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袁若寒
刘林东当然知道这种做法很变态,但又有什么关系,爱本来就很变态!
“小元,我终于得到你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你逃走。你会喜欢我疼爱你的方式,也会深深爱上我。除了我以外,没人能给你幸福,绝对。”断定他会接受这种扭曲的爱,刘林东满心欢喜地抱起韩鄀元,从调教室出来,往房间走。怀里的人睡得不踏实,偶尔发出痛苦的闷哼,但男人始终没有解开他的束缚。
他神经质地低语:“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从现在开始,我要用自己的方式爱你。”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他不会再忍耐了,压抑了七年的情感,要全部补回来。
回到卧室,刘林东安顿下韩鄀元就进了浴室,在冷水的冲刷下平缓混乱的心情。这一切来得太快,像一场不真实的梦,他在冰冷的莲蓬头下缄默了许久,在矛盾的思绪中思考将来的事。而外面昏迷的笨蛋却在水声中转醒,他眨了眨湿润的眼睛,笨拙地坐起来。
身子只是动了动,就钻心的痛,而且还有巨大的物体在里面折磨他。
“唔!”脑袋中回放的情节让韩鄀元感到恐惧。
害怕男人忽然回来,他奋力挣扎,想从束缚中解脱。幸好皮带不像麻绳那样难以挣脱,很快,他弄松了结,把被勒得通红的手腕抽出来。手臂都发麻了,但他不敢耽搁,立刻取下口球,活动撑得酸痛口腔:“死变态,老子的第一次就这么没了,我要杀了你!”
他气得要死,却知道不是男人的对手,呆在这里怕是还有危险。
“必须逃走才行。”这样想着,他立刻跳下床,脚刚落地,膝盖一软就倒下去了:“好痛!”
腰又酸又痛,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塞在后面的大棒子也让他产生一种肚子会被顶破的错觉。他连忙双手抓住腰带,想把贞操带弄掉,但摸索了半天也不得窍门,被锁死的金属扣没有钥匙,凭借外力无法打开。眼看浴室里的水声停下来,他不敢多想,裹着床单溜到门边,扭开房门跑了。
要去哪里,他不知道,只是胡乱地跑。
S&M乐园毕竟不是监狱,几乎没有看守,韩鄀元从传出各种奇怪声音的城堡中飞奔而出,一头扎进夜色中。后面的棍子戳得他很难受,每走一步都饱受折磨,但他不敢停,一直跑到吊桥才松了一口气。
既然这里如此危险,那就去找离开游戏的方法。
他漫无目的地朝森林中走,一边在树上刻下记号以防迷路。一开始,他以为这片森林很大,其实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尽头。说尽头也不合适,因为并不是死路,只是周围的景色渐渐消失,最后连天地都变成一片灰白。没有动物、没有花草、没有日月,只剩无边无际的灰白。
“因为我没有写城堡以外的世界,所以这里都是虚空了吧。”他抬起头,无论从那边看都没有出路,只好沿着原路返回。
找了块长满青草的地方坐下,韩鄀元强忍着浑身的剧痛,开始思考接下来的问题。
游戏管理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见了,没有那玩意,他甚至连NPC还是玩家都分不清楚,更不知道游戏里发生了什么。他努力回想,就是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遗失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补回来。他似乎有一个小队成员,但因为小队徽章也弄丢了,根本通知不到对方,何况他连那个人叫什么都忘了。
“猪脑子。”他懊恼地骂,浑身上下都在痛。
“我不行了,好累,剩下的明天再说吧。”后面被撑得快要炸开了,他用尽全力还是没能打开这该死的贞操带。用手拉,用木棍撬,用石头砸,试了各种方法都行不通。
最后,精疲力尽的他倒在草丛中,慢慢合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说,小元被东哥抓回去后,该如何惩罚呢。
A:哔哔哔到他精疲力尽,跪地求饶
B:先S&M一通,再哔哔哔到他精疲力尽,跪地求饶C:打上记号,让他不敢再跑,最后哔哔哔到他精疲力尽,跪地求饶乃们喜欢那个呢,欢迎讨论。
第12章 主人,请别太过分(四)
折腾了大半夜,又累又饿的韩鄀元也不顾荒郊野外,枕着手臂,以天为被地为席,痛痛快快地睡下了。
其实他也够倒霉的,自从进入游戏以来,不是被殴打就是被追杀,还莫名其妙得了个逆天技能,从此被一群人盯着菊花不放,把他围得鸡飞狗跳,根本没时间好好休息。当然现在也不是睡觉的时候,但他实在太累了,顾不得那么多,刚一倒下就发出呼呼声,很快进入梦乡。
他睡着了,却不踏实,开始做非常混乱的梦。
在诡异的梦境中,他的身体完全变形,长出了造型奇异的翅膀,被钉在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上。
他似乎在一个斗兽场一样的圆形围场里受刑,看台上坐满了面容模糊的看客,窃窃私语地议论。有兴高采烈看好戏的、有充满同情扼腕叹息的、还有事不关己不想惹麻烦的,各种声音涌入他的耳朵,刺激他的神经。他觉得头很痛,天顶的强光照得他张不开眼睛,但这些都比不上凌迟的酷刑。他的身体被利刃切割着,片片分离,黑红色的血液从伤口涌出,一点点落下,在脚下汇成一滩抽象的血渍。
几只黑色的巨狮从门洞里钻出来,开始啃咬他的残肢,拉扯他的身体。
在地狱般的恐怖场景中,他居然放声大笑,行刑的男人停下手里的动作,握住他的下巴:“你要死了,为什么笑。”
“这不是死,是解脱,恭喜我吧,我马上就要解脱了。”他这样说,竟然十分坦然。
“一派胡言。”男人举起手中的重剑,那是一把罕见的利器,缠绕着黑色的雾,见血封喉。他的眼里有些犹豫,但只有那么一会,仁慈转瞬即逝。收起不忍,他猛地挥舞大剑,一下砍掉了韩鄀元的头。世界在旋转,掉落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被一只巨狮含在嘴里,一下咬穿了天灵盖。
男人说:“别怪我无情,这是你自己定下的规则,输的人,只能死。”
果然是梦吗,身体被剜成千百片,四肢的骨头都被打碎了,连头颅也离开了身体,他却还有知觉。梦中的他抬起眼,对上男人的目光,斩钉截铁地说:“输的人,是你!”
痛苦、折磨、绝望,却又带着欣慰和释然,各种复杂的情绪围绕着他,快把他逼疯了。只是个梦而已,只是个梦,为什么还醒不过来?韩鄀元不断地做心理建设,别害怕,梦而已,睡醒了就没事了,但他还是处在极度的颤栗之中。让他恐惧的不是异常真实的梦境和疼痛,而是那个处刑人的脸。
虽然肤色和发型不同,却能轻易辨认出砍下他头颅的人,正是不久前强暴他的刘林东!
“啊啊啊——”一个激灵,韩鄀元猛然惊醒,却发现自己动惮不得。黑色哥特风的天花板显示他已经离开了森林,不知被谁带进房间,还被锁得结结实实。
该死,又被抓住了。
“我到底招谁惹谁了,怎么每次都这样!”韩鄀元愤愤不平地咬牙,努力挪动四肢,只是扯得手脚发痛。
他转头脖子,在有限的活动范围内观察四周,这里不是普通的调教室,而是刑房。房间被布置成古欧洲风格,精致又不是高雅,但挂在墙上的东西,却是不折不扣的刑具。许多叫不出名字的金属器械整齐地码在柜子上,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光,让人从内心产生畏惧。
这些东西要在他身上轮流用一番,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他喘着粗气,又被不远处的火盆吓了一跳,里面插着几只烙铁用的铁片,光看就足够胆战心惊了。
“别这样,我还不想死……”现在的他被安置在一张类似妇科检查用的椅子上,全身上下都被束具紧紧锁住,连头也动不了。最可气的是他的两条腿被最大限度地拉开,架在扶手上,又酸又痛不说,正面还放着一面落地镜,将丑态展露无遗。现在这个状态,就算再笨也知道事情不妙,简直跟案板上的鱼肉一样。
不想看自己狼狈的摸样,他闭上眼睛,用尽全力活动四肢,希望能挣脱枷锁。
就在他忙活的时候,门外传来对话:“英宁,欠你一个人情。”
“哈哈,你也会说这种话?”另一个声音笑,又说:“道谢就不必了,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米歇尔那个混蛋弄伤了我的晓晓,你看着办。”
“米歇尔的能力很厉害,我一个人也杀不了他。”韩鄀元听出来了,现在说话的人是刘林东,似乎因为什么事情求了英宁,现在正在做利益交换。几秒钟的沉默后,英宁再次开口:“我的小队也只有月夜能免疫他的能力,我会让他全力协助你。当然,其他人也不会闲着,我们会绊住米歇尔的帮手,给你争取时间。不过,要是带着治疗还杀不了他,我只能说真是看错人了。”
“废话留在庆功宴上再说吧。”男人拉开房门,外面的声音更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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