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皇万岁 第103章

作者:若水敛尘 标签: 年下 父子 穿越重生

  若修然脸红更甚。

  真的呢,越来越发现儿子都是好儿子......可是爹么......实在不值一提!

  “不用了,刚刚叫过了,太医说不要见风就好。”祁连日面不改色的忽悠祁连月。

  祁连月点点头,兄长的话一向是金科玉律,他从不怀疑,于是他隔着被子和若修然打招呼,“父皇,您还好吧?”

  若修然窘得快烧着了,隔着几层棉狠狠一拳砸向祁连日。

  临到床边,祁连日好像又想起什么,转过身冲着祁连月开口,“父皇今天身子不大好,太医说出了不能见风,晚上最好能发发汗,所以父皇今晚和我睡。”

  祁连月嗯了一声,默了一下,“我过来只是想告诉父皇和大哥一声,我今天去储秀宫,明儿早朝,哥哥就多陪陪父皇吧。”

  若修然从被子里急慌慌地冒出头,“从这去早朝不是也......噢——”

  祁连日慢条斯理动作优雅的收回胳膊,双手拢着互相顺顺折起的袖角,“也好!”

  祁连日点点头,离开。

  若修然终于从被隔空扔上床的惊吓中回过神来,“祁连日,我骨头都要散了!”

  “散就散,散了我给你重新摆!”

  “你——”若修然被噎得这个实诚,一字不让的祁连日是让人陌生的,若修然愣了一会,忽然后知后觉的发现小日儿子的脸色有点黑。

  “你......怎么啦?”

  “我怎么了?!”祁连日冷笑,忽然一把抽掉若修然身上的遮羞被,“你就那么想让月看光?”

  儿皇万岁 卷二 星月之成 088

  被子抽得太猛了,若修然就像个陀螺,原地天旋地转了两圈才问下势子,再抬头一脸懵懂,“你说什么?”

  祁连日本来还觉得自己冲动了,说多了,被他这无辜茫然的样子一激,转瞬勃然大怒,掉头就要走,可是转了两步,那脚底就越来越挪不开了,猛然转过头死死盯着若修然。

  若修然被看得三魂打冷战,七魂磕打牙,半晌,“你到底是要继续说啊还是要看啊?”

  什么叫没话找话?这就是了;祁连日伸手入怀一阵犹豫,若修然好奇的看过去,只见到他把一样东西从怀里掏出来,却是退了几步,放到离床远远的柜子上,落地时闷闷的一声,裹了隔碍的脆响。

  若修然还在兴致勃勃,那边厢祁连日转了回来,一见他心不在焉,立刻冒了火,毫无征兆的探手出去,一把掀翻了人压上去。

  这一次,由不得若修然分心,祁连日三两下除了自己衣衫,再不客气,两人赤裸相对,今夜狂欢到最后,若修然到底年纪上输了一大截,打躬作揖的求饶,什么惫懒招数都用了出来,到最后实在没法,嘴里满满的塞着祁连日刚硬的一点要泄迹象都没有的欲望,闭着眼睛装死装睡装昏,无赖到底。

  性福的夜,总是漫长的。当若修然终于熬过这漫长的性福之夜以后,终于发现一个过去从没想过的事情,或者该说,终于纠正了一个固有观念上的错误,这个......攻太热情亢奋强壮的话,这个受——他实在不算幸啊!!!

  只是,祁连日一晚上爽也爽了,射也射了了,威风也该抖足了啊,他一早离开时候满脸狱卒所为何来?想不出祁连日的怪异,若修然转而开始向自己昨天有没有露马脚的地方,其实祁连日在说出,那么想让月看光的时候,若修然脑子里有一瞬间的听顺了气,“星”!是啊,那才是噩梦呢!

  想啊想的,没发现有什么地方露出风啊?若修然在心里再次唾弃并反省了一下自己出轨并且隐瞒不报的事实,然后,拉拉被子,补觉!真的呢,腰酸背痛抽筋啊,做xxoo原本可以提前体验六十岁以后的生活景象......不过不知道祁连日到那时候还会不会有现在这么旺盛的体力呢?

  若修然在心里脑补了一下四十六岁的祁连日,西装革履满头背发,雍容华贵气度不凡,咬着被角嘿嘿笑着入眠。

  倒是祁连月,辗转反侧一整夜,早朝时候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好在他这一个月来那眼袋本来就是一天比一天大,一天比一天突出的,倒也不算太扎眼——精神萎靡了一点倒是不假——下来,本来该去书房的,可是走到半途到底还是别扭着放不开,“连虞,不知道父皇的风寒好点了没?”

  连虞被提到名字,当场精神一振,可是后面的话实在太小声了,他伸长了脖子也没接收到一字半语。

  “殿下?”

  “去正阳宫!”

  这一声,倒是极干脆的,连虞顿了一下,把刚刚的莫名其妙扔出脑袋,提高了声音转达命令,“太子令喻,去正阳宫。”

  蟠龙殿里重幔深垂,一点声息都没有。大哥已经去书房了,与其在早朝上与那些顽固的家伙们打口水仗,争扯长短,还不如在书房里安静的分析哪些花团锦簇的折子,然后去芜存青,直接下命令,前面身临险境的人是自己的弟弟,祁连月知道大哥现在一刻也不敢松懈。

  这样想着就对若修然起了不大不小的埋怨,三个儿子一个浴血,两个呕心,他这个做父皇的居然还能好眠好睡?!祁连月冲上前一把掀开床帐,可是入目所见让他僵立在地上,连一步都挪不开。

  被子只盖到胸腹,什么风寒不能见风的鬼说法,通通是骗他的吧?!可是等到看清那些露在被子外的斑驳红痕,祁连月的脸唰的一下子红到透,手上一松,白色的床幔飘忽着又荡回原地!

  转身要走,可是步子没迈开,人就钉在当地,祁连月极慢极慢的转过身,一寸寸的抬高手臂伸过去,重又掀起帐子,撑足了勇气看进去,整张龙床上到处是放纵过的痕迹,光亮的泛着白的痕迹在若修然的脸上交错纵横,耳根脖子都有波及,祁连月鬼使神差的竟然脑补出若修然被大哥揪着头根做的剪影来,一边是哀求痛哭流涕的父皇......一边是轻声细语安抚动作却凶狠不减一分的大哥?星儿?还是他自己?

  祁连月为自己的想法呆了一下,因为脑袋里那剪影的脸,他竟然无力分辨究竟!

  这太可怕了!

  祁连月手忙脚乱的要松手,蓦地睡在床上的若修然吧唧吧唧嘴,淫靡之中乍见这等幼稚到发笑的景象,祁连月简直哭笑不得,可是他马上就笑不出来,若修然的嘴唇嘟起来,啾啾的望空啜吸了三下。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动作,是人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会的一个动作,吮吸。可是震撼的不在这,震撼得祁连月几乎傻掉的发现是,若修然红润的唇瓣上已经干涸的一点乳白!

  那是......那是——

  祁连月掉头疾走,直到一头撞进了书房的大门,砰砰的心跳还是缓不下来。

  “怎么了?”祁连日问他。

  祁连月喘着大气使劲摇头,好像要把刚刚看到的,想到的,统统甩出脑袋。可世事就是如此,越是着急放下的,越是跟得紧,黏得牢,而且生根发芽抽枝极快,完全不用浇水灌溉,就能占地为王并且将所有有的没的统统同化,然后划归名下。

  有些时候一块地一旦长了草,那这块地就算是彻底的荒了,祁连月在这与这交替的空当唾弃自己是个不负责任的哥哥,可是眼睛一旦瞄上那些蝇头小楷,千篇一律的黑线就会让他不由自主的一眼放空,半脑跑马。

  脑袋里关于父皇的记忆就像一间被人撬走了房门的屋子,祁连月不想不想还是得无可奈何的坐下来看家,玉龙堂的共浴是他们的第一次接触,那时候他心里满是防备,对什么都充满了抵触,现在回想起来的话......祁连月无可避免的偷偷红了脸,偷偷抬头去看祁连日,哥哥在埋首政务,祁连月于是松了口气继续走神,——他的手指他的笑,他被衣襟布角刮红的身体......

  祁连月脸上一下子僵住了,那时候......那时候......如果他的防备少一些?如果一直以来他不是那么一定要和若修然作对到底,不是处处找茬,多留心一些那些奇怪的反常......是不是......会不会......最早的到父皇的就会是他?如果那样......如果那样......

  “二......月,怎么了?”

  祁连月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汗湿的眸子对上祁连日关切的眼,声音卡在喉咙里,一个子也吐不出来。

  祁连日一下子急了,一面敲着他的背顺气,一面大声呼唤,“怎么了,怎么了,累到了吗?要不要叫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