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邪主 第172章

作者:寂寞也要笑 标签: 强强 年下 穿越重生

梁弓宜心神不定,只觉有大事发生,沉吟一下,仗着身怀五色神网这件后天至宝,跃上墙头,运功于双目,凝神向云霄堂这边远观。先还没看到什么,忽然一道人影冲天而起,他蓦地睁大眼睛,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双眸一狠,胸中一震,脸色又红又白。

远处也有人“啊”的发出低呼:“那是,那是……”

几位有头有脸的护卫头领、夫人、墨府儿女,无不震惊地抬头看着飞纵到天上的人。

“是,是浩然门真传大弟子虎玄青!他背着墨恒少爷!”

“是虎仙长,我见过一面,他和苏廷小仙长来过墨府,后来也常常来看墨恒少爷……”

“虎玄青他,他背着墨恒……墨恒居然在抱着他乱摸!天啊!墨恒找死吗?”

“虎仙长怎么容忍墨恒少爷对他这样轻薄?不可能……不可能……”

天上云气中,虎玄青胸膛完全袒露,劲实得沟壑分明的腹部令人羡慕忌恨,坦荡昂扬地立于虚空,没有故作姿态,却自有一种独特的顶天立地的阳刚气魄。

本来,虎玄青心胸豁达,性情坦荡,并不在乎在众目睽睽之下袒裸上身,更不在乎甚至喜欢墨恒光明正大地对他抚摸——但是墨恒在乎。如果虎玄青裸着胸膛腹部被人瞧看,吃亏的可是他墨恒!

所以,现在虎玄青身周都环绕着无数浩然云气,云气将他下半身完全覆盖住,谁都看不到他那根将裤子撑起来的粗壮狰狞轮廓,他上半身也被遮掩得若隐若现,十分模糊。

墨府众人都有修为,一眼望去,虽然看不清楚,但任谁都能看出他胸怀大敞着,甚至能隐约看到他肌体的麦色轮廓。眼看他就这样背着墨恒,就这样任由墨恒对他胸腹肆意玩摸……

震惊的议论声在墨府无数角落响起,对那些原本就对高高在上、遥不可攀的虎玄青崇拜尊重至极的墨府庶子庶女们来说,墨恒抱着虎玄青随心所欲的爱抚,而虎玄青不仅没有阻止,反而温柔沉稳地反手将他护在背上,这简直是一场极尽荒唐的可怕噩梦!

尤其那些本来仰慕相思虎玄青的少女们,更是嫉恨得泪眼汪汪,撕碎了一地帕子。

虎玄青背着墨恒飞纵出云霄堂废墟,却被墨云书扔出乾坤玲珑塔拦下。

少了云霄堂,墨府禁制仍有极多,虎玄青不敢乱飞,也躲避得烦了,见墨恒没再阻止他,心中顿时大为敞亮,蓦地浓眉一展,虎目寒霜,直接举剑化龙,斩向乾坤玲珑塔和墨云书本人。

墨恒紧紧地抱着虎玄青,抬头,面上看不出神情,只是深深地望向墨云书,再次低哑地说话。

第117章

“父亲,恕儿不孝,您放我走吧。”

重复着刚才那句简单的话,墨恒说来却压抑沙哑得让人落泪。

原来,眼看虎玄青和墨云书斗在一起,墨云书屡屡手脚颤抖,似乎压抑着某种冲动,墨恒心中警醒,知道将墨云书戏弄到这种程度已经是难得了,再戏弄打击下去,将墨云书最后的底线压垮,就成了过犹不及。既然所有目的都已经达到,还是见好就收为妙。

所以,自从隐身被破,墨恒就一反之前肆无忌惮的任性死硬,不仅没了最初的锋芒,更是显得晦暗死寂。就像是看到墨云书和虎玄青的拼杀,终于从热血冲头的冲动中清醒过来,只剩心死如灰。

“我知道父亲是怕误伤到我,才一直没有发动墨府生灭大阵。”

墨恒喉中略显哑涩,“否则整个墨府万阵连通,都在父亲的掌控之下,若是汇聚出‘生灭云光’,别说是我和虎叔,只怕返虚强者前来也早已被您重伤,顶多能够逃遁,绝不可能安然无恙地隐身躲闪,更别说和父亲对峙到现在……”

墨云书听得胸腔都要气炸了,阴声道:“逆子,逆子!你也知道为父是在顾忌着你……我墨云书英雄一世,怎会生出你这孽障!早知你今日叛逆妄为,当初就该将你扔进那水盆中溺死!”

墨云书脸皮由漆黑生生气成血红。他内心的顾忌被这倔儿子说破,满腔的憋火立即像是有了发泄的方向,一下子竟有些恨恨不已的异样气恨和委屈!

墨云书刚强威严,还从未尝过这种陌生的微妙感觉,一时气得浑身颤栗,连声音都带着干哑的咆哮意味。但他气势不仅没有消弱,反而越发雄浑,死死阻拦住虎玄青的悍猛袭击,不容虎玄青脱离。

墨恒听得面色惨白,强撑着笔直精干的姿态,张了张口,垂眸哑声道:“孩儿的确该死。记得父亲说过,墨府能存于世间安然无恙,让各方势力都不敢轻举妄动,正因为有生灭大阵存在。生灭大阵催使生灭云光,一旦施展,连父亲也无法控制和收回。等云光扫过,一切生灵都成灰灰。”

这话的确不假,哪家仙派没有护派大阵?墨府虽然不是大派,却也少不了杀手锏。但实际上对墨恒而言并没那么夸张,墨恒有把握在墨云书杀他时,动用须弥宝镜,瞬间将自己和虎玄青一起瞒天过海地脱离锁定和躲避出去。只是那样一来,就免不掉撕破脸皮。

墨恒低哑地说完,重又抬起头来,看向墨云书的眼中掩不住那一抹极其压抑的挣扎和痛苦。

他紧接着说道,“孩儿之前敢对父亲无礼和放肆,本就是激愤冲动之下存了死志的。那时歇斯底里,一看到虎叔,就神智浑噩地发起疯来,竟单纯为了气一气父亲就拖累得虎叔也与父亲为难。孩儿现在清醒,才知道自己罪无可恕。我死了不打紧,但任性拖累了虎叔,只怕我死后也不能闭眼……”

“闭嘴!你老子还没咽气!你一个不如意就心存死志,为父的教导都被你扔给狗啃了!”

墨云书最是听不得墨恒这样说话,又不敢责骂过重,真是气得热血沸腾,怒火冲上天外天,刹那间抛开了勉强维持的威严从容,在施法阻拦虎玄青的间隙里厉声道,“今日你与这虎妖狼狈为……”

墨云书是气得口不择言了,说到这里急忙顿住,勉强咽下了那个“奸”字,喘了口气才道,“眼看为父因为你而不能尽数施展手段,被那虎妖背着你戏耍出丑,在你面前无可奈何,你心中怨气可曾消了些!你又可曾看得痛快!”

当然痛快。

墨恒暗暗咧了咧嘴。表面上却被他骂得怔怔然淡漠失神,神情愈发显得惨淡。

“阿墨,怎么就说是拖累了我?墨云书就算运使生灭云光,我若拼力想走,他又怎能留得住!”

虎玄青炎决剑上还有封印的灭魔仙剑威能没有动用,此时听来听去,听得脸色铁黑,臂膀绷紧了肌肉,将炎决剑使得锐不可当,全都对准墨云书要害攻击,将心有顾忌的墨云书打得憋屈更甚。

虎玄青先前已被墨恒传音告知了打算,知道墨恒只是欺骗墨云书。但那墨云书是什么样的人物?

墨云书心机老辣,城府极深,岂是那么容易被骗过去的?

虎玄青眼看墨恒神情姿态,分明是实打实的真切,没有半分虚假!虎玄青与墨恒心意相通,豁然明白过来,这分明是墨恒幼时曾经真实压抑在心底的情感,此时只是拿出来重新显露和演绎罢了。

一时心疼得呼吸都沉重无比,对墨云书更恨得要死。

但他话刚说完,就被墨恒不动声色地用力捏了捏他胸前那颗肿胀敏感的硬粒,连忙老实闭嘴。

墨恒深吸一口气,沉沉地道:“父亲放心,母亲还在这里,杨婆婆他们我也舍不得,还有……”他深深看了墨云书一眼,等墨云书厉目看来时,又黯然移开目光。目光中并没有太多情愫,只是压抑得很,仿佛什么情感都被他死死封锁到了心底最深处。

他是生怕虎玄青吃醋,墨云书却看得心里又气又疼。

“还有……父亲也在这里。这里是我的家,我姓墨,我扎根于此。如果离开,转眼便成浮萍,又能漂到哪里?只是现在,我实在想出去避一避,好好冷静冷静,或许会跟虎叔上浩然门暂住一段时日,或许自己隐居修炼三年两年。等理清思绪,能够坦然面对时,再回来向父亲负荆请罪……”

墨恒僵硬地抱着虎玄青的胸膛,向墨云书说话的声音越发显得苍凉,“如果不走,摒除情感两难不说,孩儿今日的所作所为,确实罪不可恕,私心想来也是骑虎难下。”这话倒是实打实,他一辈子都想骑着怀中老虎不下去,“若留在墨府,孩儿是绝无可能与谁成婚的,难不成父亲要我自裁谢罪?”

一句话说来,没有丝毫威胁的意味,反而郑重肃穆、了无生趣得让人毛骨悚然,明摆着墨云书一个点头,他就会二话不说地自断命脉,自绝生机,丝毫不会犹疑!

墨云书听得脸皮青白交加,却一句狠话都不敢多说。

就连早有心里准备的虎玄青也吓得脸色剧变,慌忙将他往背上揽得更紧:“阿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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