电视要吸引人多了。

  大家伙不能明目张胆的把人办了,过过眼瘾也是不错的,还能食欲大增,越吃越饿。

  到何思阳身边时,陈又偷偷给他一个鸡蛋。

  何思阳的眼底有什么闪过。

  回去的时候,经过西边的草地,何思阳似是不经意的扫向陈又。

  接受到对方的目光,陈又莫名的头皮一紧。

  他在心里抽自己,让你嘴贱,你又不行,干个屁啊,说的跟真的一样。

  成年男人的饭量很大,陈又来这里就没一顿吃饱过,他才丢下饭缸没多久,肚子就饿了。

  床被又臭,其他犯人在打坐,放毒气,他想实行“睡着了就不饿了”的计划都很难。

  何思阳摊开手,掌心里是那个鸡蛋,被他攥的发热,“拿去。”

  陈又一愣,这不好吧,是我给你的,“你怎么没吃?”

  何思阳把鸡蛋敲碎,剥了壳给他,重复那句,“拿去。”

  陈又很没骨气的看看鸡蛋,看看拿着鸡蛋的人,再看看鸡蛋,“那……我们一人一半吧。”

  何思阳挑眉,目光灼灼。

  把鸡蛋快速吃了,陈又抬头,发现少年没吃蛋,只在看他。

  他一阵无语,这是怎么了,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鸡蛋,你快吃啊,你正在长身体知不知道?

  陈又艰难的移开视线,阳阳同学,我告诉你,你再不吃我真的就要控制不住我的麒麟臂了!

  何思阳说,“张嘴。”

  陈又下意识的就把嘴巴一张,另外一半鸡蛋进了他的嘴里。

  真是的,吃个鸡蛋吃的这么煽情。

  下蛋的那只鸡要是知道了,都得泪汪汪地感动死。

第32章 蹲大牢(12)

  '吃的太突然,陈又差点噎到,他去喝水,快去快回, 蛋吃了, 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里的生活无聊透顶,不用外出活动, 吃了就傻坐着,在那些倒背如流的笑话里面等下一顿。

  有个老人在讲他嫖的经历, 正讲到关键时候,房里停电了。

  陈又脱裤子脱一半,脸蹭到什么微凉的东西, 还很柔软, 像果冻,他扭头,嘴巴也蹭到了。

  电来了, 老人继续讲,大家继续听。

  陈又发觉少年在拿一根手指摸自己的嘴唇,他凑近问怎么了。

  何思阳蓦地推开陈又。

  陈又被推的撞在东子身上,搞什么,莫名其妙。

  东子小声问,“老大,你们吵架了?”

  陈又躺他床上,“吵个屁。”

  东子往老余床上移,给老大腾位置,“屁咋个炒法?老余你知道不?”

  老余在记账,“不知道。”

  陈又,“……”

  他瞥了一眼何思阳,决定晚上就在这里睡,不回去了。

  听到老大这么说,东子跟老余都诡异的想到了,跟丈夫吵架后,气的离家出走的小媳妇。

  何思阳等了一会儿,见男人没有回来的迹象,他翻过身,眼不见心不烦。

  不知过了多久,旁边的床铺发出响动。

  没错,陈又回来了。

  他实在忍受不了东子那被窝里的臭脚丫子味,不得不向残酷的现实屈服。

  何思阳的睡眠浅,他清醒着任由男人溜进自己的被窝,手臂环上来。

  半夜,陈又迷迷糊糊的,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他想看看,又被周公拖走。

  一连几个晚上,都是那样的感觉,还感到呼吸困难,疑似是被鬼压床了。

  陈又痛苦不堪,他撕着有点长了的手指甲,弄出血了。

  何思阳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把细尖的小剪子,丢给陈又。

  陈又瞪眼,卧槽,你到底带了多少玩意儿进来的?都藏哪儿了?

  他背过去剪指甲,用这剪刀用着不顺手,几次剪到肉,干脆用牙啃了,“天花板那么高,是防止犯人上吊的,但是想自杀,还是有法子的。”

  “我住进来的这些年,铁栏杆那里死过两个,厕所死了三,外面还有几个。”

  何思阳没有表情变化。

  陈又去啃另一边的手指甲,“这里不干净。”

  他说的更明白些,“有阿飘。”

  何思阳一副质疑的口吻,“是吗?”

  “老子最近夜夜被压,还能有假?”陈又说,“你这么个样子,女阿飘肯定要惦记。”

  何思阳问道,“我什么样子?”

  “这么说吧,”陈又,“你随便往哪儿一站,所有人都想跟你发生关系。”

  何思阳挑出重点,“所有人都想跟我发生关系?”

  陈又不明所以,“是啊。”

  何思阳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下,“哦。”

  陈又啃指甲的动作一顿,我刚才说什么了?好像没有吧。

  他跟系统诉苦,说自己最近被鬼压,都快死了,系统表示无能为力。

  “目标万一被缠上怎么办?”

  系统,“……”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陈又的嘴破了结痂,再破,好不了了。

  “老大,你这嘴巴怎么不见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