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血血
就在他们大气不敢出的时候,待客厅的门再次打开,就看到白泽宇推着一男人进来,那人闭着眼睛,稳稳的坐在轮椅上,即便是腿脚有残疾然而这些都无法掩盖他周身强大,且阴狠的气息,在他们身后是几名穿着统一制服的保镖。
几位学生顿时也不敢摸手机了,就跟小鸡仔似得,勾着头不敢正视,而他们的家人则是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颇有些急切的朝着男人走过去。
而此刻,白泽宇正弯着腰身,歪着脑袋,嘴巴挨着男人的耳朵,小声的嘀咕:“就是他们,他们都欺负过我,你一定要给我出气啊。”
那声音委屈极了。
几位准备打招呼,说明来意的家人顿时气得七窍生烟,看向白泽宇的目光带着渗人的阴冷。
这小子,这小子竟然当着他们的面告状,完全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还假装悄悄的,他们明明听得很清楚。
“贺爷,你听我们说,其实这事就是几个小孩搞的玩,这是小孩子之间的玩笑,你别当真。”
“是啊,是啊,就是孩子不懂事,彼此闹着玩,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贺爷你不要往心里去。”
“孩子嘛,磕磕碰碰总是会有的,男孩子皮实着,你看他不是好好的。”
…………
几位孩子的父亲解释了几句后又把躲在身后的孩子拉出来,示意说几句话。
几个学生见父母话语,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原本还很害怕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开始给这个九区最恐怖的男人道歉。
“贺爷,我们就是跟白泽宇闹着玩的,可能我们没注意分寸,惹的他生气了。”
“其实,真的没有多大的事儿,就是白泽宇他太较真了,我们平时就是这样玩耍的。”
“我们现在知道错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
几位学生自认为道歉的话说完了后,发现贺爷爷没有发怒,似乎还把他们道歉也听进去了,这让他们忐忑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看来,贺爷爷不像是传说中的那么恐怖嘛。
白泽宇冷漠的看着这群人叽叽喳喳的,完全就没有道歉的意思,还一副他很小气,开不起玩笑!
可笑!
被这几个人堵在厕所里,不是一次两次,强行磕头,打脸,撕衣服,往马桶里拧,时不时来一顿拳打脚踢,有时候甚至是当着很多同学的面,一次次的将他的尊严踩在脚底下,这就是所谓的开玩笑?
这就是所谓的闹着玩?
白泽宇不止一次次的庆幸,自己长大了,有自己的思维能力,也有自己的思考能力,会自我安慰,会自我开解,用各种方式进行减压,不会因为这种事产生严重的自卑心理,阴郁的性格,心里扭曲到自杀的绝境。但是这几个学生对他长达两年的校园暴力对他影响还是有的。
比如,现在,他就很想撕烂这几个人的嘴!
“不好意思,贺爷说了,这件事交给我了,你们要是有诚意的话,把态度放正一点,我要是心情好了,还会在贺爷那里给你们说两句好话。”白泽宇懒得再跟这些人废话了。
这几个同学家里人跟他们一样,完全没有感受到他们的所作所为性质有多么的恶劣,对他人有多大的影响。
那几位学生的家人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看向白泽宇的神色不对,几位年纪大的索性来到男人面前,沉声道:“贺爷,还请你三思,这事怎么能任由一个不懂事的小子来定夺,这也太乱来了。”
白泽宇则是默默的看着男人,心里也有些小忐忑。
出乎那位那些人的意料,男人完全不接受任何的挑拨,反而特别任性:“小白是我的人,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怎么会乱来。”
以为自己辈分大,说话也有份量,贺爷如论如何也会给几分颜面。
然而让他们万万想不到的是,有的男人心情一好,就喜欢宠着他家的小宠物。
几位年迈的老人只觉得这会儿脸皮发烫,颜面无存,险些吐血。
他们在心里咒骂,贺爷这回不但是眼睛瞎了,就连心也跟着瞎了。
“贺爷,你看这事要不要这样,我们几家偿还一座矿山。这事就这么算了,你看如何?”这是他们在来之前做的最坏打算,用来讨好贺爷。
赔礼太轻了,怕看不中,三思之后,这才一锤定音。
“哦?矿山啊……”贺爷一发话,身后的一个保镖就站出来,那位老者就拿出了一份资料。里头包括各种证件已经矿山的估价。
白泽宇站在一旁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他还想打脸呢。
保镖把文件看完后,又拨打了一个个电话求证,很快就得到了回复,矿山的价值确实如资料上描述的那样。
然后,就在白泽宇懊悔没有打脸的时候,发现保镖把那份资料递到他的手里。
“拿着吧,既然是给你道歉,这些就是你的。”就在白泽宇云里雾里的时候,男人说出这样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来。
这种天降百亿的好事竟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白泽宇脑袋晕乎乎的,整个人被巨大的喜悦覆盖。
他的脑子里满是,我是有钱人,我发财了……
“真的给我?”白泽宇拿着那一叠资料的手在发抖。
而那五家人也在发抖,他们是气的发抖,怒不可诉的那种,全部都跟得了羊癫疯。
那份矿山的价值高达几亿,他们之所以会拿出来,那是因为贺爷有这个份量,现在这份厚重的赔礼被随意的丢给了一个情人!
对,他们绝对不承认像贺爷这样高位的人会真的娶一个男人为妻,不少人已经知道前段时间贺家那边搞什么冲喜的传闻,贺爷虽然是结婚了,可这事很有可能是为了赌注某些人的嘴,也有可能是一张挡箭牌!
一个情人,可有可无,贺爷这般做,岂不是当真了?
“贺爷!这事你万万不能这样……”一位上了年纪的长辈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