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美男将军的日子 第34章

作者:灿若木槿 标签: 欢喜冤家 穿越重生

我眉头微皱,不明白南宫羽到底想干什么,在他完美伪装的脸上,我只能看到笑。

我撇撇嘴,既然如此,就如你所愿吧。

我伸手把他面前的菜全部端到自己眼前,又推过去两个凉菜,说道:“哥,你就吃这么吧,明天你还要赶车,我来陪方把式喝。”

方把式喝了些酒,脸上有微醺的红色,大着舌头说:“怎么有你这样的弟弟呢?你从灵州过来的一路,要是没有你老哥,你还不病死啊?从这边往凉国去要穿过多少山林啊?你就让他吃盐焗花生米和皮蛋豆腐?我长这么大真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兄弟。”

他又拍拍南宫羽的肩膀,说道:“你就算是把他当自己儿子,你也不能这样惯着啊。”

方把式一句话让南宫羽笑得眼角起皱,说:“我爹死的时候,他才两岁,我是真把他当我儿子养的。”

我心里骂他不要脸,口中咬牙切齿地说道:“所以,我把我哥当孙子使唤。”

这时,刚刚牵马的小二心急火燎地跑了过来,说道:“爷,您的宝马一进那马厩,其他的马就全就吓的连草料都不敢吃了。”

肖飞也许曾经驯过夜星……我不着痕迹地往肖飞那边瞟了瞟,左锌若有所思,肖飞低头喝茶,反倒是小玉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眸子满是惊喜神色。再看南宫羽,仍是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

“那我去看看罢。”

马厩中。

我摸摸夜星的脖颈,叹了一口气:“傻夜星,瞧你,吓的别的马连草料都不敢吃,也没有别的马敢同你一起拉车,这一路上可把你累惨了吧。”

身后有一阵细碎的脚步,我没有回头。

“好马。”一个笑得邪魅的男子从我身后绕了过来,口中赞叹道。

心有一种失落的情绪,转瞬即逝。

他伸手拍拍夜星的鼻子,“难怪吓的别的马连草料都不敢吃。”

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更是为他的脸增添了几分邪魅的感觉。夜星对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反感,反而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

我惊讶地问:“你不怕他咬你?”

“它不会咬我,因为我有一匹和他一样的好马,好的马儿总是能很快的觉察出这个人对它是否有欲望,若是对它无欲无求,它反倒愿意和你亲近。”

他再次伸手摸摸夜星的鼻子,“今晚你们就住下吧。”

凡是动辄包场的人,除了富有以外,就是喜欢清静,我婉拒道:“不用了,我们可以投宿到别家。”

“这里是城中唯一一家能够投宿的酒楼。”

我有些错愕,随即想到这是齐国方便管理边城往来人口的手段,我不再坚持,答道:“哦,这样……那就打扰了。”

他笑笑,下巴往远处扬了扬,“我去看看我的马。”

我拱手,他举步向那边的马厩走去,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摸摸夜星的鼻子,说道:“方把式,说的没错,世上还是好人多,对吧?”

“颜墨?”身后骤然响起一个声音。

我转身,肖飞站在我身后,目光燑燑地看着我,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别想了,我知道是你。”他见我挑眉,说道:“从你那句‘所以,我把我哥当孙子使唤’,我就知道是你了,而且在之前,你肯定还在心里骂他了。”

“你怎么知道?”

“你腹诽的时候,右眼总会不自觉的微微眯起来,你自己不知道吧?”他抬手,粗糙的指尖滑过我的脸颊,说话的气息拂过我的头顶,“这种易容术很高明,我差点就没有认出你了。”

我退后一步,抬首看向他,他的眸子里有一种东西随着我的后退而迅速消散。

伫立片刻,相对无言。

最后,他转身缓缓向外走去,口中说道:“你走吧。”

“你不抓我吗?”

“你能一路逃到泉州,想必也是皇上的意思,又没有旨意要我缉拿你,我何必多此一举?”

马厩外的一棵树下,小玉站在那里看着我,眼睛缭绕着清烟一般的惆怅,她双膝微微一屈,向我行了个礼,肖飞走了过去,捉着她的肘将她拉走。

我失神地看着肖飞与小玉渐行越远的身影,心里忽然有一种错过了某些事情的感觉。

五百里之外,就是凉国的国土,司马炎他就如此沉得住气?他不是说他不会放开我吗?难道他根本就不在乎我的离开吗?

我迅速把夜星牵出马厩,上马朝城门口奔去。

我要去问他司马炎,问他是不是不要我了,问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我会跟他承认自己的别扭,我会跟他承认自己的口是心非,对他坦白自己的心意……

夜风习习,从偏门直致城门口,路上行人稀少,我骑在夜星背上,风驰电掣地来到了城门口。城门口大门紧闭,我暗自懊恼,亥时已到,要出城只能是等明天了。

贴在不远处的巨大皇榜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夹夹马肚,夜星慢慢地踱了过去,皇榜上的文字让我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第23章 温柔与市侩

贴在不远处的巨大皇榜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夹夹马肚,夜星慢慢地踱了过去,皇榜上的文字让我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朕惟妇人自节烈以外,其令德懿行,秀于闺房而湮灭无传者何可胜数!……颜氏乃凉国宁侯诸葛廉之女,出自名族,秀美端庄,国恩宜渥。兹册封为“皇后”,以昭齐凉共昌……”

南宫羽缓缓走了过来,拉住缰绳牵着夜星往回走,“回去罢。”

那颜氏血亲上是颜墨的亲侄女,司马炎在我离开的第三天就允了凉国的和亲,原下榻在驿馆的颜氏已早在两天前就被司马炎娶进了宫。

难怪说最薄幸者帝儿郎,我冷笑,怪不得这一路上畅通无阻,原来他的心根本就不在我这里。我微微仰起头,轻笑,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啊?你以为一个皇帝能对你一个男人有多久的兴趣?他心里的江山不会限于一个齐国,你难道认为他只会要你一个吗?

我眼角的泪滑过微勾的嘴角,一点点的下巴处滴落,肺部的气流冲破梗咽的喉咙,发出奇怪的声音,“南宫羽,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他只用沉默对应我,牵着夜星,甚至连一个回头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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