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邪主 第19章

作者:寂寞也要笑 标签: 强强 年下 穿越重生

墨谌寡言沉稳,对墨烟城的搭讪爱理不理:“父亲自有分算。”

墨烟城顿了顿才笑:“我刚听我姐说,她猜父亲昨日来这里之前,已经去古遗迹查看过了,毕竟父亲飞天流云,眨眼千里。现在应该是在等候那些得知古遗迹消息的人朝见。免得到时候古遗迹大开门户,却被无知者闹出乱子。”

“哦?”墨谌随口吭了声算是回应,看似不善言辞,实则隐然高高在上,不屑为之。

墨烟城敢怒不敢言,表面上也不敢使脸色。墨谌母子一直受墨云书宠爱,与墨雪行、墨问闲一样,在墨府是实打实的高贵少爷派头;墨烟雨、墨烟城与其母三人在墨府却宠爱鲜寡,与墨将临那般,靠着多方示好才没有受欺。这就造成了地位差别。

“后峰,羿羽,你们与吴刚、夜图一道修行炼体修身法门,刻苦一些是必须。除此之外,需得分清首次。昨日教你们的‘祝祭’推拿法门可都熟悉了?若不熟悉,就将明影卫法门暂时停下罢。”

墨恒在院中安然静坐,神态闲适,以法力雕镂着手中一根碗口粗的毛竹枝节,正大光明地听着隔壁两人并无掩饰的说话声,然后出声吩咐着。说话间,指端轻巧毛竹,发出断续的清音。

后峰和羿羽面皮微红,对视一眼,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地低声道:“回主子,小人记得身份本分,也记得首要职责。只是小人粗笨,虽已领会‘祝祭’要诀,却施展不开,唯恐推拿间失了法力火候。”

昨日墨云书在逍遥阁,受白香和俞晞慧二人服侍,白香二人用的便是“祝祭”法门。此乃亲近下人将自身法力精华凝聚成甘露,推拿间滋养主子周身血脉,天长日久下来,功效显著,尤其对修为浅薄的人来说,堪可改善资质、缓缓提升修为。

墨云书修为高深,比之炼气大圆满的白香二人高出太多,已经不需要祝祭法门来滋养,只是习惯性享受舒适而已。墨恒现在炼气中阶,却正需要这等伺候来从旁协助。这也是他向墨云书索要两名炉鼎的原因之一。

墨恒指端法力吞吐如刀芒,并不回头:“你们说,我若早逝,坟里会有多少殉葬鬼灵?”

后峰和羿羽一惊,脸色剧变,连一边屏气凝声的吴刚、夜图、耿冲都跟着心惊胆颤地扑通跪倒,磕头道:“主子此言令小人惶恐。”转眼间,五个精壮青少男子磕头如捣蒜,唯恐墨恒听不到声响似的。

他们都心知墨恒所说不假,一时连耿冲都少了许多异心。既然墨云书将明卫、影卫和炉鼎赐给墨恒,就可见墨恒明显有了受宠征兆,如果墨恒在明卫、影卫和炉鼎的环绕下遇害身亡,他们这些护卫炉鼎以及奴仆绝无生路。即便没有生命危险,墨恒要打杀他们也不是难事。

他们这才心头咯噔一下,彻底地从根本上改观,明白现在的墨恒早已不是十四年来被人讥讽不屑,连个奴仆管事都敢明里暗里欺辱的落难少爷了——竟是只露两面,就得了墨云书一丝欢心!

他们却怎知这两次露面里,墨恒依着墨云书的喜好,不动声色地做了多少事,完美了多少细节。就连墨恒都不知道,他能这么顺利地走出第一步,还有虎玄青那一句话的推波助澜:“墨天师,虎某十分欣赏令郎墨恒墨公子的资质和性情。若是墨天师并不看重于他,虎某他日再来,可否收他为记名弟子?”

如果墨恒被虎玄青收为弟子好生教导,墨云书的脸面也丧尽了,这对他而言可不是殊荣。

隔壁,正在腆着脸皮向墨谌示好的墨烟城听到他们这里的声音,有些难堪地止了话头。

墨恒再不闻声响,不由眼含嘲讽,拿着几节毛竹,拂袖起身,回到房中,才淡淡笑道:“墨烟城比不得他姐姐。既要拍马屁,受到冷落时又怕人听到。为小人之事,却还放不下身份架子,脸皮厚将不厚,似是而非,难有出息。”

后峰和羿羽听出他意有所指,面皮臊得厉害,眼神躲闪间,见他靠坐椅子上把玩雕镂半成的毛竹枝节,便躬身行礼,稍显局促地低声道:“主子,小人给您推肩?”见墨恒点头,他们才松了口气,一左一右地双手交叠,将一身法力精华催使出来,以“祝祭”法门凝成浓郁灵露,往墨恒身体中点点滴滴、潺潺流淌,如同滋润参天大树。

墨恒神情不改,暗暗舒适地舒了口气,闭上眼睛,手指翘着竹节,声音越发清新沁人。

威严并非训斥,三言两语,便可淡然生威。

没多久,墨恒虽灵台清明,却舒畅欲睡,突听敲门响:“少爷,小人送水来,是从山上汲来的灵泉。”声音有些隔世的熟悉,瞬间带给墨恒一丝沧桑的触动。

第16章

墨恒先前吩咐要清净泉水,现在不过半刻钟就有人送来。

敲门者是刘移山的小徒弟,名叫梁冰纹,十六七岁的年龄,英气内敛,俊俏十足。他入得门来,见开门者魁梧高大,有二十五六岁,面庞棱角英发,双目逼人含煞,气势竟比他大师兄还要沉厚,不禁暗暗艳羡:区区一奴仆都有这般功力。

耿冲面色肃然,大手轻松提过合盖水桶,见梁冰纹犹豫逗留,知道他心中所图,怎能如他所愿?现在的吴刚、夜图、后峰、羿羽已经足够墨恒分心,再来人“效忠”的话,岂不连他耿冲站的地儿都没了?他还想早点把《青莲衍生诀》学到手呢!

想起《青莲衍生诀》,他心头一热,学着墨恒的气度,眯眼冷声道:“退下罢。”

“是。”梁冰纹忙低下头,心下暗恼:不过是个奴才,得意什么!

他转身时又悄悄用眼角余光看了看主屋方向,即便万般不甘心,也只得出了院门。暗叹:可惜了用来讨好三师兄,换取这次送水任务的那柄宝剑,没想到连这位少爷的面儿都没见到。难道先前在别院墙外听到的不是他,这位少爷并没有断袖癖好?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失落中又大大松了口气。

耿冲关门返身回屋,将灵泉放置在一边,自己也恭敬侍立在侧,和吴刚、夜图一起,并不出声。

墨恒眸底深沉莫测,自始至终没看梁冰纹一眼。心底却陡然生恨。

——梁冰纹在这里,梁弓宜,也在这里罢!前世,他竟从未对我提起过。

重又闭目,安静片刻才挥挥手,止住后峰和羿羽的祝祭推拿,起身把三节毛竹雕镂一同放入水桶灵泉中。三节毛竹上雕刻着怪异繁杂的纹路,入得灵泉,被他伸手催使法力一搅,登时滴溜溜在泉水中竖立自转起来,两两间隔,成三国鼎立之势。

后峰和羿羽二人法力耗费不少,抬袖擦了擦额头细汗,暗暗猜测自家主子在干什么。

墨恒在水桶中搅了两搅,便不再动,垂眸静看三节毛竹之间的水纹。

看了片刻,心中已有轮廓。抬手将三节毛竹雕镂取出,头也不回,甩袖扔到耿冲怀中。耿冲忙接过收起。墨恒又望了水桶两眼,抬起头,掐诀虚抓,手掌法力蓦地化出一团殷红似血的火焰,将火焰往水桶一扔,便听“噗噗”响动,灵泉化尽,木桶飞灰。

“吴刚、夜图,你二人出山门,去后山距离此处两千丈远的东北方。将这块玉玦埋在那里,守候两个时辰再带它回来见我。一路莫要声张,别惊扰了其他人的静修。”

墨恒将溪玉玦从袖中取出,交给吴刚。

溪玉娃娃虽然苏醒,却还有余伤未愈,而他虽然身怀《内景经》三册法门,但修为境界尚浅,能施展出来的都是浅薄法术,于千年溪玉无用,溪玉娃娃又偏偏修炼不得《内景经》。他只能另寻它法了。

眼看此处门派在混乱的瑶国里红红火火延续数十年,尽管弱小,却也可见有些气运。他方才便是以巫卜法门推演此山灵脉结点的大致方位。若非先前墨云书早有吩咐,令他们十一人各自静修,不许随意进出山门玩闹,他亲自带溪玉玦过去自然最好。现在只能另明影卫代劳。

溪玉娃娃总归烙印了他的意念,凭它神乎其神的遁法,只要是苏醒着,就无需他去刻意保护。

“主子放心,小人必定办妥。”吴刚其实不明所以,但他不敢多问,忙恭声应了,将溪玉玦小心收起,和夜图一起拜别墨恒,出门往墨恒所指的地方疾步而去。他们都没有飞剑法器,若要飞行,只能大张旗鼓地施展腾云驾雾法术,那样未免动静过大,只能徒步走过去。

没想到这一走,却突生波折。

不过一个时辰,修炼了影卫法门的夜图就带伤潜行归来,行动间施展影卫遁法,堪堪显出风影的不可捉摸之象。他惨白着面庞,气血翻涌着拜倒:“主子,小人守护玉玦时,遭受两名年轻男女的驱赶,其中女子发现您的玉玦,出手强抢,将那块玉玦……”他声音微顿,咬牙继续道,“击碎了!”

“什么!击碎了?”

墨恒失声而起,他本就见夜图狼狈而蹙眉,一听此话,不禁勃然震怒!溪玉娃娃与他相处多日,隔阂渐去,五六岁的小男孩智商,顽皮骄傲的纯真性情,实在惹人怜爱,他是当真把溪玉娃娃当成徒儿来养着,一听溪玉玦碎,怎不心痛!

但转念感知到意念烙印完好,他一怔间,当即明白过来,心头一松,沉眸平息了怒火。

“碎片何在?”

他沉吟一下,抬步便走,边走边抓起夜图问着。后峰和羿羽连忙亦步亦趋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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