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寂寞也要笑
墨恒心里淡淡地想着,眼角余光则悄悄留意着虎玄青。
见虎玄青神情变化得微妙,墨恒心中欣喜,表面上更冲着梁弓宜冷笑,做出一副仗势欺人、嚣张跋扈的大少爷模样,懒洋洋地呵斥着:“怎么不摇了,梁弓宜,莫非你当自己是谁,本少还使唤不动你这不知好歹的自私卑劣之辈了?”
虎玄青站得笔直,微微皱起了浓眉,心里有些不舒坦,暗道:“梁弓宜算个什么,哪里值得阿墨这样故作粗鲁姿态?”
梁弓宜一听墨恒羞辱,一路上压抑再压抑的悲痛和愤怒终于憋到了极限,猛地扔掉船桨,死死地盯向墨恒,双眼通红,睚眦欲裂,止不住嘶哑和压抑地低声吼道:“墨恒!你究竟——”
但没等他说完,墨恒眼角一见虎玄青深邃的五官微微黑沉,简直浑身都泛着一股酸味儿,便内心暗乐、表面暴怒地对着梁弓宜直眉倒竖,一个拂袖就将之拍飞:“你是哪根葱,也敢直呼我的名字!”
梁弓宜被他打得话音戛然而止,像是被投石车投飞的巨石,滴溜溜撞进河水里,他仍旧不敢贸然使出五色神网,所以毫无抵抗之力,狼狈地将河水撞得激起一丈高大浪,然后继续向河底撞去。
下一瞬,墨恒袍袖一招,转眼又将梁弓宜用法力扯回,“砰”的一下摔在船尾。
梁弓宜抿嘴寒目,蹭地站起身,浑身都散发出山雨欲来的森寒气魄,尤其他这下浑身湿透,一副宽肩窄腰、肌肉匀称的精悍身材显露无遗,胸腹轮廓被湿答答的褴褛衣裳勾勒出来,别有一番落魄却刚强的诱惑。
不过此时再愚蠢的人也看出不对,这世间毕竟是修士的天下,他们心中警醒,都纷纷慌忙避让、躲闪甚至逃离,除了少数被梁弓宜一身“绝色”迷了眼睛的蠢货,谁还敢看这里的热闹?
梁弓宜面白如纸,却站得直直冷冷,喉中微哑地继续刚才的话:“……我本是小人物,又被强者残魂寄居逼迫,是你率先缠上我,说你对我似曾相识。我那时不懂情怀,对你冷淡,就算错在于我!但现在我爱慕你,你转头却对我连加羞辱,你到底想要如何?要杀要刮,何不给个痛快!”
墨恒听得一怔,眼神凝滞在梁弓宜湿漉漉的宽厚胸膛上,有种莫名的沉默。
实际上,墨恒几乎全部心神都在观察身旁的虎玄青。
眼见虎玄青在他身旁站得沉稳挺拔,气势磅礴犹若深渊,面容刚毅沉凝,貌似平静如旧,看似不动声色,但是紧抿着双唇一声不吭,简直就差没在脑门儿上写出“我不高兴”“我在吃醋”。
墨恒心下爽快得好似夏日洗了个凉水澡,哪还有心思去看梁弓宜此时是否诱人?
墨恒见好就收,舍不得当真气到虎玄青,那时还不是他自己心疼,便冷哼一声,掩饰般匆忙地收回凝在梁弓宜胸膛上的目光,转过身,脚下一顿,乌篷船顿时在凡人眼中隐匿不见。实则又化作庞大莲叶,托着他们三人,风驰电掣般向西北飞去。
身后河上那些凡人们目瞪口呆,刚才笑过的人则脸色煞白,甚至有人连夜搬家逃走的。
墨恒面沉如水,和虎玄青一样都不说话,梁弓宜仍是笔直地站着,但却闭上了眼睛。
几个转眼的功夫,荷叶飞过数十里,落向蜿蜒大河旁的群山中,在一处山腰停了下来。
墨恒挥袖散去荷叶,垂眸深深呼吸一口气,抬头道:“虎叔,你看这里如何?”
虎玄青心里透亮,不是不知道墨恒先前和现在都只是做戏给梁弓宜看,也不是不明白墨恒甚至顺便瞧看自己的反应,但明白归明白,他心里就是有些酸溜溜的——这就对了。
此时听墨恒说话,便收敛心神,不以为意地温存一笑,故作不知:“阿墨,你说什么如何?”
墨恒直眉一挑,看着他笑而不语。
虎玄青心中火热,早就忍耐不住,此时眼神深暗,蓦地凑过去抱住墨恒:“这里很好。”
梁弓宜听得明白,心头提紧,猛地睁开眼睛,死死地握拳盯住墨恒。
墨恒仿佛躲避般不看梁弓宜,一掌挥出,直接将梁弓宜拍出二十丈。然后取出虎玄青早前为他炼制的一座随身木屋法器,往地上一抛,一把揽住沉静微笑的虎玄青,二话也不说,矫健地窜了进去。
“砰!”
木屋房门关紧,将所有画面和声音全部隔绝。
梁弓宜在二十丈外狼狈地站起身,脸色苍白,后退一步,忽然踉跄一下,倚到一棵树才停下来。死死闭上眼睛,重又睁开,看着被关紧的房门,突然胸中闷疼,难受得紧。
他有些喘不开气,用力扣住树干,也不知是不是头上的河水滑落了下来,眼睛干涩又滚烫模糊。他咬紧牙关,才强自压抑住心中那股想要疯狂咆哮着发泄的剧痛。
他知道木屋内正发生着什么。
“墨恒,墨恒……”
他心里一字一顿,仿佛连思想都带着沙哑。
“不管你现在选谁,最终,你都会是我的,你和我是前世注定!我梁弓宜才是你的良配!”
他这样在心里吼着,双手将树皮抓碎,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舒服一丝半毫。
第121章
木屋内,墨恒所料不差,虎玄青浑身赤裸地躺在他的身下,在承受他凶猛而激烈的冲撞时,精壮的臂膀紧紧搂着他亲吻和回应。墨恒被他的热情点燃浑身力量,这次真真切切地体验到了一种“抵死缠绵”的极度快感,让他迷醉沉沦,深深陷在虎玄青的身体和深情之中不能自拔。
等三番欢好,一切结束,墨恒吃饱喝足地趴伏在虎玄青厚实的胸膛上,摸着虎玄青宽阔的臂膀,听着虎玄青气喘吁吁的粗重呼吸和强劲有力的激烈心跳,不由眯着眼睛想:“以后必须再拿梁弓宜来给虎叔吃醋,这滋味忒也美妙,以前虎叔虽对我迎合,却没有这样凶猛过,我都险些降服不了……”
如此想着,墨恒嘴角勾起期待的笑意,低头蹭了蹭,熟练地含住虎玄青平厚胸膛上的一颗硬粒。
虎玄青闭着眼睛,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膛,长长舒了口气,沙哑地唤着:“阿墨……”
墨恒挑了挑直眉,含着口中硬粒吸吮着咬了咬,没有说话。
虎玄青被他咬得又有些情动,浓眉皱起,轻轻拍拍墨恒宽肩窄腰的后背,笑叹着:“阿墨够了。”
墨恒低笑,又舔了舔才松开那颗红肿,然后按着虎玄青的胸膛,慢慢直起身来,伸手到两人的连接处,扶住自己腿间那物,故意缓缓地抽离虎玄青的身体。
虎玄青闷哼一声,屏住呼吸,抬起睁眼,浓眉下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带着欢好后的湿润。
墨恒不再挑逗他,随手握住他那根仍旧半硬着的粗大,安抚地揉了揉,俯身在他嘴角吻了下,举止中那种发自内心的温柔,带着掩盖不住的珍惜。他看着虎玄青黑炯的眼睛,低声道:“先躺会儿,我做个浴桶过来,帮你好好洗洗,等把东西从你那里面弄出来,咱们再一起泡泡澡,我还带着温泉水呢。”
“唔。”虎玄青老实地点头,汗珠从他浓重的双眉上落下。
虎玄青体力精悍,区区三次欢好根本没给他带来疲惫,但是墨恒对他的温柔和爱护却让他心生慵懒。他坚毅的嘴角不由勾起笑意,抬身吻了下墨恒,然后坦然地张开了修长健壮的双臂双腿,大模大样地躺着,闭上眼睛,呼吸平稳,布满汗水的麦色胸膛起伏均匀,在墨恒眼中显得沉静而又安宁。
墨恒看了两眼才转身,抄起自己的里衣将腰间围住,裸着上身走向木门。
墨恒储物袋中没有事先准备好的浴桶,对他而言,普通浴桶都是用过就扔。此刻他翻了翻材料,专门炼制浴桶法器也来不及了,便又回身,扯出一身干净衣袍给虎玄青盖上,然后才重新打开木门。
墨恒走出门来,神识向整座山漫延过去,发现已经不见了梁弓宜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